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幽抽空迴了一趟七情樓,她實在舍不下這一樓的寶貝疙瘩們。


    離憂似乎早就在等著她,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白幼幽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樓裏的姑娘真的不能送我幾個嗎?”


    離憂:“……”


    離憂:“不能。”


    白幼幽:“你別拒絕的這麽幹脆啊。你遲早是要迴神域的,等你迴去後這些姑娘就沒有人照料了。”


    離憂點頭,“你說的對,那就等我迴神域再說。”


    白幼幽:“那我們說好了,等你迴神域後,七情樓就歸我。”


    離憂:“?”


    我剛剛的話是這個意思?


    白幼幽:“口說無憑,咱們立個字據吧。”


    離憂:“??”


    白幼幽邊說邊從懷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字據。


    離憂:“???”


    “你根本就是有備而來吧。”


    白幼幽將字據打開,笑眯眯的推到他眼前。


    “你就說,你在神曜界還有其他朋友嗎?你認識的其他人和妖能有我可靠?


    “你放心把這麽大的七情樓交給其他人?”


    離憂:“……”


    白幼幽:“我們是朋友耶。我那麽珍貴的海棠花都給你用了,你怎麽連一棟樓都舍不得?”


    離憂:“……”


    離憂低頭掃了眼字據,“你準備拿七情樓做什麽?賺錢?”


    白幼幽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這個是次要的,主要你七情樓的姑娘,公子們個個都是寶啊。我肯定不會委屈了他們的。”


    離憂無語,


    他抬手隨意在字據上劃了兩下,“行。”


    白幼幽歡天喜地的收好字據,起身拍了拍離憂的肩膀。


    “放心,放心,我也不是要占你的便宜。以後你有什麽事,盡管開口。”


    離憂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她可以走了。


    白幼幽離開之前去見了七情樓的姑娘和公子們。


    她看他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座座埋著靈石的寶藏,直白的讓他們害怕。


    “白姑娘?你是有什麽事嗎?”


    白幼幽:“沒事,沒事,我要迴南域了,走之前來看看你們。


    “新任妖王欠我人情,就算離憂不出麵,以後在妖域也沒人和妖敢為難你們。”


    他們愣了愣,忙迴道:“多謝白姑娘。”


    白幼幽:“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時間不早了,我師兄催我了,我先走了,以後見。”


    他們將白幼幽送到門口,目送著她的背影走遠後才轉身迴了樓內。


    掌櫃走在最前麵,她聽見身後幾位姑娘聚在一起,語氣裏帶著幾分悵然。


    “南域是什麽樣子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我也沒有,別說南域了,我連妖域都沒有走完。”


    “要是有可能的話,真想出去看看。”


    掌櫃停下腳步迴頭看她們。


    幾位姑娘一頓,以為自己失言,低頭想要道歉。


    哪知掌櫃隻是笑了笑,“我也很想出去看看,最好再開一家酒樓什麽的。相信咱們以後會有機會的。”


    “掌櫃姐姐說得對,咱們會有機會的。”


    ……


    ……


    神域妖皇宮,


    一尊火紅色的大鼎從天而降,不客氣的砸在了妖皇宮最中心的廣場上。


    廣場上砂石飛濺,裂縫如蛛網一般蔓延。


    巡邏的妖衛驚慌失措的預警,“有敵襲!”


    一身紅衣,腰間掛著隻酒壺的茱萸緩緩落在大鼎上。


    她看著那些驚慌失措去搬救兵的妖,冷著臉沒有阻止。


    沒一會從不同的方向掠出幾道流光,他們在距離茱萸不遠的地方停住,顯出了蒼老身形。


    “閣下是誰?為何偷襲我妖皇宮?”


    茱萸迴頭看了問話的老頭一眼,冷笑一聲:


    “偷襲?妖皇宮的妖果然是老糊塗了,我分明是光明正大打上來的。”


    那幾位在看清茱萸的長相後,神色一變。


    忙從半空中落下來,朝茱萸拱手行禮。


    “南帝。”


    “南帝忽然蒞臨我妖皇宮,又如此大動幹戈,不知是我妖皇宮哪裏做的不夠好,得罪了您?”


    茱萸:“你們妖皇呢?”


    “妖皇大人他在閉關。”


    “閉關?”


    茱萸嗤笑,抬手間一團白色的火焰在她指尖跳躍。


    恐怖的高溫將旁邊的空氣的燒的微微扭曲。


    “讓他出來見我,不然我不介意一座宮殿,一座宮殿的燒過去。”


    一道渾厚的男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不知我妖皇宮做了何事,惹的南帝如此大動肝火?”


    茱萸眼睛一眯,鎖定妖皇的位置後,腳下一踏,身形化作殘影直接衝著 他去了,


    幾位長老這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視一眼後又抬頭看著靈力躁動的半空幹著急。


    “妖皇能是南帝的對手嗎?”


    “妖皇大人也是帝境,我們要對他有點信心。”


    這位長老話音剛落,他們的妖皇就被一隻鼎直接掄了下來。


    妖皇將廣場砸出了個大坑,而他則狼狽的躺在坑裏,抬頭盯著半空的女人冷聲質問:


    “我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你。”


    茱萸落在大坑的邊緣,她身上連一絲塵土都未沾到。


    “你堂堂帝境對著我徒弟出手時,我也很想問你,我徒弟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你。”


    “徒弟?”


    妖皇眼裏劃過一絲迷茫。


    “我並未……”


    話說到一半,他卡住了。


    兩天前他曾感受到神曜界與他精神相連的一塊玉佩被捏碎,於是他出手想要鎮殺幾位年輕小輩。


    他並不認識這幾人,但神曜界國師留給他的最後訊息就是殺了他們,他們壞了自己的事。


    茱萸冷笑:“想起來了?堂堂帝境,對我金丹期的小徒弟動手,你真的臉都不要了。”


    她越想越氣,抄起一邊的鼎,衝著坑底哐哐砸。


    本就深的坑變得更深了。


    等砸夠了,茱萸也解氣了。


    她收了自己的鼎,寒聲警告,“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你會成為在位時間最短的妖皇。”


    語罷,拂袖離開。


    在離開前,茱萸瞥到了妖皇宮的牌匾,她嗬嗬一笑,抬手將赤金色的牌匾轟了個粉碎。


    什麽東西,也配欺負她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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