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當頭?嘶……這是紅燒肉吧?”


    薑堯放大菜單裏的圖片,對這名字深感懷疑。


    於澤不停點頭,食物激發力量,他的手快速劃過手機屏幕,已經加了一份進預選單裏。


    薑堯莫名傻笑,在“鴻運當頭”後麵的加號上又點了幾下。


    “這種店裏的菜一份兒都很小,五份才是你的量。”


    於澤聽出來他的話外音,用腳踢他:“你才豬。”


    薑堯被踹也不生氣,笑著安撫他:“沒關係,多吃是福,反正堯哥養的起。”


    於澤大翻白眼,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誰要你養了,我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的肚子。”


    薑堯聞言悶聲笑起來,表情裏半是苦惱,半是歡喜。


    他碰了碰於澤的肩膀:“哎,於鯉鯉小同誌,怎麽感覺你哪裏都不需要我的樣子,這樣搞得堯哥跟你在一起壓力好大。”


    於澤輕哼,眼睛從手裏翻動的菜單轉移到薑堯臉上。


    挑眉:“怎麽?碰到個不會受你信息素影響的beta,吃不住,難受了?”


    望進於澤吊兒郎當的目光裏,薑堯背後突然冒起一層寒意,預感到如果這個問題不好好迴答,他就完了。


    但如果他說謊,那肯定更完蛋。


    於是他認真想了想,如實說:“也不是,我隻是覺得,在這段感情裏,我能感覺到自己是非常非常需要你的。”


    薑堯撐著側臉,言語間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但你卻並沒有很需要我。這不對等的需求關係讓我有時候甚至以為……”


    “你是不是對我並沒有那麽的喜歡?是不是這段感情對你來說也並沒有多麽重要?”


    是不是揮揮手,隨便一個什麽日子就能輕鬆從這段關係中脫離出去,半點都不會留戀。


    薑堯說著說著,說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眉頭輕輕皺著,尋求安慰般靠於澤近了些,把額頭跟於澤的抵在一起。


    低語中,摻雜著無限的眷念。


    “於澤,我很沒有安全感。”


    他坦然地說出自己的擔憂,“很”字咬的尤其重。


    你看,就連這點兒沒由來的假設都能讓我心慌意亂。


    於澤聽完沉默著。


    良久,他拉開了些許和薑堯之間的距離。


    “那怎麽辦?”


    他似乎也很迷茫,眼底流露出無措:“我……我獨立慣了,除了舅舅,我沒依靠過誰。”


    準確來說,就連舅舅他也很少依靠。


    否則溫敘也不會時常為於澤倔強的想法和決定發愁了。


    溫敘也總勸他,適當把一些心裏話說出來,不要總自己憋著。


    但於澤做不到,他做不到把情感完整地托付出去,他做不到完全去依賴誰,片刻都不行。


    但很奇怪,他偏偏喜歡有人能全心全意依賴他,更喜歡別人明晃晃地表達出對他的欣賞。


    骨子裏更想去接近那些大肆宣揚地,滿心滿眼地,克製不住地,溢於言表地,激烈地,瘋狂地愛著他的人。


    就像蘭蘭。


    就像寧悅。


    就像季南鷗。


    就像拉拉隊的人。


    就像,薑堯……


    於澤有些慌張,他急於向薑堯表達自己其實很喜歡他,於是主動牽起薑堯的手,十指相扣。


    笨拙又認真地說:


    “堯哥,我需要你的,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他怕薑堯不信,還舉著手發了個誓:“這次真的在一起,以後再也不逗你說咱倆沒關係了。”


    薑堯頓住,眨了眨眼似乎在消化於澤說的話。


    半晌過去,臉黑了下來,他捏於澤的鼻子,忍無可忍咆哮。


    “於澤!你是連表白的機會都不給哥留啊啊啊,主動到這種程度,我看你才應該是個alpha才對對對對——”


    “你需要我才怪呢!之前我聽你提起沒表白這事兒還很高興來著,覺得你還挺在意的,結果你現在就給我來這麽一出。你說你連示愛都自己火急火燎幹了,我還能幹嘛,我是贅給你的小白臉嗎?”


    “收迴去,快給我收迴去,等我表白了咱們才能算在一起。”


    於澤向後揚著,擺脫他作惡的手,笑起來:“都三壘了,你跟我說這個,堯哥咱倆是在偷情嗎?”


    薑堯眯眼:“偷情不至於,你隻是不想對我負責而已。”


    於澤扶著腰坐起來:“我負責的,我說我們在一起了。”


    薑堯危險地看向他:“不許,等我說了才算。”


    於澤慢吞吞說:“那我到時候不答應……好吧,等你表白就等你表白。”


    他在薑堯威脅十足的目光下迅速認慫。


    拿起早就被兩人遺落在一旁的手機,轉移話題:“還點不點菜了,我快餓死了。”


    薑堯跟他對視一眼,又同時迅速趴迴到原來的位置。


    腦袋挨在一起,腳也要碰來碰去。


    “這個如魚得水來一份,這個展翅高飛也來一份。”


    “金榜題名呢?”


    “要!”


    “薑堯?”


    “什麽?”


    “你不是讓我需要你嘛,那這頓你買單。”


    “……也不是不行,你親我一口。”


    “那我們還是a吧。”


    “嘶——於小鯉!”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連著兩天,他們都是在溫泉山莊裏膩膩歪歪地度過。


    於澤泡了兩天溫泉,感覺自己睡覺手腳冰冷的毛病都減輕了許多,晚上被薑堯八爪魚一樣抱著,大冬天的還會出一層薄汗。


    盡管薑堯再怎麽希望時間過的慢一點,每分每秒都抓緊跟於澤待在一起,分別的這天還是到來了。


    南寧冬日少雪,除了高山上,市區基本是看不見雪的。


    所以於澤在去機場的車上對薑堯說:“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東觀的初雪,舅舅說,天氣預報今晚下雪,讓我走的時候多穿點。”


    薑堯眉宇間帶著輕微的煩躁,他緊緊抓著於澤的手,就這樣抓了一路。


    他心不在焉地接於澤的話:“我家裏早下了,今年不能親眼看見初雪,你如果出機場的時候碰上了,記得給我打視頻。”


    於澤點頭,輕輕地拍著兩人交握的手。


    “真不想跟你分開。”薑堯歎了口氣,靠到於澤的肩膀上。


    於澤挺直腰杆,讓大高個子中鋒可以舒服地窩在他這個前鋒的肩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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