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祁總到公司後,唿衝就沒什麽事了。他來到辦公室拿起裝著練功服的背包便到二樓的餐廳練功去了。


    公司日常沒有安排早餐,所以餐廳裏沒有人顯得很安靜。因為這裏有一塊挺大的空地,再加上離辦公區很近,有事可以很快趕迴去,所以是一個理想的練功場所。


    現在,唿衝在班上練功的時間已經比較固定了。一般情況下是早上練一個半小時,下午練兩個小時,每天保證三個半小時。另外,在辦公室沒事的時候,他還可以練練手上的功夫。所以一天下來在單位練功一般情況下也要有四五個小時。


    一個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唿衝結束練功後便在二樓的衛生間裏簡單擦洗一下,換號工裝就迴到三樓的辦公室。


    一進門,坐在辦公桌前的白吉蘭就對唿衝說:“剛才在公司周例會上,祁總要求明天解決那個搶占房子的事。所以咱們要有所準備,估計那個搶房人會來鬧事。”


    對於搶占房子的事,唿衝聽白吉蘭說過。在占地單位有一個用廢舊倉庫改造的職工宿舍,大概有三四十戶,都是該單位新結婚的年輕夫婦居住。其中有一戶因為不夠分房條件,愣是搶占了一間分給別人的住房獨自居住。在拆遷之前,該單位一直想把那個人清理出去。可是那個人胡攪蠻纏就是賴著不走,一直非法占用別人的新房兩年多。


    這個人名叫車古樂,已經三十五六歲了,在單位裏是有名的鬧將。平時不好好上班,還經常偷拿單位的東西,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稍有不滿意的事就上躥下跳,找這找那,是個混不吝。原單位對於這號人頭疼的要命,好像還不敢得罪他。


    這次拆遷,天正公司對居住在這個倉庫的所有拆遷戶進行了貨幣補償,並根據被拆遷單位的意見沒有對搶占房屋的車古樂進行補償。這個人沒有拿到拆遷補償款就賴著不走,被拆遷單位多次找此人談話也無濟於事,天正公司也派人找他說明情況,他非要這筆補償款不可,並狂妄叫囂:不給補償款死活不搬,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沒有用。


    這個事就這麽一直拖了三個月,直到現在也沒有解決,嚴重影響了施工工期。在整個占地範圍內,就剩這麽一間房子還完好無損地矗立在工地上。


    為了解決這件事,天正公司聯係了當地辦事處、派出所,似乎都找不到什麽好辦法。可是施工工期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會造成施工單位嚴重虧損。施工單位每月給工人開著工資,可是卻無法施工,這個損失可不小。


    天正公司召開總經理辦公會,大家一致同意給這個非法強占房子的人轟出去,最後祁總拍板:保護好那人的家庭財產,把房子給拆了。就在一個月前,公司給在車古樂非法占有的房門上張貼了告知書,限期在半個月之內騰空住房搬離此屋,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車古樂依舊不搬,每天早上出去晚上迴來,他還揚言:我就是不搬,看你們能怎麽著?如果誰敢動我的房子,我就跟你們玩命!真是囂張之極!


    聽了白吉蘭的話,唿衝知道明天就要動手拆最後的那間房子了,於是答道:“好吧!我認真研究一下,不能讓這家夥得逞!”


    白吉蘭又介紹說:“今天,前期部將聯係相關單位,讓他們也做好搶房人鬧事的準備,好讓這個無賴處處碰壁,撈不到任何好處。


    “咱們公司辦事還真夠嚴謹的。”唿衝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這件事其實早就應該辦,那個小子完全是無理取鬧,搶占房子白住了兩年多不說,還非得強占補償款,哪有這麽好的事啊!”白吉蘭憤憤不平地說,“你想想,這個人有多賴皮,原單位兩年多都沒解決,今天算是栽倒咱們手裏了。”


    “這個人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弄不好還是地痞流氓什麽的,咱們還真得好好地準備一下。”唿衝看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確實是!你得多想幾套方案,千萬別出什麽岔子。咱們下班前再好好地商量一下。”白吉蘭似乎有點擔心。


    “行,我好好地琢磨一下,絕不能讓祁總受到威脅。”唿衝答應得很痛快,接著又說,“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祁總的。”


    白吉蘭樂了:“我一百個放心!”


    第二天上午,天正公司趁搶房人外出的機會,派人打開了被車古樂搶占的那間房,對房間內進行了拍照錄像,搬走了被搶占住房裏的所有物品,並在附近找了一間房子妥善地保存起來。然後調來推土機將占地範圍內的最後一間房子徹底推倒,留下了一堆破磚爛瓦。


    其實,這間房子裏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可以說就是一堆破爛。


    有一個單人鋪板床,上邊鋪著一個破褥子和一張破涼席,有一個髒兮兮的枕頭和一床黑不溜秋的破被子。床下有一個破臉盆,裏邊有刷牙用具和一條酸臭的毛巾,uu看書ww.uukanshu還有一個空空的破紙箱子。


    鋪板旁邊有一個二屜桌,桌上有一把鏽跡斑斑的破暖壺和一個白色茶杯。兩個抽屜裏邊亂七八糟的裝了一堆破爛,什麽鉗子、改錐、剪子、擀麵杖、鏡子、刮胡刀、破本子、各種釘子等等。特別引人注意的是,抽屜裏邊還有一把鋥光瓦亮的匕首。這個匕首不大,大約有二十公分長,但是卻擦得很亮。看來這個小子沒事就擺弄這個匕首,所以才會亮閃閃的。


    挨著二屜桌就是一個雙開門的破衣櫃,有一個櫃腿已經沒了,墊上了幾塊破磚頭支撐著。櫃子裏堆放了幾件破舊襯衫和西服衣褲、秋褲和內褲,還有兩雙破皮鞋和拖鞋,一把長把雨傘立在裏邊。衣櫃頂上有一個大個的破紙箱,裏邊套著兩個小紙箱。大衣櫃旁邊有一個木凳子,上邊和旁邊的地上放著一些鍋碗瓢盆。


    室內很亂很髒,漂浮著一種臭鞋爛襪子的味道,要是愛幹淨的人走進來都會被熏倒在地。很顯然,車古樂就是用一堆破爛強占著這間房子,試圖拿到自己不應該得到的那份補償款。同時他也是有所準備的,一旦這間房子被拆了,丟掉這一屋子的破爛一點都不可惜。


    晚上車古樂又照常迴來了,遠遠地就發現自己居住的那間房子不見了。他以為是走錯了地方,又前後左右看了看確認自己沒有走錯,這才如夢初醒:房子被人拆了!


    頓時,他火冒三丈:是誰這麽膽大?竟敢在老子頭上動土,我和你拚了。他想找個人問問,可是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氣的他大聲喊道:“王八羔子!這是誰幹的?你給我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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