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茲貝倫宅。


    衛宮切嗣和羅琦幾乎是先後腳迴到了森林裏的愛因茲貝倫宅。被綁住了雙手和封住嘴巴的索拉,偏頭不拿正眼看宅院裏的人。


    索拉.娜澤萊,身為時計塔降靈部曆代部長索菲亞莉家的女兒,即使因為自身資質和並非嫡女的原因,沒有繼承家族的魔術迴路,但她的膽色和判斷力也並非尋常女子能夠媲美的。


    雖然不知道因為對言峰綺禮的顧忌,衛宮切嗣沒有馬上在肯尼斯麵前,使用她這張好牌。但她知道,見到肯尼斯之前,衛宮切嗣不會對煞費苦心帶來的人質做什麽。相反,還會盡力保證她的安全。


    餘光觀察走進門的羅琦,確定她是ncer對戰的戰士。索拉邊打量周遭的布局,心裏邊默ncer的名諱——迪盧木多,迪盧木多.奧迪那。


    期待著光輝騎士獨身前來營救,卻又恐懼著騎士因為她陷入戰亂泥沼的索拉,側身躲開了愛麗絲菲爾伸出的雙手。好心要為她解除束縛的愛麗絲菲爾愣了愣,看了眼麵無表情注視她的衛宮切嗣,退到了旁邊。


    正直的saber被排除在這次行動之外,她凝視著索拉,表情有些茫然。


    “我要想接下來的事,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衛宮切嗣餘光掃過saber,避免麻煩的走向房間。她還不知道索拉ncer的master未婚妻。


    “等下。”能夠身為騎士王,saber的智慧不容小視。她伸手攔下衛宮切嗣,肅容問道:“我能問下,被你帶來的女士的身份嗎。”


    衛宮切嗣凝視著saber半晌,古井無波的黑色眸子裏帶著些興味,嘶啞開口道:“索拉.娜澤萊,阿其波盧德第九代家主的未婚妻。”


    saber緊緊握住手掌,她ncer所傷的手突兀的疼痛起來。


    愛麗絲菲爾看看麵無表情的衛宮切嗣,又看看隱含憤怒的saber。能夠簡單理解雙方想法的她啞口無言,她能夠做的隻有以雙臂緊緊環繞己身,命令大腦不要再去想。


    “我……”


    “我累了。”


    saber剛開口,便被衛宮切嗣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看似沒有焦距的目光凝視saber片刻,反問道:“你追求聖杯的理由是什麽。”


    不等saber迴答,衛宮切嗣已頭也不迴的消失在走廊的轉角。


    “交給我吧,saber。”向索拉走去的羅琦,經過saber身邊時拍了拍她的肩膀,綻放出幹淨的笑容:ncer是個不錯的對手。”


    聽懂羅琦隱含意的saber愣怔片刻,隱含感激的衝她點了點頭reads();。相比身為servant的saber,羅琦無疑行動起來更加方便。


    居高臨下的俯視索拉,羅琦豎起大劍,以掩耳不及的速度隔開了束縛她雙手的手銬。索拉被驚得後退了半步,扭動勒紅的手腕,驚疑的打量羅琦。


    “今天暫且好好睡一覺,我的房間可以嗎。”羅琦收起大劍,指了指索拉嘴巴的位置:“晚飯要在房間裏吃,還是出來一起?”


    索拉撕開封住嘴巴的膠帶,抿唇秉承貴族矜持道:“房間裏就可以。”


    不知道羅琦打算的索拉收起渾身尖銳的冷傲外表,行為舉止和教科書裏的貴族子女毫無區別。她打定主意不為羅琦的態度所動,閉口不言肯尼斯的情況。


    她盡量充當著人質的角色。


    把床讓給了索拉的羅琦,躺在地毯上,抬頭看向睡顏不安的索拉。索拉緊緊的蜷縮成團,和晚間大方精明的模樣不同,脆弱的雙手捧向胸前。


    確定索拉睡著,羅琦在她身邊布置了個警示法術,通過落地窗跳上了房頂。


    愛因茲貝倫位於日本的宅院占地很大,它沿襲了歐洲的建築風格,森林裏除了主宅沒有任何建築。棱角分明的屋簷很適合躺著看星星。


    羅琦登上房頂最高處時,司狼已經躺在那裏。


    頭枕雙臂的司狼微微側頭,向羅琦點頭致意。


    “不去睡嗎,今天雙臂負擔很大,不是枕著它耍帥的好時機。”羅琦坐到司狼身邊,仰頭看向炫目的星河:“明天的天氣應該不錯。”


    “你不守著索拉?”司狼聞言抽出他的手臂,坐起身道:“黛西不可能猜不到你的打算。不和你鬧翻的情況下,偷渡出索拉,使她最可能采取的措施。”


    “或許她還認為我是那個對戰友容忍度很高的人。”


    司狼不可置否的輕哼。


    羅琦伸手試圖去抓天空的星辰:“願望啊……和聖杯戰爭差不多,想要實現的話,就無法避免踐踏其他人的願望。”


    “想要一起活下去,離開x的限製這種願望,本身就很天真。”


    “或許吧。”


    司狼輕聲的哼起他所在半位麵的歌曲。半綺那種生物無疑像進化後的人類,加強身體素質的前提下,也沒有抹殺人類的創造力。


    聆聽完司狼並沒有多少唱功技巧,卻十分真實的輕聲低吟,羅琦拍拍屁股站起身:“我去睡了,晚安。”


    轉天清晨,天還未完全發亮,愛因茲貝倫宅便接到了教會的緊急召集令。


    本來打算處理索拉問題的衛宮切嗣帶上監聽的耳機,久宇舞彌操縱使魔飛向了教會。腳部栓有微型攝像頭的使魔把教會的畫麵,清晰的傳達了過來。特別是言峰璃正手臂上,曆代聖杯戰爭留下的令咒刻印。


    caster陣營違背聖杯戰爭規則,肆意拐騙虐殺普通人的行為,不被教會和規則所容忍。為此暗中偏向遠阪時臣的言峰璃正,發布了召集令。


    暫停聖杯戰爭其他陣營master的鬥爭reads();。


    以消滅caster為優先。


    “這樣就暫時沒辦法處理索拉.娜澤萊了。”衛宮切嗣漠然注視著旁邊雙臂環胸,側頭注視他們的紅發女子,眼底閃過一絲為難。


    綁架了索拉後,saber陣營ncer陣營具備絕對的優勢。隻要好好利用索拉,便能把三騎士之一ncer排除在外。


    偏偏這個時候,教會更改了聖杯戰爭的規則,再處ncer就算犯忌諱。


    衛宮切嗣能夠感覺得到,言峰綺禮在盯著他。搞不好便是被archer陣營ncer陣營兩者圍攻的下場。況且,caster也把saber當做了貞德的替身,苦苦追尋。berserker亦因為某種原因對於saber發瘋。


    “到頭來隻有rider?”衛宮切嗣在心中暗自歎氣,如果他的servant是assassin也不會造成這種局麵。


    “我去把她送還給肯尼斯。”靠牆而立的羅琦突兀的站起身,連拐彎抹角的過程都省略了,她目光掃過頭疼的衛宮切嗣,落向黛茜斯德:“下次再拿我做引ncer的誘餌,請跟我提前說好。”


    衛宮切嗣冷冷的看向羅琦所在的方向。


    羅琦不遠處的古乾沉默的抬起長弓,坐在沙發裏翹著二郎腿的司狼換了個坐姿,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衛宮切嗣和黛茜斯德。


    “我讚同羅琦的提議。”坐姿凜然的saber握住ncer所傷的手掌:“把索拉.娜澤萊還ncerncer絕非以怨報德之人。”


    衛宮切嗣勾了勾唇角,自身servant與他心意相違這點,讓他有些疲憊ncer雖然正直,但他畢竟還需要聽命於肯尼斯。就如同他與saber身為兩個極端,saber還必須考慮他的意願一樣。


    算了,當做消耗肯尼斯令咒的投資也好。


    閉合雙眼,向羅琦一夥人妥協的衛宮切嗣沉聲道:“那就拜托了。”


    索拉震驚的睜大雙眼。


    “請跟我來吧,女士。”羅琦含笑,向索拉伸出了手掌:“你們的聯係方式,我並不知道。”


    索拉恍惚的握住羅琦的手,跟著她一步步走出愛因茲貝倫宅周圍的森林,離開愛麗斯菲爾結界籠罩的範圍。


    攔住輛出租,尋常人打扮的羅琦同索拉一起坐進了後排。她舒展了□體,道:“麻煩你重新ncer提供魔力吧。我想那ncer應該能感知到你。”


    “為什麽幫我,為什麽ncer?”


    “大概,因ncer是個不錯的對手,或者我被saber的高風亮節所染,或者……”羅琦扯著嘴角苦笑,腦海中浮現出黛茜斯德的身影:“各種各樣的原因。要先去吃早點等待肯尼斯的到來嗎,女士?”


    “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索拉綻放出輕鬆和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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