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之所以賣個人情給司徒萬裏,當然不是為了那點糧食,主要是看他識趣,日後說不定還有他用。


    給個無傷大雅的承諾,不打緊。


    隨後莊曉迴到城南別院,找了一圈,沒發現韓非,隻找到了紫女,依舊在照料花草。


    之前她讓人提前從紫蘭軒帶走的,就是怕戰鬥會波及到,也算成功的未雨綢繆了。


    “怎麽,今天不去紫蘭軒那邊了?”莊曉隨意的招唿道。


    “該做的規劃設計都已安排妥當,工匠隻需按照我的設計做就行了,監工有那個農家弟子在就夠了,我不需要天天盯著了。”紫女一邊屈身澆花,一邊迴答莊曉的問題。


    “噢,那韓非呢?”


    “九公子之前於朝堂上討得王命,負責南陽災情的治理,現在已經出發前往南陽了。”紫女澆好花,重新直起身子轉向莊曉。


    “你不知道?”


    “我一大早去潛龍堂了,上哪知道去。”莊曉一攤手,表示不知啊。


    接著眉頭微皺的追問道:“他一個人去的?”


    紫女聽出莊曉的話外之意,擔心韓非一個人出意外,於是解釋道:


    “別擔心,衛莊和他一起去了。我在南陽也有些門路,已經提前替他安排好了。”


    “何況經過上迴紫蘭軒一戰,夜幕恐怕不敢直接對韓非來硬的了。”


    莊曉對紫女的後一句話不置可否。


    誰知道像姬無夜那種憨貨會做出什麽事,不能一味用聰明的大腦去猜測蠢貨的想法。


    智者經常都是死於這個原因。


    “哦,對了,子房也出仕了,你應該也不知道吧?”


    莊曉嗬嗬一笑,意思不言自明,當然不知道。


    接著好奇的問道:


    “怎麽突然出仕了,什麽官職啊?”


    “韓非舉薦的,以希望子房協助他處理災情,準備賑災為由,推舉子房擔任內使一職。”


    “內史?這官不小啊,姬無夜能樂意?”


    紫女輕笑,“他當然不樂意,不過韓非,張相國,四公子韓宇同時保舉子房,他不同意也沒用了。”


    莊曉聞言,玩味一笑。


    韓宇也摻和了一手,還是幫助子房?


    “接下來姬無夜恐怕會很難受了。”


    紫女笑著附和的點點頭。


    韓宇成功從南陽案中抽身後,在這場奪嫡爭儲之中,處於了一個很主動的地位。


    韓非和姬無夜基本不死不休,像是處理白甲軍這樣的事上還勉強可以合作一下,但奪嫡之事,姬無寧願支持一頭豬都不會支持韓非。


    那姬無夜的最佳站隊方案就是四公子韓宇。


    沒得選啊。


    這種情況對姬無夜就很危險。


    韓宇自然也看明白了此時的局麵,姬無夜暫時毫無選擇的餘地,自己占據了絕對的主動。。


    所以今天才會主動挺身,幫助張良,背刺姬無夜,意圖就是拉攏張開地。


    想奪嫡,自然支持者越多越好,而相國張開地的支持更是尤為重要。


    張良雖然和韓非走得很近,整日形影不離的,但他畢竟隻是張家的長房嫡孫,是繼承人,而不是張家家主。


    在選擇儲君的站隊這件事上,張良沒有決定權,還得看張開地怎麽選。


    至於姬無夜,雖然慘遭背刺,也隻能忍耐。


    韓宇暫時是他唯一的選擇,姬無夜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吞。


    委屈,難受,但不能說。


    所以說,當將軍最要緊的是什麽?忍耐。


    類似的事,韓宇接下來可能還要繼續做,姬無夜還是隻能繼續忍耐。


    他又不能在儲君站隊這事上玩騎牆,也許不站隊可以保證新王上位後不搞清算,但肯定會遠離權力中心。


    姬無夜當然不願意失去權力。


    所以說,比小三上位讓人更難受的,就是備胎上位。


    對於以前太子在手的姬無夜來說,韓宇別說小三,備胎他都算不上,他根本就不是個選擇。


    現在太子沒了,韓宇這個不是選擇的選擇上位了,就輪到姬無夜有苦難言了。


    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備胎窮啊。


    莊曉和紫女就隨意提了兩句姬無夜的事就不再談他了,而是聊起了張良的官職。


    “這個內史具體是幹什麽的?我以前隻是聽過,說算是個上官。”


    莊曉在這個世界可沒找人打聽過官職問題,尤其是七國的官製都各有不同。


    他隻是知道內史這個官名,還是因為狄仁傑才知道的。


    而紫女聽完莊曉的話後,出言糾正道:


    “內使一職權力不算特別高,隻是比較特殊。內使可以直接向王上進言,可以隨意出入宮中,可以奉王命協助百官,可以替王上起草文書,可以代宣王命等等。”


    “這些職能,其實都比較虛幻,沒有什麽實際的權力,可是地位特殊,深受王上器重,算是權卑而位重吧。”


    莊曉聽完恍然,然後就跑偏道:


    “韓王安還挺放心,讓子房一個年輕小夥子隨意進出王宮,也不怕後宮眾妃給他戴點什麽。”


    紫女揮手拍了他一下,嗔道:“你天天往哪想啊,子房可是新鄭聞名的謙謙君子。”


    “是啊,在他被韓非拉著天天往紫蘭軒跑之前。”


    說完,兩人又笑了起來。


    然後突然一道聲音插入:


    “你們兩個聊的很開心嘛,不過,該吃飯了。”


    聲音自莊曉身後傳來,不用看,這種軟糯的柔媚嗓音,隻有焰靈姬。


    莊曉和紫女轉身看向身後,果不其然,正是焰靈姬。


    一如既往的一身紅黑裙甲,雙手抱在胸前,側看向莊曉。


    莊曉奇怪道:“怎麽,今天是你做的飯?”


    焰靈姬麵無表情,輕抬右手,伸出食指,微微向上彎曲,自指尖升起一團火苗。


    “我可不會做飯,不過如果先生想吃的話,我不介意試試。”語氣帶著些冷嘲熱諷。


    “多謝好意,還是不麻煩你了。”


    莊曉果斷拒絕,看她這樣子,再加上她的語氣,不把房子燒了就算燒了高香了。


    “還是先吃飯吧。”


    莊曉話落,抬步就走。


    說起來,到了,他和紫女都沒發現兩人談論的‘內史’和‘內使’就不是一個詞


    ……


    與此同時,韓非正坐在馬車上,疾馳於新鄭往南陽去的官路上。


    多年來,韓國國土被周邊各國蠶食,此時國土麵積已經很小了。


    從新鄭到南陽,一路換馬不停的情況下,不到兩日就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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