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亂望了過去,看到遠處有十幾個蒙麵鐵騎士騎著高頭大馬向他們奔來。


    “是魔界下騎士,你們快走,讓我來對付它們。”濁燈道人趕到,認清了那十幾個蒙麵鐵騎士的真實身份,當即讓李亂和念怡先行離開。


    念怡拉了李亂一把,道:“走吧,我們在這裏幫不上任何忙的。”“好吧!”李亂有些沮喪。看著那高出他半個身子的魔騎,踏著滾滾濃煙而來,那十幾個頭戴鐵麵具的鐵騎士更是恐怖,他自知不是對手,和念怡各自騎上馬往樹林裏逃去。為首的下騎士統領看到李亂和念怡逃走,當即命令兩人前去追趕,他則舉起一杆流淌黑氣的長矛,指向濁燈道人,在他身後的一眾身穿黑金盔甲的下騎士,都沉默無言,散發出濃濃殺意。


    “裂地訣,焚心焰!”


    濁燈道人大喝,身形一閃,出現在那兩個想要追趕李亂和念怡的下騎士麵前,他分別對那兩匹魔騎,拍了一掌,倏忽它們腳下竟自焚起來,那兩匹魔騎嘶鳴,眨眼工夫便化作一縷黑煙,消散無形。那兩個下騎剛摔落,便被濁燈道人以拂塵重擊,丟了性命。


    下騎士統領趕到,手中長矛刺來,濁燈道人以拂塵格擋,那長矛敲在濁燈道人的拂塵手柄上錚錚作響,這下騎士統領力道之大,竟令濁燈道人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殺!”下騎士統領輕叱,座下魔騎噴出紫色的魔氣。十幾個下騎士配合他,也都殺了過來,雖然帶著鐵麵具,依然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氣。


    “哼!區區下騎士,也想奈何我?!”濁燈道人冷哼,掌印變幻莫測,拂塵一掃,以他為中心,頭頂仙鏡高懸,拂塵如蜘蛛吐絲,溢出千百道光彩,直接將幾名最靠近他的下騎士纏了起來,眨眼工夫,他們便化作一縷黑煙,消失而去。“法寶?”下騎士統領雙眸深邃,盯著濁燈道人的手中的拂塵,問道:“這地方怎麽還會有法寶?你是誰?嶽環洲十七傑其中之一?”


    “想知道真相,下輩子吧!”濁燈道人喝道。


    他揚起手中拂塵,虛空中仙鏡鬥轉,有蘊含殺意的幻劍,從天上那龐大的仙鏡中射落,擊在下騎士的身體上叮當作響。


    白茫茫一片,裏麵的景象看不真切,偶爾聽聞裏麵有慘叫聲傳出,足足持續半個時辰,等到白光散盡,原裏麵有慘叫聲傳出,足足持續半個時辰,等到白光散盡,原來鬱蔥的平道上變得滿目蒼夷,殘破不堪。


    快馬奔騰,嘶鳴疾馳。濁燈道人騎著一匹棕色的快馬,從遠處奔來,向李亂和念怡逃離的地方,追了上去。烏郾城,城中的某間客棧。


    “看來莫運龍那老東西已經猜到我們會來找他麻煩了,居然下了誅修令,讓天下修士誅殺我們。”李亂冷冷說道。


    “幸虧你帶了‘七麵草’不然剛才我們就麻煩了。”念怡捏了捏幹癟癟、滿是皺紋的的皮膚,看了一眼銅鏡,對李亂說道:“李亂,你快幫我解了這毒性,醜死了。”


    “再等等吧,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麽厲害的角色隱藏在烏郾城裏,等我們上鉤呢,你還是忍忍吧。”李亂勸道,其實他也變成了一個糟老頭,滿臉皺紋堆積,看上去像風燭殘年之軀,日落黃昏之體。念怡看了李亂一眼,心裏平衡了不少,“濁燈前輩能找到我們嗎?”


    “你在這待著,我到樓下去看看。”李亂說道,向房門走去。“嗯,小心點。”念“這位大爺您需要什麽?可以叫我送到您客房上的,不需要親自下來。”一個店小二看到李亂坐下,習慣性擦了擦那油亮的桌麵,並給李亂倒上一杯茶,笑道。


    “嗬嗬,老頭子不喜歡呆在房裏,就出來透透氣,你隨意給我上三兩道菜吧,再來壺酒,老頭子嘴饞的很呐,就惦記著你們店裏的那個,那個……”


    “竹醇香,是不是啊大爺?”那店小二不等李亂說起,連忙接上話,替他說出了那酒名。李亂看這店小二為人隨和,喝酒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若是周圍的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隻會認為李亂是長期來這裏的食客,就不會懷疑他的身份了,“對對對,就是竹醇香,給我來一壺。”


    “大爺您稍等,你要的東西馬上來。”店小二轉身,向廚房走去。“你聽說了嗎?形煙宗這次為了殺那毛頭小子,可是下足本錢了,那誅修令的懸賞那是高的嚇人啊,一本地階道技,十顆三品丹藥,這些東西任憑一件拿出來都可以讓多少人趨之若鶩奔走效勞,就是看著眼饞啊。”


    李亂剛端起茶杯,旁邊一桌的幾人就議論起來,他看著門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漠然神色。“還有另外一個小丫頭,雖說懸賞不是很高,但足以令人瘋狂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烏郾城。”一但足以令人瘋狂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烏郾城。”一個稍胖的男子說道。


    “聽說啊,莫長老花重金在烏郾城請來一個星術師,在城中布下了星空術,隻要他們一現身,就會被感知,到時候他們想逃都難了。”在那桌位上,一個身著獸皮的中年人環視了周圍眾人一圈,看到並沒有形煙宗的人,才小心說道。


    李亂坐的離他並不遠,所以聽得清楚,星術師,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他想起和幽姬勾結的星術師,又想到在欒鎮部落遇到魔族中人,他想莫非這星術師,就是宮廷裏主持祭祀的那人?若是這樣就糟了。


    “小二哥,你來一下!”李亂招手,店小二笑迎過來。


    “您有什麽吩咐?隻管說。”“幫我把飯菜送上客房吧,老頭子這身子骨老了,經不起風寒,還是在上麵吃吧。”李亂顫顫巍巍的走上樓梯,扶著牆壁向客房上走去。


    “好,你稍等片刻,很快就好!”店小到了上麵,李亂關好房門,向念怡走去,道:“莫運龍那老東西知道我們會來找他,居然找來了星術師,看來我們要盡早離開才行,不然被他感知到我們來了,那就難纏了。”


    “星術師?會不會是和幽姬勾結的那人?”念怡問道。“現在我也不確定。”李亂蹙眉,如今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令他不得不謹慎應對。


    “那濁燈前輩怎麽辦?”念怡道。


    “籲。”


    聽到客房外有人勒馬,李亂從窗戶看了下去,發現正是濁燈道人,他輕敲了窗欞幾下,濁燈道人看了上來,看清是李亂他將韁繩交給店小二,便走了上來。


    “嘎吱!”


    濁燈道人進來,連忙關上門,道:“快離開這裏吧,我剛進城時,我覺得這座城有些不大對勁,像是有星空術加持了一樣。”


    “嗯,剛才我在樓下也聽到了,莫運龍確實請來了星術師,來阻止我們。”李亂說道。


    “大爺,你要的飯菜做好了。你開開門。”李亂打開門,見店小二托著幾碟小炒和一壺酒在門外等候,李亂取出一塊銀幣,放在他的托菜盤上,道:“小二哥,我們還有事,就不吃了,你給我退了吧,多的就算給你的小費。”


    “謝大爺。您慢走。”店小二吹了一下那銀幣,笑著將它收進兜裏,托著那幾碟菜和那一壺酒,向樓下走去。


    出了烏郾城,念怡和濁燈道人並驅,道:“濁燈前輩,先前那下騎士到底什麽來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如果我沒猜錯,這莫運龍手上可能有類似傳魔台的東西,不然這些魔族的下騎士不可能出現在這地方的。”


    “傳魔台?在通秉城我們遇過,就是那可惡的星術師弄出來的,若不是焚青宗的人及時趕到,通秉城就被屠城了。”念怡說道。“看來你口中的星術師野心不小啊,竟然妄圖想以一己之力,來幹預世俗界,此人之誌,不可小覷啊。”濁燈道人說道。


    “你說的沒錯。除了他,還有幽姬,這兩人都各懷鬼胎,像在等待什麽。隻是我不明白幽姬她身為堂堂魔族的魔聖女,為何甘願在人族一個帝皇之家做一個小小妃子。”李亂納悶,這件事他一直想煙宗的人不是被我們打跑了?怎麽還會……”


    一個滿臉汙垢的男孩站了起來,他的眼睛哭得紅腫,他來到李亂身邊,嗚咽道:“是一個怪人,一個頭上長有鱗片的怪人。這些人都是他殺的,我娘也被他殺了。”


    “瞎說,怎麽可能?”念怡臉色有些不自然,頭上長有鱗片的怪人,這不是說老頭子嗎?她當即站了出來,憤然說道。


    “我沒瞎說,我娘都被他殺害了,我親眼看到的,這還有假嗎?”那男孩看著李亂,急忙道:“太子殿下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沒說謊。”


    李亂、念怡和濁燈道人三人並驅齊駕,半個時辰以後,他們來到了形煙宗山腳。


    濁燈道人出示了一個腰牌,那守門的弟子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對濁燈道人行禮,兩名弟子上前,將他們的馬匹拉到馬廄,這一路倒也暢行無阻。


    念怡好奇問道:“濁燈前輩,你剛才那腰牌是怎麽迴事啊?”看到念怡和李亂都很好奇,濁燈道人嗬嗬一笑:“其實我和形煙宗宗主都是棋迷,這塊腰牌是當年他和我博弈輸了給我的,他說隻要拿著這塊腰牌來找他,在他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都不會推卻。”


    “原來是這樣!”念怡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走吧,我們先去拜訪他一下。”


    說著濁燈道人引路,往紫竹林走去。紫竹林間,一條蜿蜒曲折的青石蹊徑,通向深處,這地方清靜幽雅,靜而不喧。走了好些路程,濁燈道人停李亂放眼望去,在一間清雅的竹屋門前,一個華發垂髫身穿灰衣的老者手持魚竿,在那垂釣。


    他坐在那一個三丈水塘邊緣,閉目垂釣。水塘清可見底,當中有幾條罕見的龍魚在那擺尾,在搶老者魚竿上的漿果,李亂定眼一看,那竟是靈藥。


    他麵色紅潤,氣血旺盛,雖然閉著眼睛,但那股氣息卻令人望而生畏,實力隻能用恐怖二字形容。直到濁燈道人和李亂、念怡走近,他才睜開雙眼,掃了李亂和念怡一眼,最後他看向濁燈道人,笑道:“濁燈賢弟,我可一直在等你來啊,今天終於能如願以償了,來,我們再玩一把。”


    他屈指一彈,一枚棗核射進那清澈見底的水塘,水波鼓動,一張白玉雕琢的玉案,帶著晶瑩如玉的水簾從水塘騰起,龍魚吐珠,兩張沉澱歲月氣息的烏木椅子,也升起了起來。


    那灰衣老者飛身入座,對濁燈道人相邀,道:“濁燈賢弟,請!”“謝白煙兄!”濁燈道人拱手,踏水而行,輕波蕩漾,他飄然的坐了下來。“這兩位年輕人是濁燈兄何人?莫非是你的弟子?”白煙瞥了一眼李亂和念怡,望向濁燈道人說道。


    濁燈道人搖頭,讓李亂和念怡過來,道:“這位一位是驚池兄弟的愛徒,一位是絕兄的愛徒,今日前來,是有件事情需要請你來主持公道的。”


    “哦?”白煙微皺眉頭,問道:“不知濁燈賢弟遇到什麽麻煩了,竟值得你親自跑一趟,你且說說,我若能幫上忙,定會助你。”“李亂,你和白煙兄說說吧。”


    李亂望了眼濁燈,點了點頭,道:“白煙前輩,我們這次來其實是希望你處理莫運龍,給我們欒鎮部落一個交代的。”


    “莫長老?”白煙愕然,望著李亂說道:“小兄弟何出此言啊?”李亂瞥了白煙一眼,察覺到他的一絲不悅,麵不改色說道:“他不顧欒鎮部落的人生死切斷水源,這是其一。為了一己之私和魔界中人勾結,這是其二,為泄一己之恨和魔界中人聯手在欒鎮部落搶掠,這是其三……”


    李亂將莫運龍所做的事都說了出來,縱然自知這樣會觸怒白煙,他也無懼。


    白煙兩指夾緊一顆棋子,不等李亂說完,啪的一下落在棋盤上的其中一處地方,惱羞成怒道:“小友莫要含血噴人,你若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你說的是莫長老所為,老夫勸你還是就此罷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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