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可以,我不能讓你得逞!”平原的中間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聲,一股異常純淨的白色光芒瘋狂的疾射而出,這白光似乎想阻止那些骸骨消散,但是那白光雖然強盛,但卻也不足以與天空中的星辰相抗衡,而隨著景辰體內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越來越盛,一切似乎都在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著。


    “為什麽?為什麽?你為什麽還要如此對我?”那蒼老而雄渾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惜,除了那依舊從景辰體內綻放的光芒之外,整片空間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好!這是你逼我的!”那聲音的主人似乎做了某種決定,在那平原的深處,陡然亮起一抹巨大的光芒,那光芒白得讓人不敢直視,而在那片白光之內,一股璀璨的銀芒陡然升起,而在這銀芒升起的瞬間,雙眸禁閉的景辰似乎有某種感應,他驟然睜開了雙眸,驚訝得看向那銀芒亮起的方向。


    “吼!”一聲響徹天地的龍吟瞬間劃破了這星辰閃爍的夜空,也劃破了那由群星組成的玄奧符文,這一刻,天空中的星辰瞬間便黯淡了下去,而連接著景辰身上的星辰之力,也完全沉寂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瘋狂的笑聲響起,隻是這笑聲中卻透著一股虛弱。不知笑了多久,那聲音似乎終於笑夠了一般,隻聽那聲音的主人叫囂道,“看吧!在這裏我才是主人,是我!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你!哈哈……”說著又瘋狂的笑了起來。


    忽然,之前黯淡下去的星辰陡然再次閃亮了起來,無盡的星光瞬間灑向這片平原,那些原本剛逃過一劫的魔獸骸骨刹那間盡數化為塵埃。


    “不……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原本還在瘋狂的笑著的聲音戛然而止,瞬間便成了憤怒的咆哮,可惜,這次的星芒並沒有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僅僅是數息之間,平原上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包括那道銀白色的身影。


    那虛無的平原是景辰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盡管他很想離開這裏,但極度透支令他無法繼續堅持下去,一直以來,支撐著他的精神力陡然崩潰,景辰就那般直接昏了過去。


    “嗬嗬……”一個蒼老的笑聲響起,景辰的身子竟然就那麽急速的朝著平原中心飛去,不多時,來到了那片核心區域,正有一個閃耀著銀芒的傳送門立在這裏。突然,景辰疾馳中的身體瞬間一滯,下一刻,不知從什麽地方如閃電般射來一條銀色小龍,那小龍眨眼間便已鑽入景辰的身體,消失不見,而景辰的身體也恰好在此時飛入了那銀芒閃耀的傳送門中。


    “唉……這銀龍魂……不知道是好是壞,看你的緣分吧。”那聲音迴蕩在整個平原之上,越來越輕,最後再也聽不見了。


    灰褐色的牆壁,遍布的星晶,讓人可以確定,這裏就是沉默神廟下麵的地宮,可此時此刻,這裏沒有一隻死靈魔物,兩夥人正在這處巨大的廳堂中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殺氣,兩夥人人數都不多,右手邊的隻有六人,而左手邊相對要多一些,大概有十多個。


    這十多個生物並非人類,而是景辰當初看到的那種蛇尾人身的家夥,此刻,在那昏暗的星晶照射之下,這些家夥的身影也是浮現了出來。隻見,這群生物都有著一根粗壯而醜陋的尾巴,在那星晶照射之下,泛起淡淡的寒芒,但從腰部往上的部分卻與精靈極其相似,而且這些生物的上半身明顯要比精靈漂亮很多。


    在兩夥人之間,正有著一尊散發著淡淡聖光的神像,那神像異常威猛生動,就仿佛活了一般,所有在場之人看向那尊神像之時,雙眸中都會閃過一絲貪婪。


    突然,那神像之上的聖光驟然亮起,整個昏暗的廳堂之內,霎那間被照得通明。而原本對峙的兩夥人,好像同時得到了某種訊息一般,瞬間打在一處。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都陷入一片瘋狂的廝殺之中,巨大的能量波動彌漫著整個廳堂,但那尊坐落在大廳中央處的神像,卻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能量保護著一般,不管那能量如何強大,都無法傷它分毫。


    整個大廳之內打得最激烈的,就數那黑袍老者與一身材妖嬈的蛇女,每次撞在一處,空間內都會湧起一股異常狂暴的能量,那能量激蕩起來的勁風席卷開來,其他人都不得不閃避,否則被那勁風刮到,輕則也是皮開肉綻。


    “嘭嘭嘭!”


    一股股澎湃的能量在那老者與蛇女之間爆發,大廳內的地麵都被這巨大的力道震得有些搖晃,那堅固得連黑火晶都無法毀壞分毫的褐色石板,也被這兩人能量撞出的衝擊波震下來不少碎塊。


    “老家夥,難道你們獸庭想占便宜?我族等了這麽久,你覺得可能讓你們隨便拿走神像?”一聲冰冷的嗬斥聲響起,這個聲音是如此的好聽,就算是嗬斥,也那麽的委婉空靈,仿若那空穀幽蘭一般。


    老者嘿嘿冷笑一聲,道,“神像這種無主之物,你可取,當然我也可以取,廢話少說,手底下見。”話音落下,雙掌揮動之時的力道又加了幾分,而且在他雙掌之上,隱隱還有雷鳴之聲,一絲絲黑色的閃電在他的手掌之上不停的閃耀。


    “好!這是你逼我的!”那蛇女眉毛一立,一股漆黑的能量陡然從她的體內飆射而出。


    “哼,雕蟲小技,不過是從那幫九頭爬蟲身上扒下來的東西,如果是那九頭蟲施展,我或許還會在乎一下,你?差得遠了!”老者輕蔑的說道,盡管他的語氣異常輕蔑,但他的臉上卻也是閃過一絲凝重,顯然,這蛇女即將施放的技能遠沒有他說得那麽無關痛癢。


    “桀桀……”這一刻,蛇女那原本婉轉空靈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刺耳,隻見,那些原本披散在蛇女背後的秀發,突然根根立起,刹那間變得粗壯起來。


    “什麽?!”這蛇女的變化顯然已經超出了老者的認識,此時此刻,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濃濃的懼意,“快走!”老者話音未落,他已經朝著大廳的入口閃去,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那五名還在跟蛇人們廝殺的手下。


    “美杜莎之眼!”淒厲的吼聲劃破整個空間,而恰恰在這一刻,老者的身形已經閃出了這座大廳,可他那五名手下就沒有他這般的運氣,隻見大廳內一陣灰芒閃過,那五人瞬間就變成了五座雕像。


    “大人,我們要不要追上那老家夥?”蛇女身邊一蛇人壯漢沉聲問道。


    蛇女唯一搖頭,道,“不用追了,把他嚇退就行,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神像送迴族裏,不宜多生事端。”蛇女的眼底閃過一抹寒芒,盡管她很想趁這個機會殺掉那老者,但正如她自己說的一樣,當務之急是安全的把神像送迴去,而非殺掉那老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景辰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不僅如此,他的整個身體像散架了一般,一陣陣猛烈的刺痛感如潮水般襲來。


    “我還活著?”這是景辰醒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


    體內的魔力雖然幾盡枯竭,身體也極度虛弱,但微弱的心跳聲告訴他,自己還活著。


    額頭上,一股清涼傳來,這股清涼不但滋潤著他的身體,也緩解著他身體上的疼痛,更是緩緩補充著他體內幾盡枯竭的魔力。


    這是一望無際的青山叢林,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片綠色,柔和的風刮過那一棵棵巨大的樹木,撩撥著那些半人多高的野草,遠處一陣陣低沉的獸吼聲傳來,顯然,這個寧靜的夜晚,並不平靜。草叢間,一道黑影緩緩翻了個身,此刻他正睜著雙眸看著上方,那些古樹枝杈,這裏的古樹枝杈有些稀落,已經能夠看到點點月光透射進來。


    威風拂過這片齊腰深的野草之時,隱約間便能看到這道黑影。黑影穿著一身黝黑色的皮衣,從那皮衣之上殘存的氣息不難發現,這塊獸皮一定是來自一隻強大的魔獸,那股淡淡的氣息雖然不能保護這道黑影不受傷害,但卻可以讓那些魔獸望而卻步。


    黑影就那麽靜靜的躺著,如果不是那雙明亮的眸子,以及那身看上去黝黑發亮的皮甲,恐怕誰都會以為這就是一個被人害死的獵魔者,屍體被遺棄在這裏。在躺了一天一夜之後,這黑影的身子忽然顫動了一下,旋即用手撐著身子似乎想要做起來,可惜,他的身體依舊十分虛弱,試了幾次都是無果而終。


    苦笑了一下,景辰隻能靜靜的躺在那裏,平生第一次受如此重的傷,但景辰依舊感到慶幸,畢竟,自己還活著,而且他也相信,隻要再給自己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再次走動了,而隻要沒有什麽特殊情況,離開這裏不過是時間問題。


    當然,這些都是景辰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一切都如他想象中的那樣的話,他是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裏,可是,世事卻經常喜歡與我們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此刻景辰便是遭遇了這種事與願違。


    “沙沙……”


    一陣細微的身體與野草摩擦的聲音響起,景辰耳朵一動,渾身瞬間緊繃,這種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在這魔獸山脈打拚了一個多月,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種聲音。這正是那些以獵魔者為目標的暗殺者行動時的聲音,這一個多月來,死在景辰手中的暗殺者不知凡幾,而此刻,竟然在他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又遇到了這種平時在他看來,不過三兩下便可以解決的蒼蠅。


    苦笑了一下,景辰的目光移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這人顯然還是新手,在接近景辰之時,甚至連感知都沒有用到,就那麽朝著景辰快速的飛奔了過來。此刻,景辰恨不得破口大罵,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種菜鳥暗殺者的手裏,但現實就是這般殘酷,當那名暗殺者看到躺在草叢裏看著自己的景辰時,景辰清楚的看到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貪婪。


    “嘿嘿……”那人愉快的笑了起來,他的臉色也因興奮而漲得通紅,就仿佛喝醉了的人一般,沒有任何遲疑,那暗殺者瞬間撲了上來,在他手中寒芒一閃,一把一尺多長的利刃直刺景辰胸口。


    “完了!”景辰暗唿一聲,雙眸一閉,就等著那冰冷的刀刃刺破自己的心髒。“噗”一聲輕響,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景辰心中一怔,旋即暗道,看來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連被刺破心髒的疼痛都感覺不到。


    長出了口氣,景辰躺在那裏安然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突然,一滴粘乎乎的液體滴落到了景辰臉上,那液體與冰冷的露水不同,竟然還帶著絲絲熱度。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怎麽樣?還能起來嗎?”聽到這個聲音,景辰急忙睜開了雙眼,隻見那原本要對自己圖謀不軌的暗殺者已經氣絕身亡,此刻,在那暗殺者胸口的位置,已經被一杆雪亮的大槍刺穿,滴滴鮮血順著槍尖留下,滴落在了景辰的臉上。


    “我沒死?”景辰疑惑的看著麵前這個使槍的大漢,大漢高足有兩米,身上隻有要害部位用藤甲遮住,其餘大多裸露在外,一塊塊堅實的肌肉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古銅色的光芒,那些鼓起如小山一般的肌肉,給人一種巨大的視覺衝擊。


    “要不是我鐵山哥哥,你已經死了。”突然在那大漢身後,傳來一個俏皮的聲音,那聲音就如黃鸝一般婉轉動聽。


    那大漢雙臂一用力挑開那名暗殺者,旋即扭過頭瞪了跟在身後的少女一眼,沉聲說道,“小柔,怎麽說話呢?”


    “人家說的是實話嘛,鐵山哥哥又兇小柔了,小柔要告訴爹爹去!”說著少女嬌嗔一聲,轉身向後方跑去。


    “小柔!小柔……”大漢喊了幾聲,見那少女越跑越歡,便長歎了一聲,任由她跑開了。扭迴頭,大漢看著躺在地上的景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兄弟不見怪,這是我妹妹,從小被爸媽慣的,有點任性。”說著撓撓頭,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景辰微微一愣,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不但沒死,還遇到了如此淳樸的大漢,急忙開口道,“大哥客氣了,我得感謝你們救了我。”說著景辰身子一顫,似是要起來道謝。


    大漢急忙俯下身扶住景辰道,“兄弟不必客氣,剛才我與小妹出來巡邏,就發現了這黑影鬼鬼祟祟的,形跡可疑,便一直跟蹤了過來,沒想到正好遇到兄弟你,便順手殺了那暗殺者,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而已。”說著大漢扶起景辰,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兄弟,你身上的傷挺重啊,我背你去我們營地吧?”說完也不待景辰迴答,便把景辰背在背上,一手扶著背後的景辰,另一隻手拎著那把雪亮的槍,直奔那少女離開的方向跑去。


    景辰身上的傷勢也確實太重,如果隻是靠大漢扶著,移動起來也是困難,所以便沒有拒絕這大漢的好意。


    “砰砰砰!”大漢快速的在林間奔馳著,不多時便來到一片點著篝火的營地。


    “爸爸,你看,這就是鐵山大哥就迴來的那個人,剛才我們趕到的時候,有個暗殺者正要殺他呢。”這名叫鐵山的大漢剛一走進營地,少女的聲音便已響起,顯然是在和自己父親邀功。


    “哦?”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響起,這中年人的聲音之中透著一股中正之氣,顯然也是一位正大光明之輩。


    景辰抬眼看去,隻見一位中年男子緩步走到自己身邊,這中年男子皮膚白淨,一臉祥和之氣,而他最突出的就是那雙眸子,如星辰一般閃亮,仿佛能透視人的內心一般,鐵山也在此刻把景辰放了下來。


    “小兄弟,你傷得怎麽樣?”說著中年人伸手拉住了景辰的胳膊,耀眼的白芒陡然升起,景辰隻覺得一股柔和的能量瞬間流入自己體內,而那些體內疼痛的地方,也在這一刻迅速的恢複著,景辰驚訝的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道,“您是一位牧師?”在這片大陸之上,能使用光明係魔法的,或許不隻有牧師一個職業,但能如此熟練的使用光明係治療類魔法的,恐怕也隻有牧師可以達到。


    “嗬嗬,你眼力真好,一眼就能看出老爹的職業。”鐵山甕聲甕氣的說道。


    “爸爸的職業誰看不出來?大陸之上,難道還能有其他職業施放的光明係治療魔法,能達到這種程度?哥哥真笨!”站在一旁的少女脆聲說道,說完還朝著鐵山做了個鬼臉。


    “柔兒,不得無禮,怎麽和你哥哥說話呢?”白光漸漸散去,中年男人緩緩鬆開了抓著景辰的手,臉色微沉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好!”景辰應了一聲,旋即就要向那聲音的方向行去,此時此刻,空氣中已經沒有了那股粘稠似液體一般的能量,這種毫無阻力的前進,穿越這片平原都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小家夥,不要這麽急嘛,你要來到我這裏,還要接受一個屬於我的考驗,當然,這個考驗也很簡單。”頓了頓,那個聲音繼續說道,“隻要你能抵抗住這些魔獸骸骨的攻擊,就算你通過考驗,怎麽樣?是不是很簡單?”說完那個聲音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中似是有著一股惡作劇得逞般的邪惡。


    “好!”盡管此刻的景辰眉頭已經深深皺起,但還是答應了那聲音的條件。


    “哦?很有勇氣嘛!但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所要麵對的,可是一群擁有生前十分之一實力的魔獸骸骨,你可不要小看……”還不待那個聲音繼續說下去,景辰冷哼一聲,道,“煩不煩?我都說好了,你怎麽還沒玩完沒了?難道在這裏憋久了,想多和我說會話?那直接把我弄到你那,或者你直接過來豈不是更好?何必弄這麽一個考驗,徒增麻煩。”景辰不屑的看向平原的深處,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那聲音的方向了。


    “好!好!好!有趣的小家夥,那我就不多說了,你來吧。”說著那蒼老的聲音陡然消失,而那些原本隻是盯著景辰的骸骨也在這一刻或奔跑,或拍動著骨翼朝著景辰的方向撲來。一時之間,風聲、大帝的轟鳴聲交織成一片,無以計數的骸骨一齊撲來的場景,就算景辰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也是被嚇了一跳。


    飛行在空中的魔獸,那骨翼之間由不同的魔法元素與骨骼組成了翅膀,盡管它們的身形巨大,但飛行的速度遠遠無法與那些活生生的魔獸相媲美,但是,那黑壓壓的景象卻也讓人心底發寒。


    而那些在平原之上奔襲而來的魔獸,它們的速度遠比那些飛行的大家夥要快得多,放眼望去,隻見那些在平原上奔跑的魔獸,就仿佛一條由骸骨組成的森白洪流一般,那洪流一眼望不到盡頭。


    景辰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慘然,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了,這一刻,狂暴的狂野魔力從他的體內瘋狂湧出,那混合了生命神力的狂野魔力,也是發生了些許變化,隻見原本血紅與淡綠的魔力,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深邃的血紅能量,而原本那種狂野中透著生機的詭異感覺,也完全變成了一種仿佛流傳自遠古的戾氣。


    “吼!”景辰的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嘶吼,那得自歐陽天鳴的甲化瞬間就把景辰包裹在內,隻不過,那些原本銀芒閃爍的鱗甲,此刻也已經完全變成了那種深邃的血紅之色,一雙由狂野之柱幻化而成的臂鎧,不知何時已經被景辰裝備在雙臂之上。此時此刻,景辰的身上突然噴湧出無盡的威壓,他就仿佛是一位真正的神邸一般,而整個人都被那種深邃的血紅色包裹的景辰沒有遲疑,腳尖輕點地麵,刹那間如流星一般砸進那無盡的森白洪流之中。


    那深邃的紅芒就像夜空中劃過的閃電一般,戰火,也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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