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北也望了望李斯跟夏梨遠去的方向。


    雖然說的輕巧。


    但陸以北也不由在心裏驚訝的強調了一遍。


    這倆人居然還沒談對象?


    他略微推演一下。


    按照現在夏土豆跟李狐狸兩人的情況。


    再這麽發展下去的話,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這兩人也不會在婚戀市場上有所行情。


    李狐狸這邊是,一直跟一個死丫頭待在一塊兒,不會有其他女孩子樂意靠近。


    至於夏土豆那邊更為明顯——這玩意兒真不是你男朋友嗎?


    他們倆就這樣互相耽誤中前進、在互相磨合中成長。


    最後一抬頭,發現身邊隻剩下對方吧。


    到時候夏土豆說不準會喊著“啊再這樣下去就嫁不出去了”的口號,然後被李狐狸拿下!


    “喂,廣子,要開始了。”


    吳勝喊了一聲在另一個半場的陳廣。


    是的,其實陳廣這家夥一直都在。


    隻是他默不出聲,隻顧默默投籃,就連靠近過來的李斯跟夏梨都沒發現,現在的陸以北其實是三人小隊。


    陳廣有些懶散的迴眸,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傷感。


    “…嗯。”


    他的迴答也帶著微微的慵懶、以及許多惆悵。


    陳廣緩緩而來,整個人充斥著憂鬱。


    這樣的氣質,讓這位年紀不大的少年無故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神秘與成熟。


    簡直就是籃球場上的羅伯托·巴喬。


    陸以北聽見場邊有路過的女生在小聲嘀咕:


    “那邊有個小帥哥。”


    “眼神好迷人~”


    “他要是肯看我一眼的話,我就去跟他要微信~”


    但陳廣沉浸在自己告白失敗的失戀情緒當中,他置若未聞。


    此時的少年不會想到未來的自己會有多後悔。


    就像是之前說的那樣,18歲的少年永遠不會對18歲的夏天有任何的感觸。


    想到歲數,陸以北莫名又想起了夏梨跟李斯。


    雖說未來的夏土豆肯定會喊嫁不出去,但距離她恨嫁起碼還得有十多年。


    畢竟夏土豆跟他是同齡。


    那話又說迴來了。


    十多年的時間,沒有人能知曉會發生什麽。


    講的現實一些就是李斯是琴島人,而夏梨紮根在杭城,不說十多年,畢業後兩人就會分隔異地…


    還擔心別人呢。


    陸以北忽然想到,同樣是杭城,爾濱可比琴島要遠多了…


    陸以北很少會去想很未來的事情。


    或者說,他隻有一個大概的戰略目標,卻沒有思考過其中的“戰術”。


    ——以後要娶季青淺。


    這就是陸以北在二十歲這年的目標。


    這年,他還是大學生,他還沒畢業。


    他沒有考慮過怎麽樣才能娶季青淺、應該怎樣才能更順利的娶到季青淺。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而這些他都統統沒有考慮過。


    這年的陸以北還有些幼稚,他考慮的不深邃。


    但他的確又定下了這個戰略目標。


    “…陸兄。”


    吳勝打斷了陸以北的胡思亂想:“剛你那兩朋友什麽人呐,我莫名其妙感覺有些眼熟…是我們係的學長嗎?”


    陸以北淡淡:“男的是學生會的皇帝,女的是學生會的太上皇。”


    吳勝:“!?”


    …


    “啊~~”


    “嗯?”


    現在是正午。


    陽光剛好溫暖,季青淺的小男友便帶著她出來偷閑。


    可是當阿北懶懶的將他的頭一偏,朝自己身上一靠後,季青淺就聽見了歎息聲。


    “昨天遇到了夏土豆跟李狐狸。”


    陸以北聲線有些發懶,在暖和的太陽光線下,他眯起了眼。


    “嗯。”


    “兩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散發著濃厚的酸臭味…居然還沒談對象,真的是令人費解。”陸以北吐槽。


    季青淺輕笑了下,還沒開口。


    陸以北又開口說:


    “不過他們倆,讓我有了些憂慮。”


    “嗯,你說,我聽著呢。”季青淺輕輕說。


    “女俠。”陸以北說。


    “嗯。”


    “你說我以後入贅到你家怎麽樣?”陸以北問。


    季青淺有些呆滯。


    她的腦袋亂了下下。


    首先…


    不是,這事兒跟李會長跟小學姐有什麽關係?為什麽阿北會由這兩人想到入贅??


    其次。


    …結婚?


    季青淺抿了抿唇,白皙的臉蛋不免略微紅潤:


    “…你幹嘛忽然說這個?”


    陸以北小聲說:“我有點害怕我們畢業後會分開。”


    聞言,季青淺愣了愣。


    阿北幾乎不會說這樣的話,不管是以青淺少俠時候好友、還是季青淺時候女友的視角來看,她都覺得阿北很少迷茫。


    但,季青淺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偶爾迷茫本身就是年輕人的權利。


    “不會的。”


    而季青淺作為他的女友,隻需要給予他足夠堅定的迴應。


    季青淺抓緊了少年的手掌,把自己的體溫傳達給了他。


    她輕笑,甚至有些愜意自得。


    阿北很喜歡她,所以才會害怕失去她。


    這一點,她也一樣。


    感受著少女光滑而又纖細的手指,陸以北懶散而又溫和的笑了。


    他調侃似的說道:


    “那叔要是非要你迴東北怎麽辦?”


    “他不會的。”季青淺說。


    “要是會呢?”陸以北問。


    “我不迴去。”季青淺說。


    “那他過來杭城,邦邦給我兩拳,然後威脅你呢?”陸以北又說。


    季青淺想了一下,很認真的開口:


    “就目前我對阿北你的了解來看,我爸應該是打不過你的。”


    陸以北:…


    “虧他還經常自稱東北純爺們兒呢,真是好孝。”季青淺輕輕孝了兩下。


    陸以北也跟著孝了孝。


    他本身就是以開玩笑的口吻問話,所以並不在意其中答案。


    陸以北的腦袋仰了起來,同時也坐直。


    他攬過少女的肩膀。


    少女也像是貓咪一樣的依偎到了少年的懷內。


    “之後有機會讓我會會叔叔吧。”陸以北小聲說:“不然總感覺有些不安。”


    季青淺看了眼自家小男友,後者神情挺認真,一幅我想對你人生負責的態度。


    “…好。”


    季青淺喜悅輕笑:“你下手輕點兒,我爸有兩顆假牙,還挺貴的。”


    陸以北:…


    他捏了捏自家女友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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