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不能打折了,再打折連成本都沒了,這可是來自巴西的咖啡!”


    “不換,我們隻接受貨幣,不接受方便麵,法郎、馬克或者占領軍貨幣(reichskreditkassenscheine)都行。”


    “最後一塊羊毛地毯,便宜賣了!”


    ……


    我帶著艇員從那幫法國官員那裏協調來了桌子,那些開著雷諾來海灘曬太陽的法國人立刻注意到了我們的攤位,在一陣忙碌後,總算是將該出手的東西全賣出去了。


    沒有遭受戰爭的法國地區生活品質還是不錯的,起碼民眾兜裏有錢消費,還有坐著馬車的大爺大媽,似乎是附近的農場主,想要用母雞、雞蛋或者方便麵來換我們的東西,一開始大副堅持不要,但我看著拉著孩子、戴著白色大頭巾的大媽決定同意交換,老人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們換了一大袋咖啡、蔗糖,還有一件給孫女羊毛衫。


    大副拎著母雞的翅膀,一臉無奈地看著我道:“這要怎麽處理?”


    “叫雷爾給它處理一下,我來下廚。”我剛接過了母雞,卡爾?加布倫茨已經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我身後,沒有感覺到他來到的我舉著母雞轉身,正好將紋絲不動的雞頭移到了他臉前。


    他用戴著“ss”袖標的胳膊扒拉開了母雞和他對視的頭,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將手裏的冊子遞給了我,站在他身後的基恩也立刻乖乖歸隊,臉上帶著傻笑,其他地方——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麽痕跡。


    卡爾?加布倫茨中校負責的就是法國軍事管理部門,具體工作是對法國的軍事管製和資源調配,這次運輸的鑽井器械就是從法國國內直接籌集,省去了從德國運輸的繁瑣工作,也對保密有一定幫助。


    他剛從帝國師駐地將最後,也是最保密的盒子,還有見色忘本的基恩帶了迴來。


    我接過的手冊上寫著的就是盒子裏電子管的數量和類型的代號,我看了眼他嚴肅的表情,將母雞還給大副,然後從軍裝裏掏出鋼筆,在手冊上簽了字。


    他依舊板著臉,一邊接過冊子,一邊不動聲色道:“將軍,我還是要提醒您,和這些敵視我們的人打交道,需要的還是實力和鎮壓,他們畏懼的是子彈,而非高尚的品格,這就是這些下等人無法改變的劣性根源,深植於他們的文化、生活甚至方方麵麵。”


    我對他點了點頭,和他們這種人打交道,我的經驗還真不如基恩的多,畢竟他那名女友就有“ss”標。


    他將冊子收到了公文包裏,向我抬手敬禮,而我迴了個軍禮,他正轉身要走,我立刻拉住他,從軍裝裏掏出幾盒巧克力,遞給他道:“hershey''s巧克力,美國貨,我們收繳商船的,消滅敵人的補給,我想在這一點上不會有任何分歧的。”


    他自從靠岸見麵就沒有表情變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改變,接過巧克力點了點頭道:“當然不會,您最好今早啟程,曼斯坦因將軍已經抵達的黎波裏一周了,而裏賓特洛甫部長也在後天乘坐飛機去那裏協調駐地問題,按照外交部電文的原話是,隻要屬於我國的不動產停留在當地,那麽附近地區就能算做作戰協定裏的盟友駐紮區,我們將自動獲得從該地區同行、駐留和以各種方式得到補給的權利,這樣的話,更有利於我們開采那裏的鐵礦。”


    加布倫茨中校口中的“鐵礦”其實是石油的代號,不過希兒也太著急了吧,難以相信,曼斯坦因將軍已經在那裏吃了一周的沙子,現在連外交部長都要親自去了。


    我看了一眼大副手裏的母雞,然後歎了一口氣,將它也交給了加布倫茨中校:“送給帝國師的醫療部隊,他們在法國敦刻爾克戰役時期應該救助過我,這算是我的謝禮,不過禮輕情意重,就不要說是我送的了。”


    加布倫茨中校接過了那隻雞,但在交接的時候掙紮的母雞突然掙脫,在地上和我們的人展開了一次鬥爭。


    最後中校還是一手巧克力,一手母雞,在法國圍觀群眾的笑聲中憋紅了臉站在那目送我的艇員登艦。


    我走在最後,臨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利用那些人的力量,而非將他們變成敵人,團結大多數,打擊極少數,這才是對帝國更高的奉獻。”


    他顯然無法向我敬禮了,不過正合我意,繁瑣的禮節就像虎式的輪子——該死,我似乎光顧著做模型而忘了更改設計了,不過以現在的技術水平,未經改變的虎式反倒可以確保現有科技能製造出來。


    北非的部隊正好裝備著虎式,我可以去一線調研一下,然後決定是否改變。


    我們的潛艇將繞過科西嘉和撒丁區,然後抵達目的地。


    平靜的地中海對於大型潛艇也十分友好,鄧尼茨打來電話詢問我們的進度,我拍了一下貫穿艇身的鑽機向他保證準時抵達,自從有了電話,老鄧監督我幹活方便多了,因為沒有來電顯示,讓我壓根分辨不了究竟是誰的電話……


    當我們航行到淩晨的時候,已經駛過了撒丁區,再繞過突尼斯海峽,就要抵達利比亞了。


    我用一個小煮鍋將雞蛋和方便麵煮好,端到指揮艙裏,一邊寫著航行日誌,一邊吃完了夜宵。


    剛準備洗鍋,希兒的電話就來了,同樣詢問我到哪了,我如實匯報,但他並沒有像鄧尼茨一樣掛斷電話,反倒開始詢問我關於德法意聯合石油開發公司的事,他所擔心的石油份額,現在還不能斷定利比亞石油儲備到底有多少,萬一那些儲備連帝國的需求都無法滿足,又怎麽分配給其他兩國。


    我隻能拿聯合開發的優勢勸說他,然後“假設”利比亞石油很多的事實,而他本人很明顯也知道前者,在淩晨睡不著尋求我的意見,無非是自我安慰後者可能出現罷了。


    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利比亞和中東的石油直到三戰都用不完的事實會怎麽樣——也許會跳舞,我一定要叫戈部長用他那中轉車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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