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李亂驚詫。雖然不明白,大宗司他們為什麽不去救援,但李亂仍然放不下心來,畢竟甄道兒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拿出避水珠,對念怡和奉雲說了幾句,便跳入落月塘裏。


    不明其意的焚青宗弟子,這時都昂起頭來,望向岸邊。沒有任何人嘲笑,那巨獸的威力,他們領教過,迴想起來,心裏或多或少都難以平靜,這個比他們當中許多人都小三兩歲的少年,有這魄力,令他們敬佩。


    “看來你是對的,甄道兒。”大宗司望著平靜的落月塘水麵,沉吟道。


    奉雲和念怡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大宗司,雖然不知道大宗司突然來這麽一句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奉雲和念怡都覺得大宗司怕是有什麽秘密,瞞著他們三人。


    “我們走吧。在水麵觀察一下,若是李亂兄弟在落月塘裏遇到麻煩,我們也好有個照應。”奉雲開口,對念怡笑了笑。


    “嗯,走!”念怡點頭道。兩人相視,笑了笑,各自駕馭焚青宗門牌。掠過水麵,小心的在落月塘上觀察起來。


    “奇怪,這地方明明就有打鬥的痕跡,為什麽我走遍了那麽多有渾水的地方,都尋不到甄道兒他的蹤跡呢我走遍了那麽多有渾水的地方,都尋不到甄道兒他的蹤跡呢?”李亂蹙眉自語。


    這一切太不尋常了,超出常理,他一路跟著渾濁的水,追到這個地方,到了這裏,卻沒了任何線索,前方的塘底沒掀起絲毫淤泥,在這居然憑空消失了一般。“嗷!”倏忽,李亂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吼叫,他轉過身來,卻發現竟是鯤蛟,它追到了這裏,看到李亂沒事,它顯得非常開心,用觸須頂著李亂,在水底翻騰。


    “別鬧了,小魚,癢癢。”李亂被那鯤蛟兩條觸須觸碰的癢得不行,連忙躍上它的頭顱,讓它不要亂動。


    “嘩啦啦!”水底下突然出現一個漩渦,縱然大如鯤蛟,仍然如同泡沫,被卷了進去。鯤蛟似乎早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它龐大的身軀拍打著漩渦,絲毫無懼,李亂能感受到它內心的暢快。隻可惜,他並不懂鯤蛟的語言,修為不到那個程度,並不能用元神和其他生靈交流。


    李亂吸了口氣,騰龍化天戟平舉,在鯤蛟的翻騰之中,李亂看到漩渦深處傳來光芒,也許那巨獸就藏在下方也“哧!”鯤蛟的身體如穿透一層水晶壁壘,萬千冰晶舞動,漂浮著許多顆粒狀,星星點點的異物,絢爛多彩,極為夢幻。


    “錚錚!”李亂還沒睜開眼睛,便聽到遠處有打鬥聲傳來,這下方又是一方洞天,且這地方。堆滿了零零散散的水晶,更有一些殘器,看得出都不是凡品,摻雜了靈金。“這是什麽地方?竟然有這麽多類似靈器的東西?!”李亂沉吟道。


    “小魚,去看看!”來到上方,便沒了那巨獸的蹤影,極有可能它就藏身於此,看這動靜,恐怕是和甄道兒打起來了。


    鯤蛟的尾部猛力搖動了幾下,嗖的一聲,已行進了幾十米,打鬥聲越來越近了,鯤蛟慢慢開始緊張起來,李亂抓住它的觸須,能感受到它的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小魚別怕。”李亂摸著鯤蛟的頭顱,安撫它緊張的情緒,同時抖了抖手中的騰龍化天戟,左手拿著避水珠,緩緩的向那打鬥的方向遊了過去。


    “叮叮當當!”李亂趕到那裏,發現甄道兒正在以一口銀鼎轟擊身前那頭巨獸,那巨獸體型龐大,四足長尾,聲如嬰兒啼擊身前那頭巨獸,那巨獸體型龐大,四足長尾,聲如嬰兒啼,倒有幾分像鱬,但和鱬不一樣的是,它性情兇猛,長了一嘴利齒。


    它眼角被甄道兒砸出鮮血,染紅了大片水域,在那血水稀釋的瞬間,李亂看到,甄道兒臂膀也受了傷,在不斷流血。


    感受到鯤蛟的不安,李亂從它頭顱跳了下來,並讓它離去,看到它走遠了,李亂才向甄道兒走了過去。甄道兒渾身被血霧遮掩,察覺到有人靠近,他轉頭看了眼,竟是李亂,不由罵道:“你怎麽來了?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點走。”


    “謝謝你為我煉藥,替我療傷,這次,就讓我來幫你吧!”李亂淡笑道。“佛醉經第一式,佛悲千手!”李亂手持騰龍化天戟,一躍而起,身後勾勒出有形佛光,手中的騰龍化天戟在水裏蕩起圈圈漣漪,有數百雙金色手印幻影,帶著滾滾氣浪向那龐然大物,殺了過去。


    “嗯?佛門道技!”甄道兒眉頭一皺,笑逐顏開,想不到探子迴稟,李亂當日在邊獨國大戰使用神秘的道技,今日一施展起來,他頓時看到端倪,竟和佛門有關。那巨獸原本受創,想不到如今竟碰到和它相克的佛門道技,當即大怒,嘴裏噴出幾枚小飛劍,直取李李亂一驚,連忙側身,避開了這一擊。


    “佛醉經,第二式,醉斬真龍。”李亂大喝,手中騰龍化天戟演化出佛醉經的真意,一條金龍自他騰龍化天戟末梢衝了出去,直撲那條形似鱬的巨獸。“嘭!”水底暗波湧動,巨獸翻身,化解了李亂的佛醉經,龐大的身軀扭動,急衝而來,張開滿嘴利齒的大口,想將李亂整個人生吞下去。“李亂快走,小心!”甄道兒一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巨獸性情暴戾,速度極快,若不是剛才對它動用了定身術,甄道兒也沒十足把握,能傷到它。


    看到那氣昏了頭的巨獸向自己衝來,李亂怡然自若,手心一緊,那杆騰龍化天戟被他收起。“佛醉經,第三式,千愁斷腸!”李亂低喝,起手式散漫而隨意。他完全閉上了眼睛,將自己融合在佛醉經內,在他身後,有幾十個佛僧誦經,經文陣陣,如雷灌頂,他的體外有一層寶光,一層模糊的赤色袈裟,在那巨獸將要吞下他的瞬間,他身後的幾十佛僧,經文不絕,化作一個卍字符號,向巨獸牙床轟青龍大旗迴歸原位,以鎮魔碑為圓心,綻放出一道道金色光芒,但凡身處焚青宗的人,莫不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落月塘下迸發出來。


    “嘭!”一道黑影從落月塘內高高躍起,它四足長尾,聲如嬰兒啼,有幾分像鱬,滿嘴利齒。它太龐大了,在落月塘躍起瞬間,那倒騰出的大浪足有百米。它滿嘴利齒的大嘴上,不斷冒血,這是先前被甄道兒和李亂先後所傷,那金光如同一個個烙印,打在它身上劈啪作響。“嗷!”看到在水麵上不斷翻騰,痛苦不堪的巨獸,大宗司神色凝重,它認出了那是何物,並說出了一則驚人的消息。


    “如果這吞天鱬一直藏身於此,想來用不了幾十年,它將能脫離這落月塘,到那時候,恐怕焚青宗上下,都難以找出能壓製的住它的人了。”大宗司想不到,幾百年前種下鎮魔碑,正巧適逢吞天鱬的休眠,這讓它逃過一劫,這次若不是李亂,恰巧在落月塘底碰到它,這吞天鱬,將來一旦成年,將是個大敵。大宗司早已超脫,雖然在方圓萬裏內,還有幾位傳說中的至尊級人物,但他也屬於金字塔頂端般的存在。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給焚榜上弟子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他們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吞天鱬,此時它已擱淺在淺灘上,掙紮的頻率也大不如前。


    大宗司讓所有弟子離開這裏,他則和其他三名長老和五大真人,相繼飛向了吞天鱬,將它圍了起來。李亂、念怡和奉雲隨大流,也退迴到演武場。迴到演武場,不少人都將目光停留在李亂身上,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淡淡的血跡,不由對他竊竊私語起來。


    “沒受傷吧?”藥須子淡淡問道。“嗯,據說那巨獸是吞天鱬,這種東西為什麽能生活落月塘裏呢,這東西不是海魔?”李亂躍進大鼎,望向藥須子問道。


    “這落月塘本來就是紅塵仙的遺址,今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經過焚青宗曆代的宗主加以煉化,才有今日這般模樣,有吞天鱬這種存在不足為奇。”藥般模樣,有吞天鱬這種存在不足為奇。”藥須子道。“紅塵仙的遺址?天啊,這落月塘這麽大來頭!”念怡驚詫。奉雲聽了也是身軀一震,仙這個詞,對修仙者而言,這就代表了永生,代表不死,與世長存,這地方曾經竟然是紅塵仙居住過的地方,怎能不令人覺得震撼。


    “真仙不臨紅塵,其實紅塵仙也隻是一個說法而已,都過去幾千年了,真實性無處考證,聽聽就算了。”藥須子說道。他伸手探了探大鼎的溫度,發現下降了不少,對奉雲招了招手,道:“有大宗司他們幾個合力和鎮魔碑作用,這吞天鱬是逃不了了。奉雲過來搭把手,將李亂送迴二長老上麵。”“好!”奉雲點頭。念怡也走了過來,和藥須子、奉雲各執一耳,向甄道兒的圓形草廬飛了上去。……經過幾日休養,李亂的手,恢複了正常顏色,他走動了幾步,發現沒什麽大礙了,當即飛出焚青宗,直奔青綿鎮。


    如今已查清他和魔族沒有半點瓜葛,他覺得是時候接永安迴來。剛臨近蠶農家,一柄桃木飛劍便毫無征兆的飛了出來,李亂手疾眼快,一把將它握在掌心,眼睛卻望向房內,這時一個身穿麻布的小男孩,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是李亂,他眼中有水霧彌漫,當即撲了上去,抱著李亂,低聲抽泣:“哥哥。你可算來了。”看到永安安然無恙,李亂鬆了口氣,笑道:“永安是個男子漢,男子漢是不可以哭鼻子的,知道嗎?”“嗯,永安知道!”永安重重的點了點頭。


    聽到外麵有動靜,蠶農走了出來,看到是李亂,連忙邀請他,到屋裏坐。蠶農給李亂倒了杯茶,望了一眼永安,道:“看來小兄弟這次來,是想帶永安離開了,是嗎?”李亂說了聲謝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笑道:“嗯,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一直遲遲未來,打擾您那麽久,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是我前段時間煉製的金元丹,還請前輩能收下。”李亂從袖裏拿出一個白玉淨瓶,裏麵裝了十來顆金元丹,每一顆都飽滿充盈,極具活性,他將那白玉淨瓶推到蠶農身邊蠶農將白玉淨瓶打開,聞了聞,笑道:“這丹藥太珍貴了,小兄弟還是留著防身吧。”


    “焚青宗內最不缺就是藥材,這金元丹的用材並不稀缺,還請前輩收下吧!”李亂將白玉淨瓶再次推向蠶農,執意讓他手下。“那好吧。”蠶農不再推卻,收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永安,望著李亂道:“永安天生靈骨,實在是修仙的上上之選,在焚青宗,限定十歲以下不得修仙,實話說,這時候上焚青宗,就埋沒了這麽好的苗子了。”“那前輩的意思是?!”李亂望了一眼蠶農,瞥了一眼永安,喝了口茶問道。


    “讓他留在這裏,我做他師父。”這段時間的相處,看到永安的悟性努力,蠶農覺得,永安是個可造之材,若是讓永安這時候到焚青宗,那就埋沒他的天分了。李亂沉吟半晌,並沒有急著迴答。良久,他看向永安道:“永安,你願意留在這裏,拜這位前輩為師嗎?”“我願意!”永安摸了摸手上那把簡單削成的木劍,看著李亂怯怯說道:“哥哥,這老伯伯這段時間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暫時我不能和走,我不想成為你的“永安,以後千萬不能這樣想了,知道嗎?”李亂將他抱了過來,道:“你永遠都不是我的累贅,永遠。”


    “嗯,永安明白,永安不是累贅。”聽到李亂說自己不是累贅,永安心中暖流流動,笑的沒心沒肺似的,他拉著李亂走出門外,要將所學的都表演給李亂看看。時間一晃,已到了下午,永安將所學的給李亂統統展示了一遍。他畢竟還小,體內元氣稀薄,沒多久,他便累的睡了過去。看到他安然入眠,李亂便和蠶農請辭,到青綿鎮去走走。青綿鎮作為五鎮中最鄰近焚青宗的一鎮,它的地位一直得到焚青宗的高層重視,就連重要的焚青閣也設立在此鎮,而且這地方和邊獨國接壤,它的地位是其他四鎮很難相提並論的。


    李亂並沒有認真走過這條青綿鎮的街道,上次領取供奉,也僅僅是直奔焚青閣而已。這次他閑庭信步般的在街道上悠閑行走,倒發現這青綿鎮確實和其他小鎮大有不同。


    無論是房屋的架構還是街道的地磚,這些都經符文加持過,街道上可見牆垣、磚瓦等,都經過加持,這等手筆,盡顯不凡氣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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