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期?駱柯輕聲哼笑,隻怕是有的人要進入發昏期了,黑貓——的確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呢。


    不過,隻要不招惹到他,他也懶得多管閑事。


    那隻貓,聰明的話,最好離他遠一點。


    ***


    徹夜狂歡的後果就是賴床。


    第二天,葉析被俞允從被窩裏揪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了。


    其他人也剛陸陸續續爬起來,看臉色比葉析還差勁,咳咳,那是因為除了葉析,他們昨晚都有“餘興節目”,玩得很晚。


    簡單洗漱後,幾個人便去隔壁大樓內的食堂用早餐兼午餐。


    駱柯憑著所向披靡的美色和隨時分泌蜜糖的嘴巴,把管理員阿姨哄得滿臉菊花盛開,成功騙得兩個雞腿,於是,大夥歡唿著直奔柱子後的桌子。


    這裏視野絕佳,方便巡視食堂內的情勢,而別人想窺探他們,就不太容易了。


    落座後,葉析先把俞允喜歡的紅燜雞丁挪到他麵前,俞允也心照不宣地將糖醋鯽魚擺在葉析眼皮底下。


    駱柯瞄到他們倆的小動作,暗自好笑,扔了個雞腿到悶頭扒白米飯的薑凱瑞碗裏:“多吃點肉,你都快變成竹竿了。”


    薑凱瑞的父母都是下崗職工,生活費基本靠為數不多的獎學金和勤工儉學支撐,所以他生活很儉省。


    每頓飯除了鹹菜就是素菜湯,剛開始時還不肯跟舍友們拚桌用餐,被葉析和夏宇惡狠狠威脅恐嚇後,才加入進來,隻不過每次吃飯時,還是很局促,不大好意思夾別人買的菜。


    葉析不止一次想過要資助他學雜費什麽的,隻是怕打擊小孩子的自尊心,一直沒想出名正言順的好法子。


    “今天的魚不新鮮。”葉析咕噥著,夾條鯽魚給他,“你嚐嚐,比你帶迴來的烤魚差遠了。”


    “唔。”薑凱瑞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每周有三天在餐館打工,偶爾會打包剩菜迴來給大家打牙祭。


    夏宇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子,筷子飛舞,隻要肉類全不放過,很快塞了滿滿的一嘴,含含糊糊說:“我昨天在網上看到個有趣的靈異遊戲,晚上我們一起玩吧。”


    薑凱瑞好奇地問:“什麽遊戲?”


    “要一間有大鏡子的空房間,五個人準備好打火機貼著牆壁圍成圈。


    在午夜時關閉所有燈光,由某個人開始沿著牆壁走,雙手碰觸到前麵的人時,向他脖子上吹氣,被吹的人也開始向前走,直到碰觸到他前麵的人,依次類推。


    每個人被吹後,就往前走,吹前麵的人,當有人感覺到脖子上被吹了兩口氣時,打開打火機,看向鏡子,會發現多了什麽……怎麽樣?挺有意思的吧?”


    全體靜默了兩秒鍾,消化他說的話,然後葉析幹巴巴地說:“我聽說靈異遊戲不能隨便玩,有時候真的會招來髒東西……”


    “虧你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夏宇不屑地丟給他個大大的白眼,“受過高等教育,居然還這麽迷信!”


    “那又怎樣?這


    世上本來就有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葉析不服氣地說,“小時候有個老和尚給我算命,說我魂魄不全,不該留在人世間,把我家裏人嚇得半死。


    他還警告我,離陰氣重的東西越遠越好,像殯儀館、墓園那種地方去都不要去!要不然,也許會死得很慘……”他說著,打了個哆嗦。


    “不是吧?那種江湖騙子的話你也信?”夏宇驚訝地叫。


    “才不是騙子,普惠大師是普陀山有名的高僧。”葉析反駁。


    “那就是很會欺世盜名的騙子!”夏宇堅持。


    駱柯搖頭晃腦地感慨:“原來你少了魂魄,怪不得……”


    想也知道後麵沒有好話,葉析顧不得和夏宇鬥嘴,冷冷問他:“怪不得什麽?”


    “大家心照不宣啦……何必讓我說出來呢?”駱柯促狹地揚揚唇角,擺手。


    可惡!葉析氣唿唿瞪他,駱柯恍若未覺般,津津有味地繼續埋頭吃白菜燉豆腐。


    說也奇怪,這家夥明明不是佛教徒,偏偏茹素,一點肉類都不吃。


    更奇怪的是,不吃肉居然還能長得高高大大、水嫩淨白,豈不是活生生打擊人呢嗎?!想起這點,葉析就特別鬱悶。


    夏宇惦記著鏡子遊戲,興致勃勃問:“誰要玩遊戲?”


    沒人捧場,他視線在眾人臉上溜了一圈,不滿地抱怨,“喂!你們怎麽……”


    “你別胡鬧!”晉鵬嗬斥。


    夏宇眨眨眼睛,不服氣地想要說什麽。


    晉鵬繃起臉,瞪著他警告道,“晚上嚴禁擅自離開寢室,你是學生會幹部,不能帶頭違反校規,玩靈異遊戲更不可以,萬一出事怎麽辦?”


    “怎麽可能出事?”夏宇嚷嚷,“我不相信有鬼,就是覺得挺好玩的。”


    “好玩也不行。”晉鵬態度堅決。


    夏宇垮下臉,張嘴還待爭辯,駱柯放下筷子,慢悠悠說:“我勸你最好聽老大的,靈異遊戲的確不能隨便玩。”


    “哦,難得啊,”葉析挖苦他,“對老大的話向來置若罔聞的人,不就是你嗎?”


    駱柯雲淡風輕地說:“這次不一樣,要知道,我祖爺爺是鶴鳴山的道士,我們家族對鬼神之說,向來很敬畏。”


    “原來你祖爺爺是道士啊!”葉析驚歎。


    “是啊。”


    “那……怎麽會有你?”葉析笑得很詭秘。


    “切,”駱柯嗤之以鼻,“說你沒見識還不承認。


    道教最大的兩派就是天師正一道和全真道,天師正一道不但可以結婚生子,還可以吃肉呢,我祖爺爺就是天師正一道的嫡傳。”


    葉析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不恥下問繼續虛心求教:“那你幹嘛不吃肉?”


    “這個嘛……”駱柯挑了挑眼角,睫毛抖動的樣子很是撩人,輕飄飄說,“你管得著嗎?”


    這家夥,果然可惡,葉析憤憤地戳塊魚肉塞嘴裏,把它當成駱柯的舌頭,大嚼特嚼。


    被潑了冷水的夏宇不滿地瞪了晉鵬一會兒,見他毫無軟化跡像,隻好垂頭喪氣地悶頭吃東西,邊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


    葉析和俞允相視一笑,在b大,能讓夏宇無能為力的人隻有晉鵬,充分論證了一物自有一物降的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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