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多到簡直數不過來。林濤很清楚的的明白校車裏所有人的處境,根本逃不出去。隻能想辦法守住。唯一一絲幸運的是,現在能爬進來的行屍不多。必須盡快清理校車內部的行屍,再想辦法堵住校車幾個破碎的窗口。


    這是為今來說,林濤絞盡腦汁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哢!”阿嬌收起斧落,幾乎毫不猶豫的砍掉行屍的腦袋。但是太多了。校車裏這麽些人,碎掉的窗戶可不單單隻是這幾個。後麵的一些窗戶已經有一些行屍全身都爬了進來了。


    “阿.啊..”阿嬌已經自顧不暇,那些爬進來的行屍發出危險的喘息聲。阿嬌即使一刻不停的在揮砍,誰也不保準會不會留下疏漏的。小斧頭上麵已經血跡斑斑,阿嬌剛換的校服都染成了血色。校車裏不停飛濺的血讓她逐漸疲憊起來。


    “哢!”阿嬌再次砍掉一個行屍的腦袋。站在她旁邊的那個女高中生也同樣抓著手中的利器,一個一個的貼身紮在行屍的眼珠上。但是那個眼鏡妞因為被紮壞眼睛。血幾乎控製不住的從她眼眶裏噴湧出來。破碎的眼鏡片都染著分不清是汗還是血的混合物。


    這股血腥味好像某種興奮劑,讓更多的行屍瘋狂的想要擠進來。阿嬌自然觀察到了,看來這些行屍不光對聲音,而且對血腥味也極其敏感。


    “大姐姐,看來這些東西對血腥味很敏感啊。”董柔似乎不懷好意的盯著捂著自己眼眶,喘著粗氣的眼鏡妞。“...做人最好留一線。”憑阿嬌的眼力,自然看出這女高中生似乎對眼鏡妞有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如果剛才要不是阿嬌發現的及時,她所做的不會隻是紮瞎眼鏡妞的一個眼珠。很有可能..是殺了她。


    雖然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麽會結仇,但阿嬌心裏所想的,自然是先渡過眼前的危局再說。這個團體每死掉一個人,就代表存活下去的希望就弱上那麽幾分。阿嬌是個聰明人,她絕對不會插手與什麽人和什麽人的恩怨情仇裏。但是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必須和這個團體抱成團。


    “大姐姐,你可真沒意思。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如果今日不犧牲掉一個人,我們所有人是根本無法存活下來的麽?”阿嬌有些發怵,這女孩的心思當真是可怕。她何嚐不明白,女孩這麽說的用意。


    “啊。啊!!”男生抱著腿不停地抽著冷氣,看樣子,他這個腿已經廢了。林濤的左肩傷口已經開始破裂了,他不可能隻能用一隻手。這些行屍力氣都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一擊必殺。林濤隻能迫不得已用雙手把住行屍的腦袋,再用手裏的圓規狠狠的插上去。


    “司機座椅底下,還有槍!”柳如如咬了咬牙,似乎沒有什麽別的辦法才告訴林濤的。這雖然讓林濤腦袋轉不過來彎道,但他還是迅速的抬起旁邊的司機坐墊。


    看樣子,這椅子本來就是被拆卸過的。林濤隻是輕輕一抬,便看見了座椅底下藏著的一個鼓鼓的黑包。上麵的拉鎖林濤幾乎沒有猶豫便拉開,裏麵的出現的,則是根本數不清的紅色鈔票。


    “不是那裏!是黑包的底下!!”林濤不得不重新審視這輛校車了,會出現這麽多鈔票。絕對不是本來就有的。很明顯,這個廢舊校車之前似乎發生過什麽事情。不過,也沒時間來得及去細想了。林濤把黑包稍微挪開一點,底下黑的發亮的槍支就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麵目。


    凹凸不平的麵,和長長的彈夾一下子就讓林濤認出這把槍來。


    竟然是m416突擊步槍,我滴個乖乖。這校車難道是個武器庫麽?林濤把這把槍拿起來,握在手裏。槍身的冰涼敢讓他感覺有點不真實。不過,就在他暗自咂舌的時候。一個行屍突然撲上了他。


    靠!


    要說林濤反應也還算及時,幾乎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突突突突!!”一連串的子彈把這個行屍的臉都打的血肉模糊。直接癱倒在林濤的身上。


    一股難以抑製的興奮幹充斥了全身。林濤直接推開了身上的行屍,猛地站起來。


    “突突突突突突突!!!”校車裏一連竄的槍聲射在了窗外前赴後繼的行屍上。這種反震力讓林濤手微微發麻。左肩明顯有種撕裂的感覺。


    纏在他身上的東西又熏染出一些血色出來。


    “小嬌!!給你!”林濤腦袋短路了一下,這一聲,讓阿嬌停下了手裏的斧頭。頗為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林濤有些尷尬的從司機座位底下掏出另一把槍,朝著她的方向撇了過去。


    阿嬌一手那斧頭再度砍掉一個行屍的腦袋,一手接過林濤扔過來的槍。稍微的用某些異樣的東西看了一眼林濤。但轉瞬收迴目光來。盯著手裏的這把槍。


    這把槍跟林濤手上的有些不大一樣,阿嬌對槍支沒有研究過。所以不太知曉。不過,管它是什麽,能用就行了。阿嬌直接迴頭把槍口對準了外麵的密密麻麻的行屍。


    “我去,這好東西真不少啊。”林濤暗自感歎了一凡,看了一眼不知道該做什麽的麻子女人一樣。“給。”林濤這迴掏出一把看起來似乎是軍用型的匕首。不過,就在他想把東西遞交給南宮素的時候,那個男生突然一下子奪下了他手中的匕首。


    不知什麽時候,這小子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看樣子是緩了過來。雙手緊緊的攥著匕首。臉上的表情無比抽搐:“我明白了,你們都想讓我死是不是?我不可能死的,我不可能會死的。”這小子估計發瘋了,拿著匕首在自己眼前不停的揮著。威脅似的盯著林濤。


    “小..”麻子女人這個心字還沒有說出口,一個爬進來的行屍突然撲到了男生身上。行屍的力氣林濤是領教過的,男生這個沒反應過來,讓他手裏的匕首掉到一邊。他無比恐懼的盯著在他麵前張開大嘴的行屍。“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啊!!”


    男生的脖子被撕咬掉了一大塊,他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那恐懼的表情。似乎還沒有放棄,下意識的想要推開身上的行屍。


    又一個行屍出現在他旁邊,血腥味和慘叫聲讓林濤更加清醒了一些。他沒有選擇去救,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心裏有點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死有餘辜麽?林濤這一霎那的恍惚,在下一刻形成了令人幾乎始料未及的事情。


    一個行屍突然猛撲了過來,林濤這一恍惚,讓他重新陷入了極其危險的境地。“哢哢!”林濤手中的槍突然一下子卡殼了,不知道這是什麽破槍,子彈竟然在這關鍵時候卡住了。


    林濤隻能用槍死死抵著,不讓這行屍靠近自己。


    南宮素是護士,但也隻是個剛剛實習的小護士。雖說解刨過青蛙,小白鼠。但是血腥的場麵看幾次,都會覺得極其惡心。她不想讓任何人死去,男生的慘死她無能為力。但當她看到林濤被撲到地上的時候,不知是什麽力量讓她慢慢想要走進林濤的旁邊。


    行屍的力氣很大,林濤不止領教過一次兩次。但當他奮力抵抗的時候,他也看見了慢慢靠近的麻子護士。“別靠近,很危險!”林濤瞪著眼睛,好像看見了當初的柳月月慘死時候的模樣。被血染上的天花板無論如何都令他忘不了。林濤越來越著急,空氣似乎都變慢了起來。


    奇怪,就是這麽奇怪。原本卡住的扳機突然活動了起來。槍口正好因為林濤抵抗身上的行屍對著南宮素。“嘭!!”一顆奪命的子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過她的心髒。


    林濤其實在法庭的時候說過一個慌,說柳月月死的時候,他並不在場。其實,他在場。他在自己公寓的樓下親眼看見自己屋子裏高高噴起的血和直直躺下去的身影。


    一如現在。


    (本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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