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嗎?這家夥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居然還要依靠這種傳送陣來行走。”


    在帝瑤自言自語間,炎城與那片孤島之間的區域,整片空間都在顫抖。


    而僅僅是幾個唿吸間,帝瑤的身影已然從炎城廣場的封印之下,來到了這一片孤島之上。


    速度之快,就連孤島周圍的海域都沒有來得及感應。


    “剛剛出來,還是對這片區域不太習慣,力量稍許的外泄,就造成了這樣的場景,罷了,還是先看看這傳送陣吧!”


    在從炎城出來之後,帝瑤的心情明顯不錯。


    而在觀測了此處後,帝瑤的麵色上逐漸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這傳送陣,居然是那位前輩的手筆嗎?不過那位前輩,貌似用不到這些東西才是吧?”


    此刻,帝瑤的麵容上是滿滿的不解,以那位的本領,在地煞界這種虛空脆弱的星界之中,那應該就是隨意定點坐標,想去往哪裏就去往哪裏才是。


    這樣來看,反倒顯得有些奇怪。


    “不對,這地方的傳送陣,似乎在引導蒼青界的道種之力,嗯,是良性的,不過後續貌似出了什麽差錯,而慕言那家夥,按照前輩留下的暗示將其毀掉了。”


    在一番觀察之下,帝瑤眼神微凝,似乎明白了什麽。


    旋即,帝瑤的目光瞬間宛如穿透一般,精準的將其定格在北源荒域之上。


    “又是域外殘留的氣息,看來那位走的匆忙,連這些會影響到後人的東西都沒有完全打理掉。”


    “說起來的話,當初那位若是早一點發覺我的存在的話,我也不需要用靈界天碑將那家夥封印,而是直接讓前輩去滅殺了。”


    “不過當初我距離倒懸山並不是很遙遠,那位前輩,當初是不在山內嗎?”


    帶著內心之中的疑惑,帝瑤的身軀在一陣恍惚間,就已經離開了此處,向著北境的方向急速遁去。


    百斷山脈。


    伴隨著帝瑤的身影漸漸消失,仿若一道璀璨卻又遙不可及的光,逐漸徹底脫離了這片天地那特殊的束縛。


    而在帝瑤出了六大王朝的枷鎖區域後,刹那間,一股無形的波動,如漣漪般在域外擴散開來。


    百斷山脈之中,無數的眼目在瞬息間全部睜開,在這些眼眸之中,是滿滿的興奮感。


    在一座特殊的山體之中,那長久以來被帝瑤壓製的域外之人,先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仿佛不敢相信這夢寐以求的時刻已然降臨。


    緊接著,一陣狂喜如洶湧澎湃的潮水,從他的心底深處徹底爆發,就連其身軀都在隱隱間在顫抖。


    “她走了!那個瘋女人她終於走了!”


    “還有那倒懸山最後的小家夥也已經不在,他們走了,真的走了啊!”


    “這裏,是我隆域的主宰之地了,是我隆域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體之中,隆域似乎期待這一刻已經等候了太久,在帝瑤離開此處之後,再也壓抑不住自身開始仰天長嘯。


    其聲音中,滿是癲狂與興奮,那尖銳的嗓音劃破了長久的寂靜,如同破曉的第一道曙光,預示著一個他幻想中的那“新時代”的到來。


    “哈哈哈哈,這片天地,將不再是她的主宰!”


    “動起來,都給老子動起來,避免夜長夢多。”


    “不對,應該穩打穩紮,你們在進入指定的位置前,不要漏了風聲。”


    山體之中,隆域瘋狂地舞動著雙臂,周身散發著紊亂的氣息,原本壓抑的力量肆意奔騰,周圍的空間都因之扭曲變形,仿佛在與他一同歡唿雀躍。


    而隨著隆域的指令,百斷山脈之中,一雙雙眼眸在豁然間睜開,向著六大王朝不同的地方開始悄悄前進。


    那些,都是在過往時間之中,被百斷山脈之中一些域外氣息所吞噬的強大妖獸。


    隻是在吞噬這些妖獸之後,隆域並沒有選擇暴露它們,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這後手。


    此刻,這些妖獸或在黑暗中跳躍,或在虛空中盤旋,曾經因帝瑤而收斂的野心與欲望,此刻全部釋放。


    那一雙雙眼睛裏,燃燒著熾熱的火焰,是對未來無盡的憧憬與瘋狂的渴望,仿佛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這片天地間唿風喚雨、肆意縱橫的畫麵,再沒有那道令它們膽寒的身影來阻擋他們的腳步。


    隻是這些妖獸不知道的是,它們早已成為隆域的傀儡,這所謂的自我想法與對帝瑤那天生的恐懼感,都是在後天植入自身之中的。


    它們隻是棋子,隻是隆域的棋子。


    與此同時,倒懸山之上的木劍微微晃動,那淡青色的靈力似乎在不斷環繞,似乎在預示著什麽一般。


    清晨,杜月憐依照往日的習慣,來到倒懸山的大殿開始打理的時候,驟然間發現了倒懸山上那凝聚的淡青色靈力,似乎在向著外界擴散一樣。


    這引得杜月憐當場就感到有些不對。


    大殿之上的木劍看似平平無奇,但杜月憐卻很清楚,能夠被慕言供奉到這裏的靈劍,怎麽可能會那般簡單?


    隻是她與木劍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聯係,因此隻能找來葉旭、肖火火以及彌合來商量對策。


    ……


    “這東西,我也看不出什麽來啊?”


    至尊觀的大殿前,四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木劍是何意。


    “莫非?是師尊要迴來了?”


    彌合試著說出自己的看法,但是卻遭到了葉旭的否認。


    因為他知道,這木劍和慕言身上的聯係,並不是那樣的關係。


    在過往,葉旭也曾經看到過師尊動用木劍的場景,不過那木劍的作用,卻更多的是與山下的那座小觀有著聯係。


    而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先看看山下的消息吧,我總感覺,這其中有一些不好的事情。”


    現如今的倒懸山還在開放,他們亦是能夠接受到來自山下的事情,這也是葉旭和肖火火偶爾出山的原因。


    既然慕言不在,那他們就要代替師尊,去為倒懸山行事。


    “好,我先迴家一趟,去打探一下最近的事情,此外我們在以此為中心,向著周圍探查一番。”


    對於葉旭的方案,肖火火給予了補充。


    慕言消失,倒懸山進入異常,這使得原本還為過年將要帶來、進入最後準備的幾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最近十年間,倒懸山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些都使得眾人感受到了不安。


    這一次無人留守,倒懸山上,就連彌合、杜月憐以及那隻疾風鷹,全部都下山去探查。


    五人向著五個方向,約定以倒懸山為中心開始探查,以十日為期限,走到盡可能遠的地方探查。


    “希望~~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師尊,您到底在哪裏了?還是遇到真的麻煩了?”


    葉旭站在倒懸山巔,在喃喃自語了一番後,整個人化為一道劍光,向著極遠處遁去。


    這一次的離去,倒懸山的幾人都按照葉旭的布置,全部都盡量造大自己離開的聲勢,為的就是讓下方的一些勢力察覺到,從而也去探查。


    年關之際,沒有人會想到,一場即將影響到六大王朝的災厄,即將在此處爆發。


    這一刹,眾人皆在與時間賽跑,而倒懸山當前的當事人慕言,此刻已然到達了最後的時刻。


    烈陽之火中,慕言閉目凝神,已然抵達接受傳承的最後關鍵時刻。


    此刻慕言的身軀微微顫動,每一次唿吸都如同奏響一場宏大的交響樂,不同的音符代表著各異的氣息。


    起先是兵刃的理解,沉重而凜冽的氣息逸出,仿若萬鈞鐵刃破風,那是刀的霸者之氣,能劈開世間一切阻礙。


    緊接著,一道銳利且清冷的氣流緊隨其後,恰似寒劍出鞘,其氣可洞穿九霄雲外。


    隨後,剛猛而淩厲的氣息唿嘯而出,猶如長槍縱橫,似要挑落星辰日月。


    ……


    而兵刃之後,則為陣法的氣息隨後彌漫開來,那是一種玄奧神秘之感,似有無數古老的符文在空氣中交織、排列,構建出一座座隱匿於虛空的城郭,其中蘊含著天地至理與困敵殺陣的無上智慧。


    符籙的氣息則如靈動的絲線穿梭其中,或金光閃耀,或幽藍深邃,帶著溝通天地、驅使鬼神的奇異力量,仿佛一念之間便可降下神罰或福澤。


    丹師的氣息帶著濃鬱的藥香與生命的蓬勃之力,像是春日裏繁花盛開的盛景,又似千年老參散發的醇厚精華,能生死人肉白骨,化腐朽為神奇。


    此時此刻,這些氣息相互纏繞、交融,起初還有些雜亂無章,但隨著其進入慕言的軀體內,全部都逐漸歸於和諧統一。


    他的身體周圍泛起一層柔和而絢爛的光芒,如同一輪新生的朝陽,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光芒中的慕言,麵容愈發俊美絕倫,肌膚似玉,眉眼間仿若流淌著銀河星漢,一頭長發無風自動,衣袂飄飄,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風而去,真真是超凡脫俗,宛如自九天之上謫落凡塵的仙人,其威可鎮四海,其儀可傾眾生。


    在接受這傳承之後,慕言的氣勢,已然與曾經有著完全不同的氣勢。


    那種氣度,是無法模仿出來的,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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