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憐,此次事情,畢竟是在大周的帝都之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周毅睨的麵前,一位元嬰期的長者出言提醒道,希望可以以此將杜月憐震退。


    隻可惜,他們錯誤的杜月憐出手的決心。


    “我剛剛給過他機會了,現在他必須死,你們如果出手,我樂意奉陪!”


    在話語落下的瞬間,杜月憐周身氣場全開,無形的氣勢向著麵前的九人壓去,既然做了,那就索性將後顧之憂全部去除,這亦是杜月憐一貫以來的作風。


    鏹!!


    包廂之內,隻聽得一聲嘹亮至極的劍吟升起,下一秒一道劍光就已然向著周毅睨的方向殺伐而去。


    在極致的壓縮下,周毅睨隻見的麵前的劍光不斷放大,周身卻連躲閃的能力都沒有。


    事實上,這並非是他不想躲閃下去,隻是這道劍光實在太快,快到周毅睨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這一刻的周毅睨終於意識到了,麵前的杜月憐並不是在說笑,她真的敢在這大周的帝都之中——殺他!


    場內,就在周毅睨都要感覺自己將要死在這一劍下的時候,場中的三位元嬰修士驟然發力,在三道攻擊擊打在杜月憐的劍氣上依舊無果後,其中一位赤袍大漢一腳踏出,穩穩地來到了周毅睨的麵前。


    隻見其手中附著恐怖的火焰,一把將杜月憐的劍氣握在手中,在強大的靈力支持下,那劍氣最終被其煉化。


    至此,九位元嬰期的修者,將周身的氣息全部都鎖定在了杜月憐的身上。


    “小丫頭,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告訴我一聲,畢竟在你們人族話語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看在你這麽多天照顧我的份上,本玄籬大人不介意幫你懲戒一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在雙方進入到劍拔弩張的時刻,玄籬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在此之中,帶有著一絲別樣的慵懶。


    麵前的幾個家夥,若是組團在一起,也許都足以在一個王朝之中鬧出一番動靜了。


    但是放在玄籬的眼中,那也就不過是幾個爛番薯臭鳥蛋罷了。


    而玄籬在發話的時候,渾然沒有注意到慕言已經來到了此處,不過慕言並沒有選擇聲張,這種事情,他並不認為杜月憐的做法有什麽錯誤。


    對慕言而言,順帶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杜月憐的潛力足不足以學會更加高深的東西,那才是實際有用的。


    “玄籬大人,感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情,我還是想要自己來做!”


    伴隨著杜月憐腳步踏出,包廂中,幾人的身形迅速散開,隻見到數道流光閃過,周毅睨和那六位青年的身影已然不見,而剩餘的兩位元嬰期強者就那樣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杜月憐。


    然而就在下一秒,包廂之中的杜月憐身形逐漸潰散,最終消失在此處。


    “虛影?”


    場中,那紫發的元嬰修士霎時間感覺有些不可置信,旋即便轉頭望向了身旁的灰袍老者。


    要知道這家夥所擅長的,是傳聞擅長困靈之術,一旦被其法術籠罩,敵手注定難以脫身。


    但現在是什麽情況,這家夥就連手段都沒有施展,就被對方這樣水靈靈的離開了?那震驚的表情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不是,你那強大的感知呢?什麽都沒有感覺到嗎?


    “邊看了,那家夥沒有耍什麽手段,就是單純的速度極快罷了,追啊!”


    就在紫發修士感到疑惑的時候,灰袍老者早已一步踏出,在離開包廂之後,向著虛空的一個方向追去。


    與此同時,在灰袍老者的手中,數道無色的絲線向著虛空之中的杜月憐奪殺而去。


    這就是他們與杜月憐之間的不同,在場的這九人之中,雖然周身並沒有十足的道韻,也並沒有觸摸到大道的門檻。


    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他們畢竟真正的浸淫在元嬰期這個境界多年,手段老辣,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手段。


    這周遭的幾個王朝之中,對於諸天地煞界來說就連一個彈丸之地都算不上,但是就算是再小的地方,他們能夠混到最為頂級的存在,那就意味著他們在年輕的時候,亦是他人口中的那難得一見的天才。


    “海瀾~~天月!”


    麵對那灰袍老者的追擊,杜月憐手中凝聚靈力,奇特的波紋向著四周無差別擴散,將灰袍老者的靈力絲線全部彈迴。


    神魂之力的手段,她杜月憐也有,畢竟杜月憐所在的海瀾宗,亦是這大周之中,排的上號的宗門之一。


    “至於你們,給我統統滾下來!”


    虛空之中,在格擋掉灰袍老者的手段之後,杜月憐手中儲物戒一閃,一柄長劍就這樣出現在她手中。


    隨著杜月憐手中娩出劍影,一座劍氣凝聚的磅礴大山轟然而出,以一道特殊的弧線在虛空之中劃過,攔截在了那第一時間就選擇離開的七位元嬰期強者的麵前。


    劍氣凝山,在過往切磋的時候,杜月憐也在或多或少的領悟著五嶽劍法。


    現在這劍法之中的前五式,杜月憐不敢說是已經精通,但絕對算得上是略有小成。


    再加上其已然到達元嬰的修為,以及靈力的數次質變,現如今杜月憐自身的一招一式,已然不是麵前這九位可以小噓的了。


    “那兩人,就連短暫攔截都做不到嗎?”


    劍氣山前,那身著藍裙女子聲音之中帶著怒意,看著麵前的劍氣大山,在看看身後瘋狂接近的杜月憐,隻見其陡然間停下身軀,將手中少年扔給他人。


    “你們破口離開,我來阻她!”


    藍裙女子出聲之後,其懷抱七弦琴,瞬息間向著麵前的杜月憐截殺而去。


    “阻我,就憑你?”


    麵對藍裙女子的阻攔,杜月憐的聲音之中帶有著一絲不屑。


    若是這群人真的有能力在自己的手中保全那幾人,又何必帶著其倉皇逃竄。


    此刻的杜月憐能夠察覺的到,在實戰經驗上和底牌上,自己也許比不得麵前的幾人,但是若是比拚自身的硬實力和基礎,自己強於他們太多,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


    “嗬嗬,踏入元嬰期沒有多久,口齒倒是毒辣的很,你以為我們真的懼你?不過是給你那主人幾分薄麵,居然會讓你有著如此自信?恬不知恥的東西!”


    藍裙女子口中話落,其懷中的七弦琴已然閃爍著冰冷的藍光。


    隨著那藍裙女子玉手輕撥,刹那間音波就如鋒利的冰刃般四散而出,帶有著一抹特殊的銳利感與寒意,向著杜月憐襲殺而來。


    這音波之力極其霸道,即可穿透靈力護盾,直刺敵人的經脈與識海,令其遭受萬箭穿心般的劇痛,同時又能使得對手陷入幻音迷障,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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