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潤沉默了。


    颺空仍是那般漫不經心地笑著看向玉潤,似是在等待著一個答案,但他的態度太過隨意,又讓人覺得這答案對他來說也許就沒那麽重要。


    想到這裏,玉潤便覺得有些怒火中燒。她強忍住了想要上前扶住這蠢狐狸的衝動,隻是冷漠地看著颺空:“起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颺空自然是有些失落和懊惱的。他從來沒想過,兩萬年後,他的小姑娘變得難忽悠了很多。


    顯而易見的失望浮現到了颺空的臉上,他有些失落地看著玉潤,聲音一下子變得無精打采:“哦。”


    玉潤:“……”


    “好無情啊。”他輕輕道。


    玉潤:“……”


    聽到這句話,她隻覺得她的一顆心被狠狠地紮了一下。為什麽呢?她已經當了這麽多年的冷血戰神了,本就無情無義,流言紛紛,她早就習慣了。但同樣的話從這蠢狐狸口中說出來,怎麽就這麽令她難過呢?


    難過得要窒息了,


    颺空卻是專注地看著她,倏忽露出了一個勾魂攝魄卻又顯得有幾分落寞的笑。


    他斜倚著牆半躺在地上,有些有氣無力地笑了笑:“再怎麽無情,你也是要負責的。”


    玉潤一臉懵逼:“???”


    颺空看她這般,頓時站了起來,眉眼之間都是流轉的風情魅惑。


    他低聲道:“怎麽,我們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一張床上也睡過了,難道玉潤還想賴賬?”


    玉潤:“……”


    玉潤:“…………”


    什麽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又不是她主動的,怎麽這蠢狐狸一副她輕薄了他玷汙了他的名聲的樣子?!明明都是這蠢狐狸湊過來的的好嗎?!她當時要是能動,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推開他的……吧!


    這般一想,倒是真的覺得心虛起來。


    颺空似是篤定了她不會反駁似的,一雙漂亮的眼睛含了魅惑風情、卻並沒有半點兒風塵媚俗,反而帶著些許純真的清澈。這樣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似乎是準備看到她心裏麵去一樣。


    玉潤的心驟然一動,她有些狼狽地移開了眼睛,色厲內荏道:“什麽一張床上睡過了……你還是一隻狐狸的時候,不就天天賴上我的床了嗎?”


    “是啊。”颺空毫不猶豫地承認了,且十分理直氣壯,“所以,我注定要成為你的人,你是一定要對我負責的!”


    玉潤:“……”


    半晌,她才迴過神兒來,咬牙切齒道:“照你這麽說,在我床上待過的,我都要負責?!”


    颺空心中一驚,臉色頓時大變。這段時日有關玉潤的風流傳言突然多了些——雖然開始是他自己散布的,但這流言的傳播卻是完完全全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也不知道是天界的哪個神仙居然這麽蠢……抑或是有才華?硬生生循著不知多少年前的一點蛛絲馬跡,活生生給玉潤編排了許多風流韻事,說得有鼻子有眼,好似親眼看過一般。


    這番搬起石頭,幾乎砸了自己的腳這種行為,颺空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玉潤居然又給他來了這麽刺激的一個說法。


    颺空的眸子暗了暗,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凝了起來,他望著玉潤,口氣有些冰寒,卻好似有了玉潤平日裏地那種氣場十足的範兒。


    他冷聲道:“哦?我倒是想問問玉潤,除了我,誰還同玉潤睡在一張床上過?!”


    這語調驟然變寒,玉潤並不是和聾子,自然聽得出這話中似乎有話,格外帶刺。


    電光火石的一瞬,玉潤有些茫然地想,她平日裏是不是也是這樣?若是如此,她突然覺得她對九重天上的神仙有點同情。可不是麽,本來她就已經夠招人煩了,還天天一副別人都欠了我錢的樣子……也難怪九重天上關於她的流言總是那麽難聽。


    玉潤定了定心神,強裝鎮定道:“按照你這個說法,我活該對我床上的枕頭被子負責。他們若是有靈,我大概得早早地收了他們!”


    颺空:“……”


    若是別人說這話,他定然覺得對方油嘴滑舌,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但這話從玉潤嘴裏說出來,他卻隻覺得忍俊不禁。


    是啊,玉潤戰神從來冷漠得跟永遠也化不了的冰山一樣,何曾說過什麽俏皮話?


    這般勉強流露出些許幽默感的話,恐怕兩萬年來都沒有人聽過。


    才漫上來的怒意消散,颺空有些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可惜它們資質不堪,沒有這等殊榮。所以,玉潤,你隻有我。”


    玉潤:“……”


    這話聽著更怪了。


    玉潤的神色晦澀不明,颺空卻是靠著牆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玉潤的眼皮頓時一跳。


    下一瞬,颺空皺著眉看向她,漂亮的眼睛中泛著迷蒙水霧。他有些委屈地歎道:“果然你總是最無情的。”


    玉潤:“……”


    “親完就扔,抱完就丟。”


    玉潤:“……”


    “始亂終棄,拋夫棄子!”


    玉潤忍無可忍:“我沒有夫也沒有子!”


    颺空言之鑿鑿:“你有!”


    玉潤做了這麽多年的麵癱,居然有種翻白眼兒的衝動:“你嗎?”


    颺空一臉驚喜:“啊,玉潤,你終於想起來了!”


    玉潤冷笑:“哦,那你先說說,你是我的夫啊還是我的子呢?”


    “真調皮。”颺空愣了愣,而後懶洋洋地靠在牆上,頂著一頭的木渣子跟玉潤飛了個媚眼兒,雖然有點滑稽,但卻也沒半點兒影響到他的魅力。他含笑道,“就知道你喜歡這些角色扮演!”


    玉潤:“……”


    玉潤:“…………”


    所謂的惡人先告狀,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亂七八糟的身份角色,到底是誰加上來的?!這會兒反過來倒打一耙,全都推在她頭上?!


    “還疼嗎?”玉潤梗了半晌,冷不丁地換了話題。


    颺空愣了愣,好不容易玉潤主動開口關心他,他怎麽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來不及考慮為什麽玉潤突然就轉變了話題,颺空立馬扁了扁嘴巴,哭兮兮地看向玉潤:“疼,可疼了。”


    玉潤麵無表情:“哦,我看你是不夠疼。”


    颺空:“……”


    玉潤戰神這麽快就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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