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十分氣派的宮殿式建築,從旁邊的裝修來看,應該是在不久前才修建好的。


    蘇牧記得他統領這座城市之時並無這座結構的建築,不然他早就將此地當作他的後花園了。


    蘇牧抬頭,“科研院”那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在太陽的照耀下是如此顯眼,


    這道反光刺到了蘇牧的眼睛。


    蘇牧不由想起了在那座墳山上,那夥寧願犧牲性命也不願透露消息的科員,有些感慨。


    究竟是什麽東西值得他們這麽去守護,難道是這城中的眾生嗎?


    說實話,有些人真的不值得這樣去守護。


    那些整日在城中混吃等死,打家劫舍的廢物一定不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有這樣一夥人守護著他們。


    隻是蘇牧感覺有些奇怪,這座大殿裏並沒有多少人在裏麵。


    隻有寥寥數人在蘇牧的視角範圍內。


    “哦,這麽重要的地方都沒人嗎?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蘇牧笑笑,毫無懼意大搖大擺的向裏麵出發。


    “嗒嗒嗒嗒嗒——”當蘇牧踏入了這個殿堂時,一夥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各處出現,手持槍械團團圍住了蘇牧。


    裏三層外三層瞬間就將蘇牧給包圍得水泄不通。


    不過他們沒有馬上動手的意思,而是一種威逼,示意他不要亂動。


    “過來,看看,是他嗎?”一個軍官抓著剛剛敲詐蘇牧的那位路人,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那個路人見到蘇牧後立刻點頭,“沒錯,長官,就是他,這小子太可疑了。居住在城裏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科研院呢,就算他是從外麵來的,也一定會經過城內的培訓。那這樣就更不可能不知道科研院的位置了。所以我敢斷定,這個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這個路人信誓旦旦的說道。那名軍官隻是冷笑了一聲,直接從他兜裏搶過了那個麵包來。


    “長官長官長官,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我,我都說了,您不能搶我東西啊。”


    這個人膽子倒也夠大,居然試圖搶迴來。


    “嘭。”帶頭軍官一大腳踹在了這人身上,這一下可一點餘地都沒留,直接將這個路人給踢得幾乎昏死過去。


    軍官將麵包直接扔給了另一個人,開口道:“辛苦了,你的消息很及時,這塊麵包算是你的獎勵。還有,以後要是再有這種可疑的人直接來找我。”


    說罷,他又鄙視的看了地上躺著的男人。


    “你這種敗類,竟敢向身份不明的人隨意透露科研院的位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直接拖出去,發配到外環修城。”


    躺在地上的男人有些發楞,他怎麽可能不知道發配是什麽意思。


    盡管沒有被直接流放到外界,可去修城,那也幾乎是在外界跟綏城的邊界處,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很大。


    那種地方隻會保證你餓不死,但也別想吃飽。


    整日整夜的修築防禦建築,那可太艱難了。


    他不過就隻是想貪個小便宜,沒想到讓人給舉報了。


    誰也不知道怎麽至於鬧成現在的局麵。不就是透露個地名嗎?還是官方的位置,難不成這個人還能威脅到官方嗎?


    軍官沒有理這個人的哀嚎,而是看向蘇牧,“這位先生,看著眼生啊,我記得基地本部今天並沒有運送新人過來。守衛處好像也沒有你的登記啊。說,你到底是誰,來科研院的目的是什麽。”


    在他們說話時,科研院外麵還在不斷增援,他們真的很重視這個問題。


    蘇牧一直都沒把他們當迴事,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幾個人的下場。


    他明白了,這個趁機敲詐他的人應該無意告訴了他人,或者他們的對話被有心人給聽見了。


    然後對方直接就去了負責城市安全的地點舉報,相當於現實世界的警局。


    最後就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敲詐者一無所有,告密者不用承擔風險反而得了好處。


    很現實也很真實。


    或許這樣的環境發生這種情況算是正常。但這同時也教會了蘇牧人類末世生存的法則,


    不擇手段,盡其所能。


    這個男人好像也沒做錯什麽,頂多隻是敲詐了他,而那個告密者更是沒做錯什麽,以最小的風險獲取最大的利益,這一手倒是玩得很不錯。


    “真是有趣的人類世界,這片土地養出了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蘇牧樂了,用耍猴的心態看這一出好戲還真是有趣。


    蘇牧笑了,其他人也就笑不出聲了。


    起碼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什麽好的現象,一個人如果能在層層包圍下依舊談笑風生,要不是真蠢就一定是勝券在握。


    剛剛領頭的軍官皺了一下眉頭,當即下令道:“開槍。”


    這種危險的預感讓他立刻下達命令。


    夜長夢多,一定不能手軟才是。


    在這種特殊的日子裏,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能放過一個。


    蘇牧默默的數著人頭,視野範圍內不過就百把人,加上增援部隊也不過才幾百人罷了,還真是不足為懼。


    殺光他們,花不了太長時間。


    正當兩方同時準備動手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研究服的科員立刻朝著領頭的軍人說道:“張局長,別開槍。”


    “什麽意思,趙秘,這個人竟敢沒經過申報闖入你們科研院,我是在幫你們清理來曆不明的危險分子。”張局長冷笑一聲。


    其實它們兩方勢力都在不斷爭鬥,維穩局隸屬於軍部,自然看這些消耗資源巨大的研究員們不順眼了,憑什麽你們在城力好吃好喝,老子們在外麵打生打死的。


    要是他們在科研院裏公然殺人,算是給他們的一個警告。


    “張局長誤會了,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院長要見他。張局長可千萬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因為你們的某些行動導致我們的實驗斷掉,你們可得全權負責。”


    領頭的軍人不斷思索。


    麵前的這個人身份倒是不高,可權力大得很,跟科研院的幾位頭頭關係很好,就算是他也不願意隨便得罪人。


    “請問你說的院長是哪位,你們科研院的院長不少,還有本部和綏城分部的。”領頭軍人在做最後一次嚐試。


    那位年輕的科員兩邊的嘴角翹起,“院長姓徐,徐院長。”


    領頭軍人沉默了,其他的院長還好說,可唯獨這位科研院背後最大的幕後人。


    他惹不起,也不想去惹。


    前些年鬧饑荒時,還是這位徐院長力排眾議,強行征收了一大批土地做為試驗地。


    然後讓一大批流民無處可去,給他們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可之後室內基因糧作物的成功研製救活了整座基地的人。


    那時他就知道了,這位徐院長究竟孰功孰過,也自有後人評說,輪不到他來插嘴。


    但他確是很尊重這位徐院長。


    “算了,既然是徐院長親自發話,那我就不插手了。”領頭軍人揮揮手,那些士兵立刻收迴了槍械,列成兩隊向外麵奔去。


    這些人來得快去得也更快。


    蘇牧一直默不作聲,都無所謂的,敢來侵犯那就都殺了,不來攻擊那就能少一事算一事。


    “多謝張局長諒解。”趙秘說話的時候是背對著蘇牧的,在說話時他對著張局長眨巴了兩下眼睛。


    “哈哈,客氣了,趙秘你哪裏的話,大家一起合作,綏城才能變得更好不是。”張局長樂嗬嗬的走出了科研院。


    隻是沒人注意到,他轉過身去時,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住了。


    ……


    “你們徐院長讓你來找我的嗎?你真的確定他認識我嗎?”蘇牧打趣的問道。


    通過那些自殺的科員記憶裏,他知道徐院長就是隱藏在科研院幕後的操盤者。


    那些實驗都是由他本人經手。所以其實之前的事件都是由他鬧出來的。


    蘇牧正想來找他呢,看看關於對喪屍病毒的破譯完成得怎麽樣了,要是真的到了快成功的地步,蘇牧並不介意動手殺人。


    總之,那位徐院長能不能活命不在於蘇牧,而在於他自己。


    要是可以順便搜索一下記憶。


    畢竟是人了這邊的大佬,應該還有許多寶貴的情報。


    過來的科員繼續笑著,“既然徐院長敢讓您過去,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所以您不必覺得緊張,或是不安。剛剛那些人跟科研院的關係不大,他們隻是負責這裏的安保工作而已。如果他們剛剛的行為影響到您對於科研院的看法,那我在這裏就跟您道歉了。這種無禮的行為,是我們的錯,抱歉。”


    趙秘的行為倒是很真誠,隻是蘇牧完全不在乎。


    什麽就叫緊張不安了。


    要不是你的出現使得剛剛那些人沒有動手,他們早就死了。


    要不是他們運氣好,替自己撿迴了一條命。


    不然血洗大廳其實並不用花費太大的功夫。


    隻不過蘇牧也沒有說,懶得說。


    在這樣什麽都不懂的人麵前說這些話完全沒什麽意義嘛。


    “剛剛院長不知道為什麽發了一通火,然後把我們都趕了出來,現在院長就一個人靜靜的在裏麵。雖然不知道院長為什麽保你,但是如果見到院長的話,希望您能幫我勸勸他,有什麽事情大家一起來扛,院長這些年太累了,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趙秘有些唏噓的說著之前的一些情況。


    讓蘇牧覺得意外的是剛剛那位徐院長發火了,然後又沉默了。


    那段時間正好是蘇牧在墳山大殺特殺逼問那群科員,順便釋放了那群地底生物的時間段。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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