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八卦很刺激,不過衛莊實在是不想在聽他們研究一個老女人和兩個男人之間的醃臢事了,於是開口岔開話題:


    “呂不韋本身就在霍亂宮闈,現在也不過是再加了一個人,沒有確鑿的證據,嬴政也不可能拿自己母親的醜事去對付他吧?”


    莊曉很認同的點點頭,“是啊,如果沒有證據的話。”


    這句話重點在於如果,衛莊聽出來了,韓非他們也聽出來了。


    “做這種事呂不韋還能留下證據?他不至於連清理首尾都做不到吧?”韓非忍不住問道。


    “廢話,呂不韋當然不會。”


    “那就是嫪毐留了證據。”衛莊補了一句。


    莊曉斟酌了一下用詞,糾正道:“用‘留’不太恰當,應該用‘生’,或者說‘創造’。”


    “趙姬給嫪毐生了兩個兒子。”


    咣當,葉騰手裏的酒爵一個沒拿住掉地上了。


    “噗……,咳咳,咳。”韓非剛喝到嘴裏的一口酒,立刻噴了出去,好在他對麵沒有人。


    不過還是把自己嗆著了,坐在旁邊的張良趕緊幫他順氣。


    “咳咳,你說什麽?”


    “兒子?”


    “嫪毐和趙姬?”


    韓非連咳嗽都顧不上管,向莊曉叫道。


    莊曉隻是鄭重地點點頭,表示確定。


    “這……怎麽可能?咳咳,他們倆瘋了嗎?”韓非一邊咳一邊說著,嗆得臉都紅了。


    現在不止張良,韓非三個人也覺得自己的三觀都受到了洗禮。


    你說這女人到了年齡,獨守深宮,覺得空虛寂寞冷,找男人,這些韓非三人還能理解一下。


    那找男人就找男人唄,保持純潔的肉體關係不好嗎?


    尤其是身份還這麽敏感,還敢生孩子?


    其實在場的人當中,隻有莊曉算是理解趙姬為什麽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行為,畢竟見的多了,大致也明白女人的心理。


    肯定是讓嫪毐哄的動了真感情唄,當然,嫪毐動沒動真情就不得而知了。


    韓非幾個人就不一樣了。


    戰國時期的人,又不會去研究女性心理,還都是母胎單身的光棍,隻覺得趙姬二人瘋了。


    哦,葉騰不是光棍,早就成家了,不過婚姻的起始,過程,以及現在的狀態都很平穩簡單,所以他也不可能多了解女人。


    莊曉看著神情各異的四個人,緩緩說道:


    “不要覺得難以接受。”


    “很多事情,細細想來,其實都像一座圍城,城外麵的人想進來,而城裏麵的人……”


    “真會玩。”


    莊曉這不著調的轉折,把其他幾人又逗笑。


    “哈哈,莊兄弟說話真有意思。”葉騰還出言讚歎了一聲。


    幾人笑了一下後,也都平複了被震驚的內心,恢複鎮靜。


    知道了這個真相後,許多疑惑都被解開了,韓非不由感慨道:


    “難怪那個嫪毐明明是個草包,卻會被推舉上高位,甚至能與呂不韋叫板,原來是趙太後的麵首。


    “難怪呂不韋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試圖刺王殺駕,甚至在嬴政進入秦國境內後,仍然有動作,原來是無路可走了。”


    張良也附和著歎道:


    “奇貨可居,呂氏春秋,堂堂秦國相國,竟會毀在如此一件,不堪的醜事之上,真是令人……無話可說。”


    聽完這兩句感慨,葉騰卻插話問道:


    “呂不韋試圖刺王?他還敢在鹹陽幹這事?”


    看著一臉懵逼的葉騰,韓非趕緊簡單的跟他說了下嬴政的事。


    葉騰聽完,一臉複雜的評價道:


    “這位秦王政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嘴上這麽說,葉騰心裏竟然有些理解,他娘都那個德行了,這個當兒子的,做出什麽事也都可以接受。


    莊曉擺了擺手,總結道:


    “行了,也別糾結人家的關係有多錯綜複雜了,反正就這情況,嬴政,趙姬,呂不韋,嫪毐這四個人,究竟誰死誰活,在嬴政冠禮的時候就會出個結果,指望他們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是不可能。”


    “而且現在看來,嬴政的贏麵最大,一旦他徹底執掌大權,接下來韓國會麵對什麽,韓非你應該清楚。”


    韓非點頭不語,雙眸微沉,想起了那幾天和嬴政坐論天下的情景。


    對於嬴政,韓非的感覺很特別。


    他是一個合格的君王,是韓非理想的君王。


    韓非看得出,嬴政可以完美踐行自己心中的法。


    但他是秦國君王,代表著韓國最大,最直接的威脅,尤其是他那顆誌在天下的雄心,更是說明了他一旦掌權,絕不會碌碌無為。


    韓國,極有可能成為他宏圖霸業的第一步。


    想到這,說實話,韓非很想他死。


    如果不是無法承擔秦王死於韓國的後果,上一次韓非無論如何也要殺了他。


    可惜不行。


    事實上也不是真的無能為力,莊曉可以殺他。


    不過當時莊曉雖然和韓非一起,嚇唬了嬴政一次,但韓非看的出來莊曉不想,也不願意殺死嬴政。


    因為那時候對流沙來說最合適的選項就是讓嬴政死在別國。


    莊曉知道這一點,卻隻是嘴上說說,而沒有行動,就代表他不想殺嬴政。


    既然他不想,韓非也沒有出言請求他幫這個忙。


    不管後果如何,既然莊曉不想做,韓非就不會張這個嘴,他不想勉強自己這個朋友。


    韓非搖了搖頭,拋開心中的雜念,恢複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轉換話題道:


    “先不管嬴政怎樣了,反正他也得等自己成功突破呂不韋布下的重重殺招,活著迴到鹹陽,才能舉行冠禮,才能對付呂不韋和嫪毐。”


    “至少羅網的全麵收縮對我們是有直接好處的。”


    羅網勢力收縮,夜幕就無法再從羅網那裏獲得太多的,直接的幫助了。


    尤其是蓑衣客的情報網絡在涉及到韓國以外的地方時,很大程度要依賴羅網,現在羅網收縮,夜幕的情報網也會跟著受損了。


    當然韓國國內的事情,夜幕還是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不過流沙也不差,紫女已經著手在整個韓國範圍內,招攬手下,建立流沙的情報網。


    由於刮了翡翠虎的油,流沙集團一夜暴富,韓非決定用商業行為來掩飾情報網,順便還能賺錢。


    其實也沒幾個可幹的,適合收集情報的賺錢營生不多,無非就是客棧,酒樓,青樓之類的。


    最後在莊曉的極力建議(強迫)下,紫女放棄了幹老本行,改為開客棧,並且流沙全體成員通過了《在全天下建立悅來客棧企劃書》。


    這個客棧名字也是莊曉要求的。


    韓非等人不理解,不過也無所謂,他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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