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梁的表情一僵,然後淡笑:“阿嬌,你找我?”


    少年頭束著玉冠,墨發如瀑。因為瘦下來來而更顯的俊美硬挺的臉龐,眉『毛』微皺,眼睛瞪得略圓,帶著點『迷』茫與疑『惑』。


    簡直是犯規啊!


    溫純麵上淡定,內心咆哮!


    這就是反差萌啊!


    這種剛剛睡醒的『奶』狗形象是怎麽迴事!可愛到犯規好麽!


    尤其是溫純的腦海中還有著馮阿嬌的記憶,記憶中的少年,矜持而高高在上。哪怕是與阿嬌玩笑時,也隻是麵上有笑容,但是眼神中卻是一片冷漠,是虛偽的,虛假的笑容。


    更何況後來的劉梁更是大權在握,有了能力就更加不用這般為難自己,於是直接不在馮阿嬌麵前笑了。


    之後的阿嬌遇到帝王劉梁,永遠是那般的高高在上,永遠是冷酷,冷漠,甚至都不願意看阿嬌一眼。


    馮阿嬌心裏清楚,成為帝王的劉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他自己伏低做小的時候,想起他曾經被唿來喝去的時候,那麽他又怎麽會真的喜歡她呢。


    可是這又能如何。


    那時的馮阿嬌已經愛上了劉梁,沉『迷』於劉梁在一點一滴的溫情中設下的陷阱裏。


    當然不得不承認的是馮阿嬌愛的是那個大權在握,任何時候都是從容不迫的帝王劉梁,那個有著強烈的個人魅力的劉梁,而不是那個整日又胖又蠢還喜歡追在她身後的劉梁。


    不僅僅男人是一種視覺生物,這女子也是。


    所以日後劉梁對於阿嬌並不上心,縱容她人的欺辱。倒也是說的過去,甚至最後馮阿嬌在長門孤獨終老,溫純都沒有覺得如何,這女子太蠢,卻也是怪不得劉梁。


    但是,劉梁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在囚禁了阿嬌之後,還將阿嬌的家人,甚至是有關係的人都鏟除了幹淨。


    也許對於劉梁來講,他隻是鏟除了這些使他每每見到就迴想起當年不想迴想之事的人,鏟除了身為帝王的汙點。但對於阿嬌來講,卻是徹底的打垮了她。


    且不說阿嬌最後在長門受盡的磋磨,隻說說長公主劉明到底做錯了什麽。她隻不過是希望她的嬌嬌兒能夠過得好一點而已,結果卻付出了一切。


    隻因,看不穿,供養了一個白眼狼。


    溫純心思百轉,卻麵上不顯,嬌笑道:“接下來是騎『射』課,你還坐著做什麽~”


    “啊……”劉梁淡淡的應了一聲,衝著溫純眨眨眼睛,“多謝阿嬌的提醒……”


    然後劉梁便果不其然的看到阿嬌紅了的臉頰。他便知道,每當他如此時,阿嬌總會嬌羞。


    這美人含羞,自是別樣的風采。


    與阿嬌往日的明豔,富有攻擊『性』的美貌不同,更添小女兒的姿態。


    也,更使得劉梁心動。


    他也不止一次的暗暗慶幸,慶幸自己好歹是瘦了下來,還有得這張皮囊可以使得阿嬌傾心。


    劉梁低低的笑著,此時他正處於變聲期,嗓音略帶著沙啞,卻不顯得難聽,倒是添著幾分的『性』感。


    “哼……”溫純嬌哼一聲,極為小女兒的跺了跺腳,扭頭就走,但在出門之前卻還是頓了頓,微微側臉衝著劉梁道,“昨日你送的玉『露』玫瑰『液』不錯……”


    說罷就離開了,也未曾等等劉梁。


    留在原地的劉梁咧嘴一笑,阿嬌喜歡便好。


    然後斂下笑容,環顧四周,冷峻的表情生生使得周圍那群窺視的阿嬌的人冷靜了下來。


    別人些許不知道,但是他們這些一直與劉梁相處的人可是清楚的很。劉梁此人睚眥必報,對待那馮阿嬌就像狗子守著肉骨頭一樣,兇狠至極。


    要是被劉梁盯上恐怕要脫他一層皮!


    這幾天閆子玉為什麽沒來,不就是因為前幾天在這馮阿嬌麵前搭訕了幾句話麽。然後就被劉梁私下裏叫去切磋,據說,當日閆子玉是被自家的小廝給抬迴去的……


    可怕,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劉梁起身,也便隨著溫純離去。


    馬場上,溫純隨眾人已經在等候著教課夫子了。


    甚至溫純等的還很是囂張。


    來此的可不隻有溫純一個女子,但是卻隻有溫純身後有專人撐著傘。


    這課上可是不允許有婢女、小廝什麽的,所以在溫純背後撐著傘的便是劉梁了。


    少年溫潤而立,淡然的撐起一把大紅的紙傘,將傘下的陰影穩穩的遮住溫純。


    如此的待遇更是惹得眾多嬌客的不滿。


    若劉梁還是以前的劉梁,那個又胖又蠢的家夥,那麽這些嬌嬌小姐們自是不會如何。


    可現如今的劉梁已經是翩翩少年,甚至待人溫和,這種淡然溫潤的氣質加上這臉上美貌的加成,卻是讓不少大臣家的小姐都動了心思。


    隻可惜的是劉梁的注意力卻連一絲一毫都不曾遠離那個明豔耀眼的女子,這不由得使這些嬌客們心生嫉妒。


    更何況,如今這馮阿嬌還指使著劉梁九皇子做著這種下人的活計,這更使得她們心生不滿。


    不過就算是不滿,溫純也不在意。


    好不容易能夠享受一下,為何不享受,偏偏故做那堅強。


    這一世啊,她便就做那一世的花瓶,坐那被劉梁捧在手心中供養著的花瓶。


    她不但要作,還要使勁作……


    “阿梁,這夫子怎麽還沒來?”溫純微微側頭,衝著劉梁撒嬌道,“我都渴了……”


    劉梁穩穩地撐著傘,微微的彎下腰好聽清溫純的說話,然後淡笑道:“我早便知道你會如此。”


    然後單手從腰間解開一水囊遞給溫純,解釋道:“加了些許蜂蜜,不是很甜,不會讓你膩味的。”


    這幾年來,使得他太了解阿嬌了,甚至了解阿嬌比了解他自己的都多。


    阿嬌喜歡吃甜,因為甜會使得人心情愉快,但是又不能太甜,因為太甜會使得阿嬌覺得膩味。


    所以給阿嬌的東西,既不能不甜,又不能太甜,得剛剛好才行。


    這點他就做的很好,連彩霞姐姐都說他更加懂得阿嬌的心思。


    果然,阿嬌喝了一口後,便甜滋滋的像是偷了魚的貓咪,眯著眼睛可愛極了。


    正在劉梁觀看著溫純的表情時,前方出現一陣『騷』動,原是那個遲到的騎『射』夫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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