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他們將煉神收了,否則我直接殺人。”許玄鈞淡淡道,絲毫不留情麵。


    蒙寅點頭,“好。”


    他一揮手,那些身穿黑玄銀甲等級明顯更高的秦疆將士,立即停下手勢,將煉神收斂。


    隨即,隱約可以聽見,大荒峰下的慘嚎聲漸漸消失。對方收斂煉神後,那魂控數十萬蕭家軍的恐怖場麵,停止了!


    百裏羊闕揮動白扇,笑道,“許公子真乃神人也,秦疆兵甲秘傳的靈道——鐵騎,驍勇無畏,攻伐善戰,卻能被您輕易破解。”


    許玄鈞沒接茬,直入正題,“你們不止是來攔我這麽簡單,把我引上山頂,是有話對我說?”


    百裏羊闕也並不藏著掖著,點頭微笑道:“如今炎玄情勢已然明了,全天下的人都將仇恨矛頭指向神都,炎武帝是千秋罪人,不配坐享高台,你又何必為他辛勞守護這片疆土?”


    許玄鈞笑了一下,答非所問道:“上次說好我們兩方在梧桐城會合,共赴京城,麵見炎武帝。”


    “怎得你們背信棄義,趁我去龍淵城辦事的時候,先挑起西南兩地的寇亂爭端?還把我那些老相識統帥的軍隊全部逼退到了大梁城的陽平關?”


    一通質問下來,卻不見百裏羊闕臉上有絲毫內疚之色,對方還是自顧自道:“陽平關聯軍之中,一部分被炎玄朝廷蓋棺定論為叛軍,一部分則是忠於先皇的驍勇舊部,都代表著當朝頂尖的軍隊戰力。”


    “他們都能被誣打成叛軍,足可見炎武帝暴虐無道。”


    “打住!”


    許玄鈞不耐煩了,猛地抬手打斷對方繼續講下去。


    “你這人……”


    他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嘴角,聲音寒冷道:“再這麽沒有禮貌,我就不跟你談了。”


    百裏羊闕微微一怔,立刻露出笑容:“好,許公子您說。”


    許玄鈞麵色發寒,翻了翻白眼,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蒙寅。


    蒙寅瞬間寒蟬噤若,也露出賠笑的臉色,分明看到了許玄鈞眼中所充斥的殺意,一閃即逝!


    那股殺意雖然隻是出現那麽一瞬間,卻猶若墜入冰窖般,令他全身汗毛炸豎,感受到攝人心魄的寒冷。


    許玄鈞轉頭重新麵對笑眯眯的百裏羊闕,問道:


    “你們究竟是來幹嘛的?說是出使炎玄,卻不見動靜?反倒是先慫恿蠻寇們發兵攻占南地城池?”


    “我可以理解為,秦疆打算出兵蠶食這裏?”


    百裏羊闕不急著迴答,而是開始著手擺弄眼前的棋盤,棋盤剛收拾好,他便一一落子其上,一個特殊的棋譜陣型,很快躍然在縱橫交錯的棋線之上。


    “其實秦疆若想出兵攻占炎玄,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鐵騎當年掃滅四境的時候,連蒙寅的父親蒙衝老將都不無需派遣出兵,四境就這麽不費吹灰之力地被滅。”


    “四境?”


    許玄鈞眼神一變,有些好奇,記憶中,不應該是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嗎?怎麽才四境?


    這個秦疆處處透著古怪,和他所認識的大秦帝國到底有何區別?


    見許玄鈞每次談及秦疆人物,都在思考著什麽,百裏羊闕滿意笑道:“既然許公子對秦疆的故事這麽感興趣,且聽我娓娓道來。”


    許玄鈞撚起棋盤上的一枚白子,食指和無名指微一交錯,那棋子迅猛在三尺距離墜下。


    轟哢——!


    棋盤被這枚棋子直接炸出一道很深的坑洞!


    這一幕直接把百裏羊闕和蒙寅都驚了一驚!


    許玄鈞冷笑道:“我是對秦疆的故事感興趣,也很喜歡聽,但不是現在!”


    百裏羊闕目光定格在了被棋子砸出的小坑洞上,立馬看向許玄鈞,正色道:“其實我們來此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檢驗炎武帝是否背叛了秦疆,現在看來,證據確鑿,他打算自立門戶!”


    “自立門戶?”許玄鈞雙眸泛起一絲疑雲。“他和秦帝分屬兩國,就算不想納貢,也沒有宣布脫離管轄才對。”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百裏羊闕搖頭道:“炎武帝躲在深宮修煉靈道帝家之法,這種法門一旦修成,秦帝也掌控不住,所以我們必須阻止。”


    “等一下……”聽到這兒,許玄鈞徹底蒙了,眼中疑惑更加濃鬱,“你的意思是,炎武帝修煉的那門邪術,一旦修成,連你們秦疆帝朝也拿他沒有辦法?我說的對嗎?”


    百裏羊闕沒有否認,淡淡點頭,他的臉色極為沉重。


    “我滴個娘啊。”得到這個答案,許玄鈞情不自禁地歎了一聲,轉頭看向蒙寅,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有意詢問道:


    “這姓炎的皇帝老兒,這麽牛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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