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乳液池子不但表麵有細密的紫色雷霆,就算是乳液內部也充斥著連綿不絕的細雷。


    這種情況絕不尋常,但王鬆沒有任何疑遲就跳了下去。


    現在,他和雷祖生死與共,雷祖不可能再算計自己,既然雷祖說萬年乳液池能讓自己逆天改命,他一定考慮了雷霆情況。


    故,王鬆跳的義無反顧。


    撲騰,王鬆入池,才發現乳液池並不深,還沒沒過膝蓋。


    王鬆反而鬆了一口氣,萬年乳液太過珍貴,如果沒過自己,他反而會更加惶恐。


    唿唿唿~


    王鬆身體接觸萬年乳液,還沒來得及吸收,身上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紫色細雷。


    哎呦,雷霆加身的滋味很不好受,王鬆全身顫抖,撲哧哧,都有烤肉的味道散發,眼看王鬆就要成了烤肉串,乳液進入了他的身體。


    唿唿~


    剛柔相濟、陰陽交合,雷霆和乳液此消彼長,此長彼消,共同作用王鬆的身體。


    毀滅與新生交替,死亡和生機輪迴。


    萬年乳液在減少,紫色雷霆在消失。


    至於事件的主人公王鬆,早就暈死過去了。別說是他,就算是武師再次,也受不了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一切都在王鬆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著,改變著。


    這是一場逆天機緣。


    半晌之後,碩大的洞窟中,完全黑暗了。沒有一絲亮光,與之前的輝煌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中間的池子裏,萬年乳液同樣消失的幹幹淨淨。


    隻留下一片黑漬,腥臭異常。是萬年乳液和紫色雷霆融入王鬆身體換來的。


    “呃~”王鬆慢悠悠的醒來。


    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身體,隻覺得身輕如燕,精神狀態無比的好。


    肌肉壯碩,皮膚白嫩,就像嬰兒重生一般。加上臉龐俊美,眼睛有神,出去後一定能吸引一大片女孩子。


    “哈。”王鬆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攥緊拳頭,猛的朝下一錘,嘭,身下的石壁裂開一條縫,中間拳窩處,石頭更是成了碎末。


    王鬆張大了嘴,嘖嘖感歎:“哇,萬年乳液果然厲害,我都沒修煉,就硬生生的把我的身體改造的這麽強。”


    “以後我要學一門鍛煉肉體的法門,否則豈不浪費了這樣好的機會。”王鬆心中想到。


    王鬆又檢查了其他方麵,比之從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具體達到什麽程度,王鬆也說不準,隻能等到門派收徒時測試了。


    此時,王鬆整個人的氣質,都徹底變化,如同流落在人間的謫仙一樣,屹立在洞口,有一種淡然出塵的氣息。遠處的天邊,已經微微露出了魚肚白。


    隨後,王鬆輕鬆的攀崖,很快就到了山崖之上。


    山崖上,一片狼藉,噬靈鼠的血、碎掉的石頭,亂七八糟的一大片。


    唯有巨石後麵,一株【碧藍玄花】開著三朵小花,迎風招展。


    王鬆大喜,雖然他現在用不到【碧藍玄花】,但可以拿去賣錢,自己窮了十多年,有很多必須的東西都因缺錢無法辦到,這一迴沒問題了。


    王鬆小心的過去,雙手扒地,不一會就露出了【碧藍玄花】的根。


    靈藥到手,王鬆不再猶豫,朝無靈之地的出口飛奔。


    洗經伐髓之後,他身輕如燕,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哈哈,爽呀,跑的比馬還快。”


    不到一天,他就來到了千道宗自家小院。


    院門口,王鬆卻皺起了眉頭。


    他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王鬆推開院門,一步步走進去。


    就在這時——


    嗖!


    嗖!


    一左一右兩道黑影夾著勁風,毫無征兆地從木門背後的兩側出現,朝著王鬆的後腦狠狠地撞擊而來。


    是兩根烏木長棍。


    長棍的一端,握在兩個獰笑的少年手中。


    正是三天前夜裏林武池那一夥人。


    烏木長棍硬如生鐵,全力照著王鬆的腦後砸來,這完全是在要丁浩的命!


    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王鬆甚至還看到,對麵茅屋的門口,好整以暇的林武池,正在一臉陰毒地朝著自己獰笑。


    見此,王鬆也笑了。


    下一瞬,林武池臉上的獰笑變成了疑惑、詫異、呆滯……最後變成了震撼。


    因為他瞠目結舌地看到,自己苦心安排的偷襲,非但沒有奏效,反而被王鬆瞬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輕鬆破解——明明是兩個少年偷襲在先,但是卻在那電光石火的瞬間,被丁浩的拳頭,閃電般地左右各一拳,後發先至,狠狠砸在了兩個少年的臉上。


    “啊……”


    “噗……”


    兩聲淒厲慘叫。


    在鮮紅的血水飛濺和白色的牙齒迸射的慘象中,兩個偷襲少年臉上的獰笑還未來得及變成驚恐,他們的臉,就瞬間凹陷變形了。


    然後,兩人的身體,就像是被鐵錘擊中的破布皮球一樣,身不由己地倒飛這跌出了十幾米,撞碎了籬笆牆。


    王鬆酷酷地吹了吹拳頭上的血滴,大踏步地來到了院子中間。


    院子裏幾個埋伏在其他地方的少年,已經被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罪魁禍首林武池,麵對殺氣騰騰的王鬆,仿佛是看到了一頭可怕的遠古巨獸一樣,勇氣瞬間喪失,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他此時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轉身連爬帶跑,推開門,就往茅屋裏奔去。


    “孫師兄,他來了,孫師兄……”林武池驚恐地尖叫。


    茅屋裏麵,金色的朝陽順著門框傾瀉進去,卻見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方臉少年,緊閉雙眼,盤膝而坐,氣息寧靜,一柄連著劍鞘、造型極為華貴的精鋼長劍,橫擺在這少年的膝蓋上。


    “慌什麽!”方臉少年緩緩睜開眼睛。


    “孫亮師兄,他……他……王鬆來了,他……”趙星成語無倫次,他此時完全被丁浩那兩拳嚇破了膽。


    而此時,王鬆已經來到了茅屋門口。


    金色的陽光從身後照射過來,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龐,麵部那一片陰影,給人一種憤怒的錯覺,仿佛是一尊行走在黑暗中的死神一般,彌漫著難以言喻的氣勢。


    “你就是林武池口中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家夥?”方臉少年孫亮緩緩站起來,懷抱長劍。


    他的腳下,踩著原本擺放在桌子上的王鬆父母的靈牌。


    這是王鬆思念父母唯一的方式,寄托著他對父母的哀思,是他前進的動力,更是勇往直前的勇氣。還是來自地球王鬆融合這個世界的媒介,對王鬆而言,僅次於自己的生命。


    王鬆的目光,凝固在了被弄髒的靈牌之上。


    “你們找死。”王鬆出奇的憤怒了。


    孫亮眉毛一挑,神態傲居,低眼看著王鬆。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千道宗外門弟子孫亮,林武池是我新收的小弟。雖然你打了他,但看在你有點實力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投靠我,我就替你說和說和,你倆一笑泯恩仇,怎麽樣?”


    “我-草·你-嗎。”王鬆突然道。


    “什麽?”孫亮一愣。


    林武池連同其他少年,也都愣了。他們不是沒聽清,而是不敢相信王鬆說的話。他們情願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岔了。


    “我說,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大、傻-逼,我草·你-嗎。”王鬆一字一句道。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孫亮臉色突然紅了,像火燒了一般。他全身顫抖起來,指著王鬆:“你、你……”


    “你個、蛋蛋。”王鬆痛罵一聲,迅速出拳。


    他距孫亮尚有三步之遠,一拳出,卻瞬間來到孫亮麵前。


    在別人看來,他會一種極為奧妙的步法,快的人眼都看不清。


    砰~


    孫亮躲閃不及,隻來得及把劍橫擋在身前。


    唿~


    王鬆拳頭跨越時空,攜帶滔天巨力,狠狠的砸在孫亮漂亮的錦劍上。


    孫亮隻覺得一座大山壓頂,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那種壓力,就像站在千道宗內門弟子麵前感受到的壓力似的,威勢滔滔。


    叮~


    錦劍響起一聲悲鳴。


    孫亮心中一痛,這是一柄好劍,受此重擊,一定損壞不少。但又鬆了一口氣,錦劍把王鬆拳頭擋住,自己應該沒事了吧。


    如果是一般人當然沒事。


    但他麵對的是王鬆,王鬆身俱【出手必中術】。


    他心中想擊中孫亮的腦袋,那麽一定會擊中。區區錦劍根本擋不住【出手必中術】的規則。


    呀~


    孫亮突然感覺錦劍一歪,無緣無故的脫離自己的掌握,他還沒明白怎麽迴事時,眼前出現一個拳頭。


    一個攜帶滔天之力的拳頭。


    拳頭越來越大,最後準確的印在自己的臉上。英俊的方臉瞬間變成了一個豬頭,還是沾血的豬頭。


    與此同時,孫亮也像豬一樣,被王鬆錘到了屋外。


    屋外頓時響起幾聲虛張聲勢的厲喝聲,喊得雖然厲害,卻沒有一人敢進屋。


    屋中,林武池牙齒打顫,驚恐看著王鬆:“你、你……”


    王鬆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右手扇了扇,像拍飛一隻蒼蠅般,對準了林武池:“滾。”


    【出手必中】


    林武池‘啊’的慘叫一聲,倒飛滾落在院子裏,臉上血淋淋的。


    【中必受傷】


    王鬆沒有理會外麵,俯身彎腰,撿起地上被弄得髒兮兮的靈牌,痛惜的用手掌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光滑如初。


    他重新把靈牌擺在桌子上,躬身低聲道:“父親,母親,孩兒讓你們受驚了,我這就去教訓他們,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王鬆轉身,走了出來。


    院子裏,孫亮站在正中,已不複之前的淡定,取而代之的是瘋狂,是欲殺王鬆而後快的恨意。


    林武池帶領他的小弟堵住院門,但他們臉上的驚恐,出賣了他們的決心。


    孫亮拔出了劍,拔出的瞬間,他全身一震,重新恢複了自信。


    隻因為手中有劍爾。


    錦色劍鞘裏包裹的是一柄散發著精光的百煉鋼劍。


    劍身流暢,好似天作。


    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劍身上流轉著一層紅色光芒。


    這股光芒,仿佛能刺瞎所有人的眼,令他們不敢直視。


    甚至連王鬆都眯起了眼。


    不同於其他人,王鬆眼裏充滿了好奇,讚歎,“那紅色的光芒,就是玄氣嗎?”


    “根據融合的記憶,這個世界的人類武者,都可以掌握一種叫做玄氣的超自然力量,以玄氣凝練體內十二條經脈和一百零八個穴竅為修煉方式……”


    “這賤男身上剛才出現的紅色微光,就是玄力的體現吧?不過,這宋劍南實力一般,隻怕連一竅武徒境都沒有到,紅色毫光隻能維持一瞬,不足為慮。”


    王鬆心念急轉,判斷彼此之間的實力。


    “小畜生,今天,你死定了。”孫亮牙咬切齒。


    區區一個雜役弟子,就算自己殺了他,宗門也不會追究。


    自己走到哪裏都是人人敬仰的對象,從沒人敢和自己大聲說話,更別說打罵自己了。


    今天所受的恥辱,是比這小半輩子加起來還要多百倍。


    此事,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更何況,自己本就不會忍,不能忍,不可忍。


    所以,今天必須用王鬆的頭,王鬆的心頭血,洗刷自己的恥辱。


    孫亮這樣想著,劍勢揮動,擺了一個劍招。


    “小畜生,今日就讓你死在真正的劍法之下。”孫亮殺機迸射。


    這一瞬間,宋劍南整個人的氣勢,頓時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勢,在他的身邊緩緩地蔓延開來,令人情不自禁地產生了一種心理壓力。


    王鬆無動於衷,沒有一絲害怕,甚至還笑了笑:“呸,裝神弄鬼。”


    說罷,解下跨在肩膀上的落日弓,從腰間箭囊抽出一根白蠟杆箭矢。


    白蠟杆箭矢是最基本的箭,沒有任何威力加持。


    但王鬆在迴來路上製作的白蠟杆箭矢,更是特別,竟然沒有鐵製箭頭。


    他的箭矢就是一根細短棍。


    王鬆搭箭拉弓。


    “哈哈,笑死我了,原來我之前高看你了,你竟然用這種破弓,還是沒箭頭的箭。既然如此,你就死去吧。”孫亮臉色陰沉,揮劍。


    長劍一震,寒光四溢。


    他這套劍法,名為【疾風劍法】,是人階下品的低級劍術之一。


    劍法施展開來,如同疾風驟雨,閃電般快速,據說練到大成境界,可以一次揮劍之間,將一片落葉斬為整齊均勻的十份,潑水不透,滴水不沾。


    這一次,王鬆沒有瞄向孫亮,而是瞄向了他的百煉鋼劍。


    他要陪孫亮玩一玩,從孫亮最驕傲的方麵,打擊他。


    “劍斷。”


    王鬆輕聲道,鬆開了手指。


    白蠟杆飛了出去,對準了百煉鋼劍。


    【出手必中】、【中必受傷】,外加落日神弓。


    結果會是如何?


    王鬆自己都忍不住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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