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癢,好癢,別弄了……”當歸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是池無殊的小手輕輕摩挲的她的臉,甚至還用嘴在她耳旁吮吸了起來。


    “放下我的孩子,你到底是誰!”池麟正見當歸對他的話置之不理,心中又驚又怒,又不敢發作,生怕她會傷了孩子。


    “你看,是他不放下我,不是我不放下他。”當歸看著池無殊,一臉無奈的說到。


    “我一直都是當歸啊,你們不信那我就放下他吧!”當歸笑著將池無殊放下,隨後轉身離開。


    池無殊哪裏見得當歸離開,在她放下他的那一刻,立即大哭起來。更是將急忙抱住自己的池麟正推開,小手拍打著池麟正的臉。


    池麟正一見此場景,臉上的陰鬱之色更加沉重。他確信當歸施了什麽妖術,池無殊才變成這般模樣。


    “來人啊!把她拿下,押入地牢!”池麟正對著外麵喊到,這時,數名家丁衝入,將當歸壓住!


    當歸本想反抗,忽然想到了什麽,便任由家丁將她押入那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池麟正見她被押下去之後,也鬆了一口氣,他也害怕這當歸如若是歹人所化,一但動起手來,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看來,那個當歸也不過如是。


    池麟正即刻命人將夜城的高人異士,神醫僧道請來。他本以為是孩子病愈之後,對所有人都排斥,沒想到他竟然對當歸,親昵無間,這讓他心中滿是憂慮。


    不多時,便來了夜城第一神醫藥雲,此人師從人間第一神醫百草子,一身醫術可妙手迴春,起死迴生。


    昨日,池麟正已經命人相請,結果遇到藥雲外出采藥,隻得無功而返。今日藥雲已經迴來,正好路過池府,便直接進來了。


    藥雲昨日本來在醫館,閑來無事,看看醫術,喝杯新茶,好不愜意。卻突然來了一個小孩,將一張紙條遞給了他。


    他接過來一看,心中大驚,卻不露聲色,對醫館的藥童說到:“我要出去采藥,你好生照看醫館。”


    “是。”藥童恭敬的答到。


    藥雲來到相約的地點,卻隻看到了一盤棋。他坐在棋盤前等候了一日,一個人影才姍姍來遲。


    “你可以迴去了,直接從池府門前走過。記住,池麟正的孩子,一切安好。”說完,那個人便離開了,來的快,走的也快,一如出岫煙雲,不著一縷痕跡。


    藥雲低下頭,看不清他的臉色,聽到這話後什麽也沒說,便恭敬地離開了。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一顆白色棋子在棋盤上落下。


    藥雲路過池府的那一刻,恰好遇見從池府側門出來的仆從。那個仆從一見到藥雲,連忙叫住了他。接著,將藥雲請進了池府。


    藥雲臉色平和,在他眼裏,似乎所有的病都不是病。一臉雲淡風輕的來到了池麟正的麵前,隱隱聽得到房間裏出來哭聲。


    “藥先生,終於把你請來了,來,請幫小兒看看病。”池麟正熱切的說到。


    “好,好!”說完,藥雲便隨著池麟正來到了池無殊的床邊。


    藥雲伸出雙手在哭鬧的池無殊脖子上一點,池無殊便困倦的睡了過去。藥雲這才用手在池無殊身上輕點,用一定的節奏敲擊著,檢查著池無殊的身體。


    他的手法,一如翩翩蝴蝶在花心裏起舞,看得一旁的丫鬟眉目中滿是愛慕神色。藥雲也才三十多歲,在歲月積澱下,成熟滄桑的麵龐依舊是如少年般優雅瀟灑,好一個行醫濟世的翩翩公子。


    在藥雲檢查池無殊的身體時,用手指在不少特殊的穴位上敲打,釋放出一種特殊的能量。這一切,都沒有被池麟正發現


    藥雲檢查了很久,才對池麟正說:“公子並無大礙,一切安好。”


    “安好?你確定?”池麟正萬分不可思議的看著藥雲,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可無論他怎麽問,都沒有問出什麽特別的事。


    無奈之下,隻得送走了藥雲,還付了不少酬勞。


    過了一段時間,城南廣濟寺的慧言法師,城北了空觀行如真人都來了。來了之後,都一籌莫展,毫無方法,都一致認為,孩子無事。


    送走了這些人之後,池麟正滿心失落和痛苦,不甘和愧疚。他覺得自己沒能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也沒有做到一個子孫的責任,這讓他萬分痛苦,難以承受。


    正在他失落之際,一個仆從連忙跑來:“啟稟老爺,冰月殿使者冰河來了夜城,正在城主處做客,城主知道後,便請來了冰月殿使者來為公子看病。”


    “好!辛苦你了,下去歇息吧。”池麟正吩咐到。


    他的心裏,也才真正沉下一口氣,冰月殿他知道,是在長濁山後的幽州地界之中,是人間最強的修仙門派之一,如果使者出使,一定有事。


    冰河直接從天而降,臉色滿是傲然和自大。他進去後,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打扮,然後帶著一個萬分精致可愛的小女孩進入了。


    冰河在看到池無殊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想起,前不久,北之仙界讓我們找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而眼前的不正是嗎?


    冰河心中竊喜,看了看同行的人,確信隻有自己才發現這件事。


    “呀,好可愛的寶寶。”一旁的小女孩看著睡著的池無殊,興奮的說到。


    “不得,不可胡鬧。”冰河嗬斥到。


    “家兄的女兒,平日間寵壞了,就讓我代為管管!”冰河雖然解釋著,卻也並沒有太在意。


    “理解,理解,畢竟才是個孩子。家兄?可是仇家的女兒?”池麟正寬容的說到。


    “正是。”冰河點了點頭,他知道,仇家的威名可比他大多了。


    “對啦,他叫什麽名字呀?”小女孩好奇的問到。


    “你呐,你叫什麽?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池麟正見她長得著實可愛,笑著問到。


    “我叫仇不得,小弟弟呐?”仇不得答到。


    “他叫池無殊。”池麟正看那可愛的小女孩,心也一下柔軟了許多,溫和的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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