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鴉感覺人生真是多苦多災,本來都安排的好好的了,怎麽突然又橫生波折了呢?


    還要和神樹共存亡,哪裏有存啊?就這幾十來個人,直接說一起死不就得了。


    “石長老,這我覺得大可不必了吧?”墨鴉訕訕的試著勸說一下。


    石清態度決絕的擺了擺手,“墨鴉先生不用多說了,這是我們的使命,寧死不悔。”


    “可是,你們根本沒有能力對抗蒙恬的大軍,白白送死又有什麽意義?蜀山注定要被帝國占領。”


    “不,有意義的,老朽有自己的職責,必須留下,而他們,是為了幫我。”石清否定了墨鴉的說法。


    “可……”墨鴉還想再勸,卻被石清打斷了:


    “墨鴉先生的好意老朽明白,不過我們也未必就會死,如果運氣好的話,還是能活下來的。”


    話說到這地步,墨鴉也隻能罷休,墨鴉自己從來沒有什麽崇高的信念,所以不理解石清的做法,但不理解也要尊重。


    不過墨鴉很想知道石清想做什麽。


    這個老人肯定不會為了搪塞自己而胡扯瞎話,他說是有自己的職責,就肯定是要做些什麽。


    可是麵對萬人大軍,區區幾十個人,哪怕是精銳好手,墨鴉也想不到能做什麽。


    實際上石清留下是為了虞淵封印。


    如今陰陽家的目的不明,有可能是衝著神樹來的,也有可能是衝著虞淵封印之下的大巫精血來的。


    如果是後者,那沒得說,石清等人就隻能陪著封印一起玉碎了。


    可如果是前者,石清就有操作餘地了。


    對於蜀山部族而言,最根本的使命是守護虞淵封印,確保封印之下的東西不會外流,神樹隻是維持封印的工具。


    盡管這麽多年的祭拜下來,蜀山部族對扶桑木也看的很重,但終究是比不過封印本身。


    倘若陰陽家目標是神樹,那封印本身便不會受到直接破壞,當然,失去了扶桑木的力量,虞淵封印很快就會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但石清還可以試著續一波。


    用他的長老權杖。


    這玩意是在曆代蜀山大長老手中代代相傳的古物,並且也隻有大長老能夠得知關於權杖的事情。


    權杖很重要,也很強大,尤其是當持有者身處在扶桑神木附近的時候。


    上次差點把墨鴉燒成灰的太陽神火(偽),就是石清憑借權杖的力量才從三足金烏那裏借來的。


    借用權杖的力量,石清可以重新加固封印,不過要付出一些代價,而且不能長久。


    “墨鴉先生,老朽最後有個不情之請。”


    “石長老請說吧。”


    “請你帶領我族之人撤離蜀山後,以最快的速度聯係上莊先生,告知他這裏的情況。”


    墨鴉還以為是什麽請求呢,還有點擔心他提出太麻煩的事情,自己做不到,原來隻是讓自己通知莊曉。


    這不是什麽難事,墨鴉一口應下:


    “沒問題,我會盡快通知莊先生的。”


    “如此,那就麻煩墨鴉先生了。”說著,石清朝著墨鴉躬身行了一禮,以示感激。


    墨鴉躲開了石清的謝禮,搖頭歎了一口,離開了。


    眾人撤離的事情還需要他去處理,沒工夫和石清再閑聊了,該說的都說到了,他也是仁至義盡了。


    此次墨鴉要帶著蜀山的人撤進蜀地,尋求十二古族的幫助。


    這麽多人總不能往桑海帶吧,倒不是流沙管不過來,而是目標太大,距離太遠,危險性直線上升。


    正好蜀地現在一團亂,往那裏帶正合適,石清親自拍板下的決定。


    ……


    西域大漠中,接天聯地的無邊黃色沙漠中,有幾個顏色不太一致的小點正在其中緩緩移動。


    視線拉近,那幾個點正是莊曉等人。


    烈日照耀下,六個人,十二匹駱駝,在沙地上緩慢的前行。


    “這旅行和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一向活潑好動的天明此時如同被醃入味的鹹魚一般,趴在駝峰上,伴隨著駱駝的移動,有規律的蠕動著。


    “我快被曬死了啊,還有,這駱駝坐著一點也不舒服。”一邊蠕動,天明還一邊幹嚎。


    “好了,你小子不要叫喚了,越叫越渴。”少羽在一旁,怏怏地迴了他一句。


    剛開始上路的時候,這幾個熊孩子都興致勃勃地,渴望著以英雄的身份衝到樓蘭,拯救蒼生。


    但現實往往會狠狠的扇他們一巴掌,大漠的氣候把這幾個半大小子折騰的半死不活的。


    白天曬死人,晚上凍死人,尤其是這一望無際的大沙漠,走起來直讓人感到滿滿的絕望。


    “什麽時候才能到地方啊!?”


    這是這幾天天明嚎的最多的話。


    駱駝坐著也不舒服,像是少羽,他自幼練習騎術,騎這緩慢的駱駝倒還好,基本沒什麽感覺。


    而天明,石蘭,都坐的痛不欲生,隻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


    幸虧是駱駝,這要是奔馳的戰馬,這會兒他們已經可以準備截肢手術了。


    隻有小黎是例外,器靈的本質,靈氣凝聚的身軀,這使得她不懼寒暑,也不存在痛感,烈日寒夜,旅途艱辛對她都是不存在的。


    對此,天明羨慕壞了。


    看著孩子們這麽痛苦,莊曉和蓋聶也是無能為力。


    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


    蓋聶真的沒辦法,隻能安慰天明,什麽事情都不是那麽簡單的,當英雄更是如此。


    順便教育了他一篇《孟子》名篇,‘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還別說,這孩子還挺吃這種心靈雞湯的,之後哀嚎的次數明顯減少了。


    至於石蘭和少羽,他們倆就太平多了,雖然也是無精打采,怏怏不樂,但至少沒有整天幹嚎。


    其實這些孩子也很不錯了,別說他們,在這種環境下趕路,連蓋聶這個劍聖都有些不適,跟別說這些孩子了。


    莊曉倒是能幫他們,隻要把真氣護罩放大,籠罩住整個隊伍,就可以隔絕溫度的影響,包括他們身體上的疲憊和傷痛,莊曉也可以用真氣進行緩解治療。


    不過由於太費事了,莊曉實在不想搞,他覺得所有人裏,小黎和他的關係是最近的,但是小黎又沒有不舒服,所以就不費這個事了。


    當然,他心裏給自己的說法是為了鍛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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