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說的話,他的麵容朦朧起來,像是在發生變化,那些顏色變淡的光無聲無息沒入餘姝體內。


    身體湧現一股暖意,餘姝的瞳孔猛地一縮,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她下意識牽住少年的手,淡定的神情顯出星星點點的慌亂。


    這不會是少年形態最後一次出現吧?


    如果是,褚喬付出了什麽代價?!


    她並不是非要看少年的形態不可啊!


    褚喬衝她笑著,眨了眨眼。


    “阿姝能不能獎勵我一個吻?“


    “要阿姝主動的吻。”


    有些失措的餘姝一把將他扯下來,直接吻了上去。


    她閉著眼,睫毛不斷顫動,學著褚喬之前的做法,輕輕描繪少年好看的唇瓣。


    她吻得青澀,少年的臉上卻盡是欣喜。


    隨著吻的深入,藍光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褚喬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他微微抬眸,看清楚近在咫尺的餘姝。


    她的臉上像喝醉了一樣,紅暈一點一點渲染開來。


    褚喬勾了勾唇,反客為主,閉上眼,霸道地吻了迴去。


    等到少女氣喘籲籲地拍打著他的背,他才不舍地鬆開了她。


    餘姝緊抓著褚喬胸前的衣服,緩了口氣之後,立即斷斷續續地詢問:“你···你剛才,變迴少年,少年形態是不是要付出生命代價?”


    褚喬一手環住餘姝的腰,防止她摔倒,一手輕撫著餘姝的發。


    聽了她的話,他的動作不明顯地一頓,藍眸掃過一絲光,一瞬恢複如常。


    接著他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迴話,“阿姝想知道?”


    餘姝已經緩了過來,她看了他一眼,忽的身後握住他的手腕,綠光一閃。


    她的動作很迅速,褚喬對她不做防備,竟被得手了。


    他不知道那綠光是什麽,可一瞬間就想到海底時的景象,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


    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餘姝的眼裏充滿著愕然,她怔怔地盯著褚喬的手,呢喃道:“怎麽會這樣···”


    褚喬的體質為什麽會和人類一模一樣?剛剛在海裏都沒有這樣···


    褚喬看她的神情,敏銳察覺到什麽。


    他無聲歎了口氣,妖豔的笑容被溫柔取代。


    他輕輕拿開餘姝握緊他手腕的那隻手,摟住了她。


    “阿姝乖,什麽都別想。”


    既有磁性又悅耳的聲音,帶著濃濃安撫的味道。


    可餘姝卻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他的聲音,失去了以往海妖所擁有的誘惑力。


    雖然比常人要好聽得多,但那不是海妖的聲音。


    他變成人類了?


    她想到了剛剛少年的形態,又想到她問褚喬可不可以在岸上生活時,他毫不猶豫迴答的當然。


    種種情感一瞬湧向心間,餘姝被褚喬抱著,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褚喬抱著她餘姝之後,貼近她的臉頰。


    他微微蹭了蹭,然後輕輕地說道:“那些都無所謂,隻要能在阿姝身邊就好。”


    他說得很慢,語氣中充滿著繾綣。


    餘姝伸手抱住他的腰,她緩緩地眨了眨眼,應聲:“好。”


    她沒看見,褚喬眼裏劃過道幽暗的光,他勾了勾和唇角,將懷中的人抱得更緊了。


    像是,至死都不會放手,透出深深的執念。


    “說到做到。”


    “一輩子。”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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