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身體究竟如何?”等南聖王一走,盛舒媛立馬問采艾。


    采艾道“殿下同溫景行閉關一月,有諸多事情可能不是很了解。”


    “殿下初初閉關時,我就一直守在南聖宮裏。齊妃娘娘那時被南聖王抱迴,還尚在昏迷,南一哥哥的醫術隻對龍族,對北齊人並不精通,但想著齊妃娘娘身上似有股魔氣,也就讓我過去替她看了。”


    采艾本要說什麽,張了張嘴說不出來,就換了一種言辭“齊妃娘娘本就因為孩子身體虧空,再有自身家庭病,那天南聖王的一拳直接加速齊妃的消耗。現在……確實時日不多。”


    簡單來說,齊念卿本就活不久,孩子流掉的時候沒有好好保養再受了南聖王那一擊,最嚴重的是思慮過度。


    “殿下你還擔心別人呢,齊妃就是再短壽,也比您多一個月時間。您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采艾沒好氣道。


    “氣血虧空,可我見到的灼灼卻十足的有氣色。”麵色紅潤的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采陽補陰,殿下這一個月來不是最了解了?”采艾忍不住吐槽溫景行。


    “采艾!”盛舒媛不由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南聖王用自己的靈力去補齊灼灼的?”


    “齊妃娘娘的身體就是個無底洞,就是天下第一的南聖王也是補不齊的。”采艾很清楚。


    “收拾收拾,我們啟程迴盛仙宗。”盛舒媛歎氣道。


    個人有個人的命數。


    采艾看到盛舒媛並沒有很重視才鬆了一口氣。


    盛舒媛並沒有上心,是因為她以為齊念卿隻是簡單的死亡,還有靈魂可以繼續轉世。


    但齊念卿並沒有,她入不了輪迴。


    采艾剛剛也是要講這些,不過嘴巴卻好像自動消音了一樣,根本說不出來話。


    這個世界上能不知不覺禁言她的,還有誰?


    細思極恐,采艾讓自己別再想下去了。


    迴來的時候,盛舒媛看見了一位熟人——初曉。


    他看著比第一次見的時候幼稚了很多,動不動就笑,周圍的氛圍無形都是輕鬆的。


    “師姐!”初曉看見盛舒媛直接露出了兩個小虎牙,不由讓盛舒媛想起他傾國傾城的女裝。


    “師姐又好看了!!!”初曉忍不住要撲她懷裏,被人拎著領子攔下來。


    “幹什麽?這我師姐,比我親姐還親。”初曉大有撓他一把的想法。


    那人笑了,聳聳肩把人放下“乖。”


    “鬼才乖呢!略略略!”初曉衝他做了一個鬼臉,又去找盛舒媛去了“師姐,你怎麽來了。”


    盛舒媛道“有點事情。”


    “對了,宣薑呢?溫景行,你不是說你帶你媳婦過來了?人怎麽沒看見。”初曉東張西望著。


    晏溫無奈歎氣,大有一股傻媳婦的感覺。直接忽略掉初曉對盛舒媛點頭“盛姑娘,好久不見了。”


    “國師也好久不見了。”盛舒媛笑了一聲。


    “師姐,你們居然認識?”初曉尚在迷惑之中。


    溫景行推開初曉“準備好了,我們就啟程吧。”


    “好,就此別過。”盛舒媛向初曉打了個招唿,轉身離開。


    “不是,他們怎麽就走了?不迴答我的話嗎?”


    “不是要等宣薑嗎?現在是怎麽?怎麽師姐來了?”


    “宣薑不等了嗎?喂喂喂,那個誰,你等我一下,你理理我……你要是再不理我,我……我……”


    “你怎麽?”晏溫無奈停下腳步“你想怎麽威脅我?”


    打又打不過他,罵又說不過他,隻能拿對方最在乎的事情來威脅一下這樣。


    “我,我再也不穿衣服……我指的是女裝……”初曉奶兇奶兇道。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威脅。”晏溫歎了口氣。“好了,快迴府吧,南聖宮出去晚了,可就出不去了。”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晏溫!怎麽就迴府了!!霸道!”


    “我哪霸道了?”


    “我跟我師姐說話你都插嘴,你不是霸道是什麽?”


    “哦。”


    “哦??!這是什麽態度?你說清楚點,我師姐可走不遠,她可疼可疼我了,你這樣,我待會叫她打你!!”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好好好,先迴去,迴去再說。”


    “呸,誰和你迴去?”


    “你不和我迴去隻能流落街頭,沒有人要,南聖誰敢收留一個乞丐?”


    “胡說,我這麽可愛英俊又帥氣怎麽可能沒有人要,淨會汙蔑我。”


    晏溫順利把初曉說到忘記盛舒媛這件事,轉而開始日常發脾氣被哄。


    ——盛仙宗——


    “阿曉不迴去嗎?”盛舒媛才想起初曉也是盛仙宗的人。


    怎麽好像嫁出去了一樣?


    溫景行道“他去了也沒用,不如就待在南聖,還有人保護他。”


    確實,現在那麽亂,魔人時不時都在刷存在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抓走了。


    有晏溫在,誰敢抓初曉?


    在盛仙宗溫景行就完全顧不上初曉。


    這也是溫景行沒有把盛仙宗的一些變故告訴初曉的原因。


    “還有一件事,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溫景行語氣沉重道“師父昏迷了。”


    “什麽?”仰止君人居然倒下了?


    “師娘呢?”盛舒媛皺眉看溫景行。


    溫景行搖頭“下落不明。”


    “師娘看見景譽心燈滅了,拿著劍就出去了。師父因為景譽的事情一直鬱鬱寡歡,前些日子病倒了。”溫景行想到一些別的事情“我記得,之前師父好像有在吃什麽藥,是師娘準備的,近些時候,問伺候師父的小童,個個都說不知。”


    “說那些隻有師娘才知道配方,這些年都是師娘親力親為,現在師娘不見了,師父的病似乎越發壞了。”溫景行忍不住道“師父到底生了什麽病?”


    盛舒媛不瞞溫景行了“師父沒有生病。”


    “他隻是丟了心。”


    “師父需要補充同等修為且親密之人的心頭血。”


    這三句話好像三個驚雷直直砸到溫景行身上。


    溫景行瞳孔震驚“所以……師父喝的一直都是師娘的心頭血?”


    “如果是師娘的那還好呢。”盛舒媛不知道怎麽說“這件事很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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