“三殿下,還有各位陽丹修士。若有事想找平某,直接通知我一聲便是,在下雖然實力不濟,卻也不至於膽小到連應戰也不敢。如今,以你們幾位的身份,何必用處這等低劣的手段,讓人不齒得很。”


    “不齒?”海非遠冷笑說道,“以你一個小輩,居然還在老夫等人麵前大言不慚。當真是不把天下修士放在眼中不成?當日,也是被長慈門那幾人阻攔,才讓你多活了幾個月。否則,今日你早就化為飛灰了。”


    平江也冷笑幾聲,懶得與他廢話。隻是現在對於如何救下眉兒,感到有些棘手。畢竟這裏不是地上,他在空中,實力可是大打折扣的。


    正在平江有些想不出對策的時候,他有些擔心海非遠突然發難,便退迴了地麵。卻見海非遠等人,也從灰雲中飄身飛下,停在了他身邊。


    平江不知道的是,他們幾個都是乘著海非遠的仙陽器趕路,其他幾人雖然也能靠體內孕育的法寶飛行,可是速度卻比海非遠的灰雲慢了太多。用來戰鬥的話,也是極其不便。所以他們隻能下到地上。


    畢竟,海非遠的那隻鬼鞭,鍾老可是評價極高的,即便不是中階仙陽器,隻怕在低階仙陽器中,也是排名極高的寶物。


    “各位前輩請盡力出手,若能將這平江擒下,晚輩便給各位前輩每人一塊仙金。若能將他直接擊殺的話,晚輩自然還有其他好禮奉上。”


    海非遠等人臉上露出絲不屑神色,不過卻都極其隱晦。即便三皇子所說的仙金之類都挺珍貴,可對平江身上的重星疊陽扇來說,根本是有著天壤之別。有了這把扇子,可是能打開那處迷藏中的兩道空間之門,裏麵的寶物可就予取予求的了。畢竟,那個地方,聽說是萬餘年前,一位化神修士飛升上層修仙界時,把身上淘汰下來的寶物和丹藥留下的地方。


    這些平江已經從鍾老那裏了解到。而且從古籍中,他早已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會對重星疊陽扇感興趣,這可是與天風大陸還有其他大陸數千甚至上萬年的曆史有關。


    即便是那前輩淘汰不要的,可是畢竟人家境界實在太高,在海非遠等人眼中,化神修士如同無法超越的撐天仙山一般,難以觸摸。他們如今連衝擊陽丹中期都感覺遙遙無期,自然對那位前輩的秘寶極感興趣。


    聽說一萬年前,無論天風大陸還是其他大陸,元氣充沛,靈丹靈金不但數量多,品種更是多姿多樣。所以那個時候,幾乎每個修士都能煉製出合適自己使用的靈器,還有適合自己境界,可以療傷甚至增加功力的靈丹,所以那個時候,不但陽丹境界的修士比比皆是,就算陽嬰修士,每個宗門都會有數名甚至十幾個。每個大陸也都會有數名化神修士出現。


    可是數千年前,整個修仙界似乎經曆了一場巨大的劫難,整個空間的元氣不但變得稀薄,更是直接導致靈金礦脈和靈藥大幅減少,使得修煉變得極其艱難。據鍾老所說,天風大陸上,所有陽嬰修士加起來,也僅僅百多人數而已,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機緣之下,衝破瓶頸,卻又被卡在了陽嬰初期境界。陽嬰中期修士數量便開始急劇變少,到了陽嬰後期的修士,便如鳳毛麟角,隻有極少的人了。以鍾老所知,三大宗門中,都至少各有一名陽嬰後期修士坐鎮,這才是真正區別三大宗門與其他宗門的根本所在。


    至於化神修士,根本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有,也絕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接觸到的了。至少以鍾老數百年聽聞,並沒聽說天風大陸上,哪裏有化神修士存在。


    當初平江聽鍾老講述的時候,也隻是當做奇聞來聽,畢竟那些絕頂境界的修士,離他還太過遙遠。


    平江輕撫玉扇,腦海中飛快閃動著這些念頭。他自然也對那處迷藏極感興趣。畢竟那裏麵,可是有著許多對陽嬰修士都有作用的靈丹和仙器。平江如今最想要的,當然最好就是那種可以淬煉身體的靈藥。身體強橫之後,也會帶動法力略微增長。相輔相成之下,對平江的實力提升可是極大的。


    而在身體徹底淬煉好之前,平江是不敢太快修煉內息了。即便如今他想凝合第三顆巨星,因為前麵兩顆巨星凝合的經驗,很可能這最後一顆巨星,三四個月就能凝合成功,可是平江自然是萬萬不敢的。


    “小輩,雖然你在寶庫中,壞了許多人的好事,隻是那與我無關,所以我並不想對付你。可是,如今既然重星疊陽扇在你手裏,那就隻能怪你自己命中該絕了。”


    平江冷冷一笑,刷地一聲,將玉扇展了開來,讓他身邊幾人眼睛大亮。隻見玉扇上,一麵通體黝黑,上麵綴著點點星光,如同一幅星空圖。


    另一麵,卻是無數光芒灑下,最後在某種規則之下,形成了一道絢麗光弧,如彎月,如刀鉤,既絢爛又透著冷冽氣息。


    這兩麵,星光和光弧,就是平江先前所用出的重星疊陽扇的兩種基本威能。至於第三層煉寶訣,便是利用這兩種威能,做出其他一些微妙應用,產生的效果,可是比單獨兩次用出這兩種威能,來的威力強大許多。


    “想要扇子,就自己來取吧。那可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平江看了周圍幾人一眼,再看一直呆在三皇子和眉兒附近的海非遠,不由皺了皺眉頭。


    平江想將那些陽丹修士調離眉兒身邊,畢竟眉兒在他們手裏,自己有些投鼠忌器的感覺。而想到這些人的卑鄙手段,平江早已是心頭怒火熊熊燃燒,殺意溢滿胸腔。


    海非遠見平江一副不將自己眾人不放在眼裏的模樣,不由怒哼一聲,正要飛身而下,卻又停了下來。


    “幾位道兄,由你們將這平江拿下,應該沒有問題吧?!”海非遠似笑非笑地說道。


    “海大哥,有我們幾人出手,你便安心在一邊看著就好。到時候,得了寶物的話,海大哥你可要記得之前答應我們的條件。”


    “這個自然,幾位道友盡管放心,海某絕不食言!”海非遠笑著說道。平江雙手中,出現了一把玉扇和一把橙紅的匕首。


    玉扇帶起連片的炫彩光弧和指頭大小的碎星,不但將周圍幾人的元氣攻擊擋在身外,即便有些能突破到平江身邊的,也會被橙紅匕首中劃出的墨色星網擋下來。


    那幾個圍住平江的人,攻擊雖然淩厲,但是手段卻都是常見的凝聚元氣手段。不斷有元氣束從他們的武器中飛出,往平江飛過來,卻絲毫傷不到他分毫。


    其中一個黃衣中年男子,也是帶著一副手套,隻見他不斷揮拳,元氣便團團從手套中湧出,凝練程度也明顯比其他幾人更厚實,是目前最讓平江留意的。他的大半心神也是用來對付此人的攻擊。他麵前的墨網擋其他人攻擊,都有些搖晃,若擋此人的攻擊的話,恐怕極有可能會被擊破。


    如今,橙紅匕首隨著平江實力的急劇提高,威力明顯也大了許多。已經能擋住陽丹初期高手的元氣攻擊,這還是平江在前些時日修煉時,試探出來的。本來他都已經忘了自己還有這件靈器了。


    不過,明顯圍在平江身邊攻擊的人,用的也並不是仙陽器,否則這匕首縱然威力不錯,也是抵擋不住的。


    平江眼看自己與那幾人陷入苦鬥,神情突然狠厲起來。手掌翻動一下,玉扇和匕首,明顯離他的手掌分開了幾分遠,好像這兩個靈器與平江的手掌之間多出了什麽東西。


    “暴漏便暴漏吧!再拖下去,我的內息消耗太大了。”


    平江手中玉扇猛然顫抖幾下,指頭大小的無數繁星,突然如同吸收了無盡元氣,猛然漲大,直到足有拳頭大小才停了下來。而那些光弧也是翻滾幾下,整個變大了數圈,氣勢洶洶地往他周圍修士湧去。


    那幾個修士驚叫出聲,他們本來雖然發現平江實力不錯,璀璨境界就能擋住自己幾人的攻擊,還在驚歎。不過也都覺得這都是平江手中靈器的功勞,但是靈器威力大,同樣消耗的內息也就更大。這時所有修士都知道的。他們都知道,隻要再多堅持一會,隻怕這個璀璨境界的小子,就要內息不續了。可是,卻在這個時候,看見平江的攻擊突然之間威力大了數倍,而他們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自然讓他們也開始有些驚恐起來。


    眼看自己幾人的元氣攻擊,被光弧和無數星芒輕易擊散,那幾名修士連忙凝聚起元氣,在身前做出盾狀或弧形之類的元氣光罩,可是在炫彩光弧和星芒的不斷衝擊下,隻堅持了數息就被一衝而散。那些修士自然一臉驚恐地躲了開來。四人中,隻有那個黃衣男子,將衝過來的攻擊完全抵擋住了。


    “這小子,果然有件實力非凡的仙陽器!這件手套應該就是用的聚合元氣的仙則,而且威力不低。如果在我手上,再配合我的鬼鞭,隻怕陽丹後期之下,我可就再無對手了。到時候,去探尋那處迷藏時,也能多上幾分本錢。”


    對自己同伴的慌亂如同未見,海非遠緊緊地盯著平江的手上。目光閃動之下,自然看見了平江虛握的雙手間,並沒有完全靠著兩件靈器。


    平江卻是眼神一凝,剛才自己那般攻勢,海非遠居然仍未出手。讓他有些意外,海非遠這般守在三皇子身邊,自己可就來不及去救孫眉兒了。雖然眉兒身上有威武所煉的靈甲,但是用來防護三皇子這種溪流境界的人自然沒問題,但是想抵擋海非遠可就遠遠不行了。這也是平江一直有些束手的原因。


    “既然你不動,那可就別怪我心狠了!”平江眼神冷厲起來,左手的橙紅匕首突然一閃不見,他雙手持扇,登時玉扇在他手心一關再開,打開之後,一圈如若實質的絲絲元氣往玉扇湧去,片刻後,竟如同寒霜一般,附在了扇麵之上。


    眼看平江殺氣彌漫,而且這一擊肯定非同小可,其他幾人有些驚異,卻是不明白那些寒霜一般,似凝非凝的冰棱是什麽。隻有那黃衣男子臉上露出驚疑神色,似乎有些明白。而海非遠,卻是臉色大變。


    “凝元化罡!快退,這些冰棱接不得!”海非遠大吼一聲,而平江就在這時,神情兇狠地將玉扇狠狠地扇動了一下。登時,十數道晶瑩的乳白冰棱,往包括黃衣男子在內的五人飛去。平江似乎特別關照黃衣男子,飛向他的冰棱,也比其他四人多了幾根。


    剛才幾人雖然被平江迫退,不過離平江並不遠,隻有數十丈距離,這時候,冰棱激射的速度,遠比他們的身法來的快上許多,他們身形還未展動起來,冰棱便詭異地到了他們身前。而海非遠的話,他們自然也聽到了。當聽到凝元化罡四個字時,他們已經驚恐不已了,眼看冰棱速度居然快至如同瞬移,他們臉上露出幾分驚狂神色。


    幾人拚命揮動靈器,元氣攻擊如同不要命一般,不停往那幾道冰棱擋去,可是冰棱對這些元氣根本就是一穿而過,最後,在幾人絕望的注視下,冰棱將他們的身體,紮出數道血洞。


    剛才氣勢洶洶地圍住平江的人,現在有兩個人靜靜淌在地上,身邊大片血液蔓延開來。其中一人是被平江控製著冰棱,穿過了他的心髒,還有一人,是被直接擊穿了腦袋。都是被直接擊斃。


    這些冰棱,控製的困難程度,超過了平江的想象,他也隻能最高程度控製其中三四根,其他的,就隻能任由它們自己攻擊了。場上,還能站著的兩人,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活了下來。


    黃衣男子心有餘悸地看看自己的身上,他的腹部偏左的地方,有一個極大的血口,他在拚命躲閃然後拚命抵擋之後,仍是被一根冰棱擊傷。而另一個人,雖然也還活著,但是身體搖搖欲墜,他驚恐地看看身上的三處血孔,飛快地將血止住,然後掏出一個玉瓶,打開取了幾顆丹丸,吞了下去。


    海非遠還有三皇子等人,看著平江,再也沒有了安然神閑模樣。三皇子震驚的臉上,還布滿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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