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蘇牧也沒有打算幫它解脫的打算,


    他自認為現在上去除了送死,然後再變成與它同樣的存在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起碼經過書屋處理後的體驗者實力翻了好幾倍,隻是單純淪為了憤怒的野獸。


    “或許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樣吧!”蘇牧起身感歎,


    不敢再做任何逗留,連忙跑出了小屋,生怕背後的懲罰者發狂的向他索命。


    兩人在見到了這懲罰者的真麵後心裏並非給予他的同情,更多的是對此番處境的無奈,以及日後自己是否也會落得同樣待遇的深深無奈。


    書屋並非是什麽善良的神佛,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賜予你天大的機緣。


    想要變強,那好啊,故事世界裏自己去拿。


    拿不到?


    那更簡單了,


    死唄。


    故事世界的規矩如此。


    粗暴而簡單,單純不複雜。


    “這些懲罰者很可能就是被我們殺死的玩家,大家不要去硬碰。”衝出小屋的蘇牧朝著四方喊叫,


    他隻想讓其他的隊友知道懲罰者的憎惡可能會一直追隨著某個人,


    這一點是可以去利用的


    如果隊員之間相互配合,可以利用這樣的優勢,


    非自己所殺的懲罰者對待他人說不定沒這麽大的怨恨。


    從懲罰部隊將臨時,蘇牧就在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七分鍾,


    僅僅還有三分鍾就足矣使這個懲罰任務結束。


    二層樓靠牆壁處。


    閔昊空已經甩不開這名懲罰者了,他的體能消耗得實在太快,與這懲罰者扮演起你追我跑的遊戲就像個孩子跟大人捉『迷』藏一樣,


    很快就會被看破,緊接著就會找到你。


    聽見蘇牧的一聲喊,閔昊空苦笑了一下,


    知道它們的身份又如何,就算是這些人沒有死之前也能夠虐自己一頓了。


    要不是他們倒黴被暗算炸死,隨便拎出一個人來輕輕鬆鬆的吊打自己。


    至於現在經過強化版的玩家,他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念頭來。


    “咦,等等,你們不是被炸死嗎。”閔昊空眼睛一陣明亮,


    看見懲罰者已經抬高的長刀也不慌張,全然已經有了應敵之計。


    從懲罰者的體型來看的確看不出是哪位,那場爆炸可是足足炸死了五、六個人,但不管是哪個死得都冤屈,被炸死的話總得產生點陰影不是。


    前麵的路都已經被封死了,僅憑個人的力量是完全無法與之對抗,既然已經衝不出去了那何不賭一把。


    “唰。”長刀在半空的聲音很是果斷,迅速到或許被砍到也要反應一會才能感覺到。


    “來啊!砍死我啊!有種就砍上來。”閔昊空抬起左手對準了長刀落下的位置來,“你忘記你是怎麽死的嗎?


    服不服,


    我就問你甘心嗎?”


    此刀如果砍中那將瞬間破壞掉閔昊空的行蹤記錄儀,同時也會立刻引爆裝置在其中的設備。


    懲罰者的長刀居然緩了下來,雖然還是砍了下去但是力度已經減小了太多,


    甚至閔昊空已經能夠看得清三號懲罰者的刀速。


    三號懲罰者似乎流『露』出一股『迷』惘的感情『色』彩來,它迴想到了一些東西。


    工廠之中,空投箱類,炸『藥』盡爆……全軍覆沒。


    當飛舞的火焰炸裂開來時,全身開始熾熱起來,撕裂的痛苦再次將身體給分成了無數塊。


    到處都塌了下來,巨石將它們碾成了肉醬,一片模糊的暗紅『色』碎肉而已。


    不服啊!真的不服。


    被暗算得屍骨無存,被對手利用了規則的疏漏,


    憑什麽書屋的失誤讓它們來扛,


    不公平呐。


    在那霎那之間的交鋒,閔昊空也注意到了這懲罰者體型的僵硬,他可不是蘇牧也不敢再去把人家的麵具給開了。


    仔細想想那被炸死的幾個玩家,按照它們的死狀重新複活就隻剩下一攤碎肉了。


    趁著懲罰者的片刻猶豫,閔昊空盡快的躲開這一下,


    難度並不是太大,而且他的身高也不足,算是比較輕鬆的就化解了這次的生死危機。


    “苛苛苛苛……苛苛……”三號懲罰者拚命的想要張嘴,想要發泄不公,


    可嗓子就像被無數針線縫合上一樣,根本就發不出來任何聲音,隻能出現這般沙啞的叫聲,


    像極了一條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瘋狗,隻會犬吠嚇人罷了。


    時間越來越少,三號懲罰者已經感覺到身上的血肉已經緩緩溶解,它轉身追向了閔昊空,都是這個雜碎,這個該死歹毒的小鬼,


    它已經無力挽迴身體的崩潰,那麽現在就讓這個小鬼嚐嚐“死而複生”的滋味。


    建築圈內的區域內,裏麵的懲罰者就像是突然發瘋一般,但凡見到的活人都開始拚命襲擊,


    它們不甘心於自己的失敗,


    哪怕最後拚著身體的崩潰也要把這些人給拉下水去。


    憑什麽我髒了,你還是這麽幹淨呢?


    “還有一分鍾,大家撐住。”蘇牧在四幢建築的路口抵擋一號懲罰者,


    同時也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向此處趕來,發了瘋的懲罰者是把所有的怨恨都帶到了故事世界中。


    樂正塵與他相背靠著抵擋著另一位懲罰者,兩人通過幾次配合勉強擋得住這兩名懲罰者的進攻,


    還算是比較不錯的組合。


    懲罰者的攻擊都是單獨,它們之間並不存在合作,不然這般強大的身體機能輪流打消耗戰就能吃掉這支四人小隊。


    誠然,它們是保留了一定的靈智沒錯,但那滔天的恨意實在是過於濃鬱,以至不能冷靜的使用力量。


    閔昊空剛剛的那一下『操』作可謂很傳奇了,刀都夾在脖子上了還跟懲罰者硬剛了一波,


    把那懲罰者最深層次的恐懼感統統給刺激出來,暫且逃過了一劫。


    “嘭——”破例破碎,


    周妍被針對她的懲罰者從窗戶上砸了下去,看樣子是傷得不輕。


    其實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救不救人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損失,就算是死了人,在剩餘懲罰時間依然不多,實際上也不會影響到整支小隊的所有隊員來。


    樂正塵本著能幫就幫的態度,腳底下側身轉移,正是周妍被扔下來的空地。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能拖一會他也會盡量的拖住,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苛——”


    二樓的懲罰者全身發抖著,連叫出來的聲音都變得尖銳得刺耳疼痛。


    它們的存在很像獨屬於脫『毛』的癩皮狗的癲狂,孤獨而又淒涼的躲在角落裏。


    嫉恨的衝著那些油光水滑的同類汪汪大叫。


    四號懲罰者從窗口躍了下來,無視掉想要替周妍抗一會的樂正塵,


    撲向剛剛起身而來的周妍,那股怨恨的氣味幾愈實質化。


    “我來。”蘇牧注意到那名懲罰者的頭發似乎是被盤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但這與他無關,


    都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他們小隊能不死人盡量不死人,這樣最後保持滿編隊員還是有很大優勢度過這次故事世界。


    擺脫掉那兩名懲罰者,蘇牧高速移動,


    因為他見到樂正塵根本沒有拉到那懲罰者的仇恨,全然不管不顧的攻擊著周妍,


    要不是樂正塵的半截尼泊爾軍刀擋了兩下,周妍必死無疑。


    那麽現在再加上一個人就很可能分散掉它的注意力,一時分神就能耗盡時間。


    “交給你了。”樂正塵雖然不稀罕這個隊友,但是還是不能讓她白白死去,


    於是做了個不太紳士的表現,一把狠狠將周妍推了過去。


    果然,在周妍被推向蘇牧那邊時,四號懲罰者毫不猶豫改變方向,立即揮舞長劍提起便刺。


    一把長劍被用得恰到好處,可一劍貫穿那張麵孔。


    “哐當。”


    蘇牧及時開來,用精鋼匕首擋了一下三號懲罰者的長劍,並順勢刺向了它的腦袋。


    按理來說,交鋒一下蘇牧都能夠繼續反擊,那懲罰者必定也能繼續反擊,


    可在蘇牧的精鋼匕首刺去後居然沒遭到太大的反抗,因為三號懲罰者的目標仍舊在被推開的周妍身上。


    看著精鋼匕首即將能貫穿懲罰者的頭顱,蘇牧的心頭一顫,轉刺為劈,對準了那張麵具狠狠的一道閃擊。


    “哢哢……嘭”第二次聽見這樣的碎裂聲,


    果然遮掩麵孔的白『色』麵具開始裂開,變成了兩片落在的地上。


    行兇人蘇牧麵無表情,說不出話來。


    周妍驚坐在地麵,嘴唇微張。


    隻有這懲罰者身後的樂正塵不知發生了什麽。


    麵具之後……


    那張臉……


    根本就不存在。


    沒有凹凸不平的棱角,沒有起伏的平麵。


    沒有五官。


    隻是純粹的一張臉而已。


    蘇牧完全忘記了還有兩名懲罰者在自己身後,一切都忘掉了。


    時間結束,十分鍾到,懲罰任務正式結束。


    周圍的懲罰者漸漸消失在眼前,它們無論成功與否,這是注定的結局。


    包括那“單純”的臉,同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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