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鬼族!


    一個滿臉虯髯身穿陰袍的中年人跪在陰殿內,正是判陰官。在他上方一個渾身被陰煞之氣籠罩的人,端坐在雙頭虯龍銀座上,他手裏拿著中年人呈上的判鬼鈴。


    他看向判鬼鈴當中保留的一些畫麵,沉吟良久,開口說道:“修仙界驚池,冒天道之大不韙,私自逆人命輪,有違天序,判受二等天機,不得“諾!”判陰官知道被被人耍了一頓,他心中大怒,聽高台上的人下了這麽一道判令,他才稍稍解氣。直到那始終看不清真容的人將判鬼鈴交到他手裏,他才離去。


    毗靈山,琉璃塔。青魁炒好了幾道山珍,並取來兩壇珍藏的美酒,款待李亂、念怡和老頭子他們。按照濁燈道人吩咐,他在這些菜中他加入少量養魂草和定元果。


    這些東西都對他們有好處,他們都不是一般人,剛嚐了一口,便嚐到裏麵添加了什麽,看向濁燈道人他們都心懷感激。“濁燈兄,多謝你剛才出手助我一臂之力,驚池無以為報,滿飲此碗,以表謝意。”老頭子給自己滿上一碗,一飲而盡。“念怡也敬濁燈前輩一碗,多謝您出手施救。”念怡毫不拖遝,笑著自斟了一碗,幾口下去便見碗底。“


    念怡姑娘客氣了,貧道略施援手不足為道,倒是你師父他老人家,出了很大的力,而且……”“而且什麽?”念怡好奇問道。老頭子衝濁燈道人擠眼,濁燈道人嗬嗬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他說迴去以後要喝完你家珍藏的美酒,醉個三天三夜才亂手中的青銅鏡,道:“我不和死人說話,上路吧。”


    “叮!”灰衣老者一展袖袍,袖袍獵獵,簌簌作響,當中竟衝出十幾顆赤色魔石,魔石當中有朵奇花沉浮,奇花之下有顆猙獰的骷髏頭。


    十幾顆赤色魔石相連,散發出磅礴電弧,白茫茫一片將李亂困在當中。“你是魔族的人?”李亂問道,這奇花他並不陌生,當初在通秉城時,他見過幽姬頭頂上就有這麽一個印記。“你還不算糊塗,但是晚了,今天你必須死。”


    灰衣老者向李亂走近,目露兇光。“誰死還說不定呢!”念怡和濁燈道人走了過來,念怡摘下一隻銀色耳環,彈向那十幾顆赤色魔石,嘩啦一下,那耳環竟在變大,結結實實的和那赤色魔石撞到一起。李亂發現,當中竟有一顆赤色魔石出現裂紋,他乘勢擊之,須臾那赤色魔石支離破碎,剩下的赤色魔石沒了聯係,都簌簌落下,掉落地上失去了作用。“陰月環,迴來。”


    念怡輕斥,攤開手掌,那暴漲的耳環倏忽變“濁燈道長,晚輩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還請您能明示。”李亂拱手,隨即調動內息,將那雲霧狀天藍色的小人逼出體外,道:“這東西是不是魂種?”


    “你以為這是魂種?”濁燈道人聞言一怔。他不知道李亂從何處得知魂種這種東西,他笑而搖頭,道:“既然你知道魂種,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體內的東西一旦成長起來,那將無以倫比的恐怖,這遠非魂種可比的,現在還不是時候,知道這些隻會為你帶來危險。”


    “為什麽?”李亂想不明白,難道身體這東西還能飛了不成,飛了,難道?“難道說我身體這東西能被人奪走?”李亂心頭一緊,想到這麽一種可能,若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嗯,確實如此,這東西如果運用得當,是可以造就一個紅塵仙的。”濁燈道人告誡:“所以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身懷此物,不然禍害無窮啊。”


    “嗯,謝濁燈道長告知,我會銘記於心的。”李“你們在聊什麽呢?”念怡端著幾盤熱騰騰的糕點前來,青魁跟在她身後,並端來兩盤果盤。“我們在聊瘋丫頭真是變了。往常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真沒想到還能下廚做糕點。”李亂笑道。說著,他伸手去拿了一塊賣相不咋地的鬆糕,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口,“嗯,還能吃,就是這賣相……”李亂搖頭,看著手上的鬆糕,心裏給了個差評。


    念怡放下糕點,將李亂逼到牆壁,雙手掐腰,瞪眼珠子,問道:“小弟弟,這賣相怎麽了?”“好,真好,長這麽大,這是我見過長的最有個性的糕點了。”聽到李亂這麽說,念怡才放過他一馬。她端起一碟賣相不錯的桂花糕,送到濁燈道人麵前,笑道:“濁燈前輩,你這是我剛做的,你嚐嚐。”“好!”濁燈道人笑著拿起一塊桂花糕,細嚼慢咽,說道:“念怡姑娘,做的這糕點真不錯,比起青魁做的都差不了多少了。”


    “還是濁燈前輩識貨。”念怡笑道,他看到李亂拿著她辛辛苦苦做的糕點竟吃的眉頭緊皺,不由有些惱怒,走到李亂麵前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這“驚池兄昨夜不辭而別,怕是迴騎塚國了,有時間你多迴去看看他吧。”濁燈道人想起老頭子,對念怡說道。“嗯,我會的。”


    念怡點頭,她想到欒鎮部落的事,“濁燈前輩,有件事其實我應該向你坦白的,就是李亂從皇城帶來的魔雕,其實裏麵……”念怡娓娓道來,將魔雕身體裏的秘密都告訴濁燈道人,濁燈道人聽後微皺眉頭,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那東西隻是材質驚人而已,想不到內部的東西才是最寶貴的。”“那你打算怎麽處理?”濁燈道人問道。“解開封印,獻祭!”念怡正色道。


    “那東西日後可以成為器靈的,真的要這麽做嗎?”濁燈道人問道。李亂阻攔,道:“不可以。不要獻祭,我可以把它藏起來。”“可是當中的怨氣怎麽辦?”“我有辦法。”李亂拿起青銅鏡,道:“這東西裏麵有一片天地,到時候隻需要將當中的怨氣提前收進去再把魔雕放進去鎮壓就好了。”


    “嗯,確實不錯。”濁燈道人點頭,認同李亂這“那我們走吧,遲了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變故呢。”念怡催促道。“事不宜遲,趕緊動身吧,我總覺得鬼族的人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他們這時候來犯的話,那我們就應付不了了。”濁燈道人說道。造死局,種天機這門禁術天地不容,而且鬼族他們身為天道的執法者之一,首當其衝,一旦有人動用了這門禁術,最先受到傷害的必是他們。這禁術一旦啟動,鬼界和人界便會短時間開啟一道門戶,這時如果有惡鬼出來,打亂兩界平衡,身為執法者的他們必定會將矛頭指向李亂他們,到時候若再想做其他,那就晚了。


    他們都明白這些,當下加快腳步,到山下騎上快馬,趕往欒鎮部落。一個時辰以後,濁燈道人、李亂和念怡出現在欒鎮部落,剛到關隘,李亂便看到欒鎮部落內烽火連天,亂成一片,驚叫聲、慘叫聲混在一起。雖然隔了數千米,但仍能感受到裏麵的正遭受大災難。“糟了,形煙宗的人來了,莫運龍你這老雜毛,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看此情形,李亂頓時暴跳如雷,手持青銅鏡,騎著快馬,往戰火焚天的地方奔去。念怡和濁燈道人對視一眼,也騎馬追“形煙宗的王八蛋,來啊,看小爺怎麽收拾你們,不怕死的都來啊。”欒鎮部落裏,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穿麻衣,手持一把做工粗糙的巨劍,指向麵前十幾個形煙宗弟子,喝道。


    他們身上皆有劍傷,都拜那少年所賜,他們想不到眼前這貌不驚人的小子竟這麽難纏,在十幾名外門弟子圍攻下竟能不落下風。少年正是荒角,當初李亂將摩氏陰陽拳拳譜交給他,如今他盡得精髓,悟透了當中招式。且他發現摩氏陰陽拳同樣適用於劍術,他將多年來積累下來的錢,買了一把粗糙巨劍,夜以繼日的練習終於小有所成。


    “外門弟子真的不堪,老夫有心想在莫運龍那裏提拔你們,你們卻連一個小孩都對付不了,實在令老夫失望啊。”那十幾個外門弟子齊刷刷的看了過去,卻見一個身穿灰衣,刀削臉,右臉生痣毛的老者走來,那十幾個外門弟子不敢反駁,都低下了頭。“小子,識相的放下你的武器,砍掉一隻手,老夫放你一馬。”灰衣老者麵無表情的說道。


    “老東西,有本事放馬過來,小爺殺的你哭爹喊娘。”荒角衝灰衣老者吐了口唾沫,絲毫不將他放聽到荒角這般無禮,灰衣老者臉色陰沉,身形一閃便出現在荒角麵前。荒角一驚,來不及躲避,被他一掌打飛,掉落在十數米外,大口咳血。一個騎著馬手持青銅鏡的少年慢騎來到他身邊,拉了他一把,道:“荒角,你還好吧?”荒角接連吐了幾口血,聽到熟悉的聲音,他轉過頭,看清了來人模樣,笑道:“我沒事,還能見到你真好。”


    “我覺得不好,我不想看到你們受傷,不想看到我們生活的地方遭人破壞,在這等著我,我去殺了那王八蛋。”李亂眉頭一挑。手中青銅鏡高高揚起,倏忽,青銅內斂日華,蒸騰雲霧,有恐怖氣息蔓延。他策馬向那灰衣老者馳去,在距離他不足三米,他一躍而起,手中青銅鏡對準那灰衣老者天靈蓋狠狠砸出。那灰衣老者認出了李亂手中的青銅鏡,莫運龍就是被它所傷的,他難免會有所顧忌,快速避開了李亂那一擊,尋到李亂的一絲破綻,當即彈指射出一枚黑色珠子。


    李亂以青銅鏡格擋,將那黑珠子拍向那十幾個外門弟子,轟的一下,那黑色珠子爆碎,當中竄出不少黑氣,如同怨氣一般,竟能吸附在人體上,那十幾個外門弟子痛苦掙紮,眨眼工夫,便沒了氣息,且都死相猙獰。“好險。”李亂捏一把汗,若剛才直接擋下來遭殃的那就是自己了,他怒視那灰衣老者,喝道:“老家夥,你到底是誰?”“看來你就是莫運龍說的那個小子了?”灰衣老者瞥了一眼李亂手中的青銅鏡,道:“我不和死人說話,上路吧。”


    “叮!”灰衣老者一展袖袍,袖袍獵獵,簌簌作響,當中竟衝出十幾顆赤色魔石,魔石當中有朵奇花沉浮,奇花之下有顆猙獰的骷髏頭。十幾顆赤色魔石相連,散發出磅礴電弧,白茫茫一片將李亂困在當中。“你是魔族的人?”李亂問道,這奇花他並不陌生,當初在通秉城時,他見過幽姬頭頂上就有這麽一個印記。“你還不算糊塗,但是晚了,今天你必須死。”灰衣老者向李亂走近,目露兇光。“誰死還說不定呢!”念怡和濁燈道人走了過來,念怡摘下一隻銀色耳環,彈向那十幾顆赤色魔石,嘩啦一下,那耳環竟在變大,結結實實的和那赤色魔石撞到一起。


    李亂發現,當中竟有一顆赤色魔石出現裂紋,他乘勢擊之,須臾那赤色魔石支離破碎,剩下的赤色魔石沒了聯係,都簌簌落下,掉落地上失去了作用。“陰月環,迴來。”念怡輕斥,攤開手掌,那暴漲的耳環倏忽變小,落在她的掌心,被她收“你們魔族和形煙宗到底有什麽關係?”李亂咬牙問道,形煙宗三番兩次來欒鎮部落搗亂,早已令他氣憤填膺怒不可遏。“小鬼,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魔司使大人知道你和魔聖女在通秉城的所作所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灰衣老者望向濁燈道人和念怡,看著李亂道:“今天算你們走遠!”他一指點出,一個三尺紫色奇花,鬥轉星雲,有股吸力將他吸了進去,李亂手持青銅鏡重重砸出,竟被它彈出數十米,那紫色奇花僅是晃動了幾下,隨後裂開虛空,破空而去。“竟讓他逃了。真是可惡。”李亂不甘,這人帶了這麽多形煙宗的人來此搗亂,將欒鎮部落搞得雞犬不寧,就這麽逃了,實在令人吞不下這口惡氣。“先別管他了,形煙宗這次派出的弟子,看他們的著裝,倒像是外門弟子,處理完這些事情以後,我陪你到形煙宗一趟,看看形煙宗宗主怎麽說。”


    濁燈道人說道。“好,魔雕就在也空門,我們現在過去吧!”李亂說道,他想起荒角還遭受重創,落在一側,當即走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道:“荒角,你感覺怎樣,能不能走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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