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哥對你這麽好,有好東西居然不跟我分享,信不信下次不幫你拎行李了?”


    於澤哦了一聲,撩開被揉得一團亂糟的頭發:“我又沒求你幫我拎。”


    薑堯看著他這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隻覺得心梗。


    行,是我求著非要拿的行了吧?


    他黑著臉說:“我再慣著你我就是狗!”


    於澤聞言眉眼上揚,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挑釁道:“叫兩聲來聽聽。”


    薑堯:“……”


    啊啊啊啊啊啊——


    他威脅般低頭輕咬了一下於澤的指尖,目光自下而上看過來,略顯兇狠。


    於澤輕笑,並不在意他虛張聲勢的警告。


    湊到他麵前低聲說:“好兇。”


    像是抱怨,又像是挑逗。


    薑堯倒吸一口氣,根本忍不了一點,立馬上演了一出猛虎撲食。


    在於澤耳邊咬牙切齒道:“還有更兇的,待會兒可別求饒……”


    ……


    這學期籃球隊任務重,開學過後一個多月就是四區賽,四區賽出線過後沒多久又是全國賽。


    李常德揣著重迴冠軍獎台的目標,鞭策全隊人員在訓練上絲毫不敢鬆懈下來。


    “等開學了,我把陸鎮豐陸導請過來給大家帶幾趟訓練課,讓你們感受一下國家隊的訓練強度。”


    這天訓練結束,他趁著眾人放鬆的時間,忽然說道。


    張揚聞言連忙搖頭:“這就不用了吧老李,我覺得您帶的特別好,不需要勞駕陸導來幫忙。”


    李常德嗯了一聲:“就這麽說定了。”


    根本不搭理張揚,背著手自己離開了球館。


    張揚虛脫地躺迴地板:“救命啊,時間怎麽才能迴到放假前,我又想過年了。”


    於澤沒想起來李常德說的人是誰,問薑堯:“陸導是……”


    “上次千嶼島請的老教練,他還給講過一次公開課你忘了?”


    “噢。”於澤點頭,“三番兩次給我拉仇恨那個。”


    薑堯說:“就是他。不過你別不當迴事,之前因為是公開課,所以他講的比較多,真帶上訓練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於澤掰著大腿筋,一臉淡然:“我沒不當迴事兒,他來就來,能教給我們些真本事也算他沒白來。”


    薑堯但笑不語,並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曾經的他也沒當一迴事兒,後來被陸導教做人。


    可想而知陸鎮豐的訓練方式有多變態,連薑堯這種球場上的拚命三郎都能被練服氣。


    迴宿舍後,薑堯忽然想起一件事兒。


    他去隔壁房間找到周維,把癱倒在床的人強行拉了出來。


    “什麽事兒啊隊長。”


    周維不滿地叉腰。


    看出來薑堯是打算跟他促膝長談的意思,於是連站著都不願意,找了個階梯坐下來。


    薑堯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問:“維子,你這方麵比較在行,我想問你,能看出來於澤……嗯,哪裏不對勁嗎?”


    “比如,經曆過什麽不好的事情,或者隱瞞了什麽東西之類的?”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跟周維形容自己想了解的東西,絞盡腦汁拚湊關鍵詞,試圖讓周維理解。


    周維試圖理解了,麵無表情地說:“看麵相啊?那你找錯人了堯哥,這玩意兒我可不在行。”


    “嘶——迴來!”


    薑堯攔住企圖溜走的周維:“好好說,我正經問你呢,你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周維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為自己的愛好正名:“隊長,心理學不是玄學,而且我隻是喜歡看這方麵的書,並沒有特別精通,你找我也沒用的。”


    薑堯不說話了,隻滿身低氣壓地盯著他看,仿佛他不給出滿意答案就要把他裝麻袋了。


    周維害怕地咽著口水,妥協道:“行行行,不過事先說好,我看人是靠感覺的,不一定對。”


    薑堯的嘴角頓時上揚起來,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那你還說你這不是玄學。”


    周·神棍·維:“……”


    他現在隻想趕緊迴去睡覺,不欲與薑堯在這兒爭論。


    畢竟戀愛中的alpha智商為零。


    “於澤這人呢,我覺得他是有病的。”


    薑堯一聽好嘛,這剛開始就確診上了。


    他神色不虞:“能不能說好聽點兒。”


    周維無語地閉上眼睛。


    心說造孽啊。


    不過最後還是聽取了病人家屬的建議,因為他不想承擔被醫鬧的後果。


    “鯉鯉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具體的那些高深莫測的專業名詞我就不說了,就說你聽得懂的。”


    周維很快進入狀態,認真起來。


    “你問我的那兩個問題,首先第一個,鯉鯉有沒有經曆過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經曆過,這是肯定的。”


    “鯉鯉有很嚴重的焦慮症,抑鬱和精神分裂。所以我猜測鯉鯉遇到的這事兒還不小,或者說是他在其中受到過不小的傷害。”


    薑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焦慮症?抑鬱症?精神分裂?”


    這些詞哪裏像是形容於澤的?


    在薑堯眼裏,於澤就是個傲嬌裏帶點兒臭屁的小破孩兒,雖然對不認識的人不怎麽說話,但那也就頂多算是有點兒自閉。


    怎麽就跟抑鬱這些亂七八糟的牽扯上了呢?


    察覺到薑堯明顯懷疑的目光,周維瞪他:“堯哥,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你不相信那我還是不要講給你聽了。”


    薑堯木然片刻,一言難盡地看他。


    “真不是我不想相信,實在是你這些話術總讓我串台,覺得你不像是社會主義建設下的心理學者,反而像電視劇裏的神棍。”


    周神棍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撓頭。


    “平時學太雜了,不瞞你說,我對易經也有所了解。”


    他擺手:“好了,不鬧了。堯哥,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看到的那些東西,隻是鯉鯉想讓你看到的。他的內和外是可以割裂開來的,不像張揚,心裏想什麽通通表現在臉上。”


    “鯉鯉為什麽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因為他一直在強行壓抑自己的情緒,壓抑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人說話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發泄一些情緒出來。就像一個人絮絮叨叨的廢話說得越多,說明他這個時候越開心,越放鬆。生氣也要跟人大吵一架才能舒坦。”


    “可鯉鯉這種,無論高興,難過,憤怒,恐懼,都從表情和語言上很難看出變化的人,不是麵癱,就是把這些情緒積壓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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