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暖輕撒嬌道。


    “好啦,好啦,吃飯”,暖輕的爸笑笑,他抓起桌上的碗,也不怕燙,大口大口的把粥灌入自己的腹中。古銅色的臉看上去增添了不少光澤。


    “爸爸,您慢點喝,家裏又不是沒有?”暖輕放下自己手中的碗,接過父親手中的碗,再給他盛了一碗粥。


    很快,一鍋粥有七、八成都進入了暖輕父親的肚子裏。他長出了口氣,將碗放上了桌子上,耷拉的眼皮睜開了幾分,看向暖輕。


    “你今天研究得這麽樣了,有沒有什麽發現”


    “哦,對了,爸爸,我今天發現了一顆很特別得草,以前沒有見過”,說著暖輕放下自己手裏的碗,跑到廚房去將智商修複係統之靈從背簍裏拿出來。


    “喏,就是這個,爸爸你以前見過嗎?”暖輕智商修複係統之靈遞給父親。


    他將智商修複係統之靈放在手裏摸索了幾下,濃眉緊緊的皺成疙瘩,道:


    “我還怎沒見過這種草”,說著,他用手輕掐了一下智商修複係統之靈。


    智商修複係統忍耐著身體的癢,任由他掐。


    “好了沒,不要再碰我了,好癢,好癢”,智商修複係統在緊閉雙眼在心裏默默祈禱道。


    暖輕拉了張凳子坐在父親的身旁,與父親一齊觀察著奇怪的“草”。


    暖輕的父親沉思片刻道:“這可能是一種變異了的草,你先把它栽在盆裏看看它是否能成活下來,順便觀察下它的生長狀況。”


    暖清接過父親手裏的草,答道:“好的,爸爸”


    “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有什麽事等我醒來了再說。”


    暖陽的作息時間很規律,早上五點起床去看田地,八點迴來吃飯,然後去睡一個小時覺,再去田地走一遭,他下午則在實驗室裏研究些植物。


    “好的,爸爸。”暖輕點了點頭。


    暖陽站起身來,喝了不少粥,他的身體也不再感覺到疲軟了,朝著裏間走去。


    “來吧,小寶貝,去盆裏玩玩”


    等暖陽走了之後,暖輕拿著智商修複係統進了雜物間。


    她的雜物間大多都是一些種地用的鋤頭等東西,她從一個角落裏翻找出來一個粉紅色的小盆,再拿了一把下鋤頭。


    她從小院子裏挖了些泥土放到盆中,再將智商修複係統之靈埋到土裏。


    智商修複係統一動不動的任由暖輕擺動,默默告訴自己:“我是一顆不能動的草,我什麽也不能做。”


    暖輕麻利的將智商修複係統栽種好後,並給它施有機肥與水。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還挑了光照好的地點,讓智商修複係統曬太陽。


    做完這些,暖輕便迴實驗室了。


    在綠之城中唯一的醫院裏,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子正坐在監控室內盯著顯示屏。


    在顯示屏上隻有重症監護室513病房。


    待在513病房的病人顧果果拿著一個蘋果啃得津津有味。


    “呸。”


    顧果果吐出一下口壞掉的蘋果後,靠在床邊上,無聊的看著外麵天空。


    太陽升到了正上空,亮得有些晃眼。


    “太陽還真不能直視”,顧果果低喃了一句,收迴目光,專心啃蘋果。


    穿著一身黑得男子見到顧果果嘴巴動了幾下,眼睛閃過一絲亮光。他將剛才的錄像倒迴迴去看了三遍。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顧果果地唇,譯出顧果果剛才說的話:“太、陽、還、真、不、能、直、視”。


    他將譯出的話記錄在本子上,交給他的上級裏克言。


    “主人,你的短信”,裏克言的光腦提醒道。


    裏克言拿出光腦,點開短信,咂摸著那句“太陽還直視真不能啊”,他心迴百轉。


    “太陽,還可以用日來表達,所以‘日’不能直視?不對‘太’可以表達為妻子,不不,顧果果沒有妻子,哦,對了,‘陽’表示陽剛之氣,那麽,有陽剛之氣的妻子,不不······”


    裏克言一次次猜測一次次否定,最後,他將這句話交給了破譯密碼的部門。


    顧果果不知道她隨意說的話,可以被人揣測出各種各樣的意思,甚至還用上了專業部門。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會多自言自語的。


    在采村被種在盆中一天的智商修複係統之靈,被太陽曬得渾身火熱,綠得更加耀眼。


    “啦啦啦,我是個小小的種田高手,我是個······哎,你變綠了啊,哈哈哈太好了,我種活你了,哈哈”,


    暖輕從實驗室裏走出來,樂嗬嗬的看著變得翠綠得智商修複係統之靈。


    “你要乖乖長大哦,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加油活著。”


    暖輕給智商修複係統之靈打完氣後,便又迴到了實驗室。


    智商修複係統之靈作為一個有感情的係統,它為自己做草的行徑感到羞恥,“加油活著”,暖輕的話還在耳邊,它不知道顧果果還有沒有活著,魏傑是不是逃走了。


    坐在空無一物的監牢裏的魏傑,有苦說不出啊。


    他的四周都是星泰鋁合銀的金屬牆壁,一種宇宙之中的特殊金屬,可以說是星際防護作用最強的金屬。


    魏傑此時穿著藍白條紋的囚服,雙腿盤起坐在床上想辦法逃出去。


    在他的隔壁關壓的是餘魚,餘魚哭喪著臉,雙目之中含著的盡是嘲諷,他一個正直陽光少年,原先還是一名警察,現在居然在坐牢,這不是諷刺嗎?


    餘魚想著那天,他們齊心幹掉甬道之中的老鼠後,一群獄警衝到了地下牢獄之中。


    魏傑帶著他們跑,可最終還是敵不過他們手中的強大武器。


    “你們再跑一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把這娘們給殺了”,監獄長掐著尚琴的脖子,用手指槍抵住尚琴的太陽穴。


    “快跑啊,你們別管我”


    尚琴衝他們吼道。


    “不,我們不跑了,不跑了。”東使將自己的雙手舉起。


    魏傑也停下腳步。


    他們都被抓了起來。


    餘魚以為自己獲救了,可沒想到監獄長問他:“餘魚,你在我們監獄做事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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