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有奇跡的產生。


    隨著那霧氣和帝瑤的帝火接觸到的瞬間,就開始議論紛紛燎原之勢開始蔓延。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隆域的手段根本不足以滅掉這帝火,隻能在哀嚎中不斷消散。


    而在此刻,在帝瑤那熾熱的神火之中,隆域被無盡的烈焰所包裹。


    原本看似堅固的形態開始逐漸瓦解,難以承受這高溫的灼燒,在掙紮中,帝瑤也感受的到,這家夥快要迎來它的最終時刻了。


    突然間,那封鎖的虛空之中,隆域的軀體停止了掙紮。


    隻因為它再也維持不住那虛假的表象,隻見一根黑色的長腿從其手臂中貫穿而出,僅僅是短短的數個唿吸間,其真正的樣貌展露無遺。


    那是一隻令人毛骨悚然、極度反胃的巨大蟲子,其身軀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表麵布滿了黏液,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令人作嘔的光澤。


    “來了嗎?域外之人最後的時刻,這種狀態下的你們,的確很是強大呢?”


    “可惜的是,你們總是口口聲聲稱唿別人為蟲子,卻不知道,自己的模樣,亦是和蟲子差不了多少。”


    這一刹,帝瑤清楚的感知到,麵前這家夥的氣息,凝聚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


    沒辦法,域外的家夥終究隻是域外的,想要進入這天地界,就要披上一張隸屬於天地界的皮囊。


    這蟲子的形態煞為怪異,無數的觸角在虛空中舞動,每一根觸角上都有著密密麻麻的吸盤,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物質與能量。


    身軀上的紋路猶如神秘而邪惡的咒文,散發著古老而不祥的氣息。


    最為讓人驚訝的是,其龐大的身軀竟然足以比擬一顆小型星界的大小,僅僅是顯露出來的部分,就已經讓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


    它的存在仿佛是對正常秩序的褻瀆,帶來了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與厭惡之感。


    而在此刻,其猛然間睜開了一隻眼睛,帝瑤站在其麵前,就連其瞳孔的大小都無法比擬。


    然而,就是這樣充滿恐怖氣勢的家夥,在此刻卻無法挪動自己的身軀,甚至就連一絲絲氣息都無法外放。


    因為對於外敵的天道壓製是絕對的,此刻,天地界中,一股莫名的力量已經開始聚集。


    它的其中有著秩序的感覺,又有著道的本質,在其的氣息之中,似乎能夠看到天地界過往中每一個修士所走過的道路。


    “帝瑤……你自我的堅持,就是一個笑話一樣。”


    “你們天地界,不過是一個變數,而我們就是為了糾正這變數而來,這樣的世界都是一個笑話,更何況你們……”


    後麵的話語,隆域似乎無法發出,其周身散發的光芒,還在拚命的掙紮,然而這在規則之下,終歸隻是無用之功。


    “笑話嗎?也許是吧!但在我們的眼中,這叫不屈與反抗。”


    “當你踏入這片天地、帶著著誅滅一切的目的前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刻。”


    “我們天地界之中的人類,並不是那麽所說的奴隸,亦不是你想象之中的牢獄之人,隻要你敢帶有著這樣的心理來到這裏,那就是來犯之敵。”


    “而在天地界中,一切來犯之敵的結局,必將是灰飛煙滅!”


    帝瑤看著麵前的敵人,已經感受到其最後時間的來臨。


    隨著虛空的一陣抖動,沒有浩大的雷劫與爆炸傳出,一切都在瞬息間歸為死寂,似乎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另一邊的倒懸山下,青雲城廢墟之中的人們表現出一片死寂的模樣。


    人們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往昔的繁華如夢,如今隻剩斷壁殘垣。


    在劫後餘生的狂歡過後,他們有的,似乎就隻剩下了空虛。


    畢竟,現如今的六大王朝之中,還存活著的人們,似乎就隻有他們這不到一千的數量了。


    他們遙遙相望,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不過好在,他們還是活下來了。


    轟!


    在死寂之中,隻見得虛空閃過了一陣光亮,旋即一道重物砸下的聲音傳出。


    煙塵之中,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霎時間使得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他們真的經曆不了太大的打擊了。


    直到慕言的身影出現,眾人的眼神才出現了些許變化。


    在剛剛,他們已經知道了慕言的身份。


    而過往他們對倒懸山的做法,卻在這一刻化為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一般,使得他們有著一種別樣的隔閡。


    “師尊,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倒懸山上,在察覺到慕言的氣息後,眾人早已急不可耐的衝了出來。


    其中一馬當先的當為葉旭,他眼中閃過驚喜,高喊一聲,隨即身形如電般疾衝向那道身影。


    平日裏的穩重與師兄的模樣在這一刻消失不見,滿臉都是孩子般的興奮與欣喜。


    “師尊,您平安歸來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肖火火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現在的這種喜悅,他的發絲在風中淩亂,笑聲卻爽朗而肆意。


    闊別三年,再次相遇卻是那般危險的場景。


    不久前,肖火火感受到了師尊的無力。


    禁字訣是師尊留給他最後的法門,而當慕言用出這一招的時候,肖火火是真的害怕過。


    師兄弟中,彌合則是站在慕言身軀不遠處。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卻並沒有說出什麽。


    一向內斂的他雖未像師兄們那般大喊大叫,但那緊緊攥起的雙拳和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慕言,眼中滿是孺慕與喜悅,在他終究還是選擇緩緩上前,而在不經意間,其急促的腳步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踉蹌。


    而一旁的杜月憐看到這一幕,不禁停下了自己繼續上前的腳步,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師徒團聚,她沒有必要前去打亂對方。


    而在眾人皆從慕言身邊離開後,杜月憐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整了整衣衫,快步迎向慕言。


    “慕先生,倒懸山~~一切安好。”


    在二人見麵的一刹,杜月憐反而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隻能向著慕言匯報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


    慕言望著這些熟悉的麵孔,心中暖意頓生,這種能夠被人期待的感覺,原來是如此美好。


    而極遠處,不管是林酥酥還是夢依然,那些或多或少與慕言有過見麵的眾人,這一刻對於慕言的歸來,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欣喜。


    不管怎麽說,在不久前,慕言是真的拯救了他們,給他們帶來了全新的希望。


    而下方的凡俗之人,則是在觀察著慕言的舉動。


    在他們的印象中,何曾見過如此年輕的謫仙?


    同時,在內心的深處,他們也有著些許不安。


    畢竟在不久前,他們對於倒懸山的態度可並不算得上友好。


    心中有愧,自然難以釋懷。


    而在場的眾人當中,要說對於慕言歸來幾乎沒什麽感覺的,那自然是牧溯鋭和玄籬兩個了。


    牧溯鋭就不用多說了,他自身目前還尚且年幼,在他的內心之,慕言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因此,慕言的歸來原本就是必然的。


    至於玄籬,在慕言帶著隆域那家夥出去的時候,他的內心的確有過擔憂。


    畢竟在一定的距離下,他和慕言依靠著契約的關係,是最為了解慕言的狀態的。


    但是在慕言迴來的時候,玄籬亦是第一個知道的,它的內心之中,早已知曉了慕言當前的狀態,因此自然是談不上擔心。


    盡管它並不知道慕言是怎樣把那個恐怖的家夥解決的,但是管他呢?慕言牛逼就對了嘛。


    要不是它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那種程度,它是真的有點想要給慕言來上一句:“呦,怎麽這麽慢?”


    不過看著在場的眾人,它還是難以出口啊。


    至於現在,還是好好享受這番寧靜為好。


    而在眾人的歡唿中,此刻的青雲城中,眾人與他們心中的謫仙處在一起。


    殘陽如血,給這片飽經滄桑的大地鍍上一層暖金。


    斷壁殘垣間,人們也從最初的死寂開始小說交談,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團聚的喜悅交織在一起。


    因為伴隨著慕言的歸來,他們知道,這王朝之地內,已經迎來了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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