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這是怎了?麵色為何如此蒼白?”


    實在不是影七想要大驚小怪,這良介的麵色一看,就不大對勁。


    瞧著倒像是,受了什麽重傷一般。


    麵色凝重的影七拉著良介的胳膊下了樓,將手裏提著的茶壺放在桌上,這才開始替良介把脈。


    “經脈不穩,氣血虧空嚴重。”影七放下手,看向良介,“良介公子可是受了重傷?”


    老實說,影七也不是那麽喜歡多管閑事的一個人。


    著實是這良介從第一次見麵起,給她留下的印象就不錯,所以她此番才會如此不吝嗇地對他施予善意。


    那良介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關懷,顯然是微怔了一下。


    “姑娘知曉我的名字?”迴想起在櫃台訂房時那一幕,良介又垂下眼簾輕笑,“倒是忘了當時你也在場。”


    “良某確實是受了些傷,此番正打算去附近的藥房尋些方子,沒曾想遇見了姑娘你。”


    聽到自己的猜測被印證,影七又抬頭看了看客棧門口被刮得嗚嗚作響的木門。


    外麵的風雪可不算小,先前她與司徒極還未入住客棧之前她就大致看了一圈。


    方圓一公裏可見的範圍都是各種客棧之類,想要以極短的時間在附近尋個藥房怕是不易。


    這良介一來合她眼緣,二來身份可疑。


    若是能夠借此機會同他拉近些距離,說不定還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眼看著這良介就要起身離開,影七趁此將自己的想法盡數說出。


    意料之中的,良介第一反應是拒絕。


    “姑娘,怎可如此麻煩你?還是讓良某人自己去吧。”


    “良介公子,你就不要再推辭了,你這身子在傷口還未處理好之前,不宜再出去見風。


    倘若因此再感染上風寒,使傷勢加重,那的確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看著良介眸中還有抗拒之意,影七又繼續勸誘,“橫豎今日咱們能在這客棧相逢,也是一個緣分。方才良介公子又幫我解了圍,這點小忙我還是應該幫的。”


    良介最終還是抵不過影七再三勸誘,無奈點頭:“那便多謝姑娘了。”


    腦內記著良介方才所說的那些藥方,影七在這寒天雪地裏四處找尋著藥房的所在地。


    流雲國不似月見國那般,即便此時已經到了亥時,仍然還有著不少商鋪裏亮堂著燭火。


    借著路人的幫助,影七找到這方圓一裏之內唯一有著的一家藥房並未耗費太多腳程。


    將要取的藥方拿到手迴到客棧內,影七方才發現,自己先前放置在桌上的茶壺壺口,此時竟冒著熱氣。


    不難看出應當是良介趁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幫她新添上的。


    對上良介那滿溢著溫柔之色的目光,影七也未作猶豫將手裏提著的藥粉包遞給了良介。


    接過那藥粉包,良介又在稍稍猶豫之後,看向影七:“姑娘幫了良某這麽大的忙,不知可否將姓名告予良某?”


    “喚我穎七便是。”影七提起茶壺,又笑著看了良介一眼,“那穎七便先上樓了,我家主子現在應當等急了,倘若待會兒還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良介公子盡管開口。”


    拋下還在出怔的良介,影七帶著那壺可以算得上是滾燙的茶壺迴了房。


    方才她出這客棧尋找藥房的時間並不算太短,少說也有半個時辰。


    在此期間那良介應當是幫她換了兩次熱水,這才能讓她現在摸到這茶壺時,還能看出是滾燙的狀態。


    “迴來了?你這一趟離去的時間,可真是不短。”


    放下手裏的茶壺,影七轉身看向司徒極:“啊......屬下在客棧一樓遇見一個需要幫忙的公子,方才替他跑了一趟藥房,這才迴來晚了。”


    “哦?公子?


    吾怎麽不記得,你何時這麽愛多管閑事了?”


    司徒極冷冰冰地吐出這番話,又將眸子放在了影七麵上,“你最好是有個合理的解釋。”


    隨著司徒極話音落畢,整個房內也兀地陷入了一種蜜汁沉默的氛圍。


    也不知為什麽,影七總覺得,她現在有一種紅杏出牆被抓包的錯覺。


    甩掉腦內這荒謬的想法,影七才走到司徒極背後,心虛道:“主子,屬下還是先幫您從這浴桶內起身吧。這水也快涼了,等屬下替您捏拿的時候再詳細向您解釋一番。”


    “嗯。”


    待影七幫著那店小二將浴桶抬下樓迴到屋內,方覺這屋子裏的氣溫著實是有些低了。


    走到放置在角落的暖爐旁,正打算往裏添一些木炭,就聽耳邊傳來了司徒極的冷聲。


    “說吧,你先前遇見的那個公子是誰?”


    一想到本該滿心滿眼都隻有自己的影七,在不久之前可能也對著別的男人展露笑顏,司徒極的心下就有鬱悶不已。


    往暖爐內添罷木炭,影七才走到司徒極麵前蹲下。


    動手替他捏拿腿部的同時,影七也將自己對良介的一番猜測說了出來。


    說罷,還偷偷抬頭瞧了眼司徒極的麵色。


    發現他的麵色微緩,這才試探地看向他:“主子,聽完屬下所說的這些,您覺得那良介,可有可疑的地方?”


    “或者,這良介,就是元良介?”


    “倒也有這個可能性。”司徒極不太能夠確定,“究竟如何,還得再去同那良介接觸一番。”


    “既然你說他如今是重傷在身,那麽他應當也不會這麽快就拖著他這副重傷的身子換了地方。


    正巧你我此番第一個要核查的地方,就是這邊陲的狀況,至少也會在這客棧內待上兩三日。


    這幾日內你再好好去他那處探探口風,倘若可以拉來成為盟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讚同地對著司徒極迴了句:“那便都聽主子您的。”


    影七方才放下了心下的心虛與不安感,繼續老實替司徒極捏拿雙腿。


    唿......剛才司徒極那副樣子可真是嚇到她了,這還是從空山圍場迴來後司徒極第一次對她冷下臉呢。


    不過這也說明,她在司徒極心中的位置提升了那麽一點吧?


    至少,她覺得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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