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奕拎著魚叉,大搖大擺從村子裏走過,來到一處河流旁邊停下。


    甚至悠閑的打量著,看看今天哪條會是被選中的幸運魚。


    路奕選好後將手伸到水下,準備收一條魚進空間,剛有動作就被遠處的唿救聲打亂捕魚節奏。


    聽著聲音怪熟悉的,路奕拿著手上的魚叉,加快步伐往聲音的方向找過去,想看個究竟。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我快淹死了啊啊救救我……”


    河裏的人拚命喊著,見路奕走過來,求救聲更激烈了。


    路奕走近了些,瞧見那在水裏起起伏伏的人,正是田芳芳,岸邊還放著個簍子,裏麵散了些蘑菇出來,像是出來采蘑菇的。


    時機緊急,人命關天,也容不得路奕繼續發呆,路奕走上前,將魚叉反過來,沒有魚叉的那一頭遞到溺水的人身邊。


    同時路奕微微下蹲,原地紮一個馬步,準備好使力氣。


    “抓住棍子,我拉你上來。”


    唿救聲安靜的停了兩秒……


    奇怪的是,田芳芳嘴上喊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淹死一樣緊急,手上卻並不去抓那救人的棍子。


    田芳芳閉上眼睛使勁拍打水麵,唿救聲再次尖叫著響起。


    路奕看著不知道是不是被故意推開的魚叉棍子,想了想又拿著魚叉往田芳芳的方向遞。


    結論要多實驗幾次才能確定。


    果然,又被推開。


    路奕臉上冷笑,也不紮馬步了,沒心思陪田芳芳浪費時間,收起魚叉準備換個地方繼續抓魚。


    田芳芳眯起眼睛偷偷觀察路奕的一舉一動,見他轉身就走,頓時急了!


    “救命啊,你跳下來救我啊,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路奕!你別不說話我知道是你!朗朗乾坤啊!你竟然不救我?!”


    田芳芳憤憤的拍打水麵,恨不得把岸邊那個人拉下來救自己。


    什麽人啊,一點耐心都沒有,救她這樣的人是能用魚叉棍子救的嗎?當然是要跳下來救她啊!


    不然她何必辛苦設計這一趟。


    田芳芳氣得咬牙,痛恨事情沒有像自己預計的那樣發生,嘴上不停喊叫。


    沒想到路奕還真被她的聲音喊的停住腳步,轉過身了。


    見事情還有希望。


    田芳芳忙收拾好自己麵部的表情,保證以路奕的角度看過來,看見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的柔弱麵孔。


    田芳芳等了許久,臉上的演出來的害怕柔弱都僵住了,那人卻隻站在原地,眼裏滿是譏笑,冷聲道:


    “別裝了,你站起來看看,這水還沒你肩膀高呢,怎麽可能給你淹死。”


    路奕嘲諷道,她也不是第一次過來捕魚了,當然清楚這條河的深度有多少。


    路奕最開始過來施救,也是想著田芳芳沒準兒真是嚇著了,才喊叫成那個樣子,求人過來救她。


    路奕今天心情好,也不想看見河裏浮起死人,想著也就隨手的事兒。


    萬一真出意外了,她來河邊捕魚村子裏許多人都看見了,少不得要被議論,路奕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自從遞過去的魚叉棍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開,路奕哪裏還能不明白。


    這女的怕不是想訛自己吧?


    路奕懷疑的看過去,人也不救了,轉過身要往家走。


    不管田芳芳耍的是什麽花招,路奕不想接招。


    路奕就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生,然後幾千積分就到手了。不願意跟別的外人牽扯上。


    今天的魚不抓就不抓了,總比被人訛上強。


    現在附近都沒別的人做見證,萬一田芳芳非要說是被她推下去的,那還真是說不清楚。


    沒走多遠,河裏的人憑自己的努力爬上岸,頭發還滴著水,就衝路奕追過來,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路奕,你為什麽不救我?是不是還記著我爹冷落你的仇,那也不是我想的,你不能怪我啊。”


    “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沒救你,你看看這是什麽,我拿這棍子去救你,兩次!都是你自己推開的,我尋思你想多玩會兒水呢,反正這水也淹不死你。”


    路奕莫名其妙,她往後退兩步,跟對麵的女人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總之就是,休想訛她。


    田芳芳站在原地,頭發上濕答答往下滴水,她欲哭無淚的望向路奕,說出了讓路奕無比驚訝的話。


    “路奕,是我先跟你相看的,隻可惜沒有緣分,但是不要緊,我願意做你的妾,你納了我好不好?”


    “納妾?!”


    路奕的嗓音快劈上去,眉毛皺起,十分不能理解田芳芳的話。


    簡單整理好情緒後,路奕表麵上冷淡道:


    “我跟我婆娘過得很好,不需要再多一個,你不是要跟路遠山成親了嗎,你別整這些幺蛾子行不行?”


    “幺蛾子?我這麽大一個人,跳水裏讓你救,你都不知道好好救我?我在你眼裏就是空氣嗎!”


    “你們幹什麽呢!奕娃子,你是不是在欺負芳芳?”


    路遠山原本按計劃在一邊遠遠的躲著,結果看見田芳芳一哭,他就什麽都顧不得了,三步並作兩步,薅上路有田就衝過來。


    路奕皺著眉毛看過去,謔,這路遠山又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再往旁邊一看,還跟著一個路有田。


    “我看見她哭,就是我欺負她啊?那你也看見了,你是不是也欺負她了。”


    路奕想了想又補充道:“你看清楚,我身上衣服是幹的,我可半點沒跟她碰上,你別跟她一起訛我啊。”


    路遠山聞言,眼神擔憂的在田芳芳身上看過,又仔細看過路奕的衣服周圍。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路遠山心中突然劃過這句話。


    也不知道為啥,明明他答應了陪芳芳演這場戲,可看見路奕沒有上當,他心裏倒是說不出的開心。


    路奕還是決定迴去捕魚,總不能為了外人惹出的幺蛾子,讓自己家中飯晚飯吃不到酸菜魚吧?


    酸菜魚無罪。


    路奕心情很樂觀,因著那幾個人還沒走,她也沒用空間,而是舉起魚叉,像模像樣的練習起用魚叉來抓魚。


    路遠山摸了摸腦袋,開口道:


    “芳芳,別生氣了,奕娃子腦袋聰明,他一眼看出來這河淹不死人,不肯上當,你別太生氣,這賴不著我們。”


    田芳芳像是被點燃的爆竹,是那種啞炮,她使勁瞪了路遠山一眼。


    “當然賴不著,要賴也是賴你,難道還能怪我沒給自己找一條深兩米的河來演戲嗎,我隻是想報複路奕,不是真的想把自己淹死!”


    路遠山湊上前,心中記掛自己的婚事,小心翼翼的問田芳芳。


    “你想出口氣也出了,奕娃子不上當,你也沒辦法壞他名聲,這件事兒就過去了吧?你明天跟我把親成了,我保證會好好對你!”


    田芳芳深唿吸,又深吐出一口氣,挺著脖子不肯說話,眼睛圓溜溜的掠過路遠山,看向他背後正在辛苦叉魚的路奕。


    她還是不甘心。


    這兩年她歲數又長了兩歲,按照村子裏的說法,是一個切切實實的大齡未嫁女。


    在家中更是時不時受到白眼,隻有一個路遠山還在鍥而不舍的追求她。


    有時候想想要不答應算了,可有時候看到田朵朵被養得白白胖胖的臉蛋,她就格外不甘心。


    憑什麽出嫁前田朵朵在她的眼色下討生活,出嫁後反而能過的比她還要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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