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請求,顧長安實在無法拒絕,索性褪去外套給她披上,將她裹嚴實了。


    “我不冷。”


    “我熱。”


    他說完,牽著她的手穿過紅綠燈,徑直往停車場走。兩人這一路上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直到上了車,沈清歡這才將拎了一路的小袋子遞到他手裏。


    “這是什麽?”


    “給你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顧長安的眉毛一挑,語調微微上揚,欣喜的同時還夾帶著一絲錯愕。


    “嗯。”


    他忙不迭地將封了口的袋子拆開,小心翼翼,舍不得弄壞。


    “我先說好,就算不喜歡也不準說。”沈清歡的語氣故作威脅。


    不喜歡?!他怎麽可能會不喜歡?!


    顧長安朝她看了眼,咧開嘴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看上去有些傻氣。


    “白癡。”沈清歡咕噥了句,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向上一翹,煞是靦腆好看。


    他將車子發動,駛出大約兩百來米,聽見她問,“現在迴去?”


    車速緩緩慢下來,顧長安偏頭瞧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轉向正前方,“你想去哪兒?”


    沈清歡‘唔’了一聲,直接打開了導航,讓他跟著導航走。顧長安雖然不知道她打算去哪兒,做些什麽,但還是乖乖聽了她的話照做。


    兩人到達目的地,顧長安隨便尋了個車位停下,隨後,不言一語地跟在沈清歡身後。現在才九點多,已經人滿為患,到處是烏泱泱的人群,甚有幾分過節放假到旅遊景點的既視感。


    從下了車,顧長安的一雙眼睛始終緊緊跟隨在沈清歡身上,生怕一眨眼她就被人海吞沒。她一邊走著一邊東看看西看看,時不時還擠到小攤前打開手機燈光照著攤子上的玩意瞅瞅。眼見顧長安落後,她又折頭走到他的身邊,主動拉起他的手,“人多,小心別走散了。”


    顧長安低頭看著這隻嬌小玲瓏的女孩兒,嘴角一勾,反握住,“知道人多就別到處瞎跑。”


    話裏卻聽不出一絲責備。


    沈清歡嘴巴一撅,‘嘁’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好。”他四周環視一圈,片刻,又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詢問道,“喜歡古玩?還是文玩?”


    “什麽古玩文玩?我就是看時間還早,來這裏打發打發。”她說得漫不經心,眼神像是雷達,在視線所及的小攤位上尋找著她想買的東西,“誒誒,我們往前走走。”


    沈清歡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顧長安往裏擠了進去,等他倆都趟完了,卻什麽也沒買到。沈清歡隻好一臉敗興地跟著顧長安上了車子,準備迴去。


    “哎。”


    “怎麽了?”顧長安剛把安全帶係好就聽得她發出惆悵地歎息。


    “沒什麽。”


    她本來還尋思著能從這鬼市裏搞一對核桃,送給他盤一盤。畢竟他們這一行,手部工作量大,盤盤核桃還能有益疏通手部經絡。


    “迴去?”


    “迴吧。”


    顧長安從後座把備用毯子遞給她,又開了暖氣,隨後才驅車往宿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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