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未取案牌之下,擊殺賊子,獎勵對方身上所有氣血修為……”


    “宿主可選擇是否接受,立案後,餘下獎勵追加後補。”


    “叮,恭喜宿主,‘懲治惡人’達成,成就值+100。”


    “叮,‘戲耍惡人’達成,成就值+100。”


    “成就剩餘660。”


    天玄崖上,清風徐過,吹起許玄鈞紫衣一角。


    聽著統子傳來的聲音,他默然不語。


    暫時未理會那團蕭叢的本命精血。


    也未理會這二人的氣血修為獎勵。


    他望著躺在自己身前的兩位妖道,收了紫電豪龍槍。


    將以北冥神功所吸收的全部化妖氣血,全部打散於空中。


    他境界乃宗師境四重,封蘊地象氣血,擊敗二人不是難事。


    但肯定沒下死手。


    “敗了……”閆祿山躺在地上,恢複了常人麵貌。


    他是一位橫臉刀疤的六十歲小老,妖血盡散,但肥膩的贅肉卻絲毫未掉。


    原本就這麽胖。


    另一名叫做九悲的白發僧客,骨瘦如柴,此時麵帶釋然地躺在地上,也沒死去。


    隻是氣血生機已經漸漸消弭。


    “叮,恭喜宿主,未取案牌之下,擊敗妖道,獎勵宗師級化妖決x1。”


    “宿主可選擇是否接受,立案後,餘下獎勵追加後補。”


    “統子,獎勵我要。”


    “但這個案子……就不立了。”


    許玄鈞淡淡笑道。


    上方,翁長雲聲音飄了過來,“許少!許少!帶我們先下去啊!”


    看了方才那兩場戰鬥,他已經不知如何表達自己亢奮的內心。


    除了一句神人外。


    翁長雲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洛水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堪稱天人交戰般的場麵。


    小臉露著,欽佩和敬慕之情溢於言色。


    許玄鈞仰頭說道,“古陣的陣眼還沒找到,翁頭兒,你先陪洛姑娘在上麵研究一下。”


    “好的,沒問題!”翁長雲連連喊道。


    許玄鈞再取三壇桃花釀,將二者扶起,這次他們看著順眼多了,至少像人。


    “說說吧,兩位叔爺。”他一揮手,壇塞飛出,遞給二人。


    閆祿山接過一壇,先喂了九悲一口,“你遁妖多年,一直不殺生,心中不斷悔恨自己的決定,還出了家,今日看你破不破戒……”


    九悲抿了一口,搖頭笑道,“我還放言不打誑語,可在你麵前,我應承過多少次要與你一起親手殺了侯爺?”


    閆祿山鄙夷道,“你的謊話還少?”


    說著,閆祿山轉頭,目光盯著許玄鈞,“我二人自從漠北落入妖魔大窟之中,無時無刻不想著為武旗營慘死的弟兄們報仇。”


    “為此,以身犯險,著了妖道,放棄尊嚴,渴求修為。”


    “可是啊,還是被你這小娃子一朝打迴原形……”


    “你怎地如此了得?”


    九悲苦笑,“這就是世人所說的天賦?”


    如果說轉世投胎,逆亂天道綱常也算是天賦,許玄鈞的確是天選之子。


    他喝了口酒,對二者笑道,“兩位,你們不好奇我為什麽稱你們為叔爺?”


    閆祿山問道,“為何?”


    許玄鈞想起了什麽事情,應道,“因為我知道你們叫什麽,閆祿山,安奇雲!”


    二者自是一驚,若非許兄與這娃娃說過,他如何會知道自己二人的名諱?


    許玄鈞又道:“我還知道吳若秋,李滄玄,汪通,陳平,聶淵,羅成……”


    一張口,幾十人的名字被許玄鈞念叨了出來。


    九悲突然道,“是你爺爺跟你說的?”


    許玄鈞點頭,“嗯,老爺子有一間密室,我打小溜進去過,他這人癖好有點重,畫了七百九九張武旗營初立的將衛畫像。”


    “說這些人開辟了漠北,殺了無數吃人的妖魔,護拒北城一方百姓平安。”


    閆祿山冷哼一聲,“然,你家老爺子最終還是做了鎮國大將,開創又一世將門,失了七百九九位同僚,還棄了拒北城……”


    說到這兒,二者都麵帶痛色,宛若被揭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


    許玄鈞放下酒壇,搖頭道,“我不知真相,但前不久,因為我的緣故,許家折了八千精銳,現在十五萬許家鐵騎也被迫收編朝堂。”


    “有人說是老爺子溺愛我自作自受,因為我的魯莽和愚蠢,導致這些忠士喪命北關……”


    “但在北雲城和驛站,包括麵對北狄的蠻子,那八千叔父是可以逃命的。”


    “他們死戰不退,拉也拉不迴來……”


    “我雖是大梁紈絝,但在驛站的時候,也提刀砍翻了七八個蠻子。”


    這件事誰也不知,因為蕭玉瑤在躲,勃遠侯在退。


    他們冷笑的看著這一切。


    有多少次前身都險些命喪黃泉,卻是拿起了戰刀,硬生生地砍殺了幾次。


    不是許玄鈞重生以來,拿了係統,於是功高蓋世。


    而是前身在第一次求著爺爺去北狄作戰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血性。


    因為他身上流著許家的血。


    “所以我不相信老爺子是背信棄義的人,武旗營的覆滅,或許隻有他才知道真相。”


    “現在,我帶你們出去,但這古陣,你們就別想了。”


    許玄鈞扶起二人。


    閆祿山和九悲一直沉默地聽著,此時抬起頭,看向他問道:“古陣……你打算如何?”


    許玄鈞暗暗心道。


    這古陣是要以靈道修為才能激活的傳送大陣……


    我能如何?


    先拿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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