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對麵那兩個已經是鴉雀無聲。


    一禾啊啊了半天,氣到無法言喻,嘴裏不斷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我要和我師兄說……”


    後麵的徐意陽笑的很是大聲,意味深長道“我一直以為打小報告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沒想到……原來堂堂金丹期也會啊!”


    一禾抬頭看他“你又是誰?敢來管我?”


    徐意陽沒迴答,打量了他幾眼,就隻笑。


    “笑屁啊!!”一禾怒了,竟然揮著武器就上去了,被徐意陽輕而易舉的提起來“呦,還想打我?你們師兄是哪位啊,說出來讓我認識認識?”


    一諾在下麵急了,生怕弟弟出了什麽事情來“你……快放了他,他可是土城最年輕的金丹修士。”


    聽到土城倆字,盛舒媛和采艾互相看了一眼。


    一禾在他手上瘋狂揮舞,還是被穩穩當當的拎在手上“就是,還不快放了我,待會我師兄來了,肯定饒不了你。”


    “我打你還得向你們師兄請示不成?誒,等等……土城?”


    徐意陽富含深意的哦了很長一聲“土城啊,土城的大師兄我認識,那我就更應該替他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說完竟把他的靈力封起來,一禾一輩子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氣的眼眶全紅了“混蛋,你!!師兄!!救我!!”


    話音剛落,徐意陽手裏的人已經被一人拎走,那人把一禾解了靈力,隨意放下,轉身扭頭,盯著徐意陽“好久不見啊徐意陽,沒想到一見麵……你就給我一個這麽大的禮。你堂堂元嬰期的人,欺負幾個剛入金丹期的,欺負的高興嗎?”


    徐意陽笑的十分無辜“欺負?我可沒有欺負,而且,你迴頭……”


    那人迴頭,看見盛舒媛,聲音還有些顫抖“師姐。”


    實在是那聲師姐實在太過真摯,讓盛仙宗的那群新人愣上三刻,初曉更是忍不住偷偷問旁邊的景譽“這土城的大師兄,為何要叫我木城的師姐,看起來還如此的親切。”


    景譽輕輕哼了一聲,沒迴他,嘴巴撅的都能勾起一個小瓶子了。


    徐意陽得意道“我可沒有公報私仇,你的那些弟子才是挑事的人,他以一人之力力挑五個築基的,好生威風!!我不過是以牙還牙,幫師姐教訓教訓他們。”


    一禾被自家師兄摔的委實太疼,終於爬起來,發現師兄被盛舒媛摸了腦袋,看起來還……很。是。乖。巧。非。常。享。受。


    一禾“……”我是被打傻了嗎?


    一禾強忍痛意站起來,委屈的拉師兄的袖子“師兄,他們欺負我。”


    師兄李思岑的臉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沉聲道“你一個金丹期怎麽欺負得了一群築基?平時功練的不多,倒是一點用都沒有,每天隻想著欺負別人。”


    一禾都驚呆了,自家的師兄平時可最護短不過,就是責罵也隻在人後,像今天當著人前這樣講,是從未有過的。


    “怎麽,平日裏欺負欺負師弟還不夠,今日還欺負到別的門派頭上了,以大欺小,還不夠丟人?”


    實在是李思岑罵的太狠,連初曉都看不過去,剛剛便宜占的多,打架也占了上頭,這會出來開始做好人“這……這位師兄,他也沒說多過分,就跟我們霄禮師兄道個歉就好了……”


    李思岑想到什麽,頓時陰沉下臉“你說人家什麽了?”


    一禾想起自己方才說的,是有點過分,便不敢開口。


    李思岑看著一諾“你來說,剛剛一禾說什麽?”


    一諾低聲道“就說這位師兄脂粉重,然後打扮別致……啊!”


    李思岑當眾把一禾的靈力給封了,“門派大比你也不用比了,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們彥博師兄是教了你們什麽?還學會取笑別人了是嗎?快給霄禮師兄道歉。”


    聽到彥博倆字,溫景行與元昱帆對視了一眼,很是耐人尋味。


    一禾淚珠瘋狂在眼眶打轉,一字一頓也不敢沒看著霄禮“師兄對不起!”


    李思岑皺眉,推了他一步“你在和誰說?去師兄麵前!大聲說!!”


    一禾小步跑到霄禮麵前超大聲“師兄,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娘。”


    霄禮略有些不知所措,緩緩綻開一個笑“沒事沒事,別哭了。”


    他拿著手帕給一禾,正要給他擦眼淚,反應過來自己還翹起來的蘭花指,手頓在那邊,一禾愣住片刻,竟抓起手帕,通紅著臉蛋跑掉了。


    李思岑對一諾吩咐道“去看著他,沒靈力在外麵容易出事。”


    一諾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去追一禾了。


    李思岑“霄禮師兄,被我太嬌慣了,我待會再讓他好好給你道歉。”


    霄禮搖搖頭“你喊我師兄?”


    李思岑正經道“一日為兄,終身為兄。”說完,看著徐意陽得意的眼神,怒道“高興了?滾吧你。攪屎棍一個!”


    徐意陽“誒,誰想和你待啊,我是因為師姐在這裏,所以才留下的,剛剛我還替你管教過你弟子呢。”


    李思岑一個大白眼“……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徐意陽露出大白牙道“不客氣,嘿嘿。”


    “我自己的弟子我自己教的好,不牢您老費心,真八婆。”李思岑根本不想看他一眼,扭頭看盛舒媛,“師姐,早知道是您帶隊,照淺估計就和秦箏一起過來了。”


    徐意陽打趣道“你怎麽還和照淺有聯係啊,誒,該不會你們……”


    李思岑嗤之以鼻“我那是兄弟情好不好,誰像你啊,派裏還有個蘇……”


    話還沒說完,被徐意陽捂住嘴“你可別亂說,我那早就拒絕她了,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哈……”


    李思岑嗤之以鼻“就你那點小算盤,還當誰不知道,我瞧著師姐來,也是為了你那點破事吧。”


    徐意陽被戳中了,“你特麽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都說了,我沒有吊著人家小姑娘不放,那是……”


    李思岑“我可沒有說你吊小姑娘,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天地為鑒。”


    那兩人吵的熱火朝天,盛舒媛扭頭看采艾一眼“先替他們療傷。”


    采艾點頭“都坐起來。”


    盛仙宗的幾人一臉懵,被景譽和霄禮給扶正。


    采艾從眉心湧出幾股青蓮,弟子們眼睜睜見青蓮撞進自己額間,刹那間血條與精力都直飆第一。


    幾人“!!!”


    采艾輕飄飄說“好了。”


    采艾得來盛舒媛一個讚賞的眼神,才喜滋滋退下了。


    李思岑提出邀請“師姐晚上有空嗎,我們想和師姐一起吃個飯。”


    這會看見他,仿佛又迴到當初在門派的歲月。盛舒媛點頭,李思岑喜不自禁地踩了徐意陽一腳,帶著土城幾個弟子離開了。


    等迴到住宿,盛舒媛才開始秋後問罪。


    盛舒媛嚴聲道“可以啊,幾個築基已經打得過金丹期了?等你們到金丹……是不是就要跑到元嬰期家裏鬧了?”


    景譽委屈巴巴解釋“那是因為他們今天罵霄禮師兄……所以……所以才……”


    盛舒媛狠狠罵“我還沒說你呢,你這個師兄帶頭打架,薅頭發薅的也挺狠。”


    初曉那群人已經學乖了,坐的筆直,頭低的也十分的標準,認錯態度十足。


    “師姐,我們錯了。”


    盛舒媛揉揉眉頭“我不是……說你們不能打,反而今天這個架是該打的,我……”


    元伯峻猛然抬起頭,眼神發直,有一種得到認可的感覺“所以師姐才在外麵那麽護著我們!”


    盛舒媛“……不,維護師兄很好,誰罵了師兄,你們都得罵迴去,這點沒有錯……”


    元伯峻再一次打斷話題“嗯嗯嗯……所以如果再有下一次也……”


    盛舒媛“……”還打上癮了嗎?


    盛舒媛淡淡道“不,聽我說完,別插嘴。不是說你們不該打,你們得有實力再衝,打架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能贏才能上。今天要是別人,你們都會死的很慘,知不知道?”


    看著幾個人低著頭,她繼續教訓道“實力不如別人,在人前就得老老實實聽著,有什麽事私下和我說,我自然會幫你們解決,若哪一次我來不及趕到,你們便已經沒了,那我就是給你們報了仇,也沒辦法換你們的人。”


    眾人:怎麽有種被保護了的感覺……


    盛舒媛又道“不要太在意某些人說的話,他們有嘴,但不一定有腦。你們比他們年輕的多,一個個拿出來都是個可化神期的好苗子,報仇不急著當麵來,不參加大選,是為了給他們留麵子。”


    “師姐……”


    ————


    “今天的事出乎我的意料,以我的觀察,那李思岑平日裏護短的很,就是打架也都會私下解決,怎會當麵讓弟子道歉,真是怪!怪的很!”


    “是我失算了,本想著挑起木土兩城的事端,沒想到被李思岑察覺,近些時候我們更不可太過猖狂,以免引起他的注意。”


    “木城的安排也隻能先放一放,待我們解決了這兩城,再來搞定盛仙宗這個硬骨頭。”


    “我會盡量在他掌教前除掉他。”


    其實他算計的沒有錯,今天但凡是別人帶的隊,哪怕是徐意陽,都會被李思岑咬下一塊肉來,偏偏是她盛舒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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