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嵐拿著爛鍋蓋,蹦跳離去。


    但蹦跳的了一步,嘴裏便發出“咦咦咦”的驚唿聲,他的實力又增長了。


    流嵐再蹦跳了幾下,然後仔細感受,隨即哈哈大笑!


    他的實力又暴漲了一截。


    力量上能輕易的爆發出五萬斤,境界上也應該突破到感應期九層了。


    力量上爆發五萬斤,如果再加上血『液』沸騰的增幅,便能發出近八萬斤力量,這樣的力量在同齡中絕無僅有。


    而感應期九層,離漩氣期隻是一步之遙了。三年左右破入漩氣期,天驕也不過如此。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雖然沒得到重寶,但實力再度暴漲,也算是一種補償,安慰吧!


    流嵐推測,這次實力的暴漲應該與體內的金粒發出的雷光有關係,上一次,他體內的金粒發出雷光,也讓他的實力提升了一截。


    他體內的金粒發出雷光,每次都會讓他痛苦不已,但每次都會讓他有所收獲,痛與收獲並存,讓流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流嵐向山外走去,在大山裏待了這麽長的時間,流嵐想迴宗門了。


    沿途滿目瘡痍,截截焦木橫陳,冒著縷縷青煙,嫋嫋地飄向空中。


    沒有鳥獸的身影,也沒蟲鳴的聲音,一片死寂。


    天地異變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


    不過,在向外走的過程中,流嵐還是有一定的收獲。


    碰上幾隻被雷光劈成焦炭的兇獸,流嵐把那些變成焦炭的兇獸解剖了,還是收集了很多獸材。


    流嵐再度打了一個大包,把爛鍋蓋,背上的鳥蛋,鳥爪都塞進大包裏。


    花中花說這些是垃圾,強者自然也看不上眼,而這地方目前隻有強者。


    流嵐舉著那包,向山外蹦跳而去。


    “站住!”


    突然間,一道聲音在流嵐耳邊響起。


    來人無聲無息便能來到身邊,很顯然是強者,這樣的強者揮手間便能要了流嵐的命。


    而流嵐此時出現在這區域,本身就很詭異,流嵐怕這樣的強者對他不利,流嵐的腦子轉得很快,把包一丟:


    “天哪!我終於見到人了!


    天哪,有救了!


    你要是帶我出去,這包東西全給你。


    求求你了?”


    流嵐把那包東西一個勁地往那人手裏塞。


    那人長著鷹鉤鼻,一臉兇惡相。


    披頭散發,身上傷痕累累,顯得猙獰難看。


    這是和鳥兄大戰不休的強者,看樣子十分兇殘。


    很顯然,那些鳥人還沒有離開這片區域,還在搜尋那金球。


    流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嘴裏不停央求對方帶他離開這裏。


    根本不給對方問話的機會。


    那人看著流嵐,一臉狐疑。


    眼前這小子,一身髒兮兮,身上沾滿了血,那些血變成了暗黑『色』,散發著臭味。


    蓬頭垢麵,連容貌都看不清。


    不過,那雙眼睛倒是很靈動。


    正是那些靈動的眼睛,讓他猶豫不決。


    要是那雙眼睛是呆滯的,他毫不猶豫就會出手,斃了這小子。


    一個雙目呆滯的小子,怎麽可能在這樣混『亂』的狀況下活下來?


    呆滯絕對是裝出來的。


    那人眉頭皺了又皺,沒看出絲毫破綻。


    但這小子能在這個區域活下來,本身就很詭異!


    不過,這小子確確實實是一個感應期菜鳥。


    那人猶豫難決,他在猶豫要不要把這菜鳥斃了。


    他把流嵐推過來的包,一腳踢開。


    這就是一堆垃圾,他要來幹什麽。


    “堂堂一個門主,連一個感應期修者都不放過嗎?”


    一道冷哼聲響起,而後一道身影閃現在兩人旁邊。


    是鳥嫂,模樣同樣狼狽不堪。


    一身雪白的肌膚,變成了黑黢黢的,就連麵容都是黑的。


    頭發淩『亂』,身上傷痕累累。


    能辨認其身份的,是其身上繡著百花的法袍,還有聲音。


    鳥嫂看著流嵐,眉頭同樣緊皺。


    這小子依舊活蹦『亂』跳的,詭異到了極點。


    她還以為這小子已然葬身在天地異變之中了。


    難道這小子屬貓的,有九條命?


    這小子就是一個小壞蛋,專門出嗖主意。


    不過,他都已經消散了。


    她也不願追究這小子了。


    而流嵐則更誇張了,鬼哭狼嚎的。


    “仙女,你救救我吧!


    你高貴無雙,如同九天上的太陽。


    你豔麗無比,如同絢麗的朝霞。


    ……”


    流嵐一通『亂』侃。


    把鳥嫂誇得天上地下美貌無比。


    那長著鷹鉤鼻的男子,一臉愕然。


    這女人現在這模樣,就是一個醜八怪。


    這小子為了讓人救他,鬼話連篇。


    這小子逮人就求救,而且又把那堆破爛推了出來。


    就那堆破爛,誰會看上眼?


    又有誰有那閑心救你?


    不把你弄死,就算不錯了。


    那長著鷹鉤鼻的男子轉身走了。


    “打住!打住!再胡謅,又把丟到天上去!”


    這小子簡直是胡扯淡。


    她容貌豔麗時,這小子喊她鳥嫂。


    她狼狽不堪時,這小子偏偏跨得她天上地下美貌無雙。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流嵐嚇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鳥兄不在旁邊,被丟到天上去,掉下來,渣都會沒有。


    流嵐不敢說話了,但一臉詢問的神『色』。


    鳥嫂懂得流嵐那神『色』的意思,歎息一聲,道:”他死了,屍骨都找不到。別再等他了,走吧!”


    鳥嫂以為流嵐在此逗留,是在等候鳥兄,告訴流嵐實情,並勸流嵐離開這裏。


    鳥嫂說完,走了。


    那小子所說的救救他,純屬鬼話。


    這小子古靈精怪,在這樣的山嶺裏,好像如魚得水一樣,那裏需要別人相救。


    聽說鳥兄死了,流嵐歎息不已


    剛剛找到一個靠山,就掛了,可惜了!


    流嵐舉著包,再度向山外走去。


    他托著的包太大了,不便於在山嶺間行走。


    他要把它們變成錢,便於攜帶,然後再迴宗門去。


    流嵐又到了山峰林立,樹木蔥鬱的地方。


    不過這裏依舊一片幽靜。


    沒有鳥聲,也沒有獸吼聲。


    隻有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這裏離天地異變的區域不是很遠。


    那些兇獸兇禽都被嚇跑了。


    流嵐找到一條河流,脫下衣服,在河裏使勁搓『揉』。


    流嵐身上披的是獸皮,獸皮上沾滿了血汙,都已經變『色』了,而他身上也散發著陣陣惡臭。


    要是有人在他身邊,能熏到一大片。


    怪不得長著鷹鉤鼻的男子和鳥嫂,都選擇站在上風處。


    看著他,那眉頭皺了又皺。


    而且不願與他作過多的接觸。


    他這樣子讓人覺得惡心。


    流嵐把獸皮洗了後,晾在岩石上。


    而後跳進河裏,清洗身子。


    河水是從山洞裏流出來,在這片區域轉為明河。


    但河水顯得汙濁,並沒有往日山裏河流的清澈。


    天地異變不單改變了這裏的地形,還影響著其它一切。


    如此劇烈的天地異變,竟然沒有引發岩漿噴發。


    讓流嵐覺得不可思議。


    這片區域處處透著詭異,似乎隱藏著大秘密。


    流嵐一邊清洗,一邊捋異象發生後的一切。


    但捋來捋去,都是一團漿糊。


    流嵐使勁搖搖頭,啞然失笑。


    自己真是替古人擔憂。


    詭異也好,秘密也吧,幹他鳥事。


    這一次出來闖『蕩』,碰上許多強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弱渣。


    而修煉界極為血腥,想要活下去,極為不易。


    還是多想想如何變強吧!


    流嵐大喝一聲,在水裏展開手腳,擊打河水。


    但隨即又輕咦出聲。


    “咦!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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