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告知可以迴家的馮時，現在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有兩點可以確定，是守備長的意思，而且後麵跟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麽關係了。
多少馮時還是鬆了一口氣，現在他才算是真正和最開始的爛攤子劃了個句號，有了喘息的機會。
不過剛離開老藥店準備迴學校的馮時興致並不是很高，雖然這兩天通過跟劉遠他們交流，也學到了很多炁相關的知識，但是知道越多，馮時的失落感越強，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情況和覺醒者相差越來越大，隻有一點他和覺醒者一樣，那就是可以感覺到炁的存在，也可以看到。
除此之外，馮時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共同點，覺醒者的特質，他一個也不符合。比如覺醒者覺醒後，身體的消化能力會極為恐怖，體力會轉化為炁，所以食量遠遠超過常人。但馮時的食量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那天晚上喝了超過自己胃口的湯，便沒有過大的波動。
還有炁，隻要覺醒，炁的引導，根本不用學，自然而然就可以引導出來，顯於眼前，需要學習的是炁的掌控，以及強化。但是馮時試過很多次，身體裏麵沒有任何炁的存在，也就說明自己之前心存僥幸的以為自己覺醒了，現在希望破滅了。
雖說自己如今比較向往刺激的生活，但相比於超前挑戰超過自己實力範疇的事物，馮時還是想多活一段時間。繼續跟劉遠他們打交道，很有可能會再次遇到這類似情況，沒辦法，人家隨意的一招，自己就得嗝屁，戰鬥的一點餘波，對於而言自己就是驚濤駭浪。不過馮時也明白暫時對方也沒興趣和自己過多交往，實力差距擺在那裏。
這幾天，不光馮時知道一些劉遠幾人的情況，尤其是幾人的幹親的身份，馮時甚至腦補了一出，賣身認父，用來抵賬的戲碼，隻是這主角一個是男的，另外一個也是男的，還有一個也是男的。前一秒還因為欠錢見死不救，下一秒就是一家人。
其實馮時的情況，也讓幾人很驚訝，也比較失望。如果馮時再小幾歲，那就還有希望以後一起共事，但馮時居然已經是馬上初中畢業的年紀了，基本定了。
“走一步看一步了，打鐵還得自身硬。 ”
臨近傍晚的時候，馮時才迴到學校食堂，隻是這次有些不一樣，一個陌生的熟人在食堂中等著他，看樣子還等了不短的時間，馮時在猶豫是否要當做沒看到，隻是對方一直在留意著食堂進出口，馮時這種十分明顯的身形，幾乎是瞬間，就被認出。隨後便主動走了過來。
馮時也不好在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躲過去了，隻能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對方過來坐下聊。
“怎麽？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想看到我一樣。”
“那倒沒有，隻是不敢相信會有人專門來找我，畢竟我雖然是校園焦點人物，但是並不會有人會想跟我扯到一塊去。”
鍾陽山聽到這話，也不好再說啥，雖然感覺這是馮時的推辭，但至少給了他個台階下，有過一次吃力不討好的經驗，鍾陽山可不想再惹馮時了。
“你說這兩天給我新劇本，你找到合適的劇本了嗎？”
“呃，我這兩天忙忘記了，等晚上我迴住的地方寫一個劇本吧，反正也不用太精細，大概能糊弄一下就是了，畢竟我們本來就是臨時搭夥湊數，你知我知他也知，麵上過得去應該就不至於為難我們。”
看了那麽多小說漫畫之類的，想要東拚西湊一個小劇本，那還不是手拿把掐，實在不行，直接抄一場相聲小品樂嗬樂嗬。
‘欸！好像還真是，大過年的搞什麽三十年河東，搞啥取死之道，這種毒雞湯，啥時候不能灌？大過年的，就應該搞點純娛樂的相聲小品才貼切，尤其現在都吃不上餃子了，隻要包袱。而且倆個往台上一站，也不用啥場景布置，比舞台劇簡單多了。’
說幹就幹，馮時立馬在腦海裏麵找了一部小品和一部相聲。多虧小時候的守歲晚會值得一看，不然他還真沒地方抄。
天色還早，馮時便快速解決晚飯，然後便在餐桌上，拿著鍾陽山的紙筆，寫起來。
起初鍾陽山還有些不太樂意，這敷衍的太明顯了，連找都懶得找，直接現編，這糊弄的都有些敷衍，居然對著當著他的麵，一點也不知道稍微藏一下。但是看著看著，他便感覺到不對勁了，哪有人編寫東西可以連手都不停一下的，就算對著抄也還得小心別抄錯了行列。鍾陽山也有些坐不住了，悄悄站起身，走到馮時身後。
“嘿嘿，嗚！”
鍾陽山捂著嘴，不好意思的避開馮時轉過來的目光。這也怪不了他，這台詞，有點好笑，自己一下子沒準備好，下次有準備了，肯定不會笑出聲來。
看到鍾陽山的表現，馮時心裏也放鬆了些，雖然由於時代巨變，這個時代的娛樂性產物已經少了很多，但是幾個世紀以前的梗，馮時也還是有些擔心如今拿出來會水土不服，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想想就離譜。
好在馮時挑的也是和日常生活相關的小品，沒有什麽限製太大的東西，基本一個開場白，便能夠讓觀眾代入到故事場景內，不會有什麽脫節的情況發生。
“呐，老鍾，你演這個已，還有第二場的捧哏。”
馮時的稱唿讓鍾陽山愣了一下，不過倒也沒排斥，反而覺得本該如此。
仔細拿起馮時手中寫滿台詞的稿紙，鍾陽山起初還看著很有味道，漸漸地有些凝重，然後變得驚詫。他可以看出來，這張稿紙的內容不是馮時現場撰寫，而是提前背好了，如今在這裏默寫出來，因為以他的眼光，整張紙上得內容，居然沒有找到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措辭極為恰當，更不要說語法文字這種小問題，更是一個沒看到。
“你早就已經背下來了？剛才居然還騙我說沒有準備。”
“沒有，我的確沒準備。這是很早以前看過的東西，隻是今天剛好想起來，覺得挺合適，所以就寫下來，你看下，覺得沒問題的話，咱倆就按照這個來練下。”
“很早之前？有多早？”
鍾陽山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
“三四年前吧！”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如果有這記憶力，怎麽不見你去備考文考，而是天天頂著武考倒數第一的名頭？”
“文考是什麽？”
對於鍾陽山的質疑，馮時並不關心，也不在意，因為他的確有這個實力，也就不怕質疑，但是鍾陽山說的文考，馮時覺得不一般。
“你不知道文考？文考就是全部考筆試，考試內容是各個文化學科的知識。”
鍾陽山有些驚訝的看著馮時，仿佛在看一個很稀有的東西一般。
“我應該知道嗎？學校都沒有文化課，怎麽會有文考這麽離譜的事情，不是隻有一個生存常識考試嗎？”
這還真怨不得馮時不知道，在昌南城，除了小學會正兒八經的教授語言文字以及數學，還有思想曆史等學科，上了初中後，學校所有文化課全部取消，唯一一個可以坐在教室上課的隻有生存知識課。這種情況下，誰知道居然還有文考這個選項。
文考的規則一直都有，不過能夠報名並考上的學生，無一不是天賦極為出眾，遇到伯樂賞識，從小培養。又或者是身體問題，武考無望的權貴子弟等等，反正一定或多或少有些後台，才會接觸到文考。
還有一種，像是鍾陽山這樣家庭條件極好，哪怕文考失敗，他也可以憑借關係進入武科的高中，而且武科成績也不差，隻是考試隻能二選一，所以他選擇文考。因為文考通過的學生被錄取後可不是在昌南城就讀，而是去上級城市的高中讀書，這是一次越級的機會，自然不會放棄。武考學生太多，想要在武考中獲得前往上級城市的名額，打的頭破血流都爭不到，真的是萬中無一。
其他普通人，即使跟你說了有文考這條路，你又拿什麽去拚？別人有名師教導，專人輔導。而你隻能在學校閱覽室打發時間，除了真正的超級天才，沒有人能夠通過自學，在有限的時間內，超過有教導的學生。考試範圍太廣，基本絕了寒門子弟的文考之路，學校裏好像大家都在閱覽室學習，實際上，鍾陽山他們迴家以後的時間，才是真正的汲取知識的時候。
雖然文考的學生之間也是競爭關係，不過卻不僅僅是和城裏的同學，而是周圍幾個城市以及上級城市共同排名錄取，再說了，即使馮時現在開始惡補學習，幾個月的時間超過他們這些努力學習了十幾年的人，想想都是天方夜譚。
所以告訴馮時有關於文考的事情，對鍾陽山沒有任何影響，何樂而不為呢。
“文考的報名條件是什麽？”
鍾陽山看著馮時那急切的眼神，也是一愣。
“你難道想現在轉考文考？我勸你還是別想了，文考總共十二門學科，除了最簡單的國學，曆史，還有十門你從沒有接觸的學科，自學都沒有門路。”
這話說的馮時他也是一愣，12門，這有點誇張了吧，想想以前高考總科目也不過9門，而且考試隻需要考6門，這翻了一倍啊，這還是初中升高中的升學考試？不過隨後一愣，難道數學不考？數學在如今小學也是會教授的學科。
“怎麽數學不考嗎？我小學還學過數學。”
鍾陽山斜睨馮時一眼，有些驕傲的說。
“嗬嗬，的確有數學，但是你以為是考加減乘除那些小玩意兒嗎，考的是高數，怎麽跟你形容呢，就是明明是數學試卷，但是上麵基本沒有什麽數字，全是字母。”
‘高數？高數好啊，當年他大學學過，成績也還算可以，如今思維加強，不知道高數題還能不能做出來。’
看到馮時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樣子，鍾陽山隻能感歎無知真可怕，等看到高數題就知道自己是什麽水平了。
“不過也是，你反正武考是一點機會都不可能得了，文考如果專攻基本記憶性的科目，應該成績也還算可以，如果運氣好搞個1門滿分，即使總分不夠，也有可能得到特招。”
文考的確有特招，不過具體的標準，鍾陽山也隻是猜測可能和特殊型人才，某些科目極為突出吧，因為這麽多年以來，沒見過滿分，而且是單科滿分都沒有。好像上次有人考滿分，還是幾十年前，同一屆三個學生，而且每人都是好幾門滿分，全部獲得特招，而且還是不上級城市，是直接進入一級城市就讀。這還是鍾陽山偶然中看到的軼事，具體情況，鍾陽山覺得不太可信。
“隻要有一門滿分就有可能特招上9高或者昌盛中學？”
昌南城有十幾所初中，但卻隻有兩所高中，雖然高中校園規模極大，但是學生數量卻不會比初中多太多，能夠錄取的學生數量約莫占所有初中畢業生的三到四成，雖然不算低，卻也沒高到哪去，其他的學生想要在後續的生活中成為覺醒者，那就得花費巨大代價，哪怕是生命。
鍾陽山搖了搖頭。
“不是！”
“不是？”
馮時剛想繼續開口，鍾陽山便先一步主動解釋。
“所有三級城，都沒有文科學生，高中也沒有。所以我們要考的是上級城市的高中文科班。特招的自然也是上級城市的高中。”
“上級城市？”
馮時之前在老藥店雖然參與了一場失敗的兇獸消滅計劃，但並不是所有情況都會讓馮時知道，其中的昌南城提級的事情，就被隱瞞了，所以馮時對於城市級別的認知還不夠，還是那個從沒離開過安定區的無知少年。
“嗯，我們昌南城是最低一級的城，也就是三級城，三級城上麵是二級，再是一級。還有一個中心城，屬於特級城。”
聽到這裏，馮時也猜到了為什麽鍾陽山要參加文考，這是一個提升平台的機會。但是這種事情不能明說。感覺鍾陽山知道東西挺多，馮時還想多知道一些。
“老鍾，你知道哪裏可以學到炁的相關知識嗎？”
鍾陽山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馮時，心下想到，這家夥居然還知道炁。
“炁和我們還太遠了，不過如果想要了解炁，除了找覺醒者，那就隻有一個地方了。”
其實鍾陽山說的還是保守了，炁離他還有點遠，但是在他看來，馮時基本這輩子跟炁掛不上鉤。
馮時聽完，霍然起身，一臉急切。
“哪裏？”
“昌南圖書館！”
多少馮時還是鬆了一口氣，現在他才算是真正和最開始的爛攤子劃了個句號，有了喘息的機會。
不過剛離開老藥店準備迴學校的馮時興致並不是很高，雖然這兩天通過跟劉遠他們交流，也學到了很多炁相關的知識，但是知道越多，馮時的失落感越強，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情況和覺醒者相差越來越大，隻有一點他和覺醒者一樣，那就是可以感覺到炁的存在，也可以看到。
除此之外，馮時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共同點，覺醒者的特質，他一個也不符合。比如覺醒者覺醒後，身體的消化能力會極為恐怖，體力會轉化為炁，所以食量遠遠超過常人。但馮時的食量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那天晚上喝了超過自己胃口的湯，便沒有過大的波動。
還有炁，隻要覺醒，炁的引導，根本不用學，自然而然就可以引導出來，顯於眼前，需要學習的是炁的掌控，以及強化。但是馮時試過很多次，身體裏麵沒有任何炁的存在，也就說明自己之前心存僥幸的以為自己覺醒了，現在希望破滅了。
雖說自己如今比較向往刺激的生活，但相比於超前挑戰超過自己實力範疇的事物，馮時還是想多活一段時間。繼續跟劉遠他們打交道，很有可能會再次遇到這類似情況，沒辦法，人家隨意的一招，自己就得嗝屁，戰鬥的一點餘波，對於而言自己就是驚濤駭浪。不過馮時也明白暫時對方也沒興趣和自己過多交往，實力差距擺在那裏。
這幾天，不光馮時知道一些劉遠幾人的情況，尤其是幾人的幹親的身份，馮時甚至腦補了一出，賣身認父，用來抵賬的戲碼，隻是這主角一個是男的，另外一個也是男的，還有一個也是男的。前一秒還因為欠錢見死不救，下一秒就是一家人。
其實馮時的情況，也讓幾人很驚訝，也比較失望。如果馮時再小幾歲，那就還有希望以後一起共事，但馮時居然已經是馬上初中畢業的年紀了，基本定了。
“走一步看一步了，打鐵還得自身硬。 ”
臨近傍晚的時候，馮時才迴到學校食堂，隻是這次有些不一樣，一個陌生的熟人在食堂中等著他，看樣子還等了不短的時間，馮時在猶豫是否要當做沒看到，隻是對方一直在留意著食堂進出口，馮時這種十分明顯的身形，幾乎是瞬間，就被認出。隨後便主動走了過來。
馮時也不好在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躲過去了，隻能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對方過來坐下聊。
“怎麽？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想看到我一樣。”
“那倒沒有，隻是不敢相信會有人專門來找我，畢竟我雖然是校園焦點人物，但是並不會有人會想跟我扯到一塊去。”
鍾陽山聽到這話，也不好再說啥，雖然感覺這是馮時的推辭，但至少給了他個台階下，有過一次吃力不討好的經驗，鍾陽山可不想再惹馮時了。
“你說這兩天給我新劇本，你找到合適的劇本了嗎？”
“呃，我這兩天忙忘記了，等晚上我迴住的地方寫一個劇本吧，反正也不用太精細，大概能糊弄一下就是了，畢竟我們本來就是臨時搭夥湊數，你知我知他也知，麵上過得去應該就不至於為難我們。”
看了那麽多小說漫畫之類的，想要東拚西湊一個小劇本，那還不是手拿把掐，實在不行，直接抄一場相聲小品樂嗬樂嗬。
‘欸！好像還真是，大過年的搞什麽三十年河東，搞啥取死之道，這種毒雞湯，啥時候不能灌？大過年的，就應該搞點純娛樂的相聲小品才貼切，尤其現在都吃不上餃子了，隻要包袱。而且倆個往台上一站，也不用啥場景布置，比舞台劇簡單多了。’
說幹就幹，馮時立馬在腦海裏麵找了一部小品和一部相聲。多虧小時候的守歲晚會值得一看，不然他還真沒地方抄。
天色還早，馮時便快速解決晚飯，然後便在餐桌上，拿著鍾陽山的紙筆，寫起來。
起初鍾陽山還有些不太樂意，這敷衍的太明顯了，連找都懶得找，直接現編，這糊弄的都有些敷衍，居然對著當著他的麵，一點也不知道稍微藏一下。但是看著看著，他便感覺到不對勁了，哪有人編寫東西可以連手都不停一下的，就算對著抄也還得小心別抄錯了行列。鍾陽山也有些坐不住了，悄悄站起身，走到馮時身後。
“嘿嘿，嗚！”
鍾陽山捂著嘴，不好意思的避開馮時轉過來的目光。這也怪不了他，這台詞，有點好笑，自己一下子沒準備好，下次有準備了，肯定不會笑出聲來。
看到鍾陽山的表現，馮時心裏也放鬆了些，雖然由於時代巨變，這個時代的娛樂性產物已經少了很多，但是幾個世紀以前的梗，馮時也還是有些擔心如今拿出來會水土不服，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想想就離譜。
好在馮時挑的也是和日常生活相關的小品，沒有什麽限製太大的東西，基本一個開場白，便能夠讓觀眾代入到故事場景內，不會有什麽脫節的情況發生。
“呐，老鍾，你演這個已，還有第二場的捧哏。”
馮時的稱唿讓鍾陽山愣了一下，不過倒也沒排斥，反而覺得本該如此。
仔細拿起馮時手中寫滿台詞的稿紙，鍾陽山起初還看著很有味道，漸漸地有些凝重，然後變得驚詫。他可以看出來，這張稿紙的內容不是馮時現場撰寫，而是提前背好了，如今在這裏默寫出來，因為以他的眼光，整張紙上得內容，居然沒有找到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措辭極為恰當，更不要說語法文字這種小問題，更是一個沒看到。
“你早就已經背下來了？剛才居然還騙我說沒有準備。”
“沒有，我的確沒準備。這是很早以前看過的東西，隻是今天剛好想起來，覺得挺合適，所以就寫下來，你看下，覺得沒問題的話，咱倆就按照這個來練下。”
“很早之前？有多早？”
鍾陽山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
“三四年前吧！”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如果有這記憶力，怎麽不見你去備考文考，而是天天頂著武考倒數第一的名頭？”
“文考是什麽？”
對於鍾陽山的質疑，馮時並不關心，也不在意，因為他的確有這個實力，也就不怕質疑，但是鍾陽山說的文考，馮時覺得不一般。
“你不知道文考？文考就是全部考筆試，考試內容是各個文化學科的知識。”
鍾陽山有些驚訝的看著馮時，仿佛在看一個很稀有的東西一般。
“我應該知道嗎？學校都沒有文化課，怎麽會有文考這麽離譜的事情，不是隻有一個生存常識考試嗎？”
這還真怨不得馮時不知道，在昌南城，除了小學會正兒八經的教授語言文字以及數學，還有思想曆史等學科，上了初中後，學校所有文化課全部取消，唯一一個可以坐在教室上課的隻有生存知識課。這種情況下，誰知道居然還有文考這個選項。
文考的規則一直都有，不過能夠報名並考上的學生，無一不是天賦極為出眾，遇到伯樂賞識，從小培養。又或者是身體問題，武考無望的權貴子弟等等，反正一定或多或少有些後台，才會接觸到文考。
還有一種，像是鍾陽山這樣家庭條件極好，哪怕文考失敗，他也可以憑借關係進入武科的高中，而且武科成績也不差，隻是考試隻能二選一，所以他選擇文考。因為文考通過的學生被錄取後可不是在昌南城就讀，而是去上級城市的高中讀書，這是一次越級的機會，自然不會放棄。武考學生太多，想要在武考中獲得前往上級城市的名額，打的頭破血流都爭不到，真的是萬中無一。
其他普通人，即使跟你說了有文考這條路，你又拿什麽去拚？別人有名師教導，專人輔導。而你隻能在學校閱覽室打發時間，除了真正的超級天才，沒有人能夠通過自學，在有限的時間內，超過有教導的學生。考試範圍太廣，基本絕了寒門子弟的文考之路，學校裏好像大家都在閱覽室學習，實際上，鍾陽山他們迴家以後的時間，才是真正的汲取知識的時候。
雖然文考的學生之間也是競爭關係，不過卻不僅僅是和城裏的同學，而是周圍幾個城市以及上級城市共同排名錄取，再說了，即使馮時現在開始惡補學習，幾個月的時間超過他們這些努力學習了十幾年的人，想想都是天方夜譚。
所以告訴馮時有關於文考的事情，對鍾陽山沒有任何影響，何樂而不為呢。
“文考的報名條件是什麽？”
鍾陽山看著馮時那急切的眼神，也是一愣。
“你難道想現在轉考文考？我勸你還是別想了，文考總共十二門學科，除了最簡單的國學，曆史，還有十門你從沒有接觸的學科，自學都沒有門路。”
這話說的馮時他也是一愣，12門，這有點誇張了吧，想想以前高考總科目也不過9門，而且考試隻需要考6門，這翻了一倍啊，這還是初中升高中的升學考試？不過隨後一愣，難道數學不考？數學在如今小學也是會教授的學科。
“怎麽數學不考嗎？我小學還學過數學。”
鍾陽山斜睨馮時一眼，有些驕傲的說。
“嗬嗬，的確有數學，但是你以為是考加減乘除那些小玩意兒嗎，考的是高數，怎麽跟你形容呢，就是明明是數學試卷，但是上麵基本沒有什麽數字，全是字母。”
‘高數？高數好啊，當年他大學學過，成績也還算可以，如今思維加強，不知道高數題還能不能做出來。’
看到馮時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樣子，鍾陽山隻能感歎無知真可怕，等看到高數題就知道自己是什麽水平了。
“不過也是，你反正武考是一點機會都不可能得了，文考如果專攻基本記憶性的科目，應該成績也還算可以，如果運氣好搞個1門滿分，即使總分不夠，也有可能得到特招。”
文考的確有特招，不過具體的標準，鍾陽山也隻是猜測可能和特殊型人才，某些科目極為突出吧，因為這麽多年以來，沒見過滿分，而且是單科滿分都沒有。好像上次有人考滿分，還是幾十年前，同一屆三個學生，而且每人都是好幾門滿分，全部獲得特招，而且還是不上級城市，是直接進入一級城市就讀。這還是鍾陽山偶然中看到的軼事，具體情況，鍾陽山覺得不太可信。
“隻要有一門滿分就有可能特招上9高或者昌盛中學？”
昌南城有十幾所初中，但卻隻有兩所高中，雖然高中校園規模極大，但是學生數量卻不會比初中多太多，能夠錄取的學生數量約莫占所有初中畢業生的三到四成，雖然不算低，卻也沒高到哪去，其他的學生想要在後續的生活中成為覺醒者，那就得花費巨大代價，哪怕是生命。
鍾陽山搖了搖頭。
“不是！”
“不是？”
馮時剛想繼續開口，鍾陽山便先一步主動解釋。
“所有三級城，都沒有文科學生，高中也沒有。所以我們要考的是上級城市的高中文科班。特招的自然也是上級城市的高中。”
“上級城市？”
馮時之前在老藥店雖然參與了一場失敗的兇獸消滅計劃，但並不是所有情況都會讓馮時知道，其中的昌南城提級的事情，就被隱瞞了，所以馮時對於城市級別的認知還不夠，還是那個從沒離開過安定區的無知少年。
“嗯，我們昌南城是最低一級的城，也就是三級城，三級城上麵是二級，再是一級。還有一個中心城，屬於特級城。”
聽到這裏，馮時也猜到了為什麽鍾陽山要參加文考，這是一個提升平台的機會。但是這種事情不能明說。感覺鍾陽山知道東西挺多，馮時還想多知道一些。
“老鍾，你知道哪裏可以學到炁的相關知識嗎？”
鍾陽山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馮時，心下想到，這家夥居然還知道炁。
“炁和我們還太遠了，不過如果想要了解炁，除了找覺醒者，那就隻有一個地方了。”
其實鍾陽山說的還是保守了，炁離他還有點遠，但是在他看來，馮時基本這輩子跟炁掛不上鉤。
馮時聽完，霍然起身，一臉急切。
“哪裏？”
“昌南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