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對流嵐一通控訴。


    流嵐成了天下第一。


    流嵐是宗門最大的禍害。


    不除掉他,不足以平民心。


    不除掉他,宗門將分崩離散。


    那些受害者,紛紛出來指證流嵐。


    鐵證如山,流嵐罪大惡極,萬死難辭其咎。


    一片喊打喊殺之聲。


    那些高層一個個都來了,一個個眉頭緊鎖。


    雲穎門這段時間處於敏感時期,一有風吹草動連高層都會驚動。


    而對於流嵐的榮耀弟子身份,高層裏有分歧。


    因為左閻王隻是說流嵐立了很大的功勞,並沒有說立了什麽功勞。


    而掌門的事,左閻王隻對少部分長老說了。


    雲穎門如今處於複雜的狀態之中。


    那些高層把目光投向一個中年人,那人是宗門副掌門,名叫崔浩,是宗門三巨頭之一。


    特殊時期,平日很少『露』麵的強者都紛紛『露』麵了。


    崔浩冷哼一聲,道:“功是功,過是過。榮耀弟子又怎麽樣?非常時期更需要法度!左堂主,秉公處理!”


    左閻王頭痛不已。


    他知道流嵐迴來後,會惹禍,但還是低估了流嵐惹禍的能力。


    這一次,他即便想護住流嵐,恐怕都不行了。


    雲穎門的複雜就在於,雲穎門不是鐵板一塊。


    雲穎門高層有派係,掌門是一派,副掌門又是一派,而左閻王則是忠於宗門。


    所以,嚴格地來說,雲穎門有三派,三巨頭各自一派。


    掌門一派與副掌門一派,表明上沒鬥,暗地裏卻一直在較勁。


    雲光掌門沒出事時,他能把一切都壓製下來,但雲光掌門出事後,矛盾頓時凸顯了出來。


    崔浩副掌門往日裏很少『露』麵,但近段時間卻事事親力親為,很明顯,崔浩副掌門意圖掌控整個雲穎門。


    但掌門一派的人不服崔浩,他們寧願由左閻王來擔任掌門,也不願崔浩當掌門。


    故此,這段時間,崔浩把矛頭對向了左閻王。


    所以,掌門出事,讓雲穎門的情況複雜到了極點。


    這也是左閻王對雲光掌門的情況秘而不宣的原因。


    雲光掌門雖然沒有了生命危險,但還是很虛弱。


    左閻王這段時間強勢出頭,維持整個宗門的穩定,給雲光掌門爭取恢複的時間。


    在雲光掌門和崔浩副掌門兩人之中,左閻王更相信雲光掌門,因為左閻王不知道崔浩副掌門會把雲穎門帶向哪裏。


    福祿二老,離火兒,小月站在遠處看熱鬧。


    對流嵐惹禍的能力,他(她)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左堂主斷言流嵐不出一個月就能把雲穎門攪得天翻地覆,果不其然。


    流嵐聽了崔浩副掌門的話,很不爽!


    這家夥也太不講理了,不問青紅皂白,便要處理他。


    不過,流嵐不知道這家夥是誰,於是,把目光投向卓老頭。


    “這是崔浩副掌門,你老實點!”卓長老提醒流嵐道。


    老實點,等著吃大虧嗎?傻瓜才老實點!流嵐大喊道:“崔副掌門啊!弟子一點錯都沒有,都是他們的錯,他們罵你!他們翻了天了,連副掌門都罵。”


    那些弟子一臉驚愕,他們什麽時候罵了崔副掌門。


    崔副掌門的人一個個瞪著四周的弟子。


    敢罵崔副掌門,你們想翻天不成?


    四周的弟子嚇得急忙搖頭道:“沒有!我們沒罵崔副掌門!爛渣胡說八道!”


    流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沒胡說八道!


    我這榮耀弟子是崔副掌門親封的,罵我就等於罵崔副掌門瞎了眼。


    你們那話罵得多難聽,‘『色』魔,,爛渣,垃圾’,你們那意思就是說崔副掌門是‘『色』魔,,爛渣,垃圾’嘍!


    你們死定了!敢罵崔副掌門,執法堂的兄弟們,動手,一個個抓起來,屁股打開花!”


    大廳一片寂靜,所有人呆呆地看著流嵐。


    這鬼東西拐著彎大罵崔副掌門,還罵崔副掌門瞎了眼,就因為崔副掌門說了句要處理他的話。


    但他那話又沒辦法跳出『毛』病來。


    崔副掌門那臉黑得像鍋底,被那小子罵了還不好發作,鼻孔裏直哼哼。


    左閻王暗笑,這小子有那麽好對付,他也不會一看到這小子,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崔副掌門,你也嚐嚐味道吧!


    “這家夥在宗門裏賣『淫』『藥』,還調戲女弟子!當誅!”王烈見流嵐拐著彎罵崔副掌門,暗喜,小子,你死定了!


    流嵐手一揮道:“你個窩囊廢,狗屁不通的家夥,你懂個屁!


    我這是‘豐『乳』美『臀』神『液』’,有奇效!能讓女孩子變得更美,是功德無量的好事!


    把功德無量的好事說成‘『淫』『藥』,調戲女弟子’,也隻有你這樣的白癡才說得出來。


    一個白癡,在這瞎咧咧,丟人現眼!去去去,滾一邊去!”


    王烈那牙根磨得嘎吱嘎吱響。


    他走到哪,都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但再一次被爛渣罵得滿臉是血,要是能動手,他立馬就會撲上去,撕了爛渣。


    “『藥』『液』成分!”崔浩厲喝道。


    一個小小弟子敢拐著彎罵他,他隨便找個理由,便能玩死他。


    崔浩盯著流嵐,眼睛如同鷹隼的雙眼,森冷可怕!


    流嵐感覺自己被死神盯上了一般。


    “不可能!”


    流嵐豁出去了,當眾公布配方,等同絕了他的後路。


    “當眾公布配方,你不如現在就把我斃了。


    你可以讓一個『藥』理大師過來,我寫給他看。


    但『藥』理大師必須發誓,不公開我的配方,不配製相關『藥』『液』。”


    所有人詫異地看著流嵐。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而不是胡扯淡?


    “常長老,你去驗證真偽!”崔浩道。


    這小子說得煞有其事,不驗證就把他斃了,沒法交代。


    流嵐和常長老到一邊去了。


    過了一會,流嵐和常長老迴來了。


    “他確實可以配製出‘豐『乳』美『臀』’『液』,而且效果很好。”


    常長老的話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混蛋不是欺詐,也不是故意損毀那些美女。


    而是真的在推銷自己的產品。


    那麽他就沒有過失了。


    “副作用呢?難道沒一點嗎?”有弟子不服氣的發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喝了對身體隻會有好處,不會有任何壞處。”


    常長老無比肯定地答複。


    木瓜汁,靈竹汁,蜂皇漿,雲苓汁,百花『露』。


    這些東西能有壞處嗎?


    豐『乳』美白,滋補身子,哪會有一絲壞處。


    那些美女,還有鬧事的弟子傻眼了。


    對方沒錯,錯就在他們。


    沒人敢懷疑常長老的話。


    在『藥』理的認知上,在宗門裏,常長老絕對算得上一個。


    “不可能沒有一絲瑕疵!”王烈不相信。


    常長老十分公正:“有一點,但算不得瑕疵,它不是什麽神『液』,沒有那麽玄乎,想要有效,要常年堅持喝這種『藥』『液』。而且不會出現他所說的那種神奇的效果。”


    王烈仿佛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言過其實,還是屬於虛假宣傳,依然是欺詐!”


    流嵐也急忙說道:“常長老,你是德高望重的『藥』理大師,讓我敬佩。


    但不可妄下斷言。


    您老應該清楚,『藥』『液』的配製,每種『藥』材多一分,或少一毫,都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這種『藥』『液』經過我的配製後,絕對可以稱作神『液』。


    效果絕對神奇,我的宣傳裏,沒有半句虛言。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


    聽到流嵐用人格擔保的話。


    弟子們一陣鼓噪。


    “你的人格最不值錢!”


    “你猥瑣!你下流!你卑鄙!你變態!”


    ……


    聲聲控訴。


    流嵐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隨著一樁樁,一件件的披『露』。


    所有人驚駭發現。


    這混蛋所到之處,沒有一處不是驚天動地的。


    這天底下,沒人比他更能折騰。


    那些執事,高層,一個個那臉火辣辣的。


    這就是他們宗門的榮耀弟子。


    我的天啊,這是個什麽人!


    傳出去,宗門的臉麵還要嗎?


    “閉嘴!閉嘴!”


    左閻王震怒。


    “你們這群廢物,他是垃圾,爛渣。


    你們這些比垃圾,爛渣都不如。


    幾千人被一人個在比試台上扒得一縷不剩。


    還振振有詞,還要臉嗎?


    你們那腦袋都是豬腦袋嗎?


    一個,二個是耍陰的;三個,四個是耍詐;幾千人也是耍陰耍詐嗎?


    自欺欺人,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幾千人圍攻一個垃圾,被一個垃圾統統幹翻,還有臉說。


    宗門幾萬弟子去逮一個廢渣,卻讓他跑得無影無蹤。


    他是垃圾,廢渣,你們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廢渣中的廢渣。”


    左閻王一頓咆哮,現在鴉雀無聲。


    所有弟子那臉紅了又紅。


    他們成了垃圾中垃圾,廢渣中廢渣。


    左閻王眼珠子一瞪。


    “把所有鬧事的弟子抓起來,打!榮耀弟子也抓起來,暴打!打得他半年下不了床!”


    流嵐拐著彎把宗門副掌門罵得狗血淋頭,左閻王不處罰流嵐,流嵐反而危險了,左閻王這是變相保護流嵐。


    流嵐被打得慘不忍睹。


    別人隻是打屁股,而他是全身。


    被打得體無完膚,骨頭斷了好幾根。


    左閻王發話,要把他打得躺半年,就真的是打得他躺半年。


    所有的弟子,被丟迴自己的洞府裏。


    流嵐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像一灘軟泥。


    渾身如同火灼般疼痛,又仿佛萬千根針紮身子。


    肚子裏把左閻王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n遍。


    碰上個這樣的人,倒了八輩子黴。


    落到他手裏,管你有理也好,沒理也好,就一個字“打”。


    打得你死去活來。


    寧惹閻王,莫惹左閻王。


    對左閻王,流嵐算是怕到骨子裏了。


    “花蘿卜,快出來,要死了,救命!”


    流嵐堅持不懈的喊花中花,沒想到花中花還真被他喊出來了。


    “喊什麽喊,老子快死了,還在那鬼喊鬼叫!”


    花中花比第一次出現時更稀薄,很顯然,那一次奪寶受了重創,不過沒掛。


    流嵐看到花中花,連的身上的疼痛都忘了:“沒掛,還能罵人,謝天謝地!”


    流嵐激動得動了一下,頓時痛得呲牙咧嘴的,哎呦哎呦叫痛。


    花中花看到流嵐被打得體無完膚,笑著說道:“哪個做的好事,太感謝了!”


    流嵐聽了,差點氣暈過去。


    損友啊,損友!


    老子都快被打死了,你還大笑!


    花中花上上下下地瞄來瞄去,嘴裏嘖嘖出聲。


    “打人的手段一流,經驗老道,恰到好處。


    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骨頭打斷得太少了。”


    流嵐聽了,喉嚨啯啯幾聲,一口氣堵住了,當場氣暈。


    流嵐醒來,聽見花中花自言自語。


    “還漏了一些部位,下次打的時候,一點都不能漏。”


    噗嗤一聲,流嵐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丫的,下次還打,還一點都不能漏。


    老子要是夠站起來,和你拚了。


    你丫的,看見老子被打了,你不是義憤填膺,反而是火上澆油。


    交了你這樣一個朋友,倒了八輩子血黴。


    花蘿卜,你不是個人。


    怪不得你成了個半死不活的魂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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