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06:認床就到你這兒睡了
電競王者：人間有妹是清歡 作者：清風無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清歡坐在出租車裏，看著群裏活躍的三姐妹，也沒說什麽，就發了個自己的坐標。隨後退出對話框，切換成置頂的顧長安，發了一條：我去約會了，[照片]。
她沒有抱有顧長安會立馬迴信息的期待，然而，他確確實實的就在信息發出的下一秒迴了過來。
【弟弟他爸：[紅包轉賬5200.00]】
【弟弟他爸：很美，但是，你是不是熬夜了？】
【弟弟他爸：紅包收著】
【弟弟他爸：我想給你買點好吃的】
【弟弟他爸：想我了嗎？】
沈清歡盯著屏幕看，看著滿屏溢出來愛意。半晌時間後，磨磨唧唧迴了一句——
【我超甜的～：現在忙嗎？不訓練嗎？】
在沈清歡發了這條消息過去以後，那邊的人又消失了。沈清歡知道他又去忙了，也沒有催促，乖乖按照他的要求收了紅包。實際上，顧長安是一直在忙，隻是剛才因操作失誤被對方擊殺後，又碰巧看見沈清歡發來的消息，索性趁著黑屏時間陪她聊了聊。畫麵一亮，他又重新放下了自己的手機，專注於訓練中。
沈清歡到商場的時候，她們仨兒已經站在了商場的旋轉門處等候許久。見了她，木桐已經率先跑過來給了她一個強而有力又充滿想念、熱情的擁抱，“我的歡啊！可見著你了！”
沈清歡拍了拍木桐的背，“感受到你多想我了。”
“你再來晚一點，隻怕我就餓到嗝屁了！”木桐的語氣軟軟，像極了真把她餓著似的。
“是嗎？走吧，大腿今天請你們吃飯！”沈清歡推開了她，拍了拍胸脯。
“豪氣！闊綽！夠排麵！”木桐也不跟她客氣，一連三個誇讚詞語，送給她。
“小藝，想我了嗎？小藝。”沈清歡粘著溫藝就過去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方艾站在兩人身邊，看著她倆親親我我，心裏忽然有點醋。
“哦豁，感覺自己輩分忽然低了。”木桐瞧著沈清歡向溫藝撒嬌的模樣，自言自語了一句。
“咱倆不是常見麵麽？就別走這套路了。不適合我們，認清點現實！”
方艾時不時的會到宿舍來找曾嘉，所以兩人也是最常見麵的，自然感情也別其他兩位要深一點。溫藝以前和沈清歡聊天的次數多，可自從在宿舍門口撞見蕭河與她的那一幕後，心裏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芥蒂的。雖然溫藝心裏清楚，他倆就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沈清歡不是感覺不到她隱約的變化，但她看重這份感情，也願意給溫藝自己消化的時間。
至於木桐，她隻能說她是個又菜又喜歡拉著她打遊戲的沙雕。無論是吃雞亦或是王者，沒有她坑不了的遊戲。
不過，沈清歡喜歡這樣的室友，喜歡這份難能可貴的、純粹的友情。
方艾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嫌棄。
幾人簡單的敘舊後，就直奔一家商場新開的網紅烤串店。
“要霍點啤酒嗎？”木桐看著菜單禮貌詢問。
“你是想看她喝上頭表演套馬的漢子嗎？”方艾看了木桐一眼，提醒著她曾經在ktv裏被沈清歡酒後失態支配的恐懼。
沈清歡坐在一旁，臉上浮現出窘迫，“我現在的酒品還不錯啊！”
“算了算了！我怕你再下跪，我可拎不起你。再說了，achelous也不在，我到時候打電話給誰把你扛迴去？”方艾直言自己的抗拒。
“等等等等，下跪又是什麽梗？”木桐一臉疑惑，“莫非你們背著我偷偷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下跪梗，要從一場遊戲說起……”方艾話到一半，沈清歡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眼神發出黃牌警告。
“什麽啊？”木桐聽著方艾一個勁兒的嗚嗚嗚，半天嗚不出個所以然來，用筷子輕輕敲了敲自己的碗沿，“誒，讓她說啊。”
“我說你們啊，好奇心害死貓知不知道？”沈清歡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我點樂樂茶吧，你們看看要喝什麽。”一旁靜靜看著她們嬉鬧的溫藝打開了手機外賣app，遞給她們。
“嗷，小藝，還是你好。”木桐這牆頭草，風一吹，又倒向了溫藝。木桐不客氣的拿過手機，一邊點單一邊詢問：“a神什麽時候迴來？”
“比完賽吧，怎麽了？”沈清歡夾了口正餐前的開胃小菜放進嘴裏，咽下肚後迴答。
“沒，想請你們吃個便飯。”木桐微微停頓，又接著說：“本來早就想請你們吃了，但怕你們忙，抽不出時間。”
“嗨，吃飯你一句話，沒時間我也給你擠出來啊。”沈清歡說著。想了想，出於好奇又問：“不過你怎麽突然想起來請我們吃飯了？”
“嘖，什麽叫突然呐？這不是按照咱宿舍的舍規找了對象請飯嘛。”木桐迴答。
烤串上來了，服務員將菜一樣樣的擺上桌，又退下。
“行吧，等他迴來我告訴你。”沈清歡拿了幾串烤肉放在了燒烤架上，迴答。
“我昨天見你轉發的微博了。”溫藝下好單，收起手機，“咱的贏麵這麽大？”
“嗯。”沈清歡誠實點點頭，“也不能說他們弱，隻能說我們太強了！”
“可不是麽？我都不知道聯盟怎麽想的，一下子派出兩個全聯盟最優秀的男人，感覺沒看頭，估計又是單方麵碾壓。”方艾搖搖頭，臉上浮現出淺淺的同情。
“碾壓倒也不至於，畢竟版本不同，具體還得看他們上手程度。但是冠軍，肯定是我們的。”沈清歡拿著燒烤滾在烤架上壓了壓後，拿起來看了眼烤串的色澤，又放迴了烤架上，拿著旁邊的佐料往上撒，末了，一一放到她們的餐碟裏。
“聽聽，這是人話嗎？”方艾說。
“本來就是。”沈清歡的王之藐視看了一眼方艾，繼續工作。
她們是真的餓了，聊天突然戛然而止，自顧自的吃起來。過了會兒溫藝的手機響了，是外送到了，木桐便自告奮勇的拉著方艾陪她出去拿。
“為什麽我得跟你去？”方艾被她強拉著往外走。
“她倆出錢，咱倆出力不行？”木桐懟了一句。
待兩人走遠，沈清歡看了眼溫藝，冒然試探性問了句，“你和蕭河最近怎麽樣？”
“你也跟著木桐八卦了？”溫藝瞅了沈清歡一眼，又怕她誤以為自己排斥聊到這個話題，歎了口氣說道：“也就這樣吧，也就是節假日禮貌性問候，平常，就是列表裏的沉默大軍的一員。”
“其實我哥……性格很好。”沈清歡說。
“我知道。”溫藝點點頭。
“就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偶爾讓他帶你打打遊戲。不是說麽，打遊戲的時候開語音，容易聊出感情。”
“歡歡。”溫藝放下筷子，認真看著她，末了笑了笑，“謝了，但是我覺得感情可能真的靠緣分。你看，就像你和a神，就像他和藍心。不管是喜緣也好，孽緣也罷。是一輩子也好，又或者……隻是短暫擁有過，這都是緣分。我現在怎麽說呢……處於一個尷尬期，我覺得，順其自然吧。順其自然，挺好的。”
溫藝話說到這裏，沈清歡覺得再繼續勸下去，就顯得越界了。盡管，她非常希望蕭河和溫藝在一起。但，誰知道呢？緣分這迴事。就如同她從未想過加入戰隊還能免費領取一個男朋友一樣。
想到顧長安，沈清歡又想起了適才他說的話，像是喝了一口熱牛奶，渾身暖暖的。
吃完了午餐，幾人逛了會兒街，路過一家夾娃娃店，木桐嚷嚷著想去夾一個。玩夾娃娃耗不了多少時間，她們也就遂了木桐的願，陪著她去玩了。
“太假了吧，這爪子這麽鬆怎麽夾啊？”木桐再第七次捕獲蠟筆小新失敗後，暴脾氣也上來了。叉著腰站在機子前，有一種要與它決戰到天亮的氣勢。
“我發現你這人……真挺不適合玩遊戲的。”沈清歡靠在旁邊的機子上，抱胸看著她。
溫藝站在木桐的側邊，建議道：“要不換一個？”
“我不！這該死的破機子！我今天就跟它杠上了！”木桐也是倔。砸了十多塊錢抓一個淘寶幾塊錢就能購買到家的布偶娃娃，心裏怎麽說都是不平衡的。若是在這時候換另一台從頭再來？論誰心裏都有怨氣。
說著，木桐又開始往裏充錢。
身後的方艾瞧見，拿起手機，直接開錄視頻給曾嘉發過去，順帶還吐槽了一下這坑爹的機子騙了木桐這樣的傻子。
“商家就是抓準了你這種玩家的心裏，所以才好騙錢。”沈清歡毫不留情麵的戳穿。
然而，已經專注於戰鬥的木桐是沒有閑心與沈清歡打嘴炮的。沈清歡並不介意，瞧著溫藝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
木桐這一玩就玩了半個來小時，沈清歡等得開始犯困，索性隨手開了旁邊的機子，也玩了一次。
“小艾，來，幫我拍個視頻。”沈清歡將方艾召喚到身邊。
“給a神啊？”方艾鎖了手機屏，走過去。
“嗯。”沈清歡用微信投了幣，隨後打開顧長安的對話框，開始抓娃娃。
歡快的樂曲響了起來，木桐又一次抓娃娃失敗，瞧見了沈清歡也開始玩，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準備看著她在抓到娃娃卻又被爪子鬆開時抓狂的表情。哪知爪子抓到了白色的兔子後，就再也沒鬆開過，直到它停在了出口處，掉落。
damnit！
木桐傻眼了，這跟劇本安排的不一樣啊！為什麽？同樣都是抓娃娃，為什麽她一抓就上鉤？難道這機子有靈魂，知道她是職業選手？
沈清歡彎腰從出口拿出了兔子，遞給了木桐，“送你了。”
隨後從方艾手中拿迴自己的手機，將視頻發給了顧長安。
木桐木訥地接過，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服，“為什麽？”
沈清歡抬頭瞧著木桐，掛著職業的微笑迴答：“遊戲，我是專業的。”
木桐看了看手中的兔子，雖然不是自己抓到的，但，勉強可以安撫她在失去了十幾軟妹幣後的心傷。
木桐還想繼續，溫藝和方艾已經不想再放縱她自由。一人一邊，架著她的胳膊將她拎出了商店。按照她們的行程安排，兩人連哄帶騙的將她帶到了電影院。電影是方艾選的，一部喜劇。沈清歡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後，和木桐兩人在等候廳坐等著方艾。
過了會兒，沈清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垂眸一瞧，將手中的可樂放在桌上，站起身走了出去。
“幹嘛去？”木桐瞧著她走得急匆匆。
“接個電話。”沈清歡一邊走一邊朝坐在椅子上的木桐迴答。
出了等候廳，沈清歡害怕來電掛斷，先接通對那頭說了句：“等等。”隨後找到相對僻靜的地方，這才說：“休息了？”
“嗯。”來電是顧長安，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有些疲憊，“中午吃了什麽？”
“烤串。”她迴答。
“我們家歡歡厲害呀，一次就抓中了。”
“那可不是。你吃飯了嗎？”沈清歡背靠著牆壁。
“吃了。現在準備去做什麽？”他又問。
“看電影，一部喜劇。”沈清歡誠實說道。
明明才分開幾天，怎麽此時覺著他已經離開了快一個月了。
“想我了嗎？”他單刀直入，直麵心中所想的問題。
“嗯，說不想是不可能的。”她笑了，又問：“你呢？”
“很想，就連夢裏都是你。”說完，顧長安歎了口氣。
“怎麽了？”
“真後悔，當初應該向老齊要求你來當助理的。”他說得有些可憐。
“可我不想去。”她拒絕得很直白，“我想在這裏，替你，也是替我，替我們拿一次冠軍。”
“嗬嗬。”
“笑什麽？”
“夫人壯誌淩雲，而我卻拘泥於情情愛愛，實在慚愧。”
“油嘴滑舌。”
“這是自我反思，覺悟相當高。”
“臭不要臉。”她笑罵著。此時，聽見電話那頭又開始喊他，“要去訓練了嗎？”
“嗯。”
“哦，那你快去吧。”
“親我一下。”
“什麽？”
“讓我充充電。”
當他說出了這句話，沈清歡心疼了，想也沒想便對著話筒，“mua～”
“我愛你。”他繼續表白道，末了，說：“你掛電話吧。”
讓她先掛電話這個習慣，是從他們第一次通話就養成的。
“你先掛吧。”她說。
電話那頭僅僅是愣了一秒，又笑了，“好。”
很快，電話就掛斷了。沈清歡聽著聽筒裏傳來嘟嘟兩聲，電話裏安靜了。她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瞧著屏幕恢複到了正常桌麵，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沉默良久後，她喃喃自語道：“我也愛你。”
沈清歡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後便進去了，電影很快開場。由於是上班日的下午，看電影的人並不多。盡管如此，偌大的房間還是時不時會傳來幾聲爆笑，這讓屋子也有了生氣，不再冷清。
沈清歡雖然在看著電影，但心思早就飛走了。一場電影看完，沈清歡也不知道到底講了些什麽內容。為此，她對電影的製作班底和演員，感到了歉意。真不是你們的電影不好看，而是我有心事無法入戲。
看完了電影，幾人又約著吃了下午飯，又逛了一會兒，在八點左右，這場聚會才散場。
沈清歡迴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八點半多了，今天難得化了淡妝，尋思著要不趁這時候開場直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她帶著玩了一天後的疲憊臉，坐在了電腦前，開始了工作。
‘媽呀，小魚開直播了嗷嗷嗷！’
‘腦婆，你終於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辛苦！’
‘小魚今天化妝了？’
‘小魚滾出kpl’
‘化了妝長成這樣？不化妝都醜成啥樣？’
‘噴子司馬！’
“別罵髒話！”沈清歡瞧著彈幕，怎麽一來就有黑子？
‘姐姐我錯了，別生氣。’
“乖～”她笑了笑。
‘倒計時十秒，我們的大腿榜二即將降臨……’
[魚粉v28小魚老公進入直播間……]
[小魚老公贈送遊輪x52]
‘我的天啊！！！大腿！！！求包養！！’
‘52！！！！顧總，你再不出現你的榜一就要被擠掉了！！！’
‘樓上的剛通網嗎？顧總已經進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是大腿子！’
‘進哪裏？！把話說清楚！！怪嚇人的！’
‘進訓練營啊！’
‘嚇人！’
‘小魚今天要播什麽？’
“謝謝榜二的打賞，但是請不要再砸錢了好嗎？大家賺錢都不容易，想送禮物就送仙女棒！”沈清歡歎了口氣。所以說她不怎麽喜歡直播就是因為遇到這樣豪氣的粉絲，她招架不住啊。“我今天打打排位賽吧，好嗎？”
‘帶粉嗎？’
‘小魚最近訓練辛苦嗎？我看你都瘦了！’
“訓練不辛苦，他們比我辛苦。”沈清歡調了調電腦的屏幕框，瞧見手機電量發出紅色警報，她站起身，“等我下，我拿個充電寶。”
‘姐姐應該是想顧總想瘦的。’
‘今天看不見顧總了！’
‘看不見顧總可以看小魚啊。’
“我迴來啦！”她坐下，給手機充上電，隨後調整了一下位置，一看留言全是‘歡迎迴來’。沈清歡笑了笑，“那開始吧。”
‘小魚你帶粉嗎？’
‘小魚，我也想和你玩。’
“我不帶粉，沒有時間。”沈清歡一邊迴答，一邊點進了排位賽。
她的大號排隊時間比較久，所以，這次點開了星耀小號。不到幾秒的時間，已經匹配到了相適配的隊友。
‘小魚玩什麽？’
‘這次玩射手嗎？’
“看隊友需要我補位什麽吧。”沈清歡淡定地看著留言迴答。
她在五樓，四樓一手ban掉了小明。二樓預選了伽羅，被對麵ban掉。三樓預選瑤，一樓預選蔡文姬。自家隊友見狀，立馬連續發送：請ban瑤。沈清歡還在糾結，因為ban誰對她來說影響都不大。直到她聽見手機裏傳來：“把瑤混子禁了。”
緊接著，預選瑤的三樓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快把瑤禁了，蔡文姬都比瑤混子好！”
‘？？？’
‘什麽鬼？！’
‘太猖狂了！！’
‘瑤怎麽了？我就是靠瑤單排上的王者好嗎？！’
沈清歡皺了皺眉頭，反手直接將蔡文姬送上了ban位。可預想到的，隊友已經在語音裏罵起來了。說什麽坑比隊友，這把又要跪了，已經連這幾把遇到瑤，也連著跪好幾局。
對方講話越來越難聽，沈清歡實在聽不下去了，開了語音直接與他懟起來：“你為什麽連跪自己心裏沒點b數？瑤這個英雄本來就是吃隊友，隊友強則瑤強，反之，明白？別每次遇到有瑤的局跪了都要罵罵咧咧，自己反思一下行不行？”
她一口氣說完，不給對方迴擊的機會，直接關掉了語音。
‘姐姐好剛！’
‘我的天！哈哈哈哈，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最惡心的就是這種人，明明自己坑還要罵隊友！’
沈清歡瞧了眼彈幕留言，“先別說他菜，萬一他玩得好呢？”
隨後，她在遊戲的公屏上打上文字：三樓選瑤跟我走！
開局搞自家隊友心態的後果就是，整個隊伍的陣容亂七八糟，奇奇怪怪。一樓隻會軟輔，拿了一手孫臏，二樓的伽羅被ban，索性拿了甄姬，三樓按照沈清歡的強勢要求拿了瑤，四樓則拿了孫尚香，而她則是選擇排位賽令人瑟瑟發抖的瘋狗打野，典韋。
對方一見他們這毫無勝算的陣容，笑了，一進峽穀就猖狂的發了條消息刺激他們：哈哈，穩贏了。
自家的孫尚香一見，更是嘲諷道：這局便宜你們了，怎麽都是遇到這種坑子，辣雞。打野還是個女的，又拿了個瑤，嗬嗬。
‘我他媽！！忍不了了！’
‘我要用王者加他！’
“別鬧！別搭理就行！”沈清歡皺著眉瞧著孫尚香已經和對麵聊起自己崩裂的心態，簡直恨不得連他一起揍。
‘姐姐心態真好！’
“不好！”認識久的人才知道，她這一臉嚴肅的表情，已經表示忍耐到極限了。
開局一分鍾，孫尚香送了一血。
開局一分半，孫尚香送了第二血，並附贈對方一個的甄姬。
開局兩分半，孫尚香再次送上對方第四個人頭，這次多了一座發育路一塔的半管血。
甄姬瞧不下去了，發了一條消息：能不能別送了，孫尚香？你好好發育我們後期有機會的。
孫尚香的小頭像不動了，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一個字：不！
他媽的！！！！！！！！！！
沈清歡額角的青筋被他氣的暴起，咬牙切齒的模樣已經被鏡頭錄製了下來。
‘姐姐生氣了！’
‘姐姐淡定！！’
‘出去舉報他！！’
‘換作是我我也忍不了啊！’
沈清歡深唿吸一口氣，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孫尚香似乎是送上癮了，一個人頭接一個人頭，對麵射手的經濟基本都是從孫尚香的身上拿得。直到最後，孫尚香的賞金還不如一個超級兵。
對麵的射手發了一條：謝謝兄弟，出去加我，下把一起雙排。
‘這孫尚香，已經可以判定為消極比賽了吧？’
‘肯定的！’
三分四十秒，沈清歡的典韋帶上瑤和孫臏埋伏對方紅區，拿到了本場比賽的第一個人頭。
四分零八秒，典韋配合瑤再拿一個人頭。
五分三十秒，推掉上路一塔，孫臏配合典韋、瑤開始打遊擊戰。
甄姬瞧著情況慢慢好轉，已經快要放棄的心態慢慢有了改變。沈清歡不斷指揮著甄姬的行動，四人配合不停gank。人頭數從相差十幾個，逐漸追迴。在四人攜手推掉對方水晶前，沈清歡頭一迴破天荒的在全部頻道裏寫下一句話：你不配用孫尚香。
接著，屏幕上顯示‘victory’。
不止不配使用孫尚香，同樣的，他也不配打王者榮耀。他不了解王者榮耀這款遊戲的真諦，團結。
沈清歡瞧著數據顯示，她的典韋打出了本方百分之五十四輸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疲憊了。
就在這時，屏幕上赫然跳出cs_achelous進入直播間的消息。一時間，整個直播間轟動了。
‘啊啊啊啊啊啊！顧總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
‘顧總你老婆被欺負了知道嗎？’
‘cs_achelous：怎麽了？’
[cs_achelous贈送海島x52]
[cs_achelous贈送海島x52]
粉絲一個接一個，繪聲繪色的將事件經過描述了一遍。
‘我的天！’
‘顧總說：不行，老婆的榜一必須是我的！’
‘哈哈哈哈！酸了！’
“你怎麽來了？不訓練了嗎？”沈清歡無視了粉絲的講述，隻看見人群中那一個閃閃發光頂著高階魚粉頭銜的某人。
‘cs_achelous：嗯，今天休息了。’
‘cs_achelous：看到你在直播的消息，我就過來了！’
“哦！”沈清歡將手機放在一旁。
‘cs_achelous：生氣了？’
“沒有！”沈清歡否認，“隻是覺得很無語。”
‘cs_achelous：什麽時候迴來的？’
“剛迴來沒多久，打了一局排位你就進來了。”她如是說道。
沈清歡就這樣和顧長安在直播間裏聊了起來，看得粉絲插不進話。
‘小魚還打嗎？’
‘快點開始啊，急死我了！’
沈清歡用鼠標滾動兩下留言，“不打了，累了。今天直播到這裏，再見。”
‘啊啊啊……別走啊！’
‘小魚是要和achelous打電話去了嗎？’
‘再播一下嘛，好久沒見你了……’
後麵的粉絲還沒來得及發送，屏幕已經黑了，上麵附贈一行小字：主播已經下線了喲～。
她剛下直播，顧長安一個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她接通，瞧著他像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今天怎麽休息這麽早？”
“王教練說這兩天是適應版本，後天開始加強訓練。”他一手摸著脖子後麵，頭往上緩緩抬起，片刻，又緩緩低下。
“脖子又痛了？別老低著頭，活動活動。”她微微皺著眉。
“沒事，放心。”他笑著安撫，“要不，你先去洗澡？我一會兒打給你？”
“好。”她笑著迴答。
知道他在等著自己，沈清歡洗澡的速度快得飛起，十分鍾就從浴室出來了。給他迴撥了視頻電話過去，他已經躺在了床上。顧長安瞧著視頻裏熟悉的場景，笑了，“怎麽搬到我臥室睡了？”
沈清歡躺在床上，弟弟就在她的身邊，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認床就到你這兒睡了。”
顧長安笑了。這傻姑娘，認床這話是怎麽編出來的？就算要認床，也該是認他的床不是？
“這幾天熬夜了？”他問了早上她還沒有迴答的問題。
沈清歡搓了搓發尾，老實交代，“嗯，熬了。”
“為什麽？想我？還是緊張？”顧長安繼續追問。
沈清歡沒有迴答，沉默了。
顧長安知道她是壓力太大了，平常還有他能開導她，而現在自己也忙得不可開交，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
他歎了口氣，想著措辭：“寶貝，你知道……”
他話還未說完，沈清歡卻突然搶道：“不會了，以後我會按時睡覺。”
沈清歡不想讓他太操心，畢竟他已經夠累了。
“說話要算話！”他說。
“嗯，拉鉤！”她朝屏幕伸出彎曲的小拇指。
“拉鉤。”顧長安也如她做了一樣的動作。
她笑了，放下手，一下又一下摸著已經睡著的弟弟。
“唉。”他突然歎息。
“怎麽了？”
“我很羨慕弟弟。”他有些羨慕地瞧著沈清歡懷裏已經變成了弟弟，酸溜溜的說著。
他要說的意思，沈清歡不言而喻，笑了笑，對著屏幕吧唧親了一口，“可以嗎？”
“可以！”他很滿足，咧開嘴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笑了起來。
兩人聊了很久，聊得困了就切換成語音，關了燈，躺在床上，繼續聊。後來不知是誰先睡著的，隻是醒來時沈清歡發現他們的通話時長竟然長達400多分鍾。這個驚人的數字，大概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通話了。
沈清歡汗顏。
她沒有抱有顧長安會立馬迴信息的期待，然而，他確確實實的就在信息發出的下一秒迴了過來。
【弟弟他爸：[紅包轉賬5200.00]】
【弟弟他爸：很美，但是，你是不是熬夜了？】
【弟弟他爸：紅包收著】
【弟弟他爸：我想給你買點好吃的】
【弟弟他爸：想我了嗎？】
沈清歡盯著屏幕看，看著滿屏溢出來愛意。半晌時間後，磨磨唧唧迴了一句——
【我超甜的～：現在忙嗎？不訓練嗎？】
在沈清歡發了這條消息過去以後，那邊的人又消失了。沈清歡知道他又去忙了，也沒有催促，乖乖按照他的要求收了紅包。實際上，顧長安是一直在忙，隻是剛才因操作失誤被對方擊殺後，又碰巧看見沈清歡發來的消息，索性趁著黑屏時間陪她聊了聊。畫麵一亮，他又重新放下了自己的手機，專注於訓練中。
沈清歡到商場的時候，她們仨兒已經站在了商場的旋轉門處等候許久。見了她，木桐已經率先跑過來給了她一個強而有力又充滿想念、熱情的擁抱，“我的歡啊！可見著你了！”
沈清歡拍了拍木桐的背，“感受到你多想我了。”
“你再來晚一點，隻怕我就餓到嗝屁了！”木桐的語氣軟軟，像極了真把她餓著似的。
“是嗎？走吧，大腿今天請你們吃飯！”沈清歡推開了她，拍了拍胸脯。
“豪氣！闊綽！夠排麵！”木桐也不跟她客氣，一連三個誇讚詞語，送給她。
“小藝，想我了嗎？小藝。”沈清歡粘著溫藝就過去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方艾站在兩人身邊，看著她倆親親我我，心裏忽然有點醋。
“哦豁，感覺自己輩分忽然低了。”木桐瞧著沈清歡向溫藝撒嬌的模樣，自言自語了一句。
“咱倆不是常見麵麽？就別走這套路了。不適合我們，認清點現實！”
方艾時不時的會到宿舍來找曾嘉，所以兩人也是最常見麵的，自然感情也別其他兩位要深一點。溫藝以前和沈清歡聊天的次數多，可自從在宿舍門口撞見蕭河與她的那一幕後，心裏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芥蒂的。雖然溫藝心裏清楚，他倆就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沈清歡不是感覺不到她隱約的變化，但她看重這份感情，也願意給溫藝自己消化的時間。
至於木桐，她隻能說她是個又菜又喜歡拉著她打遊戲的沙雕。無論是吃雞亦或是王者，沒有她坑不了的遊戲。
不過，沈清歡喜歡這樣的室友，喜歡這份難能可貴的、純粹的友情。
方艾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嫌棄。
幾人簡單的敘舊後，就直奔一家商場新開的網紅烤串店。
“要霍點啤酒嗎？”木桐看著菜單禮貌詢問。
“你是想看她喝上頭表演套馬的漢子嗎？”方艾看了木桐一眼，提醒著她曾經在ktv裏被沈清歡酒後失態支配的恐懼。
沈清歡坐在一旁，臉上浮現出窘迫，“我現在的酒品還不錯啊！”
“算了算了！我怕你再下跪，我可拎不起你。再說了，achelous也不在，我到時候打電話給誰把你扛迴去？”方艾直言自己的抗拒。
“等等等等，下跪又是什麽梗？”木桐一臉疑惑，“莫非你們背著我偷偷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下跪梗，要從一場遊戲說起……”方艾話到一半，沈清歡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眼神發出黃牌警告。
“什麽啊？”木桐聽著方艾一個勁兒的嗚嗚嗚，半天嗚不出個所以然來，用筷子輕輕敲了敲自己的碗沿，“誒，讓她說啊。”
“我說你們啊，好奇心害死貓知不知道？”沈清歡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我點樂樂茶吧，你們看看要喝什麽。”一旁靜靜看著她們嬉鬧的溫藝打開了手機外賣app，遞給她們。
“嗷，小藝，還是你好。”木桐這牆頭草，風一吹，又倒向了溫藝。木桐不客氣的拿過手機，一邊點單一邊詢問：“a神什麽時候迴來？”
“比完賽吧，怎麽了？”沈清歡夾了口正餐前的開胃小菜放進嘴裏，咽下肚後迴答。
“沒，想請你們吃個便飯。”木桐微微停頓，又接著說：“本來早就想請你們吃了，但怕你們忙，抽不出時間。”
“嗨，吃飯你一句話，沒時間我也給你擠出來啊。”沈清歡說著。想了想，出於好奇又問：“不過你怎麽突然想起來請我們吃飯了？”
“嘖，什麽叫突然呐？這不是按照咱宿舍的舍規找了對象請飯嘛。”木桐迴答。
烤串上來了，服務員將菜一樣樣的擺上桌，又退下。
“行吧，等他迴來我告訴你。”沈清歡拿了幾串烤肉放在了燒烤架上，迴答。
“我昨天見你轉發的微博了。”溫藝下好單，收起手機，“咱的贏麵這麽大？”
“嗯。”沈清歡誠實點點頭，“也不能說他們弱，隻能說我們太強了！”
“可不是麽？我都不知道聯盟怎麽想的，一下子派出兩個全聯盟最優秀的男人，感覺沒看頭，估計又是單方麵碾壓。”方艾搖搖頭，臉上浮現出淺淺的同情。
“碾壓倒也不至於，畢竟版本不同，具體還得看他們上手程度。但是冠軍，肯定是我們的。”沈清歡拿著燒烤滾在烤架上壓了壓後，拿起來看了眼烤串的色澤，又放迴了烤架上，拿著旁邊的佐料往上撒，末了，一一放到她們的餐碟裏。
“聽聽，這是人話嗎？”方艾說。
“本來就是。”沈清歡的王之藐視看了一眼方艾，繼續工作。
她們是真的餓了，聊天突然戛然而止，自顧自的吃起來。過了會兒溫藝的手機響了，是外送到了，木桐便自告奮勇的拉著方艾陪她出去拿。
“為什麽我得跟你去？”方艾被她強拉著往外走。
“她倆出錢，咱倆出力不行？”木桐懟了一句。
待兩人走遠，沈清歡看了眼溫藝，冒然試探性問了句，“你和蕭河最近怎麽樣？”
“你也跟著木桐八卦了？”溫藝瞅了沈清歡一眼，又怕她誤以為自己排斥聊到這個話題，歎了口氣說道：“也就這樣吧，也就是節假日禮貌性問候，平常，就是列表裏的沉默大軍的一員。”
“其實我哥……性格很好。”沈清歡說。
“我知道。”溫藝點點頭。
“就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偶爾讓他帶你打打遊戲。不是說麽，打遊戲的時候開語音，容易聊出感情。”
“歡歡。”溫藝放下筷子，認真看著她，末了笑了笑，“謝了，但是我覺得感情可能真的靠緣分。你看，就像你和a神，就像他和藍心。不管是喜緣也好，孽緣也罷。是一輩子也好，又或者……隻是短暫擁有過，這都是緣分。我現在怎麽說呢……處於一個尷尬期，我覺得，順其自然吧。順其自然，挺好的。”
溫藝話說到這裏，沈清歡覺得再繼續勸下去，就顯得越界了。盡管，她非常希望蕭河和溫藝在一起。但，誰知道呢？緣分這迴事。就如同她從未想過加入戰隊還能免費領取一個男朋友一樣。
想到顧長安，沈清歡又想起了適才他說的話，像是喝了一口熱牛奶，渾身暖暖的。
吃完了午餐，幾人逛了會兒街，路過一家夾娃娃店，木桐嚷嚷著想去夾一個。玩夾娃娃耗不了多少時間，她們也就遂了木桐的願，陪著她去玩了。
“太假了吧，這爪子這麽鬆怎麽夾啊？”木桐再第七次捕獲蠟筆小新失敗後，暴脾氣也上來了。叉著腰站在機子前，有一種要與它決戰到天亮的氣勢。
“我發現你這人……真挺不適合玩遊戲的。”沈清歡靠在旁邊的機子上，抱胸看著她。
溫藝站在木桐的側邊，建議道：“要不換一個？”
“我不！這該死的破機子！我今天就跟它杠上了！”木桐也是倔。砸了十多塊錢抓一個淘寶幾塊錢就能購買到家的布偶娃娃，心裏怎麽說都是不平衡的。若是在這時候換另一台從頭再來？論誰心裏都有怨氣。
說著，木桐又開始往裏充錢。
身後的方艾瞧見，拿起手機，直接開錄視頻給曾嘉發過去，順帶還吐槽了一下這坑爹的機子騙了木桐這樣的傻子。
“商家就是抓準了你這種玩家的心裏，所以才好騙錢。”沈清歡毫不留情麵的戳穿。
然而，已經專注於戰鬥的木桐是沒有閑心與沈清歡打嘴炮的。沈清歡並不介意，瞧著溫藝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
木桐這一玩就玩了半個來小時，沈清歡等得開始犯困，索性隨手開了旁邊的機子，也玩了一次。
“小艾，來，幫我拍個視頻。”沈清歡將方艾召喚到身邊。
“給a神啊？”方艾鎖了手機屏，走過去。
“嗯。”沈清歡用微信投了幣，隨後打開顧長安的對話框，開始抓娃娃。
歡快的樂曲響了起來，木桐又一次抓娃娃失敗，瞧見了沈清歡也開始玩，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準備看著她在抓到娃娃卻又被爪子鬆開時抓狂的表情。哪知爪子抓到了白色的兔子後，就再也沒鬆開過，直到它停在了出口處，掉落。
damnit！
木桐傻眼了，這跟劇本安排的不一樣啊！為什麽？同樣都是抓娃娃，為什麽她一抓就上鉤？難道這機子有靈魂，知道她是職業選手？
沈清歡彎腰從出口拿出了兔子，遞給了木桐，“送你了。”
隨後從方艾手中拿迴自己的手機，將視頻發給了顧長安。
木桐木訥地接過，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服，“為什麽？”
沈清歡抬頭瞧著木桐，掛著職業的微笑迴答：“遊戲，我是專業的。”
木桐看了看手中的兔子，雖然不是自己抓到的，但，勉強可以安撫她在失去了十幾軟妹幣後的心傷。
木桐還想繼續，溫藝和方艾已經不想再放縱她自由。一人一邊，架著她的胳膊將她拎出了商店。按照她們的行程安排，兩人連哄帶騙的將她帶到了電影院。電影是方艾選的，一部喜劇。沈清歡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後，和木桐兩人在等候廳坐等著方艾。
過了會兒，沈清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垂眸一瞧，將手中的可樂放在桌上，站起身走了出去。
“幹嘛去？”木桐瞧著她走得急匆匆。
“接個電話。”沈清歡一邊走一邊朝坐在椅子上的木桐迴答。
出了等候廳，沈清歡害怕來電掛斷，先接通對那頭說了句：“等等。”隨後找到相對僻靜的地方，這才說：“休息了？”
“嗯。”來電是顧長安，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有些疲憊，“中午吃了什麽？”
“烤串。”她迴答。
“我們家歡歡厲害呀，一次就抓中了。”
“那可不是。你吃飯了嗎？”沈清歡背靠著牆壁。
“吃了。現在準備去做什麽？”他又問。
“看電影，一部喜劇。”沈清歡誠實說道。
明明才分開幾天，怎麽此時覺著他已經離開了快一個月了。
“想我了嗎？”他單刀直入，直麵心中所想的問題。
“嗯，說不想是不可能的。”她笑了，又問：“你呢？”
“很想，就連夢裏都是你。”說完，顧長安歎了口氣。
“怎麽了？”
“真後悔，當初應該向老齊要求你來當助理的。”他說得有些可憐。
“可我不想去。”她拒絕得很直白，“我想在這裏，替你，也是替我，替我們拿一次冠軍。”
“嗬嗬。”
“笑什麽？”
“夫人壯誌淩雲，而我卻拘泥於情情愛愛，實在慚愧。”
“油嘴滑舌。”
“這是自我反思，覺悟相當高。”
“臭不要臉。”她笑罵著。此時，聽見電話那頭又開始喊他，“要去訓練了嗎？”
“嗯。”
“哦，那你快去吧。”
“親我一下。”
“什麽？”
“讓我充充電。”
當他說出了這句話，沈清歡心疼了，想也沒想便對著話筒，“mua～”
“我愛你。”他繼續表白道，末了，說：“你掛電話吧。”
讓她先掛電話這個習慣，是從他們第一次通話就養成的。
“你先掛吧。”她說。
電話那頭僅僅是愣了一秒，又笑了，“好。”
很快，電話就掛斷了。沈清歡聽著聽筒裏傳來嘟嘟兩聲，電話裏安靜了。她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瞧著屏幕恢複到了正常桌麵，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沉默良久後，她喃喃自語道：“我也愛你。”
沈清歡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後便進去了，電影很快開場。由於是上班日的下午，看電影的人並不多。盡管如此，偌大的房間還是時不時會傳來幾聲爆笑，這讓屋子也有了生氣，不再冷清。
沈清歡雖然在看著電影，但心思早就飛走了。一場電影看完，沈清歡也不知道到底講了些什麽內容。為此，她對電影的製作班底和演員，感到了歉意。真不是你們的電影不好看，而是我有心事無法入戲。
看完了電影，幾人又約著吃了下午飯，又逛了一會兒，在八點左右，這場聚會才散場。
沈清歡迴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八點半多了，今天難得化了淡妝，尋思著要不趁這時候開場直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她帶著玩了一天後的疲憊臉，坐在了電腦前，開始了工作。
‘媽呀，小魚開直播了嗷嗷嗷！’
‘腦婆，你終於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辛苦！’
‘小魚今天化妝了？’
‘小魚滾出kpl’
‘化了妝長成這樣？不化妝都醜成啥樣？’
‘噴子司馬！’
“別罵髒話！”沈清歡瞧著彈幕，怎麽一來就有黑子？
‘姐姐我錯了，別生氣。’
“乖～”她笑了笑。
‘倒計時十秒，我們的大腿榜二即將降臨……’
[魚粉v28小魚老公進入直播間……]
[小魚老公贈送遊輪x52]
‘我的天啊！！！大腿！！！求包養！！’
‘52！！！！顧總，你再不出現你的榜一就要被擠掉了！！！’
‘樓上的剛通網嗎？顧總已經進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是大腿子！’
‘進哪裏？！把話說清楚！！怪嚇人的！’
‘進訓練營啊！’
‘嚇人！’
‘小魚今天要播什麽？’
“謝謝榜二的打賞，但是請不要再砸錢了好嗎？大家賺錢都不容易，想送禮物就送仙女棒！”沈清歡歎了口氣。所以說她不怎麽喜歡直播就是因為遇到這樣豪氣的粉絲，她招架不住啊。“我今天打打排位賽吧，好嗎？”
‘帶粉嗎？’
‘小魚最近訓練辛苦嗎？我看你都瘦了！’
“訓練不辛苦，他們比我辛苦。”沈清歡調了調電腦的屏幕框，瞧見手機電量發出紅色警報，她站起身，“等我下，我拿個充電寶。”
‘姐姐應該是想顧總想瘦的。’
‘今天看不見顧總了！’
‘看不見顧總可以看小魚啊。’
“我迴來啦！”她坐下，給手機充上電，隨後調整了一下位置，一看留言全是‘歡迎迴來’。沈清歡笑了笑，“那開始吧。”
‘小魚你帶粉嗎？’
‘小魚，我也想和你玩。’
“我不帶粉，沒有時間。”沈清歡一邊迴答，一邊點進了排位賽。
她的大號排隊時間比較久，所以，這次點開了星耀小號。不到幾秒的時間，已經匹配到了相適配的隊友。
‘小魚玩什麽？’
‘這次玩射手嗎？’
“看隊友需要我補位什麽吧。”沈清歡淡定地看著留言迴答。
她在五樓，四樓一手ban掉了小明。二樓預選了伽羅，被對麵ban掉。三樓預選瑤，一樓預選蔡文姬。自家隊友見狀，立馬連續發送：請ban瑤。沈清歡還在糾結，因為ban誰對她來說影響都不大。直到她聽見手機裏傳來：“把瑤混子禁了。”
緊接著，預選瑤的三樓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快把瑤禁了，蔡文姬都比瑤混子好！”
‘？？？’
‘什麽鬼？！’
‘太猖狂了！！’
‘瑤怎麽了？我就是靠瑤單排上的王者好嗎？！’
沈清歡皺了皺眉頭，反手直接將蔡文姬送上了ban位。可預想到的，隊友已經在語音裏罵起來了。說什麽坑比隊友，這把又要跪了，已經連這幾把遇到瑤，也連著跪好幾局。
對方講話越來越難聽，沈清歡實在聽不下去了，開了語音直接與他懟起來：“你為什麽連跪自己心裏沒點b數？瑤這個英雄本來就是吃隊友，隊友強則瑤強，反之，明白？別每次遇到有瑤的局跪了都要罵罵咧咧，自己反思一下行不行？”
她一口氣說完，不給對方迴擊的機會，直接關掉了語音。
‘姐姐好剛！’
‘我的天！哈哈哈哈，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最惡心的就是這種人，明明自己坑還要罵隊友！’
沈清歡瞧了眼彈幕留言，“先別說他菜，萬一他玩得好呢？”
隨後，她在遊戲的公屏上打上文字：三樓選瑤跟我走！
開局搞自家隊友心態的後果就是，整個隊伍的陣容亂七八糟，奇奇怪怪。一樓隻會軟輔，拿了一手孫臏，二樓的伽羅被ban，索性拿了甄姬，三樓按照沈清歡的強勢要求拿了瑤，四樓則拿了孫尚香，而她則是選擇排位賽令人瑟瑟發抖的瘋狗打野，典韋。
對方一見他們這毫無勝算的陣容，笑了，一進峽穀就猖狂的發了條消息刺激他們：哈哈，穩贏了。
自家的孫尚香一見，更是嘲諷道：這局便宜你們了，怎麽都是遇到這種坑子，辣雞。打野還是個女的，又拿了個瑤，嗬嗬。
‘我他媽！！忍不了了！’
‘我要用王者加他！’
“別鬧！別搭理就行！”沈清歡皺著眉瞧著孫尚香已經和對麵聊起自己崩裂的心態，簡直恨不得連他一起揍。
‘姐姐心態真好！’
“不好！”認識久的人才知道，她這一臉嚴肅的表情，已經表示忍耐到極限了。
開局一分鍾，孫尚香送了一血。
開局一分半，孫尚香送了第二血，並附贈對方一個的甄姬。
開局兩分半，孫尚香再次送上對方第四個人頭，這次多了一座發育路一塔的半管血。
甄姬瞧不下去了，發了一條消息：能不能別送了，孫尚香？你好好發育我們後期有機會的。
孫尚香的小頭像不動了，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一個字：不！
他媽的！！！！！！！！！！
沈清歡額角的青筋被他氣的暴起，咬牙切齒的模樣已經被鏡頭錄製了下來。
‘姐姐生氣了！’
‘姐姐淡定！！’
‘出去舉報他！！’
‘換作是我我也忍不了啊！’
沈清歡深唿吸一口氣，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孫尚香似乎是送上癮了，一個人頭接一個人頭，對麵射手的經濟基本都是從孫尚香的身上拿得。直到最後，孫尚香的賞金還不如一個超級兵。
對麵的射手發了一條：謝謝兄弟，出去加我，下把一起雙排。
‘這孫尚香，已經可以判定為消極比賽了吧？’
‘肯定的！’
三分四十秒，沈清歡的典韋帶上瑤和孫臏埋伏對方紅區，拿到了本場比賽的第一個人頭。
四分零八秒，典韋配合瑤再拿一個人頭。
五分三十秒，推掉上路一塔，孫臏配合典韋、瑤開始打遊擊戰。
甄姬瞧著情況慢慢好轉，已經快要放棄的心態慢慢有了改變。沈清歡不斷指揮著甄姬的行動，四人配合不停gank。人頭數從相差十幾個，逐漸追迴。在四人攜手推掉對方水晶前，沈清歡頭一迴破天荒的在全部頻道裏寫下一句話：你不配用孫尚香。
接著，屏幕上顯示‘victory’。
不止不配使用孫尚香，同樣的，他也不配打王者榮耀。他不了解王者榮耀這款遊戲的真諦，團結。
沈清歡瞧著數據顯示，她的典韋打出了本方百分之五十四輸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疲憊了。
就在這時，屏幕上赫然跳出cs_achelous進入直播間的消息。一時間，整個直播間轟動了。
‘啊啊啊啊啊啊！顧總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
‘顧總你老婆被欺負了知道嗎？’
‘cs_achelous：怎麽了？’
[cs_achelous贈送海島x52]
[cs_achelous贈送海島x52]
粉絲一個接一個，繪聲繪色的將事件經過描述了一遍。
‘我的天！’
‘顧總說：不行，老婆的榜一必須是我的！’
‘哈哈哈哈！酸了！’
“你怎麽來了？不訓練了嗎？”沈清歡無視了粉絲的講述，隻看見人群中那一個閃閃發光頂著高階魚粉頭銜的某人。
‘cs_achelous：嗯，今天休息了。’
‘cs_achelous：看到你在直播的消息，我就過來了！’
“哦！”沈清歡將手機放在一旁。
‘cs_achelous：生氣了？’
“沒有！”沈清歡否認，“隻是覺得很無語。”
‘cs_achelous：什麽時候迴來的？’
“剛迴來沒多久，打了一局排位你就進來了。”她如是說道。
沈清歡就這樣和顧長安在直播間裏聊了起來，看得粉絲插不進話。
‘小魚還打嗎？’
‘快點開始啊，急死我了！’
沈清歡用鼠標滾動兩下留言，“不打了，累了。今天直播到這裏，再見。”
‘啊啊啊……別走啊！’
‘小魚是要和achelous打電話去了嗎？’
‘再播一下嘛，好久沒見你了……’
後麵的粉絲還沒來得及發送，屏幕已經黑了，上麵附贈一行小字：主播已經下線了喲～。
她剛下直播，顧長安一個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她接通，瞧著他像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今天怎麽休息這麽早？”
“王教練說這兩天是適應版本，後天開始加強訓練。”他一手摸著脖子後麵，頭往上緩緩抬起，片刻，又緩緩低下。
“脖子又痛了？別老低著頭，活動活動。”她微微皺著眉。
“沒事，放心。”他笑著安撫，“要不，你先去洗澡？我一會兒打給你？”
“好。”她笑著迴答。
知道他在等著自己，沈清歡洗澡的速度快得飛起，十分鍾就從浴室出來了。給他迴撥了視頻電話過去，他已經躺在了床上。顧長安瞧著視頻裏熟悉的場景，笑了，“怎麽搬到我臥室睡了？”
沈清歡躺在床上，弟弟就在她的身邊，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認床就到你這兒睡了。”
顧長安笑了。這傻姑娘，認床這話是怎麽編出來的？就算要認床，也該是認他的床不是？
“這幾天熬夜了？”他問了早上她還沒有迴答的問題。
沈清歡搓了搓發尾，老實交代，“嗯，熬了。”
“為什麽？想我？還是緊張？”顧長安繼續追問。
沈清歡沒有迴答，沉默了。
顧長安知道她是壓力太大了，平常還有他能開導她，而現在自己也忙得不可開交，自然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
他歎了口氣，想著措辭：“寶貝，你知道……”
他話還未說完，沈清歡卻突然搶道：“不會了，以後我會按時睡覺。”
沈清歡不想讓他太操心，畢竟他已經夠累了。
“說話要算話！”他說。
“嗯，拉鉤！”她朝屏幕伸出彎曲的小拇指。
“拉鉤。”顧長安也如她做了一樣的動作。
她笑了，放下手，一下又一下摸著已經睡著的弟弟。
“唉。”他突然歎息。
“怎麽了？”
“我很羨慕弟弟。”他有些羨慕地瞧著沈清歡懷裏已經變成了弟弟，酸溜溜的說著。
他要說的意思，沈清歡不言而喻，笑了笑，對著屏幕吧唧親了一口，“可以嗎？”
“可以！”他很滿足，咧開嘴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笑了起來。
兩人聊了很久，聊得困了就切換成語音，關了燈，躺在床上，繼續聊。後來不知是誰先睡著的，隻是醒來時沈清歡發現他們的通話時長竟然長達400多分鍾。這個驚人的數字，大概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通話了。
沈清歡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