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奕出了郭家村,便循著山裏的方向往裏走,到了人跡罕至的深山,路奕便將身後行囊收到空間。


    係統攤開的麵板上分布著沒有規律的綠點,是山中野獸,路奕邁著步子在山裏逛,直至麵板突然滴滴了一聲,出現一個紅點。


    找到了,路奕眼裏劃過一絲暗芒,還未落下的腳步在空中調轉了方向,往紅點走去。


    失血過多的男人將自己隱蔽在草叢裏,身上的錦衣華服早已經跟死士互換了,隻是頭部的傷口仍隱隱作痛。


    他閉著眼睛狀似昏迷,俊俏的臉龐失了血色,內心將那群不中用的死士和該死的和王翻來覆去的罵。


    待他迴去一定要徹底鏟除和王,什麽虛與委蛇,兄弟情深,不如直接弄死來得痛快!


    遠王發出一聲笑,牽動了身上的傷疼得嘶了一聲,想法瞬間又有了改變。


    直接弄死太便宜和王了!他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


    想到這裏遠王又無力的握了下拳,他現在還不確定這裏是否徹底安全,待再過一日,他再離開山……


    “嘩啦嘩啦。”


    簌簌的聲音響起,遠王眼眸閃過警惕,支棱起耳朵觀察來者是何人。


    是野獸?還是和王的人?


    路奕的臉遮擋的嚴實,不消五六分鍾,距離男人隻有三百米不到的距離。


    看裝扮是進山打獵的當地村民,不是練家子,與和王沒有關係……遠王忍著頭昏腦漲做出初步判斷,趁著自己還清醒,向路奕求救。


    路奕嘴唇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眼眸帶著慌亂往出聲的地方看去。


    “救我,少不了你的好處。”遠王低沉的聲音響起。


    路奕打量著遠王,別說,和三胞胎還真有幾分相像,不過這張嘴還是安靜的好。


    路奕蹲下身麵上帶著害怕:“你……你是什麽人?”


    遠王按捺住煩躁,略一思索道:“我……我是附近富戶的公子,你救我,我爹會給你重金酬謝!”


    他刻意加重重金兩個字的發音,待看見麵前男人眼底滿滿的貪婪後,又道:


    “不過我受傷在頭部,有些事情記不真切,要想迴憶起自己是哪家的公子,你得幫我治傷才行。”


    路奕眉毛微微蹙起,甚至站起身一副要走的架勢,“空口白牙誰都會說,想誆騙我給你花錢那可不成!我沒錢!你這身裝扮瞧著也不像是有錢人家,你繼續躺著吧,我得去抓野兔了。”


    “站住!我話沒說完……”


    遠王心中憤恨,刁民果然是刁民,愚昧!蠢貨!這麽個一飛衝天的機會放在他眼前都不知道珍惜!


    抓什麽野兔,野兔值錢還是他值錢?!等他好了一定要弄死這個刁民!


    路奕退後的腳步沒有停下,一步兩步三步。


    遠王閉了閉眼,咬牙吼道:“站住!我有信物!這東西就算你拿去當鋪也能換錢,換比野兔更多的錢!”


    他對上路奕狐疑的眼神,抬起顫抖的手拆下發冠,扭動上麵繁複的機關,兩聲彈響,又努力蜷縮著身子去夠自己的靴子,在夾層摩挲出一根細鑰匙,又去夠右靴子。


    一番複雜的操作。


    全然沒有注意到他麵前的淳樸村民已經換下了那副老實人的表情,正一臉興味的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她不會要遠王的命,以免皇帝痛失愛子,徹查起來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如果打擾了郭扶月那一家子的病殘曆險記就不好了。


    就為遠王迴京之旅多添些坎坷吧。


    思緒飄過的功夫,遠王吭哧吭哧打開了機關,從裏摳出一小塊綠玉,綠玉角落刻有隱蔽的小字,路奕接過手仔細打量,確實和原主記憶裏的信物一模一樣。


    “這下你放心了吧,快扶本…本公子起來!”


    遠王透過遮擋直直看著路奕的眼睛,似乎要將這個刁民死死記住!來日他重迴汴京,抄家問斬以泄心頭之恨!


    “自然是……放心了。”


    路奕將綠玉握在手心,看清遠王眼裏漸漸攀升起的防備,也勾起嘴角不再裝。


    她直接反手按住遠王的脖頸,取下腰間水囊將空間裏的啞藥兌進去,給遠王咕嚕咕嚕灌了個水飽。


    待到遠王肚子鼓起,撐的天昏地暗,瞥見路奕要取下另一個水囊的時候,他驚恐的搖頭。


    “喝不下……喝不下了……”


    聲線漸漸啞下去,越來越小聲,他並沒有發覺,隻以為自己是驚慌過度,目光還死死盯在那個水囊上。


    路奕解水囊的手一頓,也是,別把人撐死了,或者水中毒嘎了。


    索性捏住下巴將絕嗣藥粉喂了遠王滿滿一嘴巴,盯著遠王幹吃下去才滿意的點點頭。


    讓她再想想,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哦對了,這張臉也不能放過啊。


    路奕在遠王懼怕顫栗的眸光中,緩緩勾起一抹微笑,“別怕,我落刀很穩的。”


    “別!別!我皇兄許了你多少好處我…我雙倍給你,高官厚祿?美人宅院?他能給的我都能給你!刀下留人啊啊啊!”


    遠王淚流滿麵地祈求,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掏出來塞到路奕手中,隻求對方能停下來別殺他!晚兩天殺也行啊!!


    “噓,安靜些,不然我這刀落不穩,容易滑到脖子上。”


    路奕握穩匕首,另一隻手按住遠王亂晃的頭,在額頭顯眼的位置開始雕刻線條。


    三長橫三長豎,線條平滑整齊,落刀很深。


    遠王目眥欲裂的掙紮,恨不得吃其肉啖其骨!


    和王可惡!竟派手下喬裝成蠢笨村民,惹得他唿救上當,這仇不共戴天!他勢必……


    遠王在滿腔憤恨中將自己氣暈過去,也可能是疼暈過去的。


    見手下腦袋一晃就沒了勁,路奕繼續落下最後一刀,隨後探了探鼻息,唿吸微弱,沒死。


    路奕滿意的收起匕首,沒死就好,她留了這麽多驚喜給遠王,就這麽死了也太痛快他了。


    古往今來,沒有哪一位皇帝會考慮容貌受損的繼承人,也不會考慮口不能言的繼承人,更別說失去了生育能力。


    三重buff疊加,遠王就算插翅也別想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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