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結束嗎?我已經有些倦怠了。”


    餐桌前,慕言看著外麵那密密麻麻的一片,有些倦怠的站了起來。


    而玄籬則早就清醒,此刻也是處於看戲中。


    剛剛經曆過百斷山脈的事情,現如今的這些場麵,簡直就連台麵都上不去。


    “慕先生,看樣子已經快要殺穿了,到時候我們要不要過去,將王家的東西打包一下?”


    聽著杜月憐這淡定至極的聲音,在場的不少人之中,頓時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看著這兩個來曆不明的年輕人。


    除滅一座城池的最高勢力,在他們的口中卻是這般不值一提,這使得眾人不由的開始猜測兩人的身份。


    隻是慕言在炎城之中的出場,也不過隻有肖家婚禮的那一次罷了,在場的眾人之中,還真的沒有認識他的存在。


    “算了,這小子侮辱的是你,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免得有些人認為我們好欺負。”


    酒飽飯足之後,慕言也不介意小眯一會,而在這個過程中,慕言還不忘把想要再扒拉兩口的玄籬抓過來,開始蹂躪式一頓擼!


    聽著幾人雲淡風輕的言論,眾人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原來,高高在上的大家族,也是會在一日之間被滅亡的。


    百年甚至更久的基業,也抵不過後代的敗壞。


    而慶聚樓大堂之中的這一幕,也讓炎城之中不少其他家族的弟子暗暗記住,以此來警示自己日後的作風。


    同時幾人也決定在此處觀察最後一陣子,要是王家真的破滅的話,那其留下的產業,絕對算得上是一塊巨大的蛋糕啊!


    而在眾人在這邊各懷心思的時候,王家那邊的高層會議已經炸了。


    此刻的王凜看著下方那顫顫巍巍的侍衛,言語中的威嚴直接壓在其身上。


    “你是說,你帶出去那麽多的長老,他們全部都一個年僅二十餘歲的女子所斬殺了,而且,出招都不過兩招?”


    王家大堂之上,王凜的言語中有些不可置信。


    王意,是他們王家嫡係的弟子,但是要是為了一個弟子而折損這麽多人,那絕對不是他們王家所願意看到的。


    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他們還折損了一位元嬰初期的存在。


    “是~~家族,我所說的,絕無半句謊言,這皆是我親眼所見,那女子的手段,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起的,甚至於,她根本就不屑於多看我一眼,我隻是一個傳播消息的啊!”


    感受到王凜話語之中的質疑,那王意的侍衛當即就為自己開始解釋。


    隻是在這種時刻,解釋貌似已經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了。


    “我沒有記錯的話,王意是大長老的兒子吧?大長老,在剛剛已經被斬殺了,是吧?”


    正當王意的侍衛有些不安的時候,王凜的聲音卻在突然間變得平靜了下來。


    沒錯,這一刻的王凜,在內心之中已經想要放棄掉王意的想法了。


    不放不行了,在繼續下去,王家就要碎掉了。


    “好像是這樣的!”


    此刻,王意的侍從也已經猜測到了王凜心中的想法了,但是決策這種事情,還遠遠輪不到他一個小人物開口去定論。


    “好,既然如此,你就再去一趟,告訴那女子,我王家王意一脈的人已經全部被屠戮幹淨,結對談不上什麽仇怨,希望可以和解。”


    “此外,這些就當做是誠意!”


    王凜心思細膩,想著已經打了這麽久了,那女子心中想必也有著怒火的存在,還是要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前去談判。


    “是!”


    王意的侍衛在將王凜手中的儲物戒指接過來後,當即就快步離開了此地。


    畢竟在上一次到場的時候,王意已經斷了九根手指了,這要是再斷下去,就不知道要斷什麽了。


    雖然說王家已經選擇放棄掉王意了,不過能少受一點苦算一點嘛。


    慶聚樓中,杜月憐此刻已經斬下了王林的兩根腳趾,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此刻的王林已經心如死灰一般,隻因為這一次他那侍衛離去的時間,實在是太過於長久了。


    “嗯?這一次,居然隻來了一個人嗎?”


    伴隨著杜月憐的這一句話語的出現,王意的眼神中已經全然沒有最初的神采了。


    因為此刻的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而事情,也正如他所預料一般,在他那侍衛進門後,看了杜月憐腳邊的王意一眼後,其毫不猶豫的“噗通”一聲重重跪在杜月憐麵前,旋即將手中的儲物戒指高高舉起。


    這一幕的發展,著實超出了在場眾多人的預料,隻是那侍衛此刻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隻見其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前輩,我們王家少爺有眼無珠,罪該萬死!居然冒犯了前輩,現如今,我們家主已經發落,將王意交給前輩處置,他與我王家再無瓜葛。”


    “且家主還說過,王意一脈,已經被前輩全部斬殺殆盡,絕不會有叨擾前輩一說,還請前輩高抬貴手,將王家放過。”


    “此外,這儲物戒指之中之物,是王家家主讓我帶來贈與前輩,算是王家一點微不足道的心意,王家再不敢對前輩有絲毫冒犯,還望前輩高抬貴手,將此事畫上句號。”


    此刻那侍從哪裏還顧得上自己與王意的主仆之誼,他知道,如若今日王家被覆滅,他難逃一死;而他若是辦好這件事情,也許還留有一線生機。


    因此在其說完這番話語之後,其頭如搗蒜般磕在地上。


    在那侍衛顫抖的手掌中,杜月憐緩緩的接過了這枚儲物戒指,將其遞給了一旁座位上的慕言手中,一切的定奪,皆是由慕言來發落。


    至於王家的求饒,杜月憐完全是視而不見的,因為她心中很是清楚,現在的王家,並不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而是他們知道,再繼續對峙下去,他們王家就要絕種了。


    在死亡的麵前,沒有人敢說自己不恐懼,就如此刻還在杜月憐腳下的王意。


    要知道,在他那侍從將王家家主的意思傳達完成之後,他的身軀早已抖如篩糠,甚至還有些不明液體從褲腳流出。


    這一幕,使得在場的不少人紛紛後退,鄙夷的看著趴在地上的王意。


    殊不知若非是杜月憐在此處,他們在場的眾人,連王意的一句壞話都不敢說出口。


    甚至於哪怕是杜月憐已經在現在打服了王家,現場之人依舊無一人敢說王家的不好,因為現在的他們,並不確定王家最終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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