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些莫名發寒，馮時連忙快步下樓，三兩下到達樓梯口，馮時忽有所覺，連忙止住小跑的步伐，這時從後麵拐角走出一個老人。如果剛才馮時沒有停下來，估計兩人得撞個結實，倒不是怕老人躺下，而是自己的小身板磕不過對方，即使老了，依舊很魁梧。。
出現在樓梯下方的，正是昨天馮時看到的另外一個老者。
“嗯？又是你這娃娃，差點嚇到我老頭子。怎麽不在學校好好訓練，天天跑圖書館來幹什麽？”
這話說的馮時差點沒反應過來，自己沒被嚇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德何能嚇到老爺子您啊。
如今的社會大部分人還是不讚成花大部分時間來學書本上的知識，而是以武力為主，知識為輔。
對方一直在這裏，明顯和圖書館有一定聯係，馮時還是覺得應該迴答對方，而不是晾在一邊，裝作沒聽到。雖然馮時沒有說謊話，卻也沒有全說真話。
“呃，我這水平也考不上高中，所以想從書上學點東西，希望畢業後可以解決下溫飽問題！”
“這些技術可不是從書上就能學的會的，得靠手上功夫積累，一般的匠人技術，樓下就有，你自行去看吧。樓上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好的！”
也不多說啥，馮時不認為自己有本事讓對方為自己大開方便之門，那就隻有等以後再來，等到年紀到了，也還有機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把高中錄取通知書拿到手，以及三年的房租水電全免。
昨天在查看目錄的時候，馮時便已經將目錄背下。所以這次沒有再去查閱目錄，而是直接走到對應書架前，開始拿取相關書籍。
馮時覺得最有把握拿到滿分的科目是曆史，這個是完全靠記憶。所以準備先從曆史類書籍翻閱。圖書館不僅有各種藏書，而且還有曆年的考試真題，各個地區的考試真題。自己這種完全靠記憶的方法，能不能行得通，隻需要將書看的差不多以後，找一份試卷試一下成色，就知道方法對不對路了，如果可以，馮時想盡可能的多拿幾個滿分，無疑這樣特招的概率隻會更高。
拐角處，圖書館長一直在默默注視著馮時那不同一般的行為，隻見馮時隨便找了個空桌子，然後開始不停的從書架上搬來一摞摞的書，直到占據大半個桌麵，十幾摞書，每一摞都有三四十公分高，起碼是上百本書。
這時，馮時才坐下來，然後快速翻書，看起來像是這些書裏夾了錢一樣，而馮時則是在尋找著。
默默看了近一個時辰，館長也沒有看出什麽門道，完全就是在鍥而不舍的瞎胡鬧。實在受不了的圖書館館長，從牆角走出，徑直朝馮時而去，當然這個圖書館一樓除了馮時，也沒啥人了。
將最後一本曆史書看完，馮時有些意猶未盡，曆史並不是像他想象那樣枯燥無味，反而是可以從中看到各種人生哲理、經驗。看完的曆史知識，在進入馮時腦海中那一刻，便被快速處理，像是一根根單獨的絲線，經過大腦處理，形成了一整個布帛，各種觀點，相互論證，馮時甚至能夠挑出一些書的錯誤點，也正是因為如此直觀立體的閱讀感受，讓他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抬起頭，馮時不由長舒一口氣，睜開眼，才看見桌前站了一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剛才遇到過的老人。
“老人家，您是這裏的？”
“我是現任的圖書館館長，我問你，你這娃娃，剛才為什麽把書亂翻一通，什麽書經得起你這樣造？如果你是來搗亂的，那你以後就別想進來了。”
聽到對方的話，馮時連忙起身，將對方扶到對麵的座位上，然後才自己站在一旁解釋道。
“館長，我是來看書的，隻是看的稍微有點快，我肯定不會損壞書籍。”
話剛說完，隻見老館長那僅剩的一隻眼瞪的比馮時一雙眼睛加起來還要大。
“有點快？你那是有點快嗎？風車都沒你轉得快，你那是看書？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摸了摸頭，馮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剛才實在太入迷，沒有控製好速度。
“既然你說你剛才在看書，我這個老家夥也不為難你一個娃娃，我挑一本桌上的書，你隻要能大概背出一句這本書的話，我就當你是在看書，也就放過你這一次不愛惜公物的行為。怎麽樣，有膽子跟我對質一下嗎？”
說話間，老館長還時不時用眼睛瞟一眼馮時的臉，想從馮時的眼中看到不一樣的表情。
“好，沒問題，館長！”
“好，那就這本吧，你隨便背哪一句，有個七八成對得上就行，大概意思不能錯。”
都沒有低頭選擇，隻是隨手拿起一本，將封麵在馮時麵前現了一下，然後，便用手掌壓在下方。
“那我就背一句經常可以看到的句子吧。...”
馮時挑的是一句有上百個字的句子，這句話的意思在桌上很多其他書中也出現過相似的。
“你說經常可以看到的句子，為什麽我都沒見過這句話？”
“呃，這句話在，第18頁，從上往下數，第9行。至於為什麽說常見，因為今天我看到了很多，就好像這些作者，在對這一段的曆史進行描述時，總會想到這句話，從而進行自己的總結解釋後，寫入到自己的書中，大致意識的沒有變的，雖然看起來好像一行過去沒幾個想通的字，但是我能肯定，都是一個意思，就好像在避免查重或者版權問題，而進行文字變動。”
聽說完，老館長將信將疑的低下頭翻書，但是由於隻有一隻手，顯得有些局促，但是馮時也隻能當做沒有看到，對方明顯不是那種甘願成為一名混吃等死的殘疾人，那馮時的幫助就會顯得多餘，而且搞不好會激怒對方。
用手在書頁上細細往下數，等到第九行，老館長果然看到剛才馮時背誦的那一句話，絲毫不差，不過還些不太相信，老館長接著問道。
“你說還有不少書也有類似的話？”
這次馮時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自己在書堆中整理出來五六本書，然後翻到不同的頁麵，攤在其他書上，同時用手指出在每一本書的哪個位置。
“這兒！這裏！這本在第三行，還有這本在最末尾，這，這。”
老館長連忙伸長脖子，挨個看了過去，心下已經波濤翻滾，他早年也是考文科出身，憑借著出眾的成績，離開了這座小城。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的記憶能夠到這種恐怖的地步，他自己也是記憶力遠超一般人，但也得有記憶的時間才能辦到，而且也不可能一次性記憶近千萬字的文章，而且不會相互幹擾，人大腦雖然可以進行虛擬分區記憶，但畢竟不是現實的書架，做不到完完整整，清清楚楚。
思索再三，老館長終於開口，
“嗯，娃娃，你之前說你要準備升學考試考不上以後得生計問題，你年紀應該還很小吧，距離初中升學考試還早的很。”
“呃，我今年15歲了，明年上半年是最後一個學期。”
朱館長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這個娃娃年紀很小，隻是長相，長得有點急，像個少年，而不像個兒童。
“可你這，馬上都要開始升學考試了，為什麽不在家裏好好準備考試，雖然你記性很好，但升學考試可不是記性好就能應付，所有人都是熟讀各種考試相關的書籍，考試成績具體還是得看發揮。”
聽完老館長的話，馮時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是最近才知道有文考的事情，所以現在惡補一些隻靠記憶力就足夠的科目。”
“你想拿滿分獲得特招名額？”
馮時剛說完，老館長便知道馮時的打算，因為當年他就是走了特招的路子。
“你知道考滿分有多難嗎？你覺得你可以用半年的時間超過別人十幾年的努力？能選擇文考的，在學習上都算得上是天才。”
“不試試怎麽知道。”
朱館長對於馮時的話，有些莫名的熟悉，當年好像他就是這樣，義無反顧的挑戰文考，少年終究意氣，意氣方為少年。
“那你好自為之吧，另外我提醒你一句，曆史和政治文學這些東西，想要獲得特招名額很難。”
馮時愣了一下，這幾個科目，可是他最有把握的地方，雖然說高數他也學過，但是那東西真的說不一定，不是說腦子好使了，就可以拿捏高數，那會死的很慘。
“怎麽會？”
“因為這幾科並不受看重，隻是因為文化需要傳承，所以才有這幾門學科，對於當下的格局，帶來不了任何幫助，並不需要為了這幾個學科去破例特招。”
“嗯，的確，總不能跟荒野上的異獸討論人文哲學思想吧。”
看到馮時自言自語，滿是失落的樣子，老館長重新落下剛抬起的屁股。
“你為什麽要通過考試，僅僅是因為生計？”
“嗯，我是孤兒，如果失去學生身份，我怕連吃住都會成為大難題。”
老館長眼睛一轉，笑了一下，看到馮時疑惑的目光，連忙說道。
“別多想，我不是笑話你，而是有個提議，你看行不行的通。”
“您請說！”
馮時的態度，讓老館長很是滿意。
“嗯，這個圖書館，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打理，政府也派來過幾個人給我打下手，不過我都看不上，我倒是覺得你這娃娃很不錯，愛學，能學，會學。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沒有考上，幹脆就直接來我這裏上班，不光吃住解決了，就算你以後想要成為一名覺醒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二樓的書，可不是擺設。”
看馮時沒有什麽表示，老館長繼續誘惑道。
“你也可以在這段放假期間，過來打個零工試下看看，不光包吃住，還有不少的工錢可以拿，別人可是想要，我都不讓。”
聽到對方的話，馮時連連擺手，老館長臉色一垮，他可從來沒有這麽放下架子來拉攏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小輩。居然還對他不屑一顧。
“怎麽，你這娃娃還不樂意了？”
“沒，沒，館長，您誤會了，我願意的。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您願意這樣幫我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迴報。”
“迴報？哈哈！那還不簡單，要不要跟我學點養家糊口的小手藝。”
這話聽得馮時差點大腦沒當場停機，這幾乎是明著說，要不要做他的徒弟，這個世界的師徒關係，可以不是馮時以前那個時代，更像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基本不會輕易收徒，而拜師也是一樣，這是完全綁在一起的命運共同體。
仔細想了下自己暴露出來的特點，除了一個記憶力，並沒有其他的了，想在這上麵做文章，也有限，馮時基本排除對方想要利用自己的可能，應該的確是想收自己為徒。
不再多想，馮時連忙後退兩步，五拜三叩，恭敬的說道。
“弟子馮時，願拜館長為師，望師傅收留！”
“好，好，好的很！起來吧。”
老館長起身伸手虛扶馮時，馮時連忙起身，將老館長扶迴座位。
“馮時，不錯的名字。你也坐，我沒有那麽多規矩，我們見麵不過三次，加起來也不過幾句話的交流，你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收你做徒弟嗎？”
“實話實說。”
“嗯，自然實話實說。”
“師傅，在剛才，我也思考了一下，自家人知自家事，哪怕把我賣了，估計也找不到買家。但是師傅您不是一般人，上次和您在一起的那位老人家，我也曾經見過一麵。能夠和守備長一同出現的人物，怎麽也不會簡單，而您和他的關係看起來，很熟稔。像是很多年的老朋友。所以您也不會是一個隻會點小手藝的小人物。至少我高攀不上。”
“嗯嗯，很好，多動腦，是很有必要。但是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看人很準，你很有天賦，具體的現在還太早，不用太著急。慢慢走，走的穩當，你會比誰都有走的遠。”
“好的！師傅！”
出現在樓梯下方的，正是昨天馮時看到的另外一個老者。
“嗯？又是你這娃娃，差點嚇到我老頭子。怎麽不在學校好好訓練，天天跑圖書館來幹什麽？”
這話說的馮時差點沒反應過來，自己沒被嚇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德何能嚇到老爺子您啊。
如今的社會大部分人還是不讚成花大部分時間來學書本上的知識，而是以武力為主，知識為輔。
對方一直在這裏，明顯和圖書館有一定聯係，馮時還是覺得應該迴答對方，而不是晾在一邊，裝作沒聽到。雖然馮時沒有說謊話，卻也沒有全說真話。
“呃，我這水平也考不上高中，所以想從書上學點東西，希望畢業後可以解決下溫飽問題！”
“這些技術可不是從書上就能學的會的，得靠手上功夫積累，一般的匠人技術，樓下就有，你自行去看吧。樓上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好的！”
也不多說啥，馮時不認為自己有本事讓對方為自己大開方便之門，那就隻有等以後再來，等到年紀到了，也還有機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把高中錄取通知書拿到手，以及三年的房租水電全免。
昨天在查看目錄的時候，馮時便已經將目錄背下。所以這次沒有再去查閱目錄，而是直接走到對應書架前，開始拿取相關書籍。
馮時覺得最有把握拿到滿分的科目是曆史，這個是完全靠記憶。所以準備先從曆史類書籍翻閱。圖書館不僅有各種藏書，而且還有曆年的考試真題，各個地區的考試真題。自己這種完全靠記憶的方法，能不能行得通，隻需要將書看的差不多以後，找一份試卷試一下成色，就知道方法對不對路了，如果可以，馮時想盡可能的多拿幾個滿分，無疑這樣特招的概率隻會更高。
拐角處，圖書館長一直在默默注視著馮時那不同一般的行為，隻見馮時隨便找了個空桌子，然後開始不停的從書架上搬來一摞摞的書，直到占據大半個桌麵，十幾摞書，每一摞都有三四十公分高，起碼是上百本書。
這時，馮時才坐下來，然後快速翻書，看起來像是這些書裏夾了錢一樣，而馮時則是在尋找著。
默默看了近一個時辰，館長也沒有看出什麽門道，完全就是在鍥而不舍的瞎胡鬧。實在受不了的圖書館館長，從牆角走出，徑直朝馮時而去，當然這個圖書館一樓除了馮時，也沒啥人了。
將最後一本曆史書看完，馮時有些意猶未盡，曆史並不是像他想象那樣枯燥無味，反而是可以從中看到各種人生哲理、經驗。看完的曆史知識，在進入馮時腦海中那一刻，便被快速處理，像是一根根單獨的絲線，經過大腦處理，形成了一整個布帛，各種觀點，相互論證，馮時甚至能夠挑出一些書的錯誤點，也正是因為如此直觀立體的閱讀感受，讓他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抬起頭，馮時不由長舒一口氣，睜開眼，才看見桌前站了一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剛才遇到過的老人。
“老人家，您是這裏的？”
“我是現任的圖書館館長，我問你，你這娃娃，剛才為什麽把書亂翻一通，什麽書經得起你這樣造？如果你是來搗亂的，那你以後就別想進來了。”
聽到對方的話，馮時連忙起身，將對方扶到對麵的座位上，然後才自己站在一旁解釋道。
“館長，我是來看書的，隻是看的稍微有點快，我肯定不會損壞書籍。”
話剛說完，隻見老館長那僅剩的一隻眼瞪的比馮時一雙眼睛加起來還要大。
“有點快？你那是有點快嗎？風車都沒你轉得快，你那是看書？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摸了摸頭，馮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剛才實在太入迷，沒有控製好速度。
“既然你說你剛才在看書，我這個老家夥也不為難你一個娃娃，我挑一本桌上的書，你隻要能大概背出一句這本書的話，我就當你是在看書，也就放過你這一次不愛惜公物的行為。怎麽樣，有膽子跟我對質一下嗎？”
說話間，老館長還時不時用眼睛瞟一眼馮時的臉，想從馮時的眼中看到不一樣的表情。
“好，沒問題，館長！”
“好，那就這本吧，你隨便背哪一句，有個七八成對得上就行，大概意思不能錯。”
都沒有低頭選擇，隻是隨手拿起一本，將封麵在馮時麵前現了一下，然後，便用手掌壓在下方。
“那我就背一句經常可以看到的句子吧。...”
馮時挑的是一句有上百個字的句子，這句話的意思在桌上很多其他書中也出現過相似的。
“你說經常可以看到的句子，為什麽我都沒見過這句話？”
“呃，這句話在，第18頁，從上往下數，第9行。至於為什麽說常見，因為今天我看到了很多，就好像這些作者，在對這一段的曆史進行描述時，總會想到這句話，從而進行自己的總結解釋後，寫入到自己的書中，大致意識的沒有變的，雖然看起來好像一行過去沒幾個想通的字，但是我能肯定，都是一個意思，就好像在避免查重或者版權問題，而進行文字變動。”
聽說完，老館長將信將疑的低下頭翻書，但是由於隻有一隻手，顯得有些局促，但是馮時也隻能當做沒有看到，對方明顯不是那種甘願成為一名混吃等死的殘疾人，那馮時的幫助就會顯得多餘，而且搞不好會激怒對方。
用手在書頁上細細往下數，等到第九行，老館長果然看到剛才馮時背誦的那一句話，絲毫不差，不過還些不太相信，老館長接著問道。
“你說還有不少書也有類似的話？”
這次馮時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自己在書堆中整理出來五六本書，然後翻到不同的頁麵，攤在其他書上，同時用手指出在每一本書的哪個位置。
“這兒！這裏！這本在第三行，還有這本在最末尾，這，這。”
老館長連忙伸長脖子，挨個看了過去，心下已經波濤翻滾，他早年也是考文科出身，憑借著出眾的成績，離開了這座小城。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的記憶能夠到這種恐怖的地步，他自己也是記憶力遠超一般人，但也得有記憶的時間才能辦到，而且也不可能一次性記憶近千萬字的文章，而且不會相互幹擾，人大腦雖然可以進行虛擬分區記憶，但畢竟不是現實的書架，做不到完完整整，清清楚楚。
思索再三，老館長終於開口，
“嗯，娃娃，你之前說你要準備升學考試考不上以後得生計問題，你年紀應該還很小吧，距離初中升學考試還早的很。”
“呃，我今年15歲了，明年上半年是最後一個學期。”
朱館長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這個娃娃年紀很小，隻是長相，長得有點急，像個少年，而不像個兒童。
“可你這，馬上都要開始升學考試了，為什麽不在家裏好好準備考試，雖然你記性很好，但升學考試可不是記性好就能應付，所有人都是熟讀各種考試相關的書籍，考試成績具體還是得看發揮。”
聽完老館長的話，馮時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是最近才知道有文考的事情，所以現在惡補一些隻靠記憶力就足夠的科目。”
“你想拿滿分獲得特招名額？”
馮時剛說完，老館長便知道馮時的打算，因為當年他就是走了特招的路子。
“你知道考滿分有多難嗎？你覺得你可以用半年的時間超過別人十幾年的努力？能選擇文考的，在學習上都算得上是天才。”
“不試試怎麽知道。”
朱館長對於馮時的話，有些莫名的熟悉，當年好像他就是這樣，義無反顧的挑戰文考，少年終究意氣，意氣方為少年。
“那你好自為之吧，另外我提醒你一句，曆史和政治文學這些東西，想要獲得特招名額很難。”
馮時愣了一下，這幾個科目，可是他最有把握的地方，雖然說高數他也學過，但是那東西真的說不一定，不是說腦子好使了，就可以拿捏高數，那會死的很慘。
“怎麽會？”
“因為這幾科並不受看重，隻是因為文化需要傳承，所以才有這幾門學科，對於當下的格局，帶來不了任何幫助，並不需要為了這幾個學科去破例特招。”
“嗯，的確，總不能跟荒野上的異獸討論人文哲學思想吧。”
看到馮時自言自語，滿是失落的樣子，老館長重新落下剛抬起的屁股。
“你為什麽要通過考試，僅僅是因為生計？”
“嗯，我是孤兒，如果失去學生身份，我怕連吃住都會成為大難題。”
老館長眼睛一轉，笑了一下，看到馮時疑惑的目光，連忙說道。
“別多想，我不是笑話你，而是有個提議，你看行不行的通。”
“您請說！”
馮時的態度，讓老館長很是滿意。
“嗯，這個圖書館，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打理，政府也派來過幾個人給我打下手，不過我都看不上，我倒是覺得你這娃娃很不錯，愛學，能學，會學。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沒有考上，幹脆就直接來我這裏上班，不光吃住解決了，就算你以後想要成為一名覺醒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二樓的書，可不是擺設。”
看馮時沒有什麽表示，老館長繼續誘惑道。
“你也可以在這段放假期間，過來打個零工試下看看，不光包吃住，還有不少的工錢可以拿，別人可是想要，我都不讓。”
聽到對方的話，馮時連連擺手，老館長臉色一垮，他可從來沒有這麽放下架子來拉攏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小輩。居然還對他不屑一顧。
“怎麽，你這娃娃還不樂意了？”
“沒，沒，館長，您誤會了，我願意的。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您願意這樣幫我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迴報。”
“迴報？哈哈！那還不簡單，要不要跟我學點養家糊口的小手藝。”
這話聽得馮時差點大腦沒當場停機，這幾乎是明著說，要不要做他的徒弟，這個世界的師徒關係，可以不是馮時以前那個時代，更像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基本不會輕易收徒，而拜師也是一樣，這是完全綁在一起的命運共同體。
仔細想了下自己暴露出來的特點，除了一個記憶力，並沒有其他的了，想在這上麵做文章，也有限，馮時基本排除對方想要利用自己的可能，應該的確是想收自己為徒。
不再多想，馮時連忙後退兩步，五拜三叩，恭敬的說道。
“弟子馮時，願拜館長為師，望師傅收留！”
“好，好，好的很！起來吧。”
老館長起身伸手虛扶馮時，馮時連忙起身，將老館長扶迴座位。
“馮時，不錯的名字。你也坐，我沒有那麽多規矩，我們見麵不過三次，加起來也不過幾句話的交流，你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收你做徒弟嗎？”
“實話實說。”
“嗯，自然實話實說。”
“師傅，在剛才，我也思考了一下，自家人知自家事，哪怕把我賣了，估計也找不到買家。但是師傅您不是一般人，上次和您在一起的那位老人家，我也曾經見過一麵。能夠和守備長一同出現的人物，怎麽也不會簡單，而您和他的關係看起來，很熟稔。像是很多年的老朋友。所以您也不會是一個隻會點小手藝的小人物。至少我高攀不上。”
“嗯嗯，很好，多動腦，是很有必要。但是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看人很準，你很有天賦，具體的現在還太早，不用太著急。慢慢走，走的穩當，你會比誰都有走的遠。”
“好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