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金幣,天文數字,嚇死兩個人。


    “快跑!”


    流嵐尖叫一聲,提著裝著鳥兄的鼎,拔腿就跑。


    離火兒,小月愣了一下,隨即嗖嗖奔逃。


    身為保鏢,把雇主的貨打得稀巴爛,不賠說不過去。


    但太多了,一千萬金幣,把他們殺了,放血,剔肉,連帶骨頭都賣了,也值不了那麽多錢。


    先跑了再說,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要再碰上老財『迷』。


    三人狂奔,生怕老財『迷』追上他們。


    小月小臉發紫,那顆小心髒撲通『亂』跳。


    第一次接受一個任務,還以為完成得很圓滿。


    哪曉得捅了個天大的漏子出來。


    老財『迷』那殺豬似的吼叫聲,『蕩』響在耳朵邊。


    讓人心驚肉跳的。


    “小姐,踏飛劍!”


    小月嫌慢了,拿出飛劍,踏上去,嗖嗖飛逃。


    欠了一筆閻王債,老財『迷』變成催錢的閻王爺,聲音就像催命符,太可怕了!


    離火兒也踏上飛劍,飛逃。


    流嵐驚得哇哇大叫:“等等我!等等我!……”


    離火兒折迴來,抓住流嵐的手臂,把流嵐拉上飛劍。


    老財『迷』嗖嗖地追過來,咆哮聲聲。


    “小癟犢子,拿我的錢,砸我的貨,還跑路,賠錢!跑到天涯海角也要逮住你們!”


    離火兒,小月駕著飛劍,狂飛。


    蒼天古樹,嗖嗖往後退,一座又一座山嶺被拋在身後。


    一頓狂飛,老財『迷』的身影消失了,也聽不到催命的聲音了。


    離火兒,小月落到地麵,大口大口喘氣,臉『色』煞白。


    兩人大戰一場,再加上猛逃,消耗巨大。


    兩人盤膝坐下,往嘴裏納入一粒丹『藥』煉化。


    流嵐則不停地撓頭皮。


    他丫的,黴運到家了,一路過來,錢沒賺到,倒欠了一屁股債。


    流嵐把鼎打開,查看鳥兄的情況。


    他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鳥兄這個金主身上了。


    可惜,鳥兄還是昏『迷』不醒。


    流嵐唉聲歎氣的。


    如果這筆買賣也虧了,就真是天大的悲劇了。


    兩個小時後,離火兒,小月恢複過來。


    “老財『迷』沒追過來吧!”小月心有餘悸的問道。


    “沒有!”流嵐答道。


    “神棍,你是哪個宗門的?”離火兒問道。


    “雲穎門,鳥兄也是我雲穎門的人。”流嵐答道。


    “我們也是去雲穎門。”小月驚喜地說道。


    流嵐猛然間慘叫一聲,嚇了離火兒,小月一跳。


    “你怎麽啦?”離火兒關切地問道。


    “我把自己是雲穎門的人告訴老財『迷』了。”流嵐哭喪著臉說道。


    離火兒,小月尖叫一聲,逮住流嵐就是一頓打。


    “笨蛋!笨蛋!你怎麽把自己的跟腳告訴他?”


    “我怎麽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流嵐苦笑道。


    雲穎門肯定是要迴去的,他還得迴去借助宗門的各種資源修煉,實力才會徹底展示出來,而且不抓住鳥兄這冤大頭,就徹底折本了。


    但迴到雲穎門後,老財『迷』肯定會找上門。


    那可是一千萬金幣,不是一千萬斤大白菜,能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流嵐目光灼灼地看著離火兒和小月,如同夏日裏的陽光。


    臉上溫柔的笑著,如同和熙的春風。


    流嵐那灼灼的目光,春風般的微笑,讓離火兒,小月遍體生寒。


    兩人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是找你,不是找我們。”


    “保鏢也是你介紹的。”


    流嵐蹦跳在後麵追。


    “站住!站住!有事好商量!”


    前麵飄來聲音:“沒商量,我們是弱女子,有事,男子漢大丈夫擔著。”


    流嵐聽了,想吐血。


    出了事,她們兩個成了弱女子,他成了男子漢了,一切都由他擔著。


    “沒義氣!你們不講義氣!”流嵐咆哮道。


    “我們兩個很講義氣了,你的命都是我們救的,記得還我們錢哦!”


    流嵐差點氣暈,兩個小屁妞,出了事,不但不擋責任,還落井下石。


    流嵐嗷叫著狂追,恐怖的力量爆發出來,弄得山搖地動的。


    “哎呀!神棍發癲了,快,踏上飛劍跑!”


    離火兒、小月踏上飛劍嗖嗖往前飛,不一會,就沒影了。


    但流嵐鍥而不舍,不吃不喝,猛追下去。


    短途,離火兒速度占優,但長途,流嵐的耐力占優。


    故此,離火兒,小月始終沒有甩開流嵐。


    十天後,流嵐追到一個建築密集,人員眾多的地方。


    離火兒,小月沒入人群中,再也找不到蹤影。


    而流嵐不停歇地猛追幾天幾夜,身子也吃不消了。


    流嵐找了一家酒樓,要了一間房,洗漱之後,上床倒頭就睡。


    醒來後,流嵐來到大廳,問酒樓掌櫃這裏有沒有到穎水城的法舟。


    酒樓掌櫃告訴流嵐有去穎水城的法舟,費用是一萬五千金幣。


    流嵐賣了兩份精血,然後乘坐法舟到達穎水城,而後直奔雲穎門而去。


    進入雲穎門山門,流嵐大喊道:“各位兄弟姐妹,我又迴來了!”


    雲穎門的人看到流嵐,一個個全傻了,使勁地用手『揉』眼睛。


    看見鬼了!


    這鬼東西不是消失了嗎?


    怎麽又冒出來了?


    大白天活見鬼了!


    雲穎門的人一個個全成了傻二愣子,目送著流嵐往執法堂走去。


    到了執法堂外,流嵐對執法堂的人說道:“勞煩通稟一下左堂主,弟子流嵐迴來了,有天大的事要報告左堂主!”


    執法堂的人看著流嵐,一個個張開那嘴,下巴都快嗑地上了。


    小混蛋又冒出來了。


    這家夥失蹤快一年了,突然間又冒出來了。


    執法堂的人愣了一下後,飛快地跑去稟報左閻王。


    通過上一次事件,他們都知道小混蛋在左閻王心中的地位了,執法堂的人還因此受了處罰。


    左閻王正在會見重要客人,但有關小混蛋的事,執法堂的人不敢怠慢。


    “堂……堂主,小……混蛋又……又冒出來了!”


    稟報的人因為震驚,以致說話都不流暢。


    左閻王臉『色』烏黑似墨,他正在會見重要客人,手下卻冒冒失失進去,而且還是那鬼模樣。


    左閻王很想把那手下一巴掌扇到天上去,但礙於有客人在,又不好發作:“不懂規矩嗎?嘴巴抽筋了嗎?”


    隨即尷尬地對坐在上座的四人說道:“手下人不懂事,讓福老,祿老,火兒小姐,小月小姐見笑了!”


    左閻王會見的重要客人是離火兒,小月,還有立於山頂上觀看離火兒三人嬉鬧的兩個老者。


    頭發胡子雪白的老者是福老,頭發火紅的是祿老。


    離火兒四人坐在上座,左閻王陪坐在下座,可見四人地位之尊貴。


    左閻王的罵聲,讓進來稟報額頭冒細汗,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堂主,小混蛋又冒出來了!”


    稟報的人被左閻王一罵,說話利索了。


    “什麽?”這迴輪到左閻王震呆了,“你再說一遍!”


    離火兒四人感到詫異。


    小混蛋是誰?竟能讓一個宗門的執法堂堂主震驚。


    “他在哪裏?”左閻王問道。


    “就在執法堂外,說有天大的事找堂主。”


    左閻王聽了,『露』出怪異至極的神『色』。


    這鬼東西,宗門的人足足找了大半年,最後定『性』為失蹤。


    而這件事成了左閻王的心病,至今都沒放下。


    如今這鬼東西又詭異冒出來了。


    他都有點蒙了!


    “你把他帶到另一間房間,本堂主馬上就過去!”


    左閻王急於確認流嵐的情況,對離火兒四人抱歉道:“兩位前輩,火兒小姐,小月小姐,本堂主有一點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一下,煩請稍等片刻!”


    “我們的事不當緊,左堂主自便!”福老說道。


    左閻王急匆匆地走了。


    “小姐,那小混蛋還真是混蛋,竟然讓左堂主冷落小姐!”小月努著嘴,氣唿唿地說道。


    福祿二老,離火兒沒有搭話,但對“小混蛋”好奇不已。


    “小混蛋”竟能讓一個宗門的執法堂堂主如此重視,不簡單!


    左閻王走進流嵐呆的房間一看。


    呀哈,還真那鬼東西!


    此時,正一臉得意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了二郎腿,那腿一抖一抖的。


    那模樣還是以前那屌屌樣!


    看到那鬼東西活著,左閻王心裏本來蠻高興,但看到那鬼樣子,又氣打不一處來。


    這鬼東西足足折磨了他一年,還把宗門鬧得雞犬不寧。


    看到他,又有種要扒了他的皮的衝動。


    左閻王黑沉著臉走進房間。


    流嵐一看見左閻王,便哇哇大叫:


    “英明的左堂主,偉大的左堂主,弟子立大功了!”


    流嵐急於表功,想將功補過,讓左閻王不處罰他。


    流嵐從懷裏掏出一堆腰牌放在桌子,道:“弟子按照左堂主的吩咐,把靈穎門在靈川城的商鋪給端了,還把他們的天才弟子劉虎給剁了!”


    “什麽?”


    左閻王聽了,感到眼前陣陣發黑,他快要暈過去了。


    這還真是個惹禍精啊!他把天都捅漏了!


    雲穎門正處於風雨飄搖,極度危險之中。


    因為雲穎門的掌門出事了,掌門是雲穎門的巨柱,巨柱倒了,雲穎門這時候禁不起一點風吹雨打,隻能韜光養晦。


    這家夥卻在這節骨眼上端了靈穎門的商鋪,剁了靈穎門的天才弟子。


    他這是要挑起宗門大戰啊!


    但這時候,雲穎門人心惶惶,和靈穎門開戰,必輸無疑!


    “你幹的好事!”左閻王氣得揚起巴掌,想抽死流嵐。


    流嵐見左閻王要抽他,急忙說道:“弟子罵彩霞師姐,是弟子不對,但弟子立了這麽大的功勞迴來,總能將功補過吧!


    這可是堂主你親自說要記功勞的,當時常長老也在場,你老可不能紅口白牙,說過的話不算數。”


    左閻王心裏哀唿不已。


    要是知道你這麽能惹禍,本堂主當時費什麽話嘍!


    怎麽才能度過眼前的危機呢?


    風雨欲來了,左閻王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掌門出事,雲穎門最大的一根柱子倒了。


    雲穎門掌門不單是宗門實力最強的,還是穎水郡一帶數得著的強者之一,而且丹符兩絕。


    雲穎門能成為穎水郡一帶數一數二的宗門,掌門有一大半功勞。


    掌門出事,雲穎門倒塌了半邊天,其他勢力已有蠢蠢欲動的跡象了。


    看來隻能借助他們的力量度過難關了!左閻王輕歎一聲,隨即又匆匆往外走。


    “左堂主,弟子還有天大的事要稟報!”流嵐見左閻王要走,提著那鼎跟在左閻王後麵說道。


    “跟在後麵,不許吭聲,本堂主先處理一點要緊後,再處理你的事。”


    左閻王要先處理宗門度難關的事,然後再細問流嵐這邊的事的詳細情況,而後作出對策,這兩件事實際上是一件事,,所以,他讓流嵐跟在後麵。


    流嵐急忙捂住嘴巴,左閻王似乎情緒不對,流嵐還負案在身,他可不敢觸左閻王的黴頭,他還想左閻王為他出頭呢!


    流嵐跟在左閻王進入離火兒他們所在貴賓間,房間裏隻有福祿二老在,離火兒,小月沒在房間裏。


    福祿二老看著流嵐跟在左閻王後麵進到房間裏,很詫異!


    這不是和小姐,小月,又打又鬧的那小子嗎?


    難道他就是雲穎門嘴裏的小混蛋?


    應該就是,這小子能在短時間內就與小姐,小月混在一起,確實異類。


    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絕對是個能惹禍的主,成為“小混蛋”還真是不稀奇。


    一個低級弟子能讓執法堂堂主丟下他們,急匆匆去見他,這小子在雲穎門地位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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