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涵瞪大眼眸:“爹爹,你還能為民做主啊?”


    “臭丫頭,說的什麽話?難道在你眼裏爹爹不是清正廉明的?”司徒玨一巴掌拍在季若涵的腦袋上。


    季若涵“哎喲”一聲,“爹爹,瞧那個小婦人多可憐,你快點給人家做主。”


    “你呀……”司徒玨被女兒的騷操作氣笑了,抬眸睨了一眼地上的母女。


    低氣壓。


    四周一片死寂。


    吃瓜群眾紛紛搖頭,攝政王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這婦人真是眼瞎。


    “小娘子,你快起來吧,攝政王可沒時間管這些破事。”


    “就是,攝政王如今自身難保,都起不來床,咋個管?”


    “小娘子,你真不怕死,攝政王府也是想跪就能跪的地方?”


    眾人議論紛紛,司徒玨的臉色愈發難看,能黑的滴出水來。


    季若涵噗嗤一笑:“爹爹,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爹爹。”


    司徒玨:“……”


    差點被自家親親寶貝女兒氣瘋,怎麽破?


    王府護衛紛紛皺眉,人趕還是不趕?母子倆瞧著怪可憐的。


    主子脾氣暴躁,不發話他們不敢隨便說話。


    做護衛難,做攝政王府的護衛更難。


    真是要了老命。


    司徒玨還是沒說話,靜靜地坐在轎子中。


    季若涵伸出小胖手,搓了搓男人的臉:“弟弟你這麽好的人,肯定見不得人間疾苦,不如問問。萬一有人給你設陷阱,也能第一時間看穿不是?”


    看著小奶娃軟軟糯糯的模樣,司徒玨輕輕歎了口氣:“飄雪。”


    飄雪嚇了一跳:“主子,屬下這就去問。”


    護衛們紛紛鬆了口氣,他們也不用為難了。


    飄雪走到小婦人身邊:“你是何人,有何冤屈?”


    “大人小婦人乃李秀才之妻,九千歲。”


    話音一落,引起軒然大波。


    “這小娘子瘋了吧,竟然要狀告九千歲?”


    “這小娘子不會是故意的吧?誰不知道攝政王和九千歲是死對頭?”


    “這是想害死攝政王吧?”


    “雖然攝政王這人不咋地,可比九千歲那個老閹人強多了。”


    “誰說不是九千歲看著人模狗樣的,背地裏沒少害人。聽說那些失蹤的孩子和他有關?”


    “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讓九千歲的人聽到,你以為還能活幾天?”


    “怕什麽?這是在攝政王府大門口,九千歲不也給攝政王幾分薄麵嗎?”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早死別拉上兄弟我。”


    “嗬,膽小鬼。”


    飄雪一時也犯了難,小娘子的事管還是不管?他家主子和九千歲本就有你沒我,最近幾日矛頭更甚。


    “飄雪,接!”男人冰冷的聲音從轎子中傳來。


    飄雪點頭:“小娘子若是不害怕,就隨我們來。”


    那倒要看看這個小娘子到底是真有冤,還是想給主子下套?


    張曼娘鬆了口氣,衝著轎子的方向磕了一個頭,額頭都破了,這才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姑娘。


    看著母女二人進入攝政王府,吃瓜群眾紛紛搖頭。


    攝政王看在小郡主的麵子上,管了閑事,恐怕不會有什麽結果。


    天下之道,可憐之人甚多。攝政王想管就能管得過來嗎?


    哎……


    九千歲斜倚在貴妃榻上,聽到手下探查來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好,好的很。”


    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狀告他。還是去死對頭那裏。


    他九千歲不要麵子的嗎?


    無知蠢婦,以為攝政王是什麽好東西?


    黑衣衛跪在地上,等了半晌也沒聽到九千歲的指示,心裏直突突。


    或許這種小事不應該來迴稟。


    “繼續關注。”九千歲晃了晃杯中紅色的液體,眼神冰冷。


    黑衣衛點頭連忙退了出去,站在門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眨眼消失在原地。


    司徒玨讓飄雪將人安排在下人房間,帶著寶貝閨女去了書房。


    “說吧,為何管閑事?”司徒玨不轉睛的盯著寶貝女兒。


    季若涵對了對手指,眼神飄忽,有點心虛:“爹爹,我說我純粹看不慣老閹狗,你信嗎?”


    司徒玨沉默不語,女兒古靈精怪,有些想法大人也不懂,但絕不會無緣無故管閑事。


    別人不知他還能不知道?小棉襖有兩大喜好,一是美食,二是錢財,除了金銀,就是各種各樣的稀奇寶貝。


    不知小娘子身上有什麽值得寶貝女兒惦記的?


    瓢雪看好下去,咬牙問:“主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怪嚇人的,萬一嚇到小郡主就不好了。”


    “你很閑?”司徒玨嫌棄的看了飄雪一眼,“你先去問清楚怎麽迴事。”


    “是,主子!”飄雪轉身離去,暗暗鬆了口氣。


    司徒玨擰眉,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心中有點煩躁,起身去了聽水閣。


    季雲芝也早已在下人口中得知王府門口有人攔路喊冤的事。


    “玨哥,你臉色不是很好?不要在意外麵那些有的沒的。”季雲芝拉著司徒玨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


    司徒玨心中一暖:“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就知道逗我。”季雲芝撇嘴,“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司徒玨無奈輕笑:“娘子言之有理!”


    季雲芝:“……”


    男人最近很貧,也不知是不是被屬下帶壞了。暗衛集體懵了,好大一口鍋從天而降,他們力氣小,背不動。


    司徒玨本想詢問一下自家娘子的意見,見她精神不是太好,孕吐得厲害,自責不已,心疼的不得了。


    “芝芝,對不起,都是我沒照顧好你。”


    看到男人眼中的自責和愧疚,季雲芝緊緊抓住他的大手:“那就好好補償我們母女幾個。”


    “自然。”


    季若涵剛走到門口,差點被狗糧噎死,轉身溜走。


    電燈泡太亮,誰愛當誰當。


    司徒玨聽到腳步聲臉色一黑:“你的好女兒又在看我熱鬧。”


    “這麽乖巧的小棉襖,你還敢挑剔?信不信我告訴女兒?”


    “娘子,我要出去幾天,負重姿勢不要太操勞,有什麽拿不穩的,就去找大舅哥。”


    季雲芝一愣:“你才迴來沒幾天,怎麽又要出去?”


    不是季雲芝想打聽司徒玨的事,實在不放心。若不是現在懷著身子,早就跟他一起出去了。


    司徒玨張了張嘴,狠下心來,不再去看季雲芝上午眸子,“你不在家裏坐鎮,我不放心。”


    “我看起來很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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