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鷹道：“這你就不懂了，不論什麽人都想出名的。隻不過出名時為了讓大家稱讚自己，自然要表現得好一些，人們先入為主，自然以為他就是那樣的人。除非他真實的麵孔有人揭露，否則永遠無人知曉。”
我恍然大悟，又問道：“那知道這些對你有什麽好處？”
卓鷹如數家珍，道：“好處可太多了，要麽以此勒索銀子或家當，要麽讓他告知一個別的知名俠客的醜事，前者令我衣食無憂，後者令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原來江湖中還有這種行當啊。”
“這是一種活法，江湖中能這樣做的人不做，若不是我會一身武功，早被人殺死了，哪還能打聽什麽消息？”
他洋洋自得道：“你們有什麽問題不妨問問我，我一定會告訴你們，隻要你們饒我一命。”
“好，那我問你。”
唐憐雙終於開口，眼睛緊緊盯著他：“你可知道錦繡穀？”
卓鷹的神色登時慌張了起來，道：“你們要去錦繡穀？”
我道：“怎麽？”
“那裏尤其危險，你們年紀輕輕，何必自尋死……”
一道寒光閃過，白虎劍的劍刃壓在了他的肩頭。
卓鷹深吸一口氣，道：“好，我便告訴你們，你們由此向南行二百裏，看到一座五色山脈，山脈下有一條碎石路，沿著碎石路走到盡頭轉而向東，東邊五十裏處便是。”
我琢磨道：“二百多裏……憑我們的腳程大概需要三天。”
“兩天足夠了。”唐憐雙冷冷道。
而卓鷹此時正心中冷笑：我若不表現的慌張，如何讓你們以為我知道錦繡穀的所在？嘿嘿，你們就主動給那窩蛇蠍送上門吧，隻要去了那裏，就休想活著出來……
正想著，“嗤”的一聲，他褲子上的腰帶卻被暗器斬斷，掉落在地，下半身暴露在外。
唐憐雙是在轉身時射出的暗器，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本意該是想奸汙那名屋中的女子……”
“你這種人，早就該死。”
她說著話，卻頭也不迴地向前走去。
卓鷹鬆了口氣，自語道：“幸好保住了命根子……”
接著頭頂一響，一枚暗器射到了上方枝葉處，一團物事噗的掉落在地。
卓鷹看著地麵，麵色愈加惶恐，突然一聲尖叫，幾乎遍布林間。
那是一個蜂巢，馬蜂正成群地鑽出向他的身體下方圍去……
我跟在唐憐雙身後，道：“這也太痛苦了，不如索性殺了他。”
唐憐雙道：“我說不殺他，便不殺他。但不出一盞茶功夫，他就會親手了結自己……因為那滋味兒實在不好受。”
過不多時，後麵傳來一聲慘唿，想來那人已是咬舌自盡了。
……
我和唐憐雙向南行進了兩日，前方現出了一座山脈，山體果是五色，看樣子應是上麵的岩石、樹木顏色分明所致，遠遠看去甚是壯觀。
沿著山脈邊走不數裏，便有一條碎石路，路甚寬敞，一個時辰後，我們在盡頭折向東方。
行不多時，前方不遠忽然現出一個土坑。土坑旁正有一名女子，瓜子臉蛋，眼角如柳葉，甚是媚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穿得花枝招展，卻拿著一個鐵鍬正在鏟土。
這樣一個美貌的女子，為何卻在這裏鏟土？而且看她額頭滿是香汗，像是已這樣幹了許久。
正奇怪間，女子抬頭，似乎才注意到我們，麵色登時緊張起來。
唐憐雙暗中皺眉，忽然身子一個飛躍，已是到了那土坑麵前。
她低頭隻看了一眼，雙眉軒起，白虎劍出鞘，向女子直刺過去！
我一聲驚唿，叫道：“怎地隨意殺人？！”
那女子像是駭得呆了，身子一動不動。唐憐雙手腕一轉，劍刃橫在女子脖頸上，道：“你如何害死這許多人？說！”
我聞言去土坑處一瞧，不由得臉色大變。
那坑底深達數丈，但見泥土掩蓋下露著不少人的腿腳。而這些人雖躺在沙土裏，卻都默然無聲，有的瞪大了眼珠，有的卻是頭顱朝下口鼻都埋了進去，顯見死去多時。
“你……你們竟以為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女子顫聲道。
“這裏難道還有別人？”
唐憐雙向四麵掃了一眼，冷冷道。
女子忽然低聲啜泣起來，道：“我……我若有能力殺得這許多人，為何卻躲不過你的劍？難道你絲毫看不出我不會武功？”
唐憐雙手中的劍卻沒有絲毫鬆懈，道：“那你究竟是在幫誰掩埋屍體？”
“幫？我恨不能親手手刃了那個兇手！可是……可是我怎麽可能有那個能力……”
女子的眼淚更多。
我聽著已是心下了然，看樣子女子是被逼著做下掩埋屍身這件事的，道：“兇手究竟是誰？”
女子伸手擦著眼淚，道：“說、說了又有什麽用……你們不過是兩個孩子……”
我道：“你怎知我們不會武功？而且，江湖中那麽多俠客義士，誰都可幫上忙的。”
女子苦笑一聲，道：“你以為這些人是怎麽死的？”
我吃驚道：“難道這些人都是來此除兇被殺的？”
女子點了點頭，道：“那人武功高強，而且至今都在整日修煉，許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唐憐雙迴手撤劍，道：“那人究竟是誰？他既在此地四處殺人，為何你還活著？”
女子看著遠方，眼神忽然變得飄忽起來，半晌才道：“實不相瞞……殺人者，正是我的丈夫。”
……
我和唐憐雙都是心頭一驚，女子繼續說道：“我姓佘，別人都叫我佘夫人。我自幼父母雙亡，後被他花言巧語所騙，連身子一起給了他。嫁人後，我眼見得他殺人行兇，卻毫無辦法，我身上有不少傷，都是他給的……”
女子伸出右臂，手腕處有四五道傷痕。而她的胸前衣襟也像是被什麽兵器割破了，脖頸右下方也現出不少長長的傷口，有的結了痂，有的卻像是新傷。
我看得心頭發涼，問道：“你難道不能逃？”
我恍然大悟，又問道：“那知道這些對你有什麽好處？”
卓鷹如數家珍，道：“好處可太多了，要麽以此勒索銀子或家當，要麽讓他告知一個別的知名俠客的醜事，前者令我衣食無憂，後者令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原來江湖中還有這種行當啊。”
“這是一種活法，江湖中能這樣做的人不做，若不是我會一身武功，早被人殺死了，哪還能打聽什麽消息？”
他洋洋自得道：“你們有什麽問題不妨問問我，我一定會告訴你們，隻要你們饒我一命。”
“好，那我問你。”
唐憐雙終於開口，眼睛緊緊盯著他：“你可知道錦繡穀？”
卓鷹的神色登時慌張了起來，道：“你們要去錦繡穀？”
我道：“怎麽？”
“那裏尤其危險，你們年紀輕輕，何必自尋死……”
一道寒光閃過，白虎劍的劍刃壓在了他的肩頭。
卓鷹深吸一口氣，道：“好，我便告訴你們，你們由此向南行二百裏，看到一座五色山脈，山脈下有一條碎石路，沿著碎石路走到盡頭轉而向東，東邊五十裏處便是。”
我琢磨道：“二百多裏……憑我們的腳程大概需要三天。”
“兩天足夠了。”唐憐雙冷冷道。
而卓鷹此時正心中冷笑：我若不表現的慌張，如何讓你們以為我知道錦繡穀的所在？嘿嘿，你們就主動給那窩蛇蠍送上門吧，隻要去了那裏，就休想活著出來……
正想著，“嗤”的一聲，他褲子上的腰帶卻被暗器斬斷，掉落在地，下半身暴露在外。
唐憐雙是在轉身時射出的暗器，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本意該是想奸汙那名屋中的女子……”
“你這種人，早就該死。”
她說著話，卻頭也不迴地向前走去。
卓鷹鬆了口氣，自語道：“幸好保住了命根子……”
接著頭頂一響，一枚暗器射到了上方枝葉處，一團物事噗的掉落在地。
卓鷹看著地麵，麵色愈加惶恐，突然一聲尖叫，幾乎遍布林間。
那是一個蜂巢，馬蜂正成群地鑽出向他的身體下方圍去……
我跟在唐憐雙身後，道：“這也太痛苦了，不如索性殺了他。”
唐憐雙道：“我說不殺他，便不殺他。但不出一盞茶功夫，他就會親手了結自己……因為那滋味兒實在不好受。”
過不多時，後麵傳來一聲慘唿，想來那人已是咬舌自盡了。
……
我和唐憐雙向南行進了兩日，前方現出了一座山脈，山體果是五色，看樣子應是上麵的岩石、樹木顏色分明所致，遠遠看去甚是壯觀。
沿著山脈邊走不數裏，便有一條碎石路，路甚寬敞，一個時辰後，我們在盡頭折向東方。
行不多時，前方不遠忽然現出一個土坑。土坑旁正有一名女子，瓜子臉蛋，眼角如柳葉，甚是媚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穿得花枝招展，卻拿著一個鐵鍬正在鏟土。
這樣一個美貌的女子，為何卻在這裏鏟土？而且看她額頭滿是香汗，像是已這樣幹了許久。
正奇怪間，女子抬頭，似乎才注意到我們，麵色登時緊張起來。
唐憐雙暗中皺眉，忽然身子一個飛躍，已是到了那土坑麵前。
她低頭隻看了一眼，雙眉軒起，白虎劍出鞘，向女子直刺過去！
我一聲驚唿，叫道：“怎地隨意殺人？！”
那女子像是駭得呆了，身子一動不動。唐憐雙手腕一轉，劍刃橫在女子脖頸上，道：“你如何害死這許多人？說！”
我聞言去土坑處一瞧，不由得臉色大變。
那坑底深達數丈，但見泥土掩蓋下露著不少人的腿腳。而這些人雖躺在沙土裏，卻都默然無聲，有的瞪大了眼珠，有的卻是頭顱朝下口鼻都埋了進去，顯見死去多時。
“你……你們竟以為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女子顫聲道。
“這裏難道還有別人？”
唐憐雙向四麵掃了一眼，冷冷道。
女子忽然低聲啜泣起來，道：“我……我若有能力殺得這許多人，為何卻躲不過你的劍？難道你絲毫看不出我不會武功？”
唐憐雙手中的劍卻沒有絲毫鬆懈，道：“那你究竟是在幫誰掩埋屍體？”
“幫？我恨不能親手手刃了那個兇手！可是……可是我怎麽可能有那個能力……”
女子的眼淚更多。
我聽著已是心下了然，看樣子女子是被逼著做下掩埋屍身這件事的，道：“兇手究竟是誰？”
女子伸手擦著眼淚，道：“說、說了又有什麽用……你們不過是兩個孩子……”
我道：“你怎知我們不會武功？而且，江湖中那麽多俠客義士，誰都可幫上忙的。”
女子苦笑一聲，道：“你以為這些人是怎麽死的？”
我吃驚道：“難道這些人都是來此除兇被殺的？”
女子點了點頭，道：“那人武功高強，而且至今都在整日修煉，許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唐憐雙迴手撤劍，道：“那人究竟是誰？他既在此地四處殺人，為何你還活著？”
女子看著遠方，眼神忽然變得飄忽起來，半晌才道：“實不相瞞……殺人者，正是我的丈夫。”
……
我和唐憐雙都是心頭一驚，女子繼續說道：“我姓佘，別人都叫我佘夫人。我自幼父母雙亡，後被他花言巧語所騙，連身子一起給了他。嫁人後，我眼見得他殺人行兇，卻毫無辦法，我身上有不少傷，都是他給的……”
女子伸出右臂，手腕處有四五道傷痕。而她的胸前衣襟也像是被什麽兵器割破了，脖頸右下方也現出不少長長的傷口，有的結了痂，有的卻像是新傷。
我看得心頭發涼，問道：“你難道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