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未見娘娘如此打扮,真真是好看極了。”


    “娘娘定能在生日宴上大放異彩。”


    盛舒媛淡淡一笑,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貴妃呢?”


    杜鵑頭低了低,完全看不出什麽表情“貴妃娘娘又病了。”


    盛舒媛拿起旁邊的梳子梳了幾下,低著聲音意有所指道“你替本宮去看看貴妃。”頓了頓,放緩聲音“慢慢來,不急著迴來。”


    杜鵑毫不猶豫應了一聲,行了一禮往倚雲殿方向走。


    幾個奴婢自然不會質疑盛舒媛的決定,葫蘆畢恭畢敬道“時辰已到,娘娘該赴宴了。”


    ——生辰宴——


    皇帝著一身紅裝,眉宇間卻隱隱約約有幾絲焦慮。


    “貴妃呢?”連他都到了,貴妃怎麽連個影子都看見。


    又不是她的生日宴,她擺什麽架子。皇帝惱怒地想。


    若是別的日子,皇帝哪會留意貴妃。


    主要是貴妃好幾天未在他麵前作妖,讓自以為把心放在皇後身上的皇帝開始重頭注意起貴妃。


    他總感覺會有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


    “皇後娘娘到,拜!”


    盛舒媛難得戴上鳳冠,雖然是一頂非常簡單的鳳冠,卻把她襯的高貴優雅,明豔到不可方物。身上著一件絳紅色宮服,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鬆鬆束著,氣度越發雍容。


    “這件衣服的款式我之前見過,那個老板還說不會有人駕馭的住。”


    “娘娘那是普通人嗎?你看你這粗屁股粗腿的,再迴頭看看娘娘。自慚形穢啊!”


    “也就娘娘能擔的上絕代無雙四次,次次都能驚豔到我。”


    看到皇後,皇帝逼迫自己把腦海裏對貴妃的揣測遣散,忽略掉內心的不安,朝著皇後露出燦爛的笑,還自認為紳士地朝盛舒媛露出一隻手。


    大庭廣眾之下,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盛舒媛麵不改色將手放進他手裏,另一方麵無意避開皇帝要攬自己腰肢的大掌。


    坐在旁邊的溫景行瞳孔一縮,嘴角的笑慢慢冷下來。


    二皇子完全沒注意到溫景行的異樣,還朝著溫景行敬酒。


    “二殿下。”


    二皇子迴頭,注意到叫他的人是母妃身邊得力手下珍珠,眉頭一挑“怎麽,母妃有事找我?”


    珍珠搖頭“娘娘病了,想同殿下講講話。”


    二皇子這才發現自家母親不在宴會,皺眉道“母妃又在作甚?”


    二皇子同貴妃的關係自然好的沒的說,可這些年貴妃失寵,不斷開始裝病爭寵,如果隻是這樣,二皇子雖然不理解,並不會惱恨。偏偏貴妃還裝病騙他,隻為吸引皇帝的視線,從而讓皇帝過去看自己。


    二皇子想到這裏眉頭皺的更深了“娘娘生日宴,母妃還是莫要胡鬧,我若是離開,宮裏隻怕又要傳我與大哥不合。”


    珍珠有些焦急“這次,這次是真的。”


    若是平常,二皇子去一次倒也無妨,可這是皇後的生日宴。


    若是在皇後的生日宴上離開,肯定會有人揣測他與大哥的關係,大哥當然不會相信,可若是為大哥出謀劃策的那些謀士也在暗中鼓動,那才是真真不值。


    二皇子揉了揉眉頭“等壽宴後吧,母妃若不願就不來,你轉告母妃,本殿下宴會一結束定會迴去看她。”


    珍珠還要說什麽,被二皇子不耐煩遣散。


    盛舒媛見人到齊了,朝皇帝明知故問道“陛下可要等等貴妃?”


    四皇子的生母嫻妃笑了一笑“臣妾聽說,貴妃娘娘又病了呢,娘娘難道不知?”她說完又狠狠責備自己“貴妃沒來莫非未通知皇後娘娘?是臣妾多嘴了。”


    皇帝也說不準自己為什麽這麽生氣,明明早知道的消息,被人大庭廣眾這樣說就格外憤怒“如此沒有禮數,既然病了,貴妃沒病好前不得離開倚雲殿。”這等同於變相的關禁閉。


    盛舒媛本要說話,一扭頭見皇帝氣急敗壞的臉,難得柔著聲音道“既然貴妃病了,支撐不住沒赴宴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各位準備好了,宴會便開始。”


    宴會開始的步驟自然是給盛舒媛獻禮,這些年盛舒媛過得有多如魚得水,這些大臣哪裏會不清楚。


    送的禮要多名貴有多名貴。


    盛舒媛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多了也就是一笑,雙眸似水,似沒有半點暖意,你若被她望上一眼,心裏會生出一種自己得到她的全部寵愛的感覺。這讓那些大臣像打了雞血一樣,彩虹屁是張口就來。


    太上皇在旁邊聽了直泛困,侍衛遞上一碟子青梅“太上皇用用這個,能止困又清爽。馬上就是咱們殿下獻禮了。”


    太上皇皺眉“年年都如此,那些大臣不能換一個有新意的。”他打了個哈欠,推開青梅,正要起身離開,一扭頭看見溫景行,似是看見什麽,又重新坐迴來,眼神又變迴之前的明亮且清醒。


    “陛下您……”


    太上皇舉手示意他別說話,臉上要多凝重有多凝重。


    溫景行什麽都沒送,他給盛舒媛舞了一段劍。


    他的開頭驟如雷落葉紛崩,又似有些恍惚,眼睛從始至終都看著盛舒媛,那招式渾然天成,一招一式都無比自然,舉手投足揮舞的劍氣如同賦予了生命,周身皆環繞一股震敵的煞氣,雖是長劍如芒,劍若霜雪的勢態,卻絲毫無損溫景行溫潤如玉的氣質。練嫁人多時的臣婦都被這樣的英姿所迷,手裏的帕子抓爛了一個又一個。


    可就是這樣的英姿,正正撞上盛舒媛的眼神,那行雲流水的身形,立馬生出幾分僵硬,頃刻間讓人生出許久未練的生疏,本是最安謐的一湖水,被清風卷入一顆小石子,那湖水頃刻之間失去全部的理智,本來穩如泰山的清姿卓然失了個幹幹淨淨。


    溫景行及時清醒,挽了個劍花作中間的銜接,身形隨著招式遊走於宴會,迴身,躍起,再以一個劍花輕巧如燕結束。


    太上皇旁邊的侍衛讚不絕口“不愧是大殿下,殿下今天這下,太上皇何愁那些世家女子不嫁給咱們殿下?隻怕將軍府的門檻都要被人踩爛了。”


    太上皇並沒有他那般高興,看見溫景行望盛舒媛的眼神,冷冷道“隻怕他別覬覦不該覬覦的人才好。”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娘娘,倚雲殿起火了。”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站起。


    “貴妃呢?”皇後娘娘定定問。


    “貴妃,貴妃娘娘病的起不來身,此刻還在火裏呢。”小太監還沒說完,二皇子已經跑出宴會。


    “還幹站著作甚,去救火啊。”


    溫景行本要隨盛舒媛去,被太上皇的人攔下“殿下,太上皇有請。”


    盛舒媛“去吧。這麽多人在,你也幫不上多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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