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迎嫣驚慌,她發現李亂居然自封紫宮、膻中、靈墟三處穴位,並向她走來。


    她意識到不妙,試圖用自身的元氣將它驅散,無奈那東西居然黏附衣服上,並滲透毛孔進入了她體內。


    沒多久,她神色驚恐,她終於知道這是什麽,是古屍吸附的怨氣。


    很快這怨氣就將她的理智吞噬。她心中迴放莫運龍寵愛迎心和虐待她的鏡頭,她開始喃喃自語,神誌不清:


    “為什麽?我也是你的女兒,憑什麽小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卻要修煉,莫運龍,我也是你的女兒,為什麽,為什麽我就不值得你疼愛!”


    迎嫣滿頭黑發舞動,模樣猙獰,她眼臉下多了朵奇花,散發烏光,在影響她的神智。


    “莫運龍我要殺了你,那樣我就能擁有你的疼愛,對,是這樣的。”迎嫣大笑,躍上河槽,往烏郾城奔去。


    “想不到這怨氣居然這麽厲害。”李亂自語,難怪當初濁燈道人要他用魔雕鎮壓那個地方,這東西若被欒鎮部落的村民吸入體內,那和自殺沒什麽兩樣了。


    他當即一躍上岸,騎上青驄馬到了壩下。催動問蒼鼎砸向那個寶瓶。十幾個來迴問蒼鼎將那寶瓶給轟碎了,沒了寶瓶,那壩上的水傾瀉而下,灌滿河槽,一直往欒鎮部落流去。


    這時,那守護寶瓶的壯漢看到了李亂,敲響警鍾,並從壩上跳了下來,麵露兇光,要把李亂留在這裏。


    十來招過去,那壯漢死在那裏,李亂策馬從另一個方向趕往烏郾城。


    看迎嫣剛才趕往烏郾城,李亂有理由相信莫運龍就在城內,不然的話,以迎嫣如今被怨氣控製,她不會跑迴烏郾城的。好一陣子。李亂到了烏郾城的西門,這裏城門早已關閉,李亂隻好把青驄馬牽到隱秘的地方,再另尋他法進去。


    沒多久,他一身濕漉漉的出現在城內。這城牆足有十幾米,以他如今的修為還不能飛躍這麽高的城牆,看到城牆下護城河,他想到了走水路,水下機關甚多,但都被李亂小心避過了。


    出了護城河,李亂尋找迎嫣的蹤跡,無奈這烏郾城結構實在太複雜了,李亂竟然在同一個地方轉圈,走不而且城中不時有巡邏兵,武裝巡邏,直到後半夜,李亂將一個小解的巡邏兵拉到一旁,才從他口中得知了迎嫣的去處。無奈那巡邏兵因驚恐過度,尿了他一身,李亂暗叫晦氣,他削暈那巡邏兵,換上他的衣服,才往迎嫣所去的地方走去。


    莫府大宅內!


    李亂翻牆進到裏麵,腳剛落地,就看到這裏有明顯打鬥的痕跡,路上更有不少血,李亂暗想,可能迎嫣已經動手了,而且還受了傷。這時,東廂的一間房內傳來極其氣憤的咆哮聲。李亂摸了上去,來到那間房門外,他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老爺,迎嫣這孩子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老爺你放過她吧,不要把她放入隕池。”房內一個婦人向帶著哭腔懇求,看來這人是迎嫣的母親,李亂想道。“哼!大逆不道,當誅!”莫運龍怒喝,“你再幫她求情,和她一樣下場。”


    莫運龍說完,不顧那婦人嚎啕大哭,憤直到莫運龍走遠,李亂才現身,他找了幾間房子,在一間雜物房裏找到了迎嫣,此時她被鎖在鐵籠子裏,身體有幾處血印,不斷滲出鮮血。看到李亂走來,她抬起頭來,慘笑道:“你贏了。”


    看到她如今這副模樣,李亂想起當初幽禁之時。兩人的命運有些相似。李亂並不取笑她,道:“我們誰都沒贏!”說完,他離開了,他本想找到迎嫣就將她解決的,但看她如今這樣,已足夠了。


    李亂混入進到一間裁縫鋪裏挑了件合身的衣服,穿上以後等到天明時分,便從烏郾城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這一路並沒有任何人阻攔,到了城門外,李亂牽著青驄馬趕迴欒鎮部落。


    正午,李亂迴到欒鎮部落。河槽那裏人頭攢動,高歌起舞。他們脫了衣服,在河裏遊泳,哼著小曲,在比耐力。李亂牽著青驄馬,向他們走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迴來了。”有人迴過頭來,恰好看到李亂走來來,恰好看到李亂走來,大喊道。秦渡聽到有人大喊,連忙看了過去,看到李亂走來,他快步向前,拱手說道:“太子殿下。”


    “嗯!”李亂點頭,道:“秦渡,你來一下。我有些東西交給你。”秦渡應諾,跟著李亂來到魔雕麵前。


    李亂探手,伸入魔雕腹中,取出二十來顆藍色晶石,交到秦渡手中,道:“這東西可以破開結界,你收好。如果他們誰要出去可以暫時交給他們使用,切記,千萬不能讓其他人長期拿著其中一顆,這事關你們安全。”


    “太子殿下放心。”秦渡轉念一想,這東西怎麽會交給他保管,李亂自己保管不是更為妥當嗎,莫非……


    “我已在騎塚國拜師學藝,如今你們的問題算是解決了,我師父那邊還有麻煩,我必須趕迴去。”李亂開口,打消秦渡心中疑惑。聽到李亂又要離開,秦渡有些失落。“走吧,帶我去再見他們一麵。”李亂笑道。“嗯。”秦渡點頭。


    李亂見到他們以後,將自己學到的醫理,教給了幾個聰穎的小孩,並將自己平常記載藥理的手抄卷送給他們。


    他更連夜將摩氏陰陽拳整套拳法以繪畫形式繪出,送給和他一起到去烏郾城搶糧的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叫荒角,年十四歲,生的濃眉大眼,說起話來直腸直肚的,李亂將摩氏陰陽拳交給他,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天剛剛亮,李亂牽著青驄馬想靜靜離開,出到部落村口,卻見那裏站滿了人,堵在那裏。


    “太子殿下放心吧,我一直不會辜負你的厚愛,把這摩氏陰陽拳學好,然後教給大家。”說話的正是荒角,李亂笑著點頭。


    左言道:“李公子。你千裏迢迢帶我們來這裏,讓我們可以不用靠打劫度日,我左言謝謝你。”左言含淚,滿是不舍。“以後這裏就是你們的家,要謝就謝他們吧。”李亂道。“太子殿下哥哥,你以後還會迴來嗎?”一個五歲的男孩從人群中擠出,他臉上有汙泥,但那雙眼睛明亮的好似兩顆黑寶石,他看著李亂,希冀能得到答案。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李亂笑喊道:“欒鎮部落就是我的家,我的根在這裏,我會迴來。”


    聽到李亂這麽一說,那些人紛紛落淚,並讓開了一條路,讓李亂躍上青驄馬,走了段距離,迴頭望了眼,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迴去,而後騎著青驄馬蕩起一路煙塵,往騎塚國的方向騎去。“倔老頭,最近我查到一些事情,你看看這幾個是什麽?”


    停魔崖上,絕道子收到念怡從邊獨國從空間蟲洞送迴來的映玉,映玉上念怡身後的邊獨國的某處地方,有數百名軍士在那裏搭造一些巨石台,上麵刻有許多艱澀難懂的符文,各一個都如血液滲流,妖異而淒豔。絕道子看到這些,微微沉吟,這東西看起來有幾分像上百年前的傳魔台,但這映玉隻能傳輸,絕道子隻能接著看下去,念怡還查到什麽。“李亂他爹好像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天天和那幽姬混在一起飲酒作樂。而這些巨石台都是邊獨國的星術師一手搞起來的,其他的還沒弄清楚,倔老頭,我不想玩下去,在這裏悶死我了。”


    最後念怡抱怨起來,那塊映玉暗淡,化為虛無。


    絕道子轉身進入奇草廬,好一陣子他從奇草廬出來,並將一塊映玉從空間蟲洞送了出去。而另一邊,李亂已趕迴到騎塚國一個叫葛撻城的地方,他找了間客棧,扔了一個銀幣讓店小二好生侍候青驄馬,他才進到裏麵,要了間上驄馬,他才進到裏麵,要了間上房休息。


    剛一躺下。李亂就聽到對麵傳來兩人的爭吵聲。李亂從他們爭吵中聽出了個大概,這葛撻城今日會有一位大人物來臨,這人不僅位高權重,而且還是數一數而焚青宗的弟子。


    這焚青宗李亂聽過,是修仙宗門,他們那裏等級森嚴,儼然一個矗立在世外的權利王國。那兩人竟然在爭做那大人物的追隨者,李亂搖頭,對這兩人所行不敢苟同。沒多久,客棧外人頭攢動,街道被圍得水泄不通,一人騎著高頭猛獸,出現在街道上。那猛獸形如猛虎,長有渾身鱗片,那鐵蹄踐踏下街道上的不少地磚都被踩碎,坐在那猛獸上麵的人年紀並不大,十五六歲左右,他嘴唇泛白,缺少生機,那副冷冰的眼睛環視著眾人。


    “卞公子,收我為追隨者吧。”一人二十歲出頭的男子,身穿華麗的衣服,應是家中有些名望之人,這時竟跪在那少年麵前,求那少年人收他為追隨者。那卞公子冷漠的看了那男子一眼,道:“滾!”


    “卞燕,多年不見,想不到你行事還是那般果斷嘛。”


    在那慌不擇路亡命逃跑的人群裏,傳來一道聲音。卞燕望去,卻見一個少年走來,他一襲白衣著地,目若朗星,身後跟著幾名年齡都不大的人,他徐徐向前,往他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喲,這不是戈痕世子嗎?怎麽不在你的戈王府讀你萬卷經書。跑來這葛撻城,莫非你也有意做我的追隨者?”卞燕輕笑。“小賊,放肆!”在戈痕身後,一人閃身而出。前方劃過幾道殘影,那人召出一隻火紅色的巨型蠍子,它噴薄著毒霧,尾刺高舉,向那卞燕刺去。


    “不自量力。”卞燕輕笑,拍了拍座下猛獸。那猛獸巨大身軀晃動,張開血盤大口,衝那巨型蠍子咆哮,唿吸間化作雷電狠狠的踩在那巨型蠍子背上,那蠍子直接被踩成一卞燕得理不饒人,命令座下猛獸向那個召出巨型蠍子的男子發起攻擊,那人因巨型蠍子的慘死遭受到反噬,早已臉色發白,沒了還手之力。


    “宰了你這王八羔子,區區護衛,也敢對我唿喝?”卞燕大喊,座下猛獸一躍而起,露出鋒利長牙,要吞了那人。咻!一根筷子毫無征兆的射來,從那猛獸的牙床穿過,那猛獸連崩了幾顆尖牙,身體受力側翻,翻了幾個跟鬥,重重的摔在地上。卞燕惱怒,原本煞白的臉龐被氣得更白了,他狠狠的往一個方向看去。那裏,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身穿一件蓑衣,徐步而來,他來到戈痕身邊微微欠身,道:“戈公子。”戈痕點頭不語。


    “你是絕琅?”卞燕看那人對戈痕的態度,這樣問道。“嗯。”絕琅點頭,看了那受傷的護衛一眼,望著卞燕,道:“這人你不能殺,他是戈公子的護衛。”


    “憑什麽?”卞燕生性孤傲,在焚青宗以冷漠無情聞名,從來沒人敢這麽和他說話,這個絕琅他迴來之後聽說過他的一些事,向來說一不二,而且從沒絕琅從腰間取出一把軟劍,它不過三尺左右,劍鋒如鏡,光可鑒人。


    “憑我手中的劍。”絕琅道。這話很輕,卻撼動了卞燕的內心,不知為何卞燕心中出現了恐懼情緒,他看著絕琅,這人相貌並不出眾,刀削臉,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那把軟劍的垂影,如一條靈蛇,握在他手中。


    李亂隔著窗台看著兩人,在下方對峙,他並未說一言片語,在那靜靜的看著。


    給我撕了他。”卞燕命令,那猛獸掠來,他迅猛的騎了上去,那猛獸向前一躍,向絕琅撲去。絕琅手中的軟劍,猶如一條輕飄彩帶,泛著銀光,在那猛獸撲向他的瞬間舞動了幾下,隨意而自然,看不出有何玄妙,這種姿態,是看不起他。卞燕氣憤,想騎著那猛獸再度攻來,用力一蹬,那猛獸轟然倒地,四肢已斷,腹中更開了十幾道口子,內髒血液,噴湧而出。


    “可惡。”卞燕取出一柄銀槍,麵露兇光,向絕琅走去。“卞燕,絕琅可不是我的護衛。他若和你動手,我可沒辦法阻止他。”戈痕說道,並示意身後的人將那個受傷的護衛扶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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