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這個消息值得你出手吧。”黃俊才得意一笑,他當時獲得這個消息時,也大吃一驚。而後沒有任何猶豫,就學習煉丹術。


    成為真傳弟子,是所有玄明宗練氣期弟子的野望。


    寧遠同樣如此。


    他正想答應時,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突然道:“不對。”


    “怎麽不對?”黃俊才一愣。


    寧遠想了想,冷笑道:“黃師兄好算計,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條消息根本用不著保密吧。門派既然決定下次大比比試煉丹術,應該很快就會公布出來,讓弟子們學習,否則比試煉丹術就失去了意義。這條消息根本沒多少價值。”


    黃俊才尷尬一笑,“師弟倒聰明,這麽快就能想明白。”


    隨後又正色道:“但師弟猜的並不全對。”


    黃俊才說完,寧遠才恍然。原來門派突然改變比試內容,練氣後期及圓滿的弟子知道後,反對聲音很大。


    這些人是門派築基修士的主要來源,門中長輩也不敢忽略他們的異議,故決定推遲三個月才公布這條命令。


    練氣後期的弟子們就能多出三個月的準備,比試時就能占優勢。


    “原來如此。”寧遠了解了情況,便不再猶豫,爽快的答道:“黃師兄,放心,你的靈田我一定幫你打理好。”


    “嘿嘿,看你剛才施展的靈雨術,確實大成,我很放心。”黃俊才鬆了口氣,告辭離開,據他說,要去草市弄些好點的木炭,否則影響煉丹成功率。


    寧遠目送黃俊才離開後,施展完靈雨術,迴到木樓中。


    坐在紅木椅上,寧遠手指輕輕敲著方桌,眉頭微皺,思考今後一段時間的修煉方向。


    真傳弟子的莫大好處,讓寧遠心動,他決定明年衝刺一把,以自己的煉丹天賦,有很大幾率進入前三的。


    現在,學習煉丹術不僅是對付來自宋景嚴的威脅了,還關乎自己的前程。


    煉丹之道,博大精深。寧遠雖然煉成了元氣丹,但並不以為自己真的會煉丹了。因為他隻掌握了煉丹中最重要的過程之一‘火候’,至於煉製某種丹藥需要何種火候,煉製某種丹藥的禁忌、靈藥的配比、靈藥的品質……他差的還很多。


    寧遠並沒有急著去找劉存誌,他盤膝坐下,拿出一顆元氣丹服下。


    這段時間連續戰鬥,不間斷服用丹藥,加上在寧府服下的一滴五彩蘭液,他感覺練氣三層的瓶頸鬆動了,他要衝刺練氣四層。


    練氣期共有九層,其中練氣三層、六層、九層存在修煉瓶頸,過去了一路暢通,過不去,很可能困一輩子。


    雖然都是瓶頸,但練氣三層到四層之間的瓶頸相對容易些。隻不過寧遠資質低,大把的元氣丹下去,現在才有突破的跡象。


    元氣丹下肚,變為一股熱流,熱流循環一周天進入丹田。


    本來充盈的丹田一陣翻滾,寧遠很快就感覺到身體慢慢燥熱起來。


    隻是他資質太差了,丹田翻滾一陣,就沒了聲息。


    寧遠對此早有預料,快速打開另一個玉瓶,裏麵裝滿了龍虎丹。他夾出一顆放入嘴裏,一股更大的靈氣流匯入丹田,丹田重新翻滾……


    第二顆龍虎丹……一個時辰後,寧遠再服下一顆龍虎丹,不多時悶哼一聲,臉上煞白……


    ……第五顆龍虎丹……他強忍著刺骨的痛,堅持著……


    半晌後,寧遠長籲一口氣,眼中精光四射,身上無意中散發的氣勢比之前強太多。


    他終於進階了。


    練氣四層雖然隻比練氣三層高一層,但卻是由練氣初級進階到練氣中期,實力有質的改變。寧遠感受體內翻滾的法力,他相信,如果現在和司徒霸再打一場的話,自己能輕易勝過司徒霸。


    隻是進階時的痛楚,讓他記憶猶新。


    衝刺瓶頸本就不易,更何況是用丹藥強行衝刺呢。


    但寧遠除了苦笑一聲,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他資質差,需比別人付出更多才能進步。幸好他能夠煉丹,有丹藥支撐,否則普通五靈根弟子根本不可能這麽快進階練氣四層。


    “資質重要,但資源更重要。”寧遠明白了一件事。


    寧遠花了三天鞏固境界,然後去三塊靈田施展靈雨術。施展完後,他考慮是不是去闖一闖七玄塔。


    七玄塔共七層,第一層、第二層對應練氣初期,他已經闖過去。第三層、第四層對應練氣中期,適合他現在去闖。每闖過一層,都有獎勵,且越往後越難闖,獎勵也越重。


    以他幾種大圓滿的法術,加上寒碧珠,及得自陳保金的蕩魂鈴,他有把握闖過第三層。


    至於第四層,據寧遠了解,是一個幻境,考驗弟子的向道之心。依據弟子在幻境中的表現,獎勵不同,差的隻獎勵十塊靈石,還不如第一層獎勵的多。但表現好了,甚至會獎勵極品功法、秘術,至於中品法器、乃至上品法器也有可能。


    故第四層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因為,大部分弟子都能闖過,但想要得到很好的獎勵,則很困難。


    寧遠沉吟片刻,決定過段時間再說。一則他剛進入練氣四層,還需鞏固修為。二則他來到這個世界還不足半年,闖第三層還好些,但對第四層的幻境,他沒把握。


    寧遠決定,再過一兩年,等他進階練氣五層時,再去闖。那時他已完全融入這個世界,而且闖過去隻會讓人驚訝,而不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妖孽。畢竟練氣四層闖過七玄塔第四層,不說在玄明宗絕無僅有,也是少之又少。


    他資質差,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既然不去闖七玄塔,那就去學習煉丹術。


    寧遠拿出給劉存誌的信,看了看。說是信,其實就是一片玉簡,裏麵附有寧康源的一段話。寧康源說時,寧遠就在旁邊。


    大概內容是,寧康源先迴顧了兩人往日的友誼,而後問了問劉存誌的情況,最後才提了一句,如果劉存誌方便的話,指點寧遠煉丹之術。


    寧康源向寧遠解釋,雖然他和劉存誌往日較好,但畢竟很久沒聯係,往日感情也淡了。劉存誌看著往日情麵上,會指點寧遠煉丹術,但收其為徒是不可能的。


    畢竟師徒關係非同小可,一旦確定,就是一種傳承。不是至親及非常優秀的弟子,不會被收為徒弟的。


    寧遠也沒奢望成為煉丹大師的弟子,能跟著對方學習一段時間,他就很滿足了。


    寧遠把玉簡放入儲物袋,整理儀容,準備去拜訪劉存誌。


    蹬蹬蹬~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好似故意踏的很響,在屋裏聽得很刺耳。


    寧遠眉頭一皺,正想開門時,外麵傳來一陣陰森笑聲:“寧遠,出來跟我走,你的死期到了。”


    “宋景嚴?”寧遠對這個聲音不陌生。


    哐當~


    不等他開門,宋景嚴就闖了進來,抄著手看著寧遠,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寧遠,陰平師叔讓我過來喊你,調查陳保金師弟和劉得利師弟的死因。”


    “陰平師叔迴來了?”寧遠心中一驚。


    “哈哈,想不到陰師叔這麽快就迴來吧。快走吧,否則去晚了,你死的更慘。”宋景嚴快意笑著。


    寧遠臉色陰沉,他本來以為陰平過段時間才能返迴宗門,這樣他就能依靠煉丹術引起築基修士的主意,就能過去這一關。


    陰平突然返迴,打亂了他的計劃。


    “嘿嘿,怕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宋景嚴繼續譏諷,“如果你現在跪地向我求饒,並把身上所有的靈石、法器給我,我就在陰師叔麵前替你美言幾句,說不定你還能保住小命。”


    事情既然發生變化,後悔也無用,寧遠平靜下來,冷眼望著陰平道:“我沒殺人,陰師叔不能把我怎麽樣。”


    “哼,現在還嘴硬,等陰師叔對你搜魂時,看你還敢不敢說沒殺人……咦,你、你進階到練氣四層了……”宋景嚴驚訝的張大了嘴。


    “這、這怎麽可能,你是最差的五靈根……我三靈根,突破初期瓶頸尚且用了兩年……你竟然不到半年就突破了……這怎麽可能……”寧遠突破對他衝擊頗大,他都語無倫次了。


    好大一會,宋景嚴才平靜下來,同時更加堅定了要置寧遠於死地的決心。


    決不能讓寧遠成長起來。


    宋景嚴眼珠一轉,冷哼道:“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殺了陳師弟、劉師弟,搜刮了他們的靈石,購買丹藥突破的。哈哈,再加上這條證據,看你怎麽向陰師叔交代。”


    “走吧,跟我去陰師叔麵前受死。”宋景嚴囂張的笑著。


    玄明宗真傳弟子都有獨立洞府,陰平作為築基修士,有他自己的洞府。


    陰平洞府坐落在一座陰森的山峰上,整座山峰上隻有他一人。


    這是因為陰平兼修一門鬼道功法,這座山峰正適合他修煉。而且陰平性格怪異,不喜人見,沒人和他做鄰居。


    寧遠走入陰平洞府,感受著迎麵撲來的一股股陰風,及周圍血染的牆壁,才明白這位陰師叔比傳說中的更加狠厲。


    此行危險。


    但他沒有辦法,不來更給了宋景嚴借口,處境隻會更慘。


    “陰師叔,我把寧遠帶來了。”宋景嚴腰彎的頭都觸地了,極為恭敬的稟告,“而且寧遠進階練氣四層,我懷疑他殺了陳師弟、劉師弟後,搜刮他們的靈石,用以衝刺瓶頸了。”


    宋景嚴說完,寧遠沒有反駁,他看著前方。


    前麵是一處空蕩蕩的大堂,大堂擺設極為簡陋,隻有一桌一凳。但旁邊卻有一堆骨骼,看其形狀,竟然是人骨,寧遠心中凜然。


    “是嗎?既然如此,直接殺了便是。”突然憑空出現一個人影,人影慢慢凝實,變成了一個修士。


    寧遠看清後,倒吸一口涼氣,早就聽說陰平因為修煉鬼道功法,品相特異,不料比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陰平高挑,但極瘦,就像一身骨架披著一層薄皮。其麵部醜陋,好似從岩漿中出來似的,被淋成了疙瘩狀。


    兩個眼珠泛白,且凸出眼眶,像僵屍眼。


    他看著寧遠,寧遠覺得自己脊背一涼,出了一身冷汗。


    “師叔,聽我說……”寧遠聽得陰平所言,竟然不問他話,直接判死,不由著急起來。


    “師叔已說,叛你死罪,你還狡辯作甚,否則惹怒了師叔,你全家不保。”宋景嚴大喜,見寧遠說話,生怕陰平改變主意,大聲厲喝。


    同時自儲物袋中拿出一柄劍,就要刺向寧遠。


    寧遠臉色一冷,自然不甘如此死的不明不白,腦筋急轉,想著一切拖延辦法。


    “慢。”突然陰平抬手一揮,把宋景嚴的劍擊飛。


    “師叔……”宋景嚴一愣之下,疑遲道:“師叔,他真的殺了陳保金和劉得利兩位師弟,不信的話,師叔可以對他搜魂……”


    陰平擺手,宋景嚴嚇得立時停止說話。


    寧遠臉色陰沉,冷眼觀看。


    “你姓寧?你和寧康源什麽關係?”陰平說話了,聲音冰冷。


    寧遠心中一動,雖然不知陰平為何這樣問,但事情有了轉機,就不知是好是壞。


    “寧康源是我祖父。”寧遠答道。


    “咯吱、咯吱……”陰平牙齒磨了幾下,陰森森笑了起來:“桀桀桀……既然你是他的後代,我暫且饒你一命。”


    寧遠尚未鬆口氣,又聽陰平道:“我要祭煉一個鬼獸,一個月後,讓寧康源親自過來向我賠罪,且自斷十指,否則你死定了。”


    “什麽……”寧遠驚呆了。


    “你可以走了。”陰平下了逐客令。


    “師叔,這、這就放他走?”宋景嚴急道:“如果他跑了怎麽辦?”


    “還用你提醒我?這裏沒你的事了,滾吧!”陰平枯手一揮,宋景嚴像個肉球,被甩出洞府,遠遠響起一聲慘叫。


    陰平冷哼一聲,幹枯的手再次一揮,一道黑光飛到寧遠麵前,寧遠神識一動,正想阻止,黑光一閃已隱入他的身體。


    “師叔……”寧遠色變。急忙檢查身體,靈氣運行一周天,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桀桀桀……我在你體內下了一個厲鬼禁製,一個月之後如果你不來,桀桀,你就會被惡鬼噬魂而死,而且無法進入輪迴。”陰平臉色陰森,閃過一抹殘忍的笑:“你別妄想讓寧康源那個老家夥幫你去除禁製,我的禁製,就算是築基後期的修士都無法發現,更別提解除。”


    不待寧遠說什麽,陰平厭惡揮揮手:“你也滾吧。”


    寧遠悶哼一聲,隻覺得一股陰寒巨力狠狠襲在胸口,喉嚨一甜,差點噴出鮮血。他同宋景嚴一樣,飛也似的滾出洞府,落到山上。


    寧遠強忍著全身酸痛,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向山下走去。


    今天,他第一次覺得恐懼,生死都在別人一念之間,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讓人恐懼,讓人憤怒,更讓人不甘。


    關鍵是,對陰平來說,自己就像一隻螞蟻,死了無所謂。所謂的門規,所謂的約束,在實力麵前什麽都不是。


    寧遠走的雖然踉蹌,但卻很堅定。他緊握雙手,心逐漸硬了起來,“實力,我要強大實力,掌握自己的命運。”


    “哈哈……寧遠,這下知道了吧,對陰師叔來說,無所謂證據,他想讓你死你就得死,想讓你活,你想死也不行。”宋景嚴躲在山下,看到寧遠立時狂笑起來。


    寧遠眼中寒光一閃,在山上所受的恐懼、憤怒、不甘,在這一刻突然忍受不住,想要爆發。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寧遠語氣比寒冰還冷。


    “哈哈,那有怎樣?”宋景嚴感受到了寧遠的憤怒,心中一緊,但自負修為比寧遠高,不怕寧遠敢怎麽樣,仍舊大聲笑著。


    這一刻,他心中快意之極,心中厭惡之人將受到陰平折磨,這種成就感堪比突破瓶頸獲得的快感。


    寧遠眉頭皺起又舒展開,他決定不委屈自己,憋得太狠,會真的變成精神病。


    “我記得陰師叔這座山峰,位置十分偏僻,且不在門派的護山大陣之內。”寧遠突然道,語氣平靜的讓宋景嚴有些心慌。


    “不錯,而且此地很少有人來。”宋景嚴應道。


    寧遠抬頭看了看黝黑的山峰,冷笑道:“這裏距陰師叔的洞府也足夠遠,就算發生什麽,陰師叔也發現不了。”


    “你想幹什麽?”宋景嚴覺得有些不對勁,皺起眉頭,謹慎提防寧遠。


    寧遠不屑看著宋景嚴,“師兄怕了?你可是練氣六層修為,我剛剛進階練氣四層,你還怕我?”


    “哈哈哈……我怕你?你不會再說笑吧?”宋景嚴突然大笑起來。


    “不怕?那我就給你看一樣東西。”寧遠冷笑一聲,自儲物袋中拿出一隻黝黑色的鈴鐺。


    “蕩魂鈴?”宋景嚴臉色一變,猙獰道:“是陳師弟的蕩魂鈴,哈哈,你果然殺了陳保金……咦,不對,你怎麽敢拿出來?”


    不等他想明白,耳中響起一聲刺鳴,緊接著一聲連一聲,聲聲不絕。


    他臉色劇變,急忙捂住耳朵,同時靈氣蕩漾,護住雙耳。可惜仍然不能阻止刺鳴聲音傳入耳朵。


    “啊~”聲音入耳的同時,宋景嚴隻覺得腦子一痛,神識驟然發緊,隨後一股股的疼痛襲來,讓他痛不欲生。


    “可惡……”此時,他怎還不知,是寧遠突然發動襲擊。


    經過短暫的暈闕之後,宋景嚴重新鎮定下來,捂著耳朵朝寧遠大喊:“哈哈,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本想讓你多活一個月,現在看來,完全不必要了。你找死,今天我就殺了你。反正在這裏,不會有人知道。”


    “哼,雖然你是練氣六層,比我高兩層,但都是練氣中期,並沒有質的差距,想殺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寧遠快速說了一句,就不再說完,神識一動,一條青色巨大風刃突然出現在身前十米處。


    巨大風刃剛一出現,就裹挾赫赫聲勢,直撲宋景嚴。


    宋景嚴驚唿:“啊……大成的風刃術,你、你不是……大成的冰凍術嗎?”


    寧遠沒有迴答他,神識再動,一股寒氣憑空出現,直奔宋景嚴。


    緊接著,寒碧珠現,追隨著寒氣而去,劃過空中,留下一道白痕。


    寧遠釋放完畢,臉色白了一白,他不惜耗費神識,全力出擊,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殺死宋景嚴。此地處於玄明宗內,如果被人看到,或被宋景嚴逃走,他的處境會變得更糟。


    三種犀利攻擊,接踵而至,宋景嚴驚恐之極,但他來不及做任何防禦,眼睜睜的看著風刃、寒冰、寒碧珠接二連三的擊中自己。


    啊~


    宋景嚴閉上眼睛,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嘭~宋景嚴腰間驟然發出一道亮光,亮光覆蓋風刃,巨大的青色風刃立時消散,寒流襲來,擊中亮光,被亮光彈了出去。


    緊隨而至的寒碧珠,裹挾最後氣勢,擊在亮光之上,哢啪一聲,亮光破碎,寒碧珠也被彈了迴去。


    寧遠伸手接住寒碧珠,凝目看去,發現宋景嚴腰間一塊玉佩破碎了。


    對方竟然帶著護身法器,把自己暴風驟雨般的一輪攻擊全都擋住。


    “啊~我的虎紋玉佩……”宋景嚴心痛之極的捧起一堆碎玉,聲嘶力竭,“我、我要殺了你……”


    法器價值有高有低,但相比來說,防護法器價值一般較高,而且很稀少,難怪宋景嚴如此心痛了。


    寧遠沒給他心痛的時間,一擊不成,寧遠雙手揮動,一個鐵鍋般大的赤紅火球,熊熊燃燒,像天外隕石,朝宋景嚴砸去。


    宋景嚴臉色再變,此時他怎麽還看不出來,寧遠會的法術都練至大成,一個個威力非凡,他不是對手。


    此時,容不得他想其他,匆忙之間,拿出一柄法劍,看向襲來的巨大火球,同時朝身上貼一張金剛符。


    嘭~


    火球四散,落到宋景嚴身上,宋景嚴身上一亮,被一道黃色光罩彈開。


    嗖嗖嗖~寧遠施展神行術,一步跨過三丈,手拿蕩魂鈴,再次搖動起來,同時神識發動,一把金色細箭,射向宋景嚴,快若疾風。


    宋景嚴隻覺得腦袋中好似有萬隻螞蟻再咬,劇痛難耐。對蕩魂鈴,他早就知曉其威力,但知曉是一碼事,能不能防住又是一碼事。


    再看到那隻金色細箭時,他徹底慌了,他沒料到寧遠竟然還會金箭術,還是大成。


    “怎麽可能……”宋景嚴腦子短路,想不明白。


    “不行,一定要殺了他……”宋景嚴下定決心,眼神陰狠之色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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