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曉,上早班的人匆匆出門。


    鹹濕的海風撩起顧果果的長發,整齊的頭發變得淩亂。


    正在打掃街道的清潔工看了顧果果一眼,見怪不怪。


    太陽從海平線上緩緩升起,攝影愛好者背著自己的設備往街區趕。


    顧果果停在一家海鮮粥的鋪麵上要了碗粥。


    “老板,文亞醫院在哪裏呀”,顧果果付完錢,用手語打聽道。


    此時,店裏沒有什麽人,老板有時間扯閑談。


    “文亞醫院啊,在海林大道那,你在前麵搭五號地鐵就可以到了”,老板指著前方的地下通道對顧果果說道,“小姑娘是去看病的吧”


    顧果果點點頭,提著打包好的粥,向老板道別。


    地鐵?還是在曆史書上看到的呢。現在可以親自去體驗一把。


    顧果果好奇的走入地下通道,通道內的人比街上多了許多。


    通道兩旁有著各色的廣告,行人步履匆匆,貌似都急著上班。人群中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背著環保袋擠在年輕人中間。


    顧果果突然感到背後有人推了把自己,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前撲過去。


    “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眼睛就瞎了,好狗不擋道,知道不?”,穿著黑色緊身連衣裙的中年婦女指著顧果果的鼻子罵道。


    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顧果果臉紅得發燙。


    行人見顧果果的樣子,以為是她做錯了事情,對顧果果指指點點。


    顧果果原本害羞而紅的臉,現在都漲紅了。


    你們這群看熱鬧的瞎子,哪知眼睛看見我動了他們,我去,你們有病吧。不是要工作嗎?在這裏說我幹嘛。


    顧果果瞪著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路人。


    “哎呦勒,你這小姑娘做錯了事還瞪我,怎麽這麽教養”


    “在家裏有人寵著你,在外麵我們又不是你們的爹媽,都這麽大了,還是非不分,不敢承擔責任啊”


    “我就說這小姑娘不是什麽好貨色,你們看她穿的什麽衣服,這麽暴露,怕品行不好”


    “對對,我也覺得,她穿得這麽短的裙子,她才幾歲啊,我估計她還沒成年。嘖嘖,這麽小就這麽······”


    ··········


    顧果果越聽越生氣,這他麽都是些什麽人啊。看熱鬧還要瞎說,搞得自己好像是正義的使者,什麽都不知道,還要瞎bb,也是絕了。


    那個中年婦女見顧果果被眾人指責,挑釁的看了顧果果一眼,低頭對自己的女兒說道:“你呀可不要學這個人,你要當個乖寶寶,不然有人會罵你有娘生沒娘教”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陰陽怪氣的語調,指桑罵槐的話語。


    媽的,有這麽教育孩子的嗎?


    顧果果好像能開口說話,好好與這個婦女說道說道。


    中年婦女說完,牽著自己的女人走入人流之中。眾人見沒有熱鬧看來,也都走了。


    走了沒多久,顧果果到了地鐵站的售票大廳。


    在進入通道的不遠處,便有五個自動售票機。


    顧果果觀察了一會在自動售票機買票的人,才去排隊。


    看著星際曆史書上的古董機器,顧果果很好奇。


    將紙幣放入售票機內,選了文亞醫院後,售票機吐出一個像硬幣的東西。


    顧果果拿著地鐵票進入地鐵站找到五號地鐵線。


    剛一進去便看見那個找茬的中年婦女以及她的女兒。


    顧果果本能的離她們遠點。


    過了幾分鍾,五號地鐵緩緩駛來。


    現在上班、上學的人很多,地鐵裏有些擠。


    顧果果跟著人流進入地鐵,她的不遠方有個空座。


    一夜未睡的顧果果有些疲憊,走向那個空座坐下。


    冤家路窄,找茬的那個中年婦女發現顧果果後,便牽著自己的女兒站在她的身旁。


    “有些人真沒素質,不知道尊老愛幼,看見小孩都不讓個座的”


    顧果果閉著眼睛,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裏嘲諷道:嗬嗬,她女兒還小?要是還小怎麽不抱在懷裏。


    “這有些人啊,還真是沒羞,閉著眼睛就以為可以裝看不見,別說是真瞎”,中年婦**陽怪氣地大聲說。


    車廂內地乘客又開始議論紛紛。


    “來,小姑娘坐叔叔這來,叔叔地位置給你”,戴眼鏡地男子起身給讓位。臉上帶著我是好人,我是有教養的表情。


    中年婦女笑著道謝:“來,小雲快謝謝叔叔是,您真是個好人”


    顧果果撇嘴,隻想趕快到文亞醫院,擺脫這個女人。


    “文亞醫院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帶好······”


    顧果果心裏鬆了口氣,站起來向門口湧去。


    “哎呦了,真是倒黴,與這個晦氣的一起下車”,中年婦女斜了顧果果一眼說道。


    顧果果裝啥都沒有聽見的樣子,自顧自的下車。


    在文亞醫院附近找了個五星級酒店入住。


    這家酒店在文亞醫院的斜對麵,顧果果選了一間窗戶朝醫院的房間住下。定好淩晨一點的鬧鍾便昏昏入睡。


    海邊別墅的書房內,血腥味比晚上的更重。


    李雪脖子已經停止流血,木製地板上的兩名男子躺在血液之中,眉眼間都是疲色。


    “嗯~,別鬧,困”,將因聞縮在將綬羽的懷中喃呢道。


    將綬羽麵帶微笑的看著懷中的小獸,心裏漣漪泛起。


    “哥,起床了,快點,我餓了,給我做飯吃,好不好”,將綬羽將頭埋進自家哥哥的脖子裏,撒嬌的說道。


    將因聞感覺脖子癢癢的,伸手去撓,摸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好舒服”,將因聞開心的眯著眼說到。


    他沙啞的嗓子,喚起了沉睡了猛獸。將綬羽的心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


    “哥,你是要累死我,還是要累死自己啊”,將綬羽在心裏輕輕說道。


    很快他懊惱起來,“哥不會死的,我也不死”,將綬羽壓下心中的火。


    他打橫抱起將因聞去了浴室。


    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黏糊糊的血液順著水流入下水道。


    將因聞躺在浴缸裏,半眯著眼看著在不遠處的男子,火熊熊燃燒。


    熱水的霧氣在浴室內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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