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想求母皇派一位武課師傅,到兒臣府上給郡主啟蒙,兒臣也想深度鑽研一下武藝。”


    “哦?你不怕站在日頭底下紮馬步了?不擔心自己曬黑了?願意吃苦流淚了?”


    女皇沉思了會兒,抬頭就是三連問。


    “兒臣會努力克服的,母皇隻管放心。”


    學到的都是自己的,她可以!


    “行,朕就信你,大將軍從邊關迴來,待他閑下來,朕就派他到你府上,教習武藝。”


    “啊?!”


    路奕聲音顫抖,她想起朝上那位大名鼎鼎的大將軍!


    那可是駐守邊關多年,戰功加起來可以排成一長溜兒的大將軍石文栩!


    “這……這是否有點,母皇,這……殺雞焉用……”


    路奕被震驚的結巴起來,在女皇嚴厲的注視下也沒敢把諺語說全乎了。


    但她真的是這麽覺得。


    一個等待啟蒙的幼童,一個沒什麽基礎的成年人。


    哪裏需要勞駕這麽大咖位的人物,她何德何能。


    “不要胡說,你是朕的女兒,下一任皇帝必然是你,自然配得上最好的將軍教習武藝。”


    “更何況,朕也不是為你才將他拘在京都的,石文栩離京多年,於情於理,朕都該給他一個長假,留在京中陪伴家人,俸祿也不少他的。”


    “休假之時教教你,還有你府上那個孩子,於他而言,還能比打仗更難?”


    路奕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對上女皇一片慈愛的眼神,她低頭應道:“是,母皇。”


    女皇看著路奕走出殿外,收迴寵溺的眼神,突然看見殿內還站著一個人。


    她發問道:“你怎麽還在這兒?”


    倒是把你給忘了。


    路玨動了動站得發麻的腿,走到殿內正中間,聲音苦的像是黃連裏泡過一樣。


    “兒臣,告退。”


    她及時離開,不敢讓自己眼神中濃濃的恨意被女皇瞧見。


    路奕!你何德何能,你憑什麽!樣樣好的都讓你得了去!


    如今,連她看上的男人,都要搶了去,就路奕那個懶貨,會突然對習武感興趣?


    嗬嗬,什麽教習武藝,她半個字都不信。


    分明就是女皇想將大將軍塞進宸王府,近水樓台先得月!


    路玨想到傳聞中一進宸王府,就將她那個大皇姐迷的除了上朝,平日一概不出府門的柳侍君。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路玨鬆開掐出紫色指甲印的手,眼中滑過算計的笑容。


    武課師傅的事情既然已經提過,路奕就沒再記在心上。


    反正女皇應下的事情,就沒有變卦的。


    路奕的生活沒有什麽區別,依舊是早起上朝,下棋對弈,時不時處理一下府中的事情。


    這一日正清閑著,門房的小廝走過來,拿著厚厚一疊的請帖。


    “殿下,這是這半個月攢下來的,已經有好幾十封。”


    路奕不經意往小廝手上掃了一眼。


    謔!這都晾了隨王府一個多月了,怎麽請帖還越發越多的。


    路奕隨手拿了一張,翻看了一下,內容不外乎是什麽賞花啊飲茶啊。


    發帖人都是隨王府新娶的正君,對象是她府裏的柳侍君。


    “下次隨王府再派人送帖子,你就迴他,說柳侍君隻想在府裏與本王待在一起,不願意去參加這些宴會,叫他主子,歇了這份心思吧。”


    路奕又拿起第二封,想看看除了賞花飲茶的內容,還能有什麽別的邀請。


    這張是拜帖,習武?路奕順著往落款的地方看去,石文栩。


    這不是母皇給她找的牛刀,啊不對,大將軍嗎!


    路奕將帖子全翻了一遍,看清落款。


    這好幾十封帖子裏麵,夾了三張拜帖,都是石府送來的。


    “殿下恕罪,是奴才沒有及時發現,誤了您的事情。”


    “起吧,你現在去給石府下一張帖子,就說本王下了早朝,每日都在府中,隨時等他上門教導郡主。”


    “是。”門房小廝又帶著厚厚的請帖迴去。


    路奕撓了撓太陽穴,她說母皇派的大將軍怎麽遲遲不上門呢。


    她還一直在府中等,等著大將軍的事情忙完閑下來。


    沒想到那邊也在等,等她這邊的允準。


    石文栩的帖子得到迴複,第二日路奕上完早朝迴到府中,剛坐了有一盞茶功夫,就有下人通報,說大將軍來了。


    第一次見麵還是有點忐忑的,路奕腦海中一直構想出年羹堯的模樣。


    沒想到真人卻很是書生氣。


    並沒有什麽寒暄吹捧,石文栩簡單拱手後,便開始一板一眼的教習。


    最開始還沒完全把自己帶入武課師傅的角色,石文栩想到自己教的是郡主,以及最得聖心的宸王。


    類似於蹲馬步跑圈之類的話喊出口,他總會問一句。


    “殿下可還行?郡主可還行?微臣若是冒犯到您,您直接跟微臣說,微臣改。”


    自從知道女皇給他派的這項差事,全家人都緊張的吃飯都歎氣,就怕他得罪了皇帝的寶貝女兒。


    石文栩更是將父親說出的話時刻記在心上,每見到這一大一小堅持不住的模樣,他都會問上一句。


    路臨年紀小,骨頭還沒完全長好,每日練的都是跑圈之類,流一腦袋汗咬牙也就堅持下來了。


    路奕卻不行,她不僅跑圈,她還得紮馬步,要打牢基礎才能學更厲害的。


    每當她強撐著在心裏默默數秒,再聽到石文栩一臉平靜的問出可還行的話。


    路奕倔強的抬起下巴,再輕輕點下。


    伴隨著汗水墜到地上,啪嗒啪嗒的。


    根本沒有隨王想的那種近水樓台先得月,全是淚水汗水。


    如果作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石文栩,此時此刻跟她上學時期心目中的教官一樣。


    冷硬無情,但是訓練確實有效果,所以路奕一直咬牙堅持著。


    石文栩也沒能在京都待到一年的時間。


    邊關出現戰事,雖然不是非他不可,但他主動請纓,要去戰場。


    比起在宸王府,他還是更喜歡在戰場上廝殺的感覺。


    季節匆匆變換。


    路奕已經不是最初那個白天被練黑一層,晚上就會躲在被子裏默默感歎命運啊的女人了。


    她依舊按照大將軍臨走前,給她和路臨寫下的兩份訓練表單來進行,已經不會因為肌肉的酸痛,掉下眼淚。


    宸王府的一處偏僻的院子,遠竹苑。


    成功暴瘦二十來斤的柳奇奇,依舊每天依靠在門口,眼神寂寞無神。


    “青土啊,我是不是還有三天就可以放出去了?”


    “主子,還有六天,才滿一整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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